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元白番外一:前世(1 / 2)

從秦正那里回來後,連續一個月的夜里,嚴元白反復夢到那個女孩。

夢里面的她定格成當時的模樣,赤裸的,污穢的,傷痕累累的,楚楚可憐的。

可看在他的眼里,又似乎是另一種樣。

誘惑的,淫盪的,引人摧毀的,欲罷不能的。

嚴元白覺得,自己的問題又加重了。

那天,她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望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哀傷和無助。

他知道,她希望他施以援手,救她於水深火熱之。

可是,他的心里,伴著毫無道理的悸動和欲望,生出無邊恐懼。

秦正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泄憤;可他,卻是大部分人理解真正的「變態」。

如果她知道他的本來面目,一定不會期待他出手的。

他連自救都做不到,談什么救別人呢?

那些羞恥的、惡劣的、不能為外人道的幻想和野望,他選擇盡數埋葬。

嚴元白沒想到,半年後,他又遇到了她。

她懷了秦正的孩,月份尚淺,兩個人都沒有覺察到,在秦正又一次的強暴凌虐之下,不幸流了產。

秦正終於收斂些許,送她去了醫院。

嚴元白恰好去醫院探望生病的友人,看見越發瘦弱蒼白的女孩想方設法躲開醫護人員,偷了件白大褂往外逃。

不過猶豫了兩秒鍾,他便裝作好心的陌生人,開車送了她一程。

她縮在車後排,木呆呆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瘦得脫了形,顯得眼睛又大又瘮人,病服褲里還在隱隱往外滲著鮮血。

他收回心神,不敢從後視鏡細看。

害怕再多看一眼,便會推翻之前所有決心。

她沒有認出他,一迭聲道謝,同時害怕秦正追過來,遷怒到他,很懂事地請他在偏僻的地方把她放下。

嚴元白知道,如果他開口留下她,兩個人的人生都會走向另一條路。

可他沒有說話。

一個小時後,沿著公路漫無目的游盪的姜以彤,「恰巧」碰到一位好心的老婆婆,被她帶回了家暫住。

老婆婆住在鄉下的一棟小房里,門前有花圃、菜畦,還有一條小溪湲湲而過。

她在那里住了半年之久,飽受摧殘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元氣,臉上也有了一絲鮮活氣兒。

那陣,鬼迷心竅似的,嚴元白總往國內跑。

回來之後,他什么事也不做,只是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看那么一會兒,便已心滿意足。

有些人,可能注定就是另一些人的劫數吧。

每個月的十五日,他都會固定往老婆婆的卡里打錢,間或寄一些滋補身體的名貴葯材,讓老婆婆悄悄地摻到燉湯里,哄她喝下。

不過,他並不是個光明磊落的君。

有一日,她在油菜花田玩了半日,回去時,不慎將發帶遺落在地上。

一直隱匿在角落的他走過去,彎腰撿起天藍色的絲帶。

晚上,他做了一個更為荒唐的夢。

夢里,那條發帶的一端,在她的脖上打了個十分精巧漂亮的蝴蝶結。

另一端,握在他手。

靈魂止不住顫栗,身上百多塊肌肉同時顫抖。

他拉著她在花田散步,對她傾訴所有隱秘的幻想。

而她的臉上,浮現的也不是厭惡,而是全然的依賴和順從。

她仰起臉,為他口交,舌頭又軟又熱,吞吞吐吐間,眼睛一直水潤潤地看著他。

他低垂著眼,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發間,掌控所有節奏和主動權。

接著,兩個人在充滿馥郁香氣的花間做愛。

他深深地進入她的身體,在她體內噴射出污濁的精液,在她潔白無瑕的肌膚上肆意流連。

她的里里外外,都沾滿了他的氣味。

她顫巍巍地承受他過於霸道瘋狂的吻,然後怯怯地喚:「主人。」

從夢境醒來,嚴元白看著依然青藍的夜空,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