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曲哆啦a夢的主題曲。

「這個好,歡快。」「你是迷信。」顧小七笑他。

此後幾日,顧寶莛傍晚總和薄厭涼一塊兒出去騎馬兜風,草原比京城冷不少,但又因為身邊兒有個火爐似得愛人,顧寶莛便又什么都覺得暖烘烘的,什么都不怕了。

及至離開當天,顧寶莛坐上馬車,撩開車簾與外面的薄厭涼道別,說:「我在京城等你。」車外的薄厭涼輕笑,點點頭說:「好,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離開的隊伍浩浩盪盪,到處都有眼睛看著,顧寶莛沒想過和薄厭涼親親我我,但誰知薄厭涼倒是膽子賊大,對他招了招手,讓他以為對方有什么悄悄話要說,把臉湊過去的時候,捏著他的下顎就歪頭親了一口。

顧寶莛嚇了一跳,詫異地盯著薄厭涼,眼里滿滿都是詢問。

對方卻勾著一抹笑,說道:「我做這單於若是連親結發之妻都不行,那還不如一刀了解了自己。」顧寶莛聽了一耳朵的甜蜜,但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些孟浪之事那絕不可能,他只伸手親了親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然後又送去貼在了薄厭涼的唇上。

二王爺見不得這兩人依依不舍,牙都要酸倒了,懶得管他們話說完沒有,高聲一喊『啟程』,大軍便仰著軍旗,踏上回家的路。

說來也怪,自個兒駕著熱氣球風里來送菊的時候,顧寶莛可是一點兒不舒服都沒有,全程高度集中,生怕飛偏了一點兒位置,回去的時候,豪車美食的伺候著,卻伺候得渾身酸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還暈車嘔吐。

二王爺顧赤厚急得嘴上冒泡,總覺得小北這症狀跟自家夫人懷潤澤的時候差不多。

雖然說小北的的確確是男子,可是架不住小北身上傳奇多,萬一呢!

二王爺更愁了,三天兩頭讓隨軍大夫給小北把脈,得知只是水土不服外加身子弱,也不信,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小北不再干嘔了,顧赤厚才喜極而泣:真是老天保佑啊!

這邊顧赤厚一顆心放了下去,被秘密送回宮里的太子爺顧小七安安分分在東宮被四哥教育了一頓後,沒幾天就得到了一個讓他不大好受的消息,老爹病重了,腦袋里估計是長了腫瘤,耽誤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見。

顧寶莛雖然帶著六哥一塊兒發展了不少醫療,推廣了不少古代能夠做的小手術,但這種腦袋里面長腫瘤的,現代科技都尚且不一定能夠治好,更何況在古代呢。

十二月底的時候,太醫忽地告訴顧寶莛,說皇帝時日無多,大概就是這幾日便要開始准備後事。

可是顧寶莛每日去老爹病榻前,卻總覺得老爹還挺有精神,一時之間覺著太醫真是個庸醫。他決口不和老爹談及生死,只說如今曙國發展如何,與草原煤礦接洽如何,百姓如何,朝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