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蘭似麝的香氣,一旦濃郁到一定程度,便會令人隱隱作嘔。
更別提這香味里還摻雜了些其它的氣味,腥臭難聞。
她瞪大眼睛,看向寬大得過分的大床,那床竟是用黃金雕就,金光燦燦,刺眼灼目。
這倒還罷了,關鍵是——床邊跪著兩名少年。
那兩個少年通體不著寸縷,長發披散,脖上系著精鐵打造的項圈,牢牢拴在床腳。
聽到開門聲,他們斷趴在地上進食的動作,渾濁的眼睛望過來,像未開化的野獸一樣發出唔唔的聲音,四肢焦躁不安地在爬來爬去。
猶如兜頭一盆冰水潑下,把蘇錦書澆了個透心涼。
她只覺毛骨悚然,這兩個人是經歷了什么樣的折磨,才會變成這副神智全無的模樣?
劉太師洋洋得意道:「這是我養的兩個寵物,左邊這個叫清風右邊這個叫明月,十分乖巧聽話。」
他說著扯住蘇錦書走到床前,兩個少年十分熱情地撲上來,伸出舌頭舔舐他的鞋履,神情依戀至極。
蘇錦書覺得透不過氣來。
她雙手緊握成拳,攥得青白一片。
劉太師抬起眼皮,笑得十分慈祥:「青兒莫怕,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你可是老夫的心肝寶貝,乖乖聽話,老夫一定好好待你……」
說著,他抬腳踹開少年們,往她的方向逼過來。
眼看他就要揪住她的衣袖,蘇錦書急生智,往旁邊險險躲開,羞澀道:「太師……見青願意聽您的話,只是……我不慣在人前如此,我們可否換個地方?」說著,美目還瞟了一眼嗚嗚直叫隨時想撲上來舔人的少年們。
劉太師只覺得她和他經手過的少年全然不同,那些男孩們伺候他時,無一不是戰戰兢兢,驚恐欲死,哪有她這樣的風情。
他笑道:「哦?青兒還想換個花樣不成?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們去假山里怎么樣?」
蘇錦書心暗罵:這么大年紀了,也不怕馬上風?
臉上卻笑得嫵媚:「既如此,見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太師狠狠咽了咽口水,用力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不住揩油。
萬幸太師府果然有江南園林的曲折紆回之特色,走到假山時,已經花去不少時間。
蘇錦書心內如焚,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出來,
劉太師早已忍不住,火急火燎地解開腰帶,將外衣隨意擲在草叢里。
又撲將上來撕她衣衫。
清雅秀麗的少年忽回過頭莞爾一笑,順著他的動作將淡藍色的外衫褪去,脫離他的掌控。
還未等他反應,她聲音婉媚,像帶了把小勾:「太師,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哦?」劉太師心癢難耐,「青兒想賭什么?」
「我在這假山躲起來,一炷香時間內,若太師能尋到我,我便任太師處置,如何?」
劉太師沉下臉:「青兒,若你還打著拖延時間的念頭,老夫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已經派人去季棠府上知會,他這人殺伐決斷,冷血無情,絕不會為了你打破和我之間的平衡!」他與季棠相安許久,彼此都清楚對方有多難纏,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