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覺得這件事還是很重要的,於是承諾他:「加油,到時候我去看。」俞涼聽的眼睛一亮,他眯起眼,像獅子被順直了毛般,發出咕嘟嘟愉悅的聲音,然後道:「我准備票,最好的位置!」想了想,又非常體貼道:「你有一起來看的朋友嗎,演唱會自己來看可能有些孤單,不過沒有也沒關系,我在台上陪你。」話這么說,其實只是象征性問一下,對時敘,他已經有獨占的意思。

黎殊坐在一旁,方才一直沒有言語,聽到這里,才慢慢合上手中打發時間的雜志,優雅道:「不用擔心,有人陪他。」他沒說誰,但這樣的語氣,除了發聲者本人,也沒有其他人能說了。

俞涼聽到陌生嗓音,回過頭看,看到張十分知名的面容。

他對黎殊不到熟悉的程度,可到黎殊這個位置,說不認識也是不可能的,甚至俞涼知道,這一位是身懷背景的他也輕易奈何不了的存在。

可同樣的,對方再厲害,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剛剛因為一個「有」字,俞涼有些覺察什么,下意識不喜歡他,於是裝作沒聽到,繼續蹭時敘手指:「沒人也沒事,沒關系,我在台上陪你。」他眯著眼蹭時敘手指,是小時候最喜歡的動作。

說著,兩腿一蹬,凳子往前一點,剛剛好遮擋住時敘眼前的,屬於黎殊的大半面容。

他不僅裝看不到,還不讓別人也看,囂張的過分。

黎殊差點被氣笑。

不過爭寵這件事,是不分年齡資歷,更不分先來後來的,要臉就會敗北,沒人比黎殊更明白這一點。

況且他雖然看起來極有風度,實際上本身絕沒有很好說話,於是低頭裝作繼續翻雜志,面上一副並不在意的雲淡風輕模樣。

實際上什么也沒看進去,略微組織語言,便道:「時敘敘。」時敘……時敘敘?

俞涼握住人的手指微僵,瞳孔地震。

黎殊合上壓制,仿佛看不到他的吃驚,繼續對時敘道:「導演剛剛告訴我,那邊下了暴雨,溫度很低,可能有些冷,你帶厚衣服了嗎?」「沒有帶可以穿我的。」穿……穿我的?

俞涼二次震驚。

這樣主動性極強的霸道話語,是被動型俞少至今還未到達的領域。

他低頭看時敘放在桌上,被他不住輕蹭的手指,突然覺得,別人都已經能看家護院了,而他,還是那種沒長出獠牙的狗崽子。

想法剛出又被他打斷,懊惱在心中呸,狗崽子什么辣雞形容詞,他都被穆狗帶壞了。

但時敘敘這個稱呼,俞少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他的眼睛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