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光榮的結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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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方志文騎著雪夜緩緩的踏上一處小山丘,遼闊的望不到邊際的雪原鋪陳在眼前,初生的陽光下,雪原反射出強烈的光線,好在這里是游戲,不會產生雪盲症狀,不然冬季在雪原上作戰絕對是不可能的,那個時候可沒有墨鏡這種東西。

方志文的目光轉向了南方,那里,在地平線的後面,蹋頓也許正在整裝出發,准備完成他這短暫的一生中最後的一次出場,以一個草原英雄的形象,完成他的謝幕之戰。

而作為一個從民兵開始,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方志文來說,親手埋葬掉一個草原梟雄,歷史上的北地霸主,這種感覺很不錯,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是方志文登上游戲歷史大舞台的開幕之戰。

英雄只有踩著另外一個英雄的屍體,才能站得更高!

蹋頓清晨起來,將昨天留下的最後一點食物吃了,又挖開雪地收集了一些干草,混合著剩下的一點豆子,一起給自己的戰馬吃了。然後向著初升的太陽,蹋頓頭一次這么虔誠的祈禱,不知道他在向天神祈求什么,烏桓的將士們默默無語的一起單膝跪下,向著東方的神光,傾訴著他們最後的祈求。

今天蹋頓覺得自己的心情非常平靜,平靜的幾乎沒有任何波瀾,過往的成敗得失,他昨晚已經想明白了,將來的生死榮辱他已經不再想了,他現在只有一個願望,痛痛快快的去戰一場,不管生死如何,他與方志文之間。已經再也沒有用語言交流的必要,他只想用手里的刀弓去告訴方志文。自己的驕傲和堅持。自己的夢想和決絕。

實際上,蹋頓與方志文的理想是一樣的,都是統一大草原,只不過。統一的對象和方式不同,最終。先進的取代落後的,不管是思想還是社會制度,這都是無法改變的規則。

所以。今天的決戰是兩個有理想的人之間的對決。他們之間的戰斗,實際上是理想與理想之間的決勝,是一個理想取代另一個理想的決斗,這里面超越了道義,超越了榮辱,是民族和民族之間的對話。是思想與思想的對話。

兩軍對圓,隔著一千多步的距離。雙方都知道對方的精銳程度,也知道對方對弓騎的擅長程度,所以預留了更多的加速和回旋的空間。

直到真正的看到漢軍的時候,蹋頓才略微平復了一點心里的不平衡,如此的精銳怪不得烏桓勇士會折腰了,而且看到方志文大旗後面,正正七個千人分隊的時候,蹋頓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里的的確確是個預設的陷阱。

兩人不約而同的催馬上前,隔著大概三百步的樣子,兩人同時勒住了戰馬,蹋頓坐下的踏雪有些不安,身體似乎有些不願意向前,蹋頓有些驚奇的看向方志文坐下的那匹黑頭白馬,以蹋頓的見識,立刻發現這是一匹盜驪,怪不得自己一直追不上方志文,原來他手里居然有這個大殺器。

蹋頓仔細的看著正緩緩的解下面巾的方志文,臉龐方正,膚色略黑,劍眉朗目,嘴唇上留著淡淡的八字胡,下巴上還有一撮短短的胡須,看上去不是特別的出眾,甚至沒有什么殺氣,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整個一個儒將的架勢。

再看他的打扮,黑色的甲胄,白色的披風,衣甲干干凈凈明可照人,坐下的名馬鬃毛也梳理得整整齊齊,一點也不像是來打仗的,倒像是會客的盛裝儀仗。

蹋頓當然不知道方志文的這身打扮,可是香香小美女費了一早上的功夫給打扮的,連雪夜的鬃毛都是她一根根的梳理整齊的,要是讓她知道蹋頓在腹誹這點,這丫頭肯定後悔自己剛才還在誇贊蹋頓有梟雄之姿。

蹋頓身量魁梧,頭上帶著一個紫金盔,膚色黝黑,大眼塌鼻,典型的草原蠻族形象,在加上有些卷曲的絡腮胡子,更是顯得粗豪雄壯,只是現在形象有些狼狽,而且面帶菜色,眼睛也通紅通紅的,顯然是沒休息好。

看著蹋頓的這幅形象,方志文略微點了點頭,算是跟心里的猜測基本吻合,至於其他的話,他覺得沒什么需要跟蹋頓說的,過了今天,蹋頓就是草原上的歷史,一個失敗者的傳說,跟一個快死的人,方志文確實沒有什么勁頭說話。

至於蹋頓,他也沒有什么想要跟方志文說的,他只想用手里的彎刀跟方志文的脖子說話,其他的話,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喝!」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