他想,如果薄厭涼能夠回來後,像二哥把兵權都給他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疑神疑鬼了。

沒錯,這是個好法子,要不等見了面,先和薄厭涼唱一出杯酒釋兵權?

顧寶莛在被黃公公伺候著穿起朝服的時候,正想到這里,結果一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卻是一愣,鏡子里的自己,高了許多,繁復的蛟龍紫袍穿在身上,頭戴玉冠,端的是貴不可言的太子架子,眼睛懶洋洋的很少睜大,表情管理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滿眼的算計,真是難看極了!

他扭頭,嘆了口氣。

花公公擔心道:「可是哪里不妥?」顧寶莛不高興地說:「我太丑了。」花公公瞪大眼睛,不理解道:「怎么會?!」殿下可是全京城名門閨秀的意中人,誰人見太子不四目皆空,只有太子?雖有些病氣,但這毫不影響什么的啊!

「你不懂。」顧寶莛伸手瞧了瞧花公公的腦袋,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露出個笑來,自我調節迅速,「不與你說了,本宮早朝去了,中午去娘那兒吃,叫上六哥一塊兒。」花公公敏銳得不去繼續方才的話題,打趣說:「六王爺正躲娘娘呢,去了,就又要相親了。」顧寶莛樂道:「那我親自去逮六哥吧。」說完,花公公送太子殿下出門,外面董先生等候多時,兩人相見,一人先行臣子之禮,一人再行學生之禮,最後結伴早朝去。

花公公見四下無人了,就去書房整理,找到殿下捏的紙團,展開後,體貼的收集起來,放在書房的另一個大箱子里,箱子里則已然滿滿當當裝了大半信紙,每張紙上都只寫了『厭涼親啟』四個字,而後畫了不少大叉叉,完美彰顯寫信時的苦惱。

花公公不懂這男歡男愛,光看殿下平日見著美人就多瞄兩眼的樣子,便覺殿下花花腸子不少,但見殿下對後院美人從不深交,又覺殿下風流卻自愛,最後見這不比世子爺信箋少半分的廢棄信紙,又不懂了,只是怪心疼的,唯一能做的只是將這些廢紙都攢起來,而殿下自然也是默許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遠距離戀愛,不能視頻,現代人顧小七很不適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軌算了,他肯定見到我會覺得我變了,等他提分手,不如老子先劈腿!

薄厭涼微笑,並一刀了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