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馮錫范,昆侖派高手,綽號『一劍無血』專以劍尖點人死血,因此得名,韋香主切不可掉以輕心。《據說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記住,》」高桂一愣,這人竟是馮錫范!鹿鼎記中稍有的高手,居然長成這副德性!電視劇害死人啊,那么彪悍的一個人,現實當中竟是個癆病鬼!高桂心中不由得膽怯起來,連師父陳近南都不見得能打得過他,自己憑什么!正打算措辭退縮,忽聽得門外有人說道:「公子要找我嗎?不知有什么事?」正是師父陳近南的聲音。高桂大喜:「師父來了。」心中暗松一口氣,陳近南簡直就是拯救世界的奧特曼啊!晚來一步,只怕被這馮稀飯給嚓嚓了。

馮錫范冷笑一聲,回過頭去,鄭克爽卻正眼也不瞧一下,大刺刺地道:「陳永華,你還把我放在眼里么?」語氣中充滿怒意。陳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屬下前天才得知二公子臨北京,連夜從天津趕來。《據說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記住,》不料二公子先到了。屬下未克迎迓,還請恕罪。」鄭克爽道:「父王命我到中原公干,你總知道罷?」陳近南道:「是。」鄭克爽道:「你既得知,怎地不早來隨侍保護?」陳近南道:「屬下有幾件緊急大事要辦,未能分身,請二公子原諒。屬下又知馮大哥隨侍在側,馮大哥神功無敵,群小懾伏,自能衛護二公子平安周全。」鄭克爽哼了一聲,怒道:「怎么我來到天地會中,你手下為些蝦兵蟹將,狐群狗黨,對我又如此無禮?」陳近南道:「想是他們不識二公子。在這京師之地,咱們天地會干的又是反叛韃子之事,大家特別小心謹慎,以致失了禮數。屬下這里謝過。」高桂在一旁越聽越怒,草他姥姥的,小白臉在這里擺欽差大臣的調調倒是擺得甚是開心啊,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思量著如何找個機會干掉他才是,最好這馮稀飯也不能留,陳近南自己不知,將來他就是死在這兩個家伙手里的。

鄭克爽冷笑道:「你推得一干二凈,那么反倒是我錯了?」陳近南道:「不敢!」鄭克爽從身上取出一封黃燦燦的信封,道:「這是父王的諭示,你讀來聽聽。《據說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記住,》」陳近南恭恭敬敬地接過,讀道:「是。王爺諭示說:『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鄭克爽前赴中原公干,凡事利於國家者,一要便宜行事。』」鄭克爽背負著兩手,道:「什么叫做『便宜行事』?」陳近南道:「王爺吩咐二公子,只要是不利於國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稟王爺,自行處斷。」鄭克爽道:「你奉不奉父王諭示?」陳近南道:「王爺諭示,屬下自當遵從。」鄭克爽道:「好,你把自己的右臂砍了去罷。」陳近南驚道:「卻是為何?」鄭克爽冷冷的道:「你目無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你所作所為,不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拚命培植自己勢力,擴充天地會,哪里還把台灣鄭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為王,是不是?」陳近聲顫聲道:「屬下決無此意。」鄭克爽道:「哼!決無此意?這次河間府大會,他們推我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么?」陳近南道:「是。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爺忠心為國之意。」鄭克爽道:「你們天地會卻得了幾省盟主?」陳近南默然無語。

高桂在一旁早瞧得火冒三丈,扭頭見玄貞等人俱是忿忿不平,忍不住插嘴道:「錢老本,你是怎么回事!廚房里打翻了醋么?為什么我聞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還不快去瞧瞧!」鄭克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陳近南喝道:「你的好屬下,居然對本公子這般無禮,你平時怎么管教他們的?」高桂不等陳近南開口,搶先道:「我自說自家廚房打翻了醋瓶子,與你有何相干。」轉身又向走到一半的錢老本道:「你去吩咐,叫廚子們把廚房里所有的醋都砸了去,老子就愛聞這個酸味!」陳近南喝道:「住口!小寶,你領大家先進去。」高桂忿然道:「師父!他欺人太甚……」陳近南怒視他一眼,關安基和玄貞兩人一齊扯了高桂衣袖,將高桂半拉半扯推進里屋。高桂知道陳近南是台灣鄭家的家臣,在這小白臉面前服軟也是迫不得已,只好長嘆一聲,隨他們進入里屋。

這時,只聽鄭克爽冷笑了幾聲,大聲道:「你天地會得了三省盟主,我卻只有福建一省。跟你天地會相比,我鄭家算老幾?我只不過是小小福建省的盟主,你卻是『鋤奸盟』總軍師,你這可不是爬到我頭上去了啦?你心里還有父王沒有?」陳近南道:「二公子明鑒:天地會是屬下秉承先國姓爺將令所創,旨在驅除韃子。天地會和王爺本是一體,不分彼此。天地會的一切大事,屬下都稟明王爺而行。」鄭克爽冷笑道:「你天地會只知有陳近南,哪里還知道台灣鄭家?就算天地會當真成了大事,驅逐了韃子,這天下之主也是你陳近南,不是我們姓家的。」陳近南道:「二公子如此相逼,屬下難以分說,這就回去台灣,面見王爺,聽由王爺吩咐便是。王爺若要殺我,豈敢違命。」鄭克爽哼了一聲,似乎感到難以回答,又似怕在父親面前跟他對質。

馮錫范冷笑道:「只怕陳先生一離此間,不是去投降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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