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和二哥說話,你回避一下。」顧寶莛忽地說。

薄厭涼也不問為什么,點了點頭,道:「好。」「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薄厭涼平靜地說:「沒有必要。」顧寶莛:「瞧你這一臉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就不怕我讓二哥做什么不利於你的事情?」薄厭涼搖頭:「你不會,我對小七你來說很有用,起碼在草原上的露天煤礦都挖干凈之前,你都用得著我,而我計算過你給的煤礦大致產量,腰想挖干凈,起碼得幾百年或許更久,那時候你我早不在了。」「你倒是精明。」顧寶莛垮了一句,轉眼就看薄厭涼綁他把長發都梳成了兩根大麻花辮子,愣了愣說,「這是什么造型?」「鮮卑少婦發式。」「你是不是找死?」薄厭涼笑說:「騙你的,男子女子都這么扎頭發,沒有區別,只是簡便罷了。」顧寶莛才不信,發起小脾氣,拉著薄厭涼把人按坐在凳子上,自己活動活動了手指頭,也要給薄厭涼編兩根大大的村姑麻花辮!

於是當薄厭涼送小七去王庭的右邊蒙古包內與二王爺會面時,曬得黑黝黝的顧赤厚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兩人,盯著這兩人的情侶頭,表情復雜,如果顧赤厚懂點兒網絡用語,現在就明白自己這是被強行塞狗糧了。

「二哥!」顧寶莛見了二哥,立馬擁抱上去。

顧赤厚巨人一般,連忙彎腰抱了抱自家小北,之前的復雜情緒瞬間消失,有的只是歡喜和立馬壓過歡喜的不滿:「你怎么跑來草原了?!我前兩天接到大哥的信,聽說你過來了,我是百般的不相信!從京城跑來草原,就你這身體,只能坐馬車,坐馬車的話,沒有十天半月根本到不了才對。」「後來再往下看,原來是坐了老六的熱氣球走的!真他娘要嚇死人!那種飛天的玩意兒,跟風箏似得,如果遇到什么打雷下雨的天氣,肯定要出問題!」「你倒好,跑這么遠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父皇非得扒了咱們的皮不可。」顧家凶名在外、驍勇善戰的二王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滿面委屈,對薄厭涼呵道,「世子爺你讓小七過來了?!」「哦,不對,如今大概是叫不得世子爺了,得叫尊敬的賀樓單於。」顧寶莛瞥了滿臉淡定的薄厭涼,拍了拍二哥的手,說:「二哥,和他沒關系,是我自個兒想要過來的,誰知道半路上出了點兒事情,熱氣球壞了,回不去,我就想著到時候和你一塊兒回京城,路上也好作伴,不容易被人發現。」「還說不容易被人發現,你大半夜瞞著老四放飛你這熱氣球,半個京城都看見了。」顧赤厚說道這里,搖了搖頭,厚實的手掌拍了拍大腿,說,「算了算了,你都過來了,我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二哥教訓的是,怎么會沒有用?」顧寶莛和二哥這下才算是會晤成功,對站在一旁的薄厭涼擺了擺手,示意這貨可以出去了,這貨便微笑著對顧赤厚說:「二哥,那我先出去了,你們聊。」「嗯。嗯?」顧赤厚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聲音都提了起來,最後又不好說什么的不耐煩擺了擺手,「行吧行吧,我和小七說說話,你去看看我送過來的物資可有少,還有我看不少部落的首領都過來了,你不過去見見,不好。」薄厭涼微微鞠躬:「那我走了。小七,一會兒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午飯不必和我們一塊兒用,牛羊肉烤的你克化不動,還是吃點兒熬爛的肉粥就行,聽見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薄厭涼儼然一個不放心的老父親,顧小七干咳了好幾聲,總算打發走了薄厭涼,就看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