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厭涼習慣顧寶莛這種乖巧粘人的時刻,因此連喂了三次才罷。

「你不冷么?還是說要起來了?」顧寶莛還很困,昨夜根本沒睡多久,一邊說話,一邊玩著薄厭涼骨節分明的手指頭。

薄厭涼看著迷迷糊糊像是又要睡著的小七,心下軟得一塌糊塗,外面的一攤子事兒根本不太想管,但卻說:「嗯,我出去吩咐些事情,看看你二哥是不是到了,你再休息一會兒,但是不要出去,等我回來,知道嗎?」「嗯?為什么不能出去?我覺著你不少親信都知道你我之間的關系,還需要藏?」薄厭涼勾著嘴角,藍色的眼睛掠過一絲略帶邪氣的笑意:「我從不藏什么,只是你我現在還在洞房,哪有新娘子洞房到一半出去給別人看的?等我回來,乖。」顧寶莛也笑,毫無半點兒畏懼地說:「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哪有人當真洞房六天六夜的?會死人的。」而且昨天他似乎是有點受傷,現在雖然不疼也沒有流血,好歹還是得休息吧?當然了,還得上葯。

只是不知道薄厭涼是不是趁他睡過去的時候上過葯了,現在感覺涼涼的,還挺舒服。

「怎么會死人?只是你如果不舒服,我們就把時間存起來,現在你還欠我五天零十個時辰。」顧寶莛才不要和薄厭涼一本正經的討論這種事情呢,伸手推開這人的臉,整個人往被子里一縮,就嘟囔著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年輕的單於才不急著走呢,把厚厚的被子撥開,露出小愛人漂亮紅撲撲的臉蛋來,就又親了上去,這回是個足夠綿長深情的吻,吻到手都不老實的往被子里鑽,一路向下,被子立即被太子屈起的雙腿做了個小小的山峰出來,好半天,這個吻結束了,薄厭涼的手才慢慢從被子里出來。

顧寶莛瞧見薄厭涼的手食指和中指濕得要命,不好意思看,虛虛閉上眼睛再次催促,說:「你好煩,我要休息了,退下吧。」薄厭涼從胸腔里發出幾聲笑來,故意還嘗了嘗手指頭,說:「甜的。」「……」顧寶莛瞬間臉紅得都沒心思說薄厭涼『變態』,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免得心跳加速,總也睡不清凈。

薄厭涼見狀,也不逗小七了,細細簌簌穿上鮮卑服飾,又將頭發全部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