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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映殘陽 紫狂 9084 字 2020-08-16

鄭後憐愛的摸了摸沉睡的謝芷雯,心里說:「雖然沒有問你,但你活著也不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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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成懷恩正在燕山腳下的烏桓營房內。王鎮、阮方、阮剛、陳蕪、鄭全、曹懷,包括他在武煥軍的心腹彭倫、馬大展都在座。

這些是他絕對信任的爪牙,成懷恩知道這些人都是膽大妄為的亡命之徒,但除了本部落的王鎮等人,余者都是冀圖富貴而追隨於他。因此他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說如今邊關告急,南朝尚未完全平定,齊帝又不理政事,任外臣播弄權勢,內憂外患,民不聊生。眼看國祚將覆,自己晝夜焦慮,憂心忡忡,故而從塞外借來的數萬援軍,准備翦除朝中奸黨,以至罷黜昏君,另立新主。

成懷恩的三寸之舌把彭倫諸人說得熱血沸騰,近年來齊帝不理朝政,天下州府各自行事,亂像已露。誰都知道神武營的數萬大軍足以控制京師,成懷恩又手握大權,操縱內庭,再加上援軍數萬精騎,別說翦除奸黨,就是改朝換代也非難事。

但眾人還有些擔心。京師還有另一支衛軍羽林軍,其主將承安侯邱建朋,只是個紈褲子弟。不足為慮。但大將軍洪煥為大齊征戰多年,軍功蓋世,如今各地守軍將領多是他的部下。如果他登高一呼,必然從者雲集。那時這幾萬人馬恐怕難以抵擋。

說到這里,眾人都目視成懷恩。

成懷恩盤算多時,首先把武煥軍將領不動聲色的調至各處,完全控制神武營,然後將邊關守軍也換成自己的心腹。如此一來,諸事齊備,至少還需要一年時間。

一年之內,如果姐姐懷孕,生下太子,那就弒君立太子為帝,自己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姐姐未能懷孕,那也不必多等,直接造反,殺盡京師所有官吏,然後率軍逃歸草原,扔下個爛攤子讓齊人自行收拾,如果運氣好,甚至可以趁亂割據一方。

監視大將軍府的探子每天回報,洪煥表面看來毫無異常,只偶爾去城打打獵,其他時間都是在府中或是兵部。也沒有看到外人進入府中。

成懷恩反覆推敲,無論如何都要先動手干掉洪煥。上個月赴高麗途中受襲,九成就是洪煥所為,看來他對自己已經動了疑心。但他既然暗中下手,想來沒有找到切實證據,不然早就告到齊帝面前了。

成懷恩站起身來,掃視座中諸人,舉杯淡淡一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來,乾了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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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晚,鄭後衣冠整齊,端坐在室內。她今天加意修飾了一番,燈光下更顯得如花似玉,嬌艷欲滴。

饒是成懷恩與她日夜相對,看到艷光四射的鄭後也不由一愣。貪婪的盯了兩眼,成懷恩心中暗罵,在屋里整天都是素面朝天,去看那個廢物居然如此用心,真是欠肏!

大轎直入南順侯府,內侍退開後,轎簾一掀,成懷恩拉著衣衫不整的鄭後鑽了出來。華麗的宮裝下,雪白的玉腿時隱時現,顯然內衣已被扯落。

在路上,成懷恩忍不住先嘗了幾口,此時欲火正旺,急匆匆帶鄭後走入陳主所居的側室,推開窗戶,二話不說就掰開鄭後雪臀,准備再入桃源。

剛才還滑嫩如脂的肌膚突然收緊,硬梆梆難以刺入。成懷恩奇怪地抬起頭來,發現鄭後化為石像般一動不動。窗內,整日醉卧在床,不省人事的陳主,此時竟然醒著!

兩人四目交投,如癡如醉,渾然沒有注意旁邊還站著一人。

成懷恩愣了片刻,「呯」的合上窗戶。接著屋內發出一聲低啞的嘶叫,陳主連滾帶爬的掙扎到窗邊,抓著窗欞拚命搖撼,嘴里喃喃喊著:「華兒,華兒…」

成懷恩眼里冒火,一手拉緊窗框,一手挽起鄭後,讓她快走。

鄭後柔腸寸斷,但不敢發出聲音,只抱著成懷恩的小腿淚流滿面,死活不願離開。

成懷恩怒意勃發,冷冷盯著鄭後,低聲問:「你不是想見他?」

鄭後拚命點頭,哽咽難言。

「無論如何都要見他?」

鄭後還是點頭。

成懷恩瞳孔一收即放,利刃般投向窗內。他壓抑住心底的狂怒,忽然松開窗框,轉身離去。

成懷恩走到階前,兩腿輕飄飄沒有一點力氣。他靠在木柱上喘息良久,恨意涌起,突然抱住木柱猛咬一口。

朽爛的木渣又苦又澀,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他無意識的把嘴里的朽木用力嚼碎,心頭怒火萬丈。鄭後絕美的玉容在眼前晃來晃去,漸漸飄遠。成懷恩終於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她的芳心,那里也不會有自己的位置……

成懷恩把木屑狠狠吞下,喉嚨被刮得生疼。在心底狂喊道:那些都是屁!我不需要!不在乎!我要的只是她的肉體!爺就是玩她!肏***!賤種!——王八蛋!老子非殺了你這條死狗不可!

一抹臉上的淚痕,成懷恩滿腹殺機地回到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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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杳無人跡,只有幾件首飾零亂的扔在地上。

低沉嘶啞的喘息從窗內傳來,夾雜著肉體相擊的聲音。成懷恩腦中一暈,呆呆走到窗前。

陳主就在窗下,正伏在鄭後嬌美的肉體不住挺動,他的屁股又乾又瘦,但身側卻露出兩條晶瑩如玉的美腿,看上去怪異無比。

鄭後緊緊摟著檀郎的身體,眼波溫柔似水,嬌媚無倫。彷彿陳主還是當年那個俊美瀟灑的風流天子。

陳主目光停在鄭後臉上不敢稍離,喃喃說著:「夢耶?幻耶?此地可是仙境耶?」

鄭後珠淚滾涌,支起柔頸與陳主唇齒相接,不讓他再說話。

不多時,陳主身子一抖,積蓄多日的陽精噴涌而出,然後軟軟癱在香軟的嬌軀上。

成懷恩手腳冰冷,在窗外呆立良久,才回過神來,俯身拽住鄭後的手臂,一把將她從窗口拉出。

陳主從極樂之境跌落塵埃,嘶叫道:「別走……不要離開我……」

鄭後哭泣的聲音遠遠傳來:「我會再來的……」

室中寂無人聲,陳主趴在地上,分不清剛才那一幕究竟是真是幻,他無數次夢到愛妃,但從未像這次般真實。難道是橫死多年的愛妃已登仙境,特地來看望自己……

成懷恩氣得吐血,他以為兩人只是見面相對無言看上幾眼,沒想到那懦夫干起這事兒倒不含糊。沒來得及出南順侯府,走到牆邊就把鄭後按在地上,拚命去擦她的紅唇。

鄭後心中似苦似甜,任他撫弄,只閉著眼回憶陳主驚喜交加的神情。

光潤的玉戶微微分開,露出一抹艷紅,花瓣間還沾著濁白的陽精。成懷恩又悲又苦,沒想到偷**不成反大大賠了一把。他倒沒想過鄭後本來就是人家的正室,只恨自己的寵物被野狗玷辱。

44

鄭後割舍不下愛郎,見謝芷雯漸漸復原,求死的心又淡了下去。那夜回來之後,成懷恩什么話都沒有說,這使她隱隱有些希望,以為成懷恩對此並不介意。

也許下一次還能與愛郎相伴……她忘了,那晚成懷恩像要洗掉一層皮膚般,把她整整洗了一夜。

成懷恩變得沉默寡言,在她面前也不再從前般意氣風發,更沒有以前那種時時流露的溫情。除了在她身上發泄以外,平時對她視而不見。

每次shè精之後,成懷恩都會仔細檢查自己的jing液,但每一次都是淡黃如故,毫無起色。他心里越來越焦急,幾次想把夢雪拱手相讓,思來想去,還是怕泄露秘事,授人以柄。只好從外面購來處子,送給靈源,請他傳術。可那幾名處子姿色怎么比得上陳宮諸姬,靈源只說時機未到,讓他耐心修行,然後原璧奉還。成懷恩氣沖沖的把那幾名處子破身之後,隨手就送到軍營,不聞不問。

他越來越害怕進宮,但此事無人可托,只能自己親自帶人入宮。屈指算來,死在自己刀下的士兵已經有六十余人,姐姐卻毫無動靜。

柔妃卻不動聲色,每次見面都要問他身體的情況,聽說仍無好轉,心里暗暗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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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懷恩yin著臉來到紫氤殿後的空室。兩名武煥軍士兵身著內侍服色,興沖沖跟在主帥身後。成懷恩交待兩人不可開口,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句話都別問,然後閉上房門。

每次想到姐姐被自己拒絕的肉體,被這些王八蛋摟在懷中任意玩弄,成懷恩嫉妒得發狂──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姐姐居然是心甘情願。甚至會主動挑逗,而且還要把那些骯髒的jing液納入子宮……成懷恩手腳微顫,他不願再等姐姐過來,逕直來到華陽宮。

麗妃似乎知道他今晚必來,不但妝扮整齊,還特意備了一桌酒菜。

成懷恩也不說話,舉杯便飲。酒水入喉,辛辣如火,手指的顫抖漸漸停止。

他咳了一聲,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麗妃持壺斟滿,微笑著坐在一旁。

幾杯熱酒下肚,腹內像有團烈火燃燒,成懷恩眼睛微微發紅,轉首看到巧笑嫣然的麗妃,心中不由一震。

紅燭高燒,麗妃的嬌艷尤勝往昔,成熟的軀體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秀發如霧,柔柔盤在腦後,白嫩的肌膚細膩入微,滑膩得似乎能滴出水來。桃紅的絲綢下,高聳的圓乳微微顫動,肥嫩動人。

這一年多,成懷恩有意把麗妃當成母親的化身,廝守多時,卻一無所犯。此刻看到她的嬌態,雖然心中震盪,但還是忍住沖動,埋頭痛飲。

一只白細的玉手伸來,滿滿斟了杯酒,然後輕輕按在他手臂上,柔軟如綿。

成懷恩心內狂跳,慢慢抬起頭,只見麗妃款款起身,解開腰帶。羅衣中分,顯出一段嬌美的肉體。成懷恩胯下一熱,早已怒張的rou棒直直挺起。

轉眼,麗妃已身無寸縷,她輕輕走到成懷恩身邊,仰首把他的耳垂含在口中舔弄。

成懷恩眼中冒出火來,摟起香軟的玉體放在床上。麗妃玉臉飛紅,慢慢分開雙腿,舉yin相就。待成懷恩進入後,一口吹滅紅燭。

黑暗中,兩具肉體糾纏翻覆,成懷恩性欲勃發,竭力抽送。不知過了多久,麗妃掙扎著撐起身子,在床邊摸索片刻,翻身坐到他腰間,上下套弄。熾熱的rou棒在嫩肉間飛快進出,成懷恩氣喘如牛,只一柱香工夫,會yin處一陣顫抖,陽精蓬勃而出。

這次shè精分外爽快,成懷恩半瞇著眼,懶懶躺在床上,任麗妃用唇舌將濕淋淋的rou棒舔舐乾凈。rou棒在香軟的小舌挑弄下,又直直豎起,成懷恩正待與麗妃梅開二度,忽然床頭火光一閃,有人點亮紅燭。成懷恩睜眼一看,身體頓時僵硬。

點燭者正是麗妃。

伏在胯間舔弄的玉人緩緩仰起臉,成懷恩腦中一暈,呆若木**。

阮瀅挺起下身,審視花瓣間流淌的陽精,然後用手指一抹,微笑著送到弟弟面前。原本淡黃的陽精其白如乳。

成懷恩愣愣看著自己的陽精,阮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安,你復原了……」

成懷恩終於明白過來,姐姐早有心助己復原,但知道自己絕不會同意,因此設下圈套,讓麗妃以色相誘,趁自己顛倒鸞鳳如癡如醉的時候悄悄以身相代。

目光落在阮瀅羊脂般的玉體上,成懷恩突然低叫一聲,撲到她身上,粗大的yáng具重重刺入姐姐的肉穴。他敢肯定剛才所飲的酒中必然放有春葯,以致自己神智恍惚,連換了一個人都未曾發覺。事已至此,成懷恩拋開顧慮,盡情在姐姐滑膩的秘穴內抽插。

雲收雨散,成懷恩與阮瀅並肩躺在床上,相視無語。少頃,柔妃俯身在他臉上吻了一口,喜滋滋地說:「你復原了就好,以後姐姐再也不讓那些臭男人碰了,姐姐的身體只屬於你一個人所有──」她屢遭劫難,更受過非人的虐待,本已對男人心灰意冷。但弟弟的出現卻使她絕處逢生,因此阮瀅將一腔柔情盡數系在成懷恩身上。多年的荒yin生活,使這個本就不計較禮法的烏桓公主對種種毫不理會,盡情追尋自己的快樂。她愛憐無限地摩挲著弟弟的眉眼,柔柔說道:「姐姐要給你生個孩子。」

成懷恩嚇了一跳,「這怎么行?」

「怎么不行?伏羲和女媧不也是兄妹嗎?」

成懷恩啞口無言。他思索片刻,心結盡去,微笑道:「姐姐的身體好美……」

阮瀅嬌媚的斜了他一眼,翻身坐起,「弟弟別動,讓姐姐來伺候你。」說著粉臀一沉,將rou棒吞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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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與麗妃春風一度後,成懷恩精疲力盡地離開華陽宮。想到自己生機已復,此後子孫傳遞,無負先祖,他禁不住笑了起來。

回到滴紅院,他拉起鄭後急急求歡。鄭後微微一掙,便不再反抗。她滿腹心事,月信已經晚了半個月,至今遲遲未來,莫非自己已經懷上了陳主的孩子?

一個月後,成懷恩也覺察出異樣,鄭後無緣無故頻頻作嘔,卻只吐出些清水。症狀與當日的麗妃一般無二。他暗自掐算──極有可能是那個廢物的孽種。

成懷恩心底恨極,不待三個月的期限未到,便把鄭後帶到南順侯府。

這次兩人直奔陳主所居的卧室,鄭後進門頓時大驚失色,只見陳主被囚在半人高的鐵籠中,面色灰敗。

陳主看到愛妃,立刻兩眼放光,抓住鐵欄喊道:「華兒!華兒!」

鄭後奔了過去,與愛郎四手相握,焦急的問道:「為何這樣對你?」

陳主恍若未聞,只緊緊攥著鄭後的玉指,喃喃說:「你真是華兒?」

鄭後含淚點頭,突然腦後一痛,被一只大手擰著頭發轉過頭來。面前是一根血管縱橫的巨棒。

成懷恩挺著rou棒,在嬌艷的紅唇上來回磨擦。鄭後沒想到他居然要當著陳主的面玩弄自己,滿面乞憐的搖了搖頭。

成懷恩眉毛一挑,朝囚籠狠狠瞪了一眼。鄭後無奈,只好張開櫻唇,把rou棒含在口中。

陳主跌坐在地,不能置信地看著那根沒有gui頭,奇形怪狀的yáng具,直直捅入仙子般嬌美尊貴的愛妃口中,將小嘴撐滿,深深進入喉中。

鄭後跪坐著直起柔頸,雪白的喉嚨被rou棒捅得不停蠕動,眼角珠淚紛紛。「潑」的一聲,成懷恩拔出rou棒,鄭後立刻伏地嘔吐不止。

成懷恩搬來椅子,坐到囚籠旁邊,獰笑著挑了挑rou棒,說道:「有請娘娘!」聲如鐵石。

鄭後嗚咽一聲,摀住俏臉,掙扎著搖搖晃晃奔了出去。剛剛奔出房門,她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成懷恩揮舞毛竹,隔著鐵欄打得陳主連聲慘叫。打了片刻他轉過身來,冷冷盯著乖乖返回的鄭後。

鄭後俏立在室中,似水的秋波淒然看著愛郎。

毛竹一揚,重重打在陳主肩頭,後者立刻痛叫失聲。

鄭後嬌軀一顫,咬牙解開衣帶。寶藍色的絨線綉衣輕輕滑落,露出里面鵝黃的織錦綉襦。腰間纏著一條手掌寬的羅帶,銀白色的錦緞上沒有一絲花紋,身子一動,便見光暈水一般柔柔流淌。她彎腰除下弓鞋,玲瓏剔透的玉足赤裸著踏在地上,像是不堪磚石的寒冷,微微發顫。

光潤的肌膚晶瑩生輝,鄭後沒有解下抹肚,便張腿坐在成懷恩膝上,握住rou棒,對准自己的花瓣正中。

成懷恩曲膝頂住鄭後秘處,冷笑道:「你不是想他嗎?轉過去!」

鄭後泫然垂淚,依言默默轉過玉體,坐在成懷恩懷中。火熱的rou棒擠入花徑,原本收攏在玉戶內的花瓣翻卷出來,緊緊裹在粗大的yáng具周圍。圓潤的雪臀整個在腰腹上摩擦,帶來一片銷魂的酥爽和滑膩。緊窄的肉壁彈性十足,成懷恩還是罵道:「賤人!bi夾緊些!動作快點兒!」

鄭後玉手緊緊捂在臉上,不敢去看陳主,淚水從指縫間不斷滴落。突然身體一輕,成懷恩摟著腰將她擺成跪姿,一邊伏在她臀後拚命抽插,一邊撥開她的手指,讓魂不守舍的陳主看清愛妃痛苦的神情。

rou棒從溫潤的花瓣內拔出,接著狠狠鑽進菊肛,將緊密的後庭再次撕裂。鄭後痛得嘴唇發白,但還是死死咬住牙關,不作一聲。

良久,成懷恩把yáng具塞入肉穴,將濃精射進鄭後體內,然後伸手往溢血的後庭內掏了一把,遞到陳主面前,冷笑道:「這賤人的屁眼兒真緊,爺干了有上百次,每次都會出血。」

陳主愣愣看著他指尖的血絲,喃喃道:「歌殘水調明珠沉月浦,舞破山香碎玉凌風台……」

成懷恩沒聽明白,問道:「他說什么呢?」

鄭後當然記得,這是自己入宮之後,陳主專為她賦的詩……文字未改,但人卻明珠蒙塵,面目全非。

成懷恩也無心細問,他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徹底玩弄兩人,要讓鄭後在情郎面前羞態畢露,以後再不敢提來看望他的事。因此說道:「跪過去,讓這廢物好好看看你的bi!再給他發次浪瞧瞧!」

鄭後被他當著陳主的面干得後庭出血,此時聽到他這么過分的要求,不由羞忿欲死,顫聲道:「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成懷恩暗道,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心里一動,把毛竹丟到鄭後身旁,「自己把那個孽種搗出來,這次就放過你。」

不足兩個月的胎兒怎么可能用粗大的毛竹搗出?況且就是能搗下來,鄭後也絕不會依從。

鄭後斜坐在地上,不言不語。如雲秀發披散開來,掩住大半身體。她體下玉戶已然合攏,遮沒了艷紅的花瓣,雪白的股間沾滿血跡jing液。

沉默間,一直狀若癡呆的陳主突然張口,顫抖地嘶聲說:「華兒,你有孩子了?」

鄭後微微點了點頭。

「誰的?」

鄭後淒然一笑,貼在鐵框上輕聲說:「我們的。」

陳主眼中一亮,顫聲說:「你有了我的骨血?」

鄭後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珠也不轉的不屑地說:「他是個閹人。」

陳主眼中流露出萬般柔情,半晌才柔聲說:「真是苦了你了。」

蘭心慧質的鄭後聽懂了他的意思,伸手握住情郎,淚如雨下。陳主拍拍她的手背,長歎一聲,黯然靠在鐵籠上,閉目不語。無論懷恩再怎么yin虐鄭後,他都像無知無覺般不聞不問。

自從那日鄭後與陳主在他面前交合之後,成懷恩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能報此一屌之仇,本來快意非常,但陳主這副模樣,讓他大感沒趣。草草了事,便帶鄭後離開。

45

成懷恩隔三差五入宮一趟,每次都在華陽宮與姐姐相會。兩人食髓知味,在肉欲中越陷越深。麗妃也被拉到榻上,同赴巫山。姐弟倆伏在她懷中,一人噙著一只ru頭,像一對初生的嬰兒般嬉笑作樂,春情無限。

各地的告急文書越來越多,不僅邊塞,連南朝與川蜀等地都有盜匪劫縣殺官的報告。成懷恩讀完冷冷一笑,隨手扔入取暖的銅爐。能夠劫掠縣城,那就不是一般的匪徒,而是造反了。看來大齊天下已是遍地烽煙。他挑了些無關緊要的奏折納在袖中,到倚蘭館回稟齊帝。

天氣已冷,齊帝興致卻高得很。成懷恩遠遠便看到館中熱氣騰騰,七八名內侍拿著熱水、毛巾,長刷,還有皇上明黃色的外袍站在旁邊。齊帝只穿內衣,袖子挽在肘間,正親自擦洗那匹烏雲蓋雪。

成懷恩雖然極力搜求,進獻良駒無數,卻始終沒有一匹可與此馬媲美。看到齊帝對它如此珍愛,心底暗暗盤算如何應對。

榮妃裊裊起身,笑道:「成公公今日來得早。」她身著華服,長長的衣帶垂在腰側,搖曳生姿。眉枝如畫,俏臉含春,不經意的動作中便流露出萬種風情。

成懷恩躬腰掩飾自己胯下直挺挺的rou棒,朗聲說:「娘娘萬福金安。」

榮妃掩口格格輕笑,「找皇上有什么事呢?」

成懷恩捧出奏折,「朝中政務,請皇上御批。」

榮妃拿起一本翻了翻,「放在這里好了。」

齊帝支著手由內侍擦著走了過來,大笑道:「懷恩,你看看朕的烏雲蓋雪。那條河足有兩丈寬吧?這傢伙一躍而過。好馬,好馬啊。」

成懷恩回頭看看館外穿宮而過的代水,讚道:「果然是萬里挑一的好馬。但皇上萬金之軀,還請陛下小心。」

「去把威武將軍牽過來。」齊帝吩咐內侍,然後笑著擺了擺手,「朕的騎術不必你來擔心。曹懷送的那頭斗犬果然厲害,連冠軍將軍都敗下陣來,讓他再晉幾只。」

成懷恩暗暗一笑,「一個公主一個皇姬都讓它吃了,還能不厲害嗎?」臉上卻帶著憂色,「臣已命曹懷竭力搜尋,不久即可入宮。萬歲,江州刺史有表奏上,說江南多匪,懇肯請調兵鎮壓。要不要請洪大將軍……」

齊帝不以為意地說:「區區幾個毛賊,何必勞動大將軍?嗯,朕准備在宮內新建幾處館所,江州地毯不錯,下旨讓他們供奉。」

成懷恩想支走洪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途中派人劫殺。但他又不願讓齊帝知道天下多事,因此隱瞞軍情。思索片刻,說道:「皇上明鑒,我朝國泰民安,四夷賓伏,海內幾個頑匪本不足慮,但承平日久,只怕官民松懈,能否請皇上派人巡視四方,以顯我朝天威?」

齊帝不耐煩地說:「何必多事?」

「臣遵旨。」成懷恩頓了頓,「那臣將江州的奏折轉予刑部,不再經兵部。如何?」

「這些小事,你看著辦吧。」

榮妃給齊帝披上衣服,膩聲道:「皇上,臣妾剛學了一段舞蹈……」嬌笑聲中,她柔媚地折腰而起,在兩寸寬的白玉圍欄上輕盈旋舞。衣袂飄揚,宛如仙子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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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落的滴紅院籠罩著一層yin沉的濕霧,蕭殺之意遍佈華庭。沿牆是一排高大的楊樹,樹下冰冷的黃土中,埋著數名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還有數女屍骨無存。

成懷恩對冤魂報應之類的話語毫不在意,反覺此間幽雅親切。他把韁繩遞給陳蕪,看了看天色,「只怕會下雪,你去王鎮營中一趟,讓他照顧好人馬。還有,讓人通知鄭全,把上個月制作的暖爐送進宮里。紫氤殿、華陽宮、倚蘭館品級相同,都照院里這種。」

樓內溫暖如春,黃銅制作的暖爐半人高低,熱氣逼人。夢雪過來幫他解下大氅,放到一邊。

成懷恩見她臉帶憂色,罵道:「瞧你那副死像!爺回來是看你臉色的嗎?」

夢雪連忙跪在地上,叩頭說:「奴婢知錯了。」

「滾出去!」

戶外天寒地凍,但夢雪不敢猶豫,連忙起身。

成懷恩看到她柔軟的腰肢,心中一動,「回來。」

夢雪誠惶誠恐地跪在主子身前,肩頭微顫。

成懷恩沉吟道:「你去編兩套舞,香艷些,明天跳給我看。」

夢雪松了口氣,連忙答應。

「鄭奴呢?」

夢雪正為此事憂心,低聲說:「在樓上。紅姨說要給她打胎。主子……」

「住口!回房去!」

成懷恩在樓下坐了片刻,終究放心不下,悄悄走到樓上,伏在窗邊查看。

鄭後被仰面縛在榻上,腹部高舉,紅杏一邊在她腹上揉按,一邊用玉簪刺弄。光潤的玉戶上滲出點點血跡,鄭後緊緊咬著紅唇,美目中充滿恨意,她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縱然是成懷恩對她百般凌辱,也不及面前這個想殺死自己孩子的女人更可恨。

成懷恩火冒三丈,一腳踹開房門,揮手打在紅杏臉上,「老子讓你打胎,你這是干嘛?」

紅杏其實是依照青樓密法,刺激鄭後下體的穴位,使她流產,但此時被主子一嚇,呆呆說不出話來。

成懷恩抬腳把她踢了出去,然後解開玉人。

鄭後雙手掩住小腹,低聲說:「如果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願意終生為奴。」

聽到香艷的玉人親口承諾,成懷恩手指一顫,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從心底劃過,但略一思索,旋即大怒,罵道:「你本來就是爺養的畜牲!想生下這個孽種?做夢!」

鄭後沒有作聲,只是如水的眼波微微一閃。

成懷恩看出她眼中的話語,寒聲道:「你想死嗎?」

鄭後目光投向囚籠,用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

自己心愛的女子竟要給別人生孩子──還是第一胎,成懷恩越想越不是滋味。但自己手上用來威脅鄭後的籌碼越來越少,眼下只余夢雪、謝芷雯兩人,瞧她的模樣,可能真會發狠自盡,那……

心里恨意與憐惜交織在一起,成懷恩猶豫半晌,終於做了讓步,慢吞吞說:「生下孩子也無不可。但第一:不能讓別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第二:今後不能再見那個廢物。」

鄭後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她知道,自己再去南順侯府,必然還會當著愛郎的面受辱。那樣的屈辱和痛苦,她再也不能忍受。尤其是愛郎,他更無法忍受。

成懷恩見她答應得如此輕易,倒有些後悔。眼珠一轉,說道:「你立下誓來。」

鄭後跪在成懷恩面前,一字一句說:「只要主子讓奴婢生下這個孩子,並且撫養成人,奴婢願意終生為奴,伺候主子一輩子,今生今世絕無反悔。」

「好!既然如此,你先去殺了紅杏。」

鄭後一驚,呆呆看著讓人琢磨不透的主子。

成懷恩從腰中拔那柄短刀,扔到桌上,說道:「你不是願予我為奴嗎?怎么?不聽主子的話?」

鄭後慢慢伸手握住刀柄,掙扎片刻,毅然起身。

成懷恩靠在椅中,淡淡說:「把她的nǎi子帶回來。」

片刻後樓下傳來紅杏一聲尖叫,然後沉寂下來。

成懷恩拿出另一柄短刀,默默把玩。

不多時走廊中轉來沉重的腳步,房門重重被推開,「主子──」成懷恩一怔,盯著氣喘吁吁的紅杏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