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忍著耐心,十個耳光都打了,罵自己一聲又算得了什么:「羅雷是賤人,是虐待孩子的大混蛋。」
「嗯,還有你說你以後改名了。」
「改名?」
「你以後叫羅貝戔。」
「好,很好!」羅雷揉著隱隱爆痛的太陽穴,「我以後改名叫羅貝戔。」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搭錯,要救這個死女人,還要跟他談判。他應該直接補上一腳,讓她滾下去才對。
溫心暖用力吸了口氣,哇,這一招這么好使,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奇怪,他不是一直恨不得她死嗎,這會兒為什么……
「溫心暖,你讓我說的我也說完了,還不下來?」羅雷就要朝她走去。
「等等!」溫心暖抓著欄桿,「還有一件事,你做完我就不生你的氣了。」
「有屁快放,趕緊的!」
「你當時大冷的天,把我丟噴水池里去,」溫心暖指著酒店前的一個人工湖,「除非你也跳湖里,凍幾圈,嘗嘗我當時的感受。」
羅雷狠狠地捏了下十指的手關節:「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溫心暖怕怕地看著他——
可是轉念又想,他對自己什么都做過了,她還怕他什么?
「我讓你跳湖里凍幾圈,否則我不原諒你!絕不原諒!」
冷麟天咳嗽了一聲,差點不優雅地把嘴里的香檳吐出去。他拿了紙巾擦擦嘴:「所以,他真打了自己十個耳光?」
匯報的保鏢點頭,還把羅雷罵自己賤人,從此改名羅貝戔的事情都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