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回來了，他到底該做什么呢？

他又能做什么呢？

唐惟低笑，帶著輕嘲，「我什么都做不了。」

徐聖珉盯著他的側臉好久，喃喃著，「蘇顏不愛你了？」

這話說出來太過輕而易舉，可是在唐惟耳朵里聽來卻像是天塌了一樣。

他抓著方向盤的手在隱隱發抖，似乎不握緊，就會整個人都失控一樣。

誰，誰來做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唐惟眼里溢出歇斯底里的思緒，「愛？她對我還能有愛嗎？」

徐聖珉被唐惟這副樣子嚇了一跳，「那你想要什么？唐惟。」

他想要什么，想從蘇顏身上獲取什么？

唐惟叩問自己，卻也得不到答案。

他那樣拼了命，到底……是想要個什么結果呢？

「其實就目前來看，蘇顏如果真的不愛你了，對你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徐聖珉清了清嗓子，「你對她抱有過去的恨意，她愛你卻也害怕你。所以你們之間一直糾纏，主要原因是蘇顏太卑微討好你。」

那么這樣一個蘇顏如果放棄了糾纏，唐惟也落得清凈，兩人都面向新未來——愛和恨都終於不用再辜負了，不是正合他意嗎？

「可是我……」唐惟踩下一腳剎車，那些在胸腔里的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他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打在喇叭上，車子代替他發出了一聲叫喊——

「我不想結束了，徐聖珉，我一點兒不想結束了。蘇顏眼里再也看不見一點愛我的痕跡了！」唐惟把手按在心口，整個人重重往後無力地倒在了車椅背上，他深呼吸，「哪怕只是……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