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聲,又軟綿綿坐回去,倒在床上撒嬌耍賴,「薄厭涼你沒人性!都說了站著不行不行,你嘴上說著『好』其實根本就沒管我,只顧自己快活!」幾日時間罷了,某位來自現世的顧姓太子已經完全不羞臊了,私底下說話又恢復成了從前的沒有把門。

早早就穿戴整齊的薄厭涼到處給小七找褲衩子,然而好幾條都臟的不行,便統統丟到一旁的簍子里,說:「你自己別亂動,我去給你找些我們這邊的衣物,還有,我什么時候只顧自己快活了?我問了你桌子涼不涼,你搖頭了。」「呸!」顧小七紅著臉,耍賴,「反正都是你的錯。」「哦,好,我錯了。」薄厭涼低笑了幾聲,出去了一趟,沒多久就弄回了一套藏紅色藍底兔毛領子斜口長袍,袖子也是極長的,花紋簡單,是件十分普通的鮮卑服飾,但等顧寶莛被薄厭涼伺候著穿上,衣裳便又似乎多了幾分貴氣來。

顧寶莛頭發亂亂的,自個兒總是梳不利索,素來也都不是他自己搭理,到了這邊,這項工作自然也落到了薄厭涼的手里。

薄厭涼領著顧小七坐到一面銅鏡前,銅鏡因為經常打磨的關系,照得人異常清晰,並非顧寶莛從前在電視里看過的那種模糊模樣。

顧寶莛摸了摸那銅鏡,透過銅鏡看著身後幫他束發的薄厭涼,看對方棱角分明的臉和高大的身軀、漂亮的手……薄厭涼敏銳的抬眸,亦是看見了銅鏡里的小七,低頭便吻在小七的頭頂。

一時間兩人都心里流淌著一股暖流,是不自覺就能讓他們翹著嘴角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