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駕到(十二)(1 / 2)

沈沅疾步走近,將蘇錦書從他懷里奪走,攔腰抱起,冷冰冰道:「皇叔怎么不請自入,也不提前給孤打個招呼?」

他又狠狠剜了跟過來的宮人們一眼,斥道:「看門的都是死的嗎?見皇叔進了園,卻不知道過來通報?還不快帶皇叔去前廳喝茶。」

沈翎笑道:「不妨事,本王只是偶然經過,進來賞賞賢侄院的美景罷了。」他這話意有所指,既指花,更指人。

說著,他還一個勁去看蘇錦書,眼神極具侵略性。

沈沅怒意更甚,側過身去,不讓他再看到她分毫:「既如此,請皇叔自便,孤便不奉陪了。」

說完,竟直接帶著蘇錦書離去。

將少女抱到卧房的床榻之上,沈沅在她身前半跪,替她脫去已經濕透的鞋和羅襪,伸手一摸,嫩白的腳丫冰涼。

他一邊暗罵自己對她照顧不周,一邊解開衣襟,將她的腳放在胸前暖熱,問她:「方才他可有冒犯你?」

蘇錦書搖搖頭,腳趾不老實地在他胸口動來動去,似是發現了什么好玩之處,一邊亂動一邊咯咯笑起來。

沈沅低低吸一口氣,將她按住。

這些時日,他一直恪守規矩,沒有再碰過她,可那夜她給他留下的觸感,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可憐可愛的模樣,仍然令他記憶猶新,一想起來便渾身發燙。

「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沈沅問道。

「應當不知。」蘇錦書沒骨頭似的偎依進他懷里。

抱著她在榻上坐下,沈沅握住她嫩白的手指,放在手心把玩,沉思片刻:「桃桃,我派人送你回去。」

「為什么?」蘇錦書有些不高興。

沈沅擁緊她:「我怕有人覬覦你,你回東周安全些。」如今沈翎積威甚重,縱然他是太,也無法與之正面相抗。

「等我把障礙一一掃清後,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低頭輕吻她額頭。

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般懊惱自己的無能。

蘇錦書嘟起嘴:「那你動作可要快一些,我不喜歡和你分開。」

沈沅心的不舍之意比她更甚,許諾道:「一定,你信我。」

翌日,越王沈翎便發現,那個令他魂不守舍的姑娘從東宮悄悄消失了。

他遍尋未果,竟然相思成疾,病倒在床。

實在忍不住,竟直接遣人去問沈沅,沈沅只淡淡道:「我宮向來沒有女眷,哪里來的姑娘?皇叔不會是魔怔了吧?」

沈翎氣得咬牙,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名姑娘存在過的痕跡。

沈沅心卻道:這位狼野心的皇叔,看來是留不得了。

蘇錦書慢條斯理回了東周皇宮,前腳剛到,後腳南初便聞訊而至。

「你為何在湯山待了這么久?也不回我信件?」她不在宮,他處處被掣肘,耐心已經消耗殆盡,雖然此刻強壓火氣,卻還是帶出點惱怒。

蘇錦書面上泛出委屈之色,低頭望地,鞋履上鑲的白狐毛在陽光的照射下纖毫畢現。

「我生了場重病,剛剛大好,忙不迭地趕回來見你,南初哥哥你為何對我這樣凶。」她泫然欲泣,眼圈紅起來,肩膀一抽一抽。

南初聞言面色稍霽,伸手去攬她,卻被她賭氣地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