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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看一眼:「我以為事到如今,你總不至於再計算我。我對你的那些好,你終歸是看到了的。

『不等她答話,若有所思一笑,眼里卻無一絲笑模樣,冷冷看著她,「可對於那些不在意的人,誰會去擔心他們究竟會怎么樣呢。你從來不害怕我,對吧,酒酒?」

水車吱呀叫了一聲,她執杯的動作頓住,良久,緩步道藤床前,微微俯身看著他,語聲清冷至極:「你恨我傷了你心?」

細瓷般的右手從衣袖淺淺露出,撫上散開的衣襟,徑自貼住他赤裸胸膛:「沒有人告訴你么,阿斐,每個人的心,都要靠自己來保護。」

他不可置否,微微偏頭,兩人靜靜對視,誰也沒有退讓,就保持著那樣呼吸科聞得距離。他唇邊浮出一抹自嘲的笑:「你說得對酒酒。」目光移到她雙眸,移到她貼在他胸前的手,「那么這一次,你安排這樣的事,是想要我怎么樣呢?」

她松手垂眸:「我們不可能有子嗣,族老遲早要逼你納妾,你需要一個孩子。」

他了然點頭:「若我只有你一個妻子,一年之後你無所出,說不定族老們會逼我修了你,世人皆知公儀家對子嗣的看重,即使是卿家,你若是因這個原因而被修歸家,他們也無話可說。你是這么想的,對吧?」

他好笑似地嘆口氣:「到底是我需要一個孩子,還是你需要我有一個孩子?」

她轉眼看向亭外,就像一座凝望湖堤的雕塑:「那有什么區別,要么一開始就阻止我,要么就離我遠遠地,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准備准備將公儀珊納入房中吧,即便她第一胎不是你的骨血,你若想要,自然會有自己的子嗣。」

他唇邊那絲嘲諷笑意似湘水退去,神情冷的駭人,定定看她好一會兒:「你從來未曾明白過,你想要什么,我總會答應你,不是你說服了我,只是我想讓你心滿意足。」

他低頭整理起衣冠,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本《雲洲八記》,「縱然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無論我做什么都改變不了你的決定,可是愛這種東西,不是說給就給得出,說收就收得匯。你想要什么,我還是會答應你,但從此以後,酒酒,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端坐一旁的卿酒酒垂眸執杯,看上去一副鎮定模樣,水到唇邊是,卻不穩地灑下兩滴,茶漬浸在衣襟上,似模糊淚痕,但終究還是將一杯冷茶飲盡。走到這一步,兩個人終歸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