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知道多少(2 / 2)

西戎國主走上的便是第二條路。

也就是說,若是她成功了,大周將來便會面對一個強勢的敵人。

安王神色一凜,「陛下……」

「當年的那個孩子長大了,如今不想再當傀儡,而她若是想要擺脫傀儡的身份,最重要的便是兵權,而能夠將兵權收為己用,而且理由光明正大的讓所有不願意的人都無從反對的唯一理由便是戰爭。」司慕涵緩緩地說道,「若是大周大軍壓境,西戎到了亡國的境地,那便是那幾位攝政王不願意,也不得不交出兵權。」

戰爭之於百姓來說是個極深的災難,但是在當權者的手中,卻是一個極為有用的棋子。

若是用的得當,它可以讓當權者徹底翻盤。

「大周自立朝以來便從未試過主動出擊陳兵他國邊境。」安王接話道,「所以西戎國主這一次出現在大周京城,為的就是讓大周主動挑起戰爭。」

可是,她會用何種手段讓大周主動挑起戰爭?

這也是司慕涵如今最為關注的。

根據探子的回報,西戎國主這趟來大周帶的人並不多,也只是幾個近身護衛罷了,她會用何種手段挑起大周的震怒從而主動出兵?

安王正色道:「可有西戎國主的蹤跡?」

「謝凈芸在京中搜捕了三日,都沒有線索,應該是已經離開了京城了。」司慕涵回道,「朕會讓探子留意其行蹤的。」

安王了然,雖然陛下沒有明說,但是她卻還是隱隱猜到了,陛下手中有一支精良的探子,專門負責刺探周邊鄰國的機密。

她見永熙帝心中似已有了計劃,便沒有再做過多的詢問,而是轉移了話題,「陛下,不知道二殿下的情況如何了?」

司慕涵聞言,原本便沉著的眸子更是深沉,「還沒醒來。」

司予執一直未曾醒來,而且從昨日還發了高燒,幸好當日半夜便退了燒了,而司以琝那日被官錦怒罵了一頓之後便也沒有再去見司予執,反而第二日一大早,不等水墨笑找人來送去了太廟罰跪,他便自動自覺地去了,從早上跪到午時,用完了午膳之後,又繼續跪著,直到夜半時候方才肯回宮用晚膳休息,第二天又去。

若不是司予述一直逼著他,司以琝甚至連一日三餐也不願意吃,更加不願意離開太廟回宮睡覺。

司以琝的霸道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一樣的沒有改變。

只是,似乎懂了些事情了。

司予述也真的如她所說的一直陪著弟弟跪著。

「陛下放心,二殿下洪福齊天,定然能夠平安度過。」安王說了一句寬慰的話。

司慕涵領了她的好意,「明父君的情況如何了?」這兩日她忙著這些事情,都未曾去看過明貴太君,「前幾日御醫說明父君不過是小病罷了,怎么忽然間便這般嚴重?」

安王神色有些低迷,「父君年紀畢竟大了……」

司慕涵聞言,沉默會兒,隨後便說了些安撫的話,便讓安王安心回去照顧明貴太君,朝中的事情,她可以找別人來處理。

安王領了旨意,便退了出去。

……

司予執在昏迷了整整七日之後醒來了,雖然身子依然需要靜養好一陣子,但始終是醒了過來了,官錦緊綳了多日的心弦也終於可以放松一些了。

而此時,他整個人都已經瘦了一圈了。

而司以琝卻是從司以晏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

司以晏在知道了司予執醒了之後,還顧不得去看望司予執便立即跑去了太廟告知司以琝二皇妹醒來,已經沒事了。

也不是他不關心二皇妹,只是這些日子每一次他去看望二皇妹,官父君總是用著一種很可怕的眼神盯著他。

司予述聞言,立即驚喜地叫道:「大皇兄,是真的嗎?二皇姐真的醒了?真的嗎?」

「嗯!」司以晏點頭,「父後已經去了交泰殿了,二皇妹是真的醒了。」他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司以琝,「琝兒,你怎么了?不高興嗎?二皇妹醒了啊。」

司以琝不是不高興,而是太高興了,高興的不知道如何反應。

「琝兒你怎么了?」司以晏疑惑地道,隨後卻發現司以琝居然哭了,「琝兒你別哭,大皇兄沒有騙你,二皇妹真的醒了,你不要哭。」

司以晏走到司以琝面前蹲下了身子抱著他,「琝兒別哭……」嘴里是安慰著司以琝,可是安慰安慰著,自己也想哭了。

他知道這幾日琝兒也是過的很慘的。

琝兒被父後罰跪,別人說是他害了二皇妹。

他也問過了父後,可是父後說了,二皇妹受傷是意外,和琝兒沒關系,不過父後卻還是要罰琝兒跪太廟,說是要壓壓琝兒霸道野蠻的性子。

雖然他並不覺得琝兒野蠻霸道。

可父後又說,這樣罰了琝兒,琝兒心里會舒服一些的。

後來他也去找過了母皇,母皇也說讓他聽父後的。

「琝兒你心里不要難過了,二皇妹現在醒了,父後也不會再罰你的,琝兒你不要哭了,乖……」

司以琝抱著司以晏,卻還是一直哭著。

司予述站在了一旁,心疼地看著哭得厲害的弟弟,琝兒從來便不喜歡哭,可是這幾日,他已經哭了好幾次了的。

司以晏最後真的和司以琝一起哭了。

直到兩人都哭累了方才停了下來。

司以晏幫著司以琝擦臉上的淚水,雖然他此時也是滿臉淚水,「琝兒,我們不哭了,我們一起去看二皇妹好不好……」

「嗯……」司以琝點頭溢出了一聲低喃。

司以晏拉起了司以琝,可是司以琝方才站起來,腿便軟了下去,跪的太久了,發麻。

司予述立即上前,蹲下身子幫弟弟松著腿。

好一會兒,司以琝方才恢復過來,隨後便在司以晏以及司予述的攙扶下走出了太廟。

太廟外,司以晏連轎輦都准備好了。

三人上了轎輦往交泰殿趕去。

司慕涵在得知了消息之後便撇下了一群大臣趕來了,在親眼看著女兒叫了她一聲母皇之後方才真正安心,「好,沒事就好。」

她小心摸了摸女兒的頭,「疼嗎?」

司予執雖然神情有些疲憊,但還是低聲說道:「不疼……」

「好!」司慕涵忽然間發現自己居然激動的說不下去,只是一個勁地說好。

司予執合了合眼,隨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便掙扎起來,「母皇……琝兒……」

「執兒別動!」官錦連忙制止女兒。

司慕涵開口道:「別急,琝兒沒事,他沒事。」

司予執也是身子虛弱,動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真的……」

「嗯。」司慕涵點頭,「母皇這便讓人去找他來,你別動,御醫說你的傷口需要好好養著。」

「嗯。」司予執應了一聲,「琝兒沒事就好……」說罷,眼皮便緩緩地滑了下來。

司慕涵見狀,心中一緊,立即讓御醫上前。

御醫診斷過後,便說司予執只是身子虛弱累了睡下了而已,沒有性命危險。

司慕涵方才松了口氣,隨後便囑咐了官錦照顧女兒之後,便與水墨笑等人出了寢室到了旁邊的偏廳,又換來了御醫,詢問司予執是否會有後遺症,畢竟傷的是頭部。

御醫也沒有把話說死了,只是說還需要觀察。

司慕涵沉默了下來。

御醫退下了之後,水墨笑便開口道:「二皇女醒了便是好事,將來定然也不會有事的。」

司慕涵看了看他,「嗯。」

「陛下這幾日也是累了,不如先去鳳後宮中休息一下吧。」蒙斯醉看著司慕涵滿臉的疲憊,開口說道。

司慕涵正想開口拒絕,便見司以晏跑了進來,「母皇母皇,兒臣和琝兒四皇妹來看二皇妹了。」

水墨笑起身走向兒子,「別跑,摔了便不好。」

「嗯。」司以晏立即停下了腳,隨後繼續對司慕涵說道:「母皇,可是琝兒不敢進來……他和雪父君站在寢殿外邊等著,四皇妹也在。」

司慕涵聞言,蹙了蹙眉。

「臣侍去請皇貴君進來吧。」一旁一直安靜著的蜀羽之開口道。

司慕涵點頭。

蜀羽之除了帝寢殿,隨後便看見雪暖汐領著四皇女以及三皇子站在冷風當中。

雪暖汐也是在第一時間得知了司予執醒來的消息,但是他擔心會刺激官錦,便沒有進去看司予執,只能一直在外邊等著蒙斯醉等人出來,再詢問司予執的情況,他見蜀羽之出來便立即迎了上去,「執兒的情況如何?可是真的醒了?」

蜀羽之先是簡要地將情況說了一遍,至於後遺症的事情,卻是暫且瞞下了。

「蜀父君……」司以琝拉著蜀羽之的衣角,「我可不可以看看二皇姐……」

蜀羽之何曾見過司以琝這般謹慎的模樣,「當然可以,快進來吧,外邊冷,母皇和父後他們都在里邊了。」說完又對雪暖汐道,「皇貴君也進去吧。」

雪暖汐遲疑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頭,「好。」

司予述似乎是知道父親的心事一般,一直握著他的手,用自己的方法給予父親支持。

四人進了先是進了偏廳,司慕涵見了兒子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心里嘆息一聲,隨後便牽著兒子的手進寢室看司予執。

官錦見了司以琝,眼神在一瞬間中陰沉無比,只是很快,他便收斂了,給雪暖汐等人一一行禮。

雪暖汐有些無法正視官錦,便將視線定在了床上的司予執身上,臉色是好了些了。

司慕涵牽著司以琝上前,見兒子還是低著頭,便輕聲道:「琝兒不是說要看二皇姐嗎?怎么低著頭?」

司以琝咬了咬牙,好半晌方才抬起了頭,然後,便看見了司予執還是纏著紗布沉睡著的樣子,心里慌了,他方才根本便沒有聽見蜀羽之說司予執因為身子弱又睡下了的話,因而見著司予執未曾醒來,便開始慌了,「母皇!父君!為什么二皇姐沒醒?為什么?大皇兄,你說二皇姐已經醒了的,為什么……」

司慕涵見兒子這般激動便道:「你二皇姐累了,方才睡下,過些時候便會再醒來的。」

司以琝如何聽得見去解釋。

便在眾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撫他之時,床上沉睡著的司予執像是聽到了司以琝的哭聲似的,溢出了一聲低喃:「琝兒……」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司以琝還是聽見了。

司以琝猛然停下了哭鬧,立即趴在了床上,「二皇姐二皇姐,我在這里,二皇姐我在這里,你醒了是不是,二皇姐,你不要不要琝兒,琝兒知道錯了,琝兒以後再也不偷跑出宮了,再也不惹禍了,琝兒真的知道錯了,二皇姐你快醒來好不好?二皇姐——」

司予執動了動干燥的嘴唇,然後撐起了眼皮,隨後,司以琝滿是淚水的臉龐在她的眼前漸漸地清晰,「琝兒……別哭……二皇姐沒事……別哭……」

司以琝聽了這話,便立即抬手去抹干凈臉上的淚水,「二皇姐我不哭了,你不要有事,我不哭了,我聽你的話……」

「二皇姐……沒事……不要難過……」司予執撐著力氣說著,「二皇姐……只是累了……想睡一下而已……二皇姐沒事……琝兒別哭……別難過……等二皇姐好了……再陪你玩……」

「好!」司以琝立即點頭。

「二皇妹,二皇妹,你沒事就好了。」司以晏也跑了上前趴在了床邊。

司予執露出了一抹笑容,「大皇兄……」

「好了。」司慕涵見女兒是真的累了,「執兒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晏兒,琝兒,你們先不要打擾執兒,等執兒好些了再陪你們說話。」

「嗯。」司以晏和司以琝同時應道。

司予述雖然沒有上前,但是見了二皇姐沒事,卻也是笑了起來。

二皇姐沒事就好,琝兒和父君也可以不再整日難過了。

「大皇兄,琝兒,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二皇姐休息。」司予述上前像副小大人似的說道。

司以琝點了點頭,「二皇姐你好好休息,琝兒等你休息好了再來看你。」

「嗯。」司予執點頭,也是真的累了,因而很快便緩緩合上了眼睛。

……

司予執康復的情況也順利,醒來之後兩日,她便可以坐起身來進一些流食,而當她知道了自己居然住在了母親的帝寢殿之後,便立即提出了要回宮。

司慕涵詢問了御醫之後便也同意了,她一直住在聆鳳殿,回去養傷也會更好。

回到了聆鳳殿之後,司予執便進入了安靜的養傷階段,每日除了見一見幾個兄弟姐妹之外,便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雖然沒有人告訴她,但是她還是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受傷讓很多人都難過不已,尤其是司以琝。

便是到了她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司以琝還是經常在她的面前說起是自己害了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闖禍之類的話,還說若不是父後不許,他還要去跪太廟反省。

司予執知道若是自己不快些好起來,司以琝是不會放下這件事的。

還有父君,從她受傷到現在,父君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若是她不快些好起來,父君也不會安心。

還有雪父君……

母皇……

還有很多很多關心她的人。

也是在這一次受傷之後,她猛然發覺,其實,很多人都關心著她的!

司予執想,無論如何她也好快些好起來。

便在司予執的情況一日一日地好轉,明貴太君的病情卻是一日比一日嚴重,最後,在永熙帝壽辰前兩日夜里永遠地合上了眼睛。

在明貴太君病逝的前一日,司慕涵見過了他。

而明貴太君只跟司慕涵說了一件事,十年前,雪暖汐大鬧御書房,先帝震怒之時,司慕涵幾乎求助無援之時,明貴太君答應了幫忙,從而讓司慕涵欠了他的一個人情。

如今臨終之時,他向司慕涵討了這個人情。

而他想要的,卻是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情,都留安王一命。

司慕涵同意。

因為明貴太君的病逝,司慕涵取消了兩日之後的壽辰宮宴,同時也放了安王一個大假,准許其年後方才回朝。

明貴太君的喪禮辦完了之後,司予執已經可以下床了,而一直以來,司慕涵所擔心的後遺症也並沒有出現,進入了十二月中旬,司予執的傷勢好了大半了。

這一日,如同往常一般,司以晏等幾個皇女皇子前來看望司予執,一群孩子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方才散去,而司慕涵也是一直陪在了旁邊。

等孩子散去了之後,司慕涵如同往常一般往司予執休息一下。

可是司予執卻沒有如司慕涵所說的休息,而是看著司慕涵,欲言又止。

「怎么了?」司慕涵看著女兒,「可是頭疼?還是哪里不舒服?」

司予執搖頭,「不是……」

司慕涵沉吟會兒,「那可是有什么話想跟母皇說?」

司予執看著母親,掙扎了好半晌,最後還是決定這樣做,「母皇,兒臣有一件事想稟報母皇……」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若是不這樣做,她卻也不能安心。

因為那些蒙面人極有可能便是格丹口中的那些探子……

她真的怕會再出什么事情!

「什么事?」司慕涵見女兒這般模樣,神色也凝了起來。

司予執咬了咬牙,然後一口氣道:「母皇,兒臣那日發現了其中一個蒙面人的身上有土著探子的印記……」

「什么!?」司慕涵神色微變,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兒要跟她說的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事情,「執兒,你跟母皇說清楚些。」

那救了琝兒的是西戎國主,因而她便懷疑那些行刺她的人也是來自西戎國內部,可是如今執兒卻跟她說,在那行刺的蒙面人身上看見了土著探子的印記?

司予執將早便在心中過了許多遍的說辭說了出來,她說那日在混亂當中,她發現了其中一個死了的探子身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不過當時她沒有想起是什么,之後這兩日身子好了些,方才想起,那是土著探子的印記,可是又不敢十分確定,便知道了現在方才敢開口告訴母親。

司慕涵聽完了之後,神色深沉無比,西戎國主出現在大周京城,而同時卻被土著探子刺殺?不對!她看向女兒,問道:「執兒,你是如何知道那蒙面人身上的印記是土著探子的印記?」

她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的,便是上書房,也不可能教導她這些。

她是如何知道的?

司予執心中一驚,她居然將這個問題給忽略了,她之所以知道土著探子身上有特殊的印記還是因為有一日從父君與格丹的爭吵當中聽見的。

父君擔心格丹身上也有,從而暴露了身份。

格丹卻說他沒有。

所以,她只是知道如今混在京城當中的阿塔斯族探子可能有印記,但是卻也不肯定,更是沒見過。

自然,她是絕對不能將這個原因告訴母親的。

「我……我……」司予執慌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卻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了進來,也解了司予執的圍,「是臣侍告訴執兒的。」

司予執猛然磚頭看向緩步走進了的父親,臉色更是難看。

司慕涵擰緊了眉頭看著官錦,「你跟執兒說的?」

官錦神色沒有異常,點頭道:「臣侍幼時在臨淮城生活,而臨淮城是土著探子最密集之地,而臣侍記得,母親也跟臣侍說過,而臣侍也曾經見過了一些母親抓獲的土著探子身上的確是有一個特殊的印記,前些日子臣侍與執兒說起了舊時的事情,便也提過了這件事,執兒好奇,也是想為陛下分憂,說長大了之後定然為陛下將所有土著探子都給抓住,臣侍便依著記憶將那印記給畫出來讓執兒看過。」

司慕涵聞言有一陣子沉默。

司予執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當時的情況雖然混亂,但是執兒既然說是看見了,那還請陛下徹查一番。」官錦神色嚴肅地道。

司慕涵收回了打量著官錦的視線,「嗯,朕會讓人去查查的。」隨後便站起了身來,卻見女兒的臉色很差,「執兒……」

「執兒別擔心,便是你看錯了,母皇也不會怪你的。」官錦先司慕涵一步說道,「你也是緊張大周而已。」

司予執猛然吸了一口氣,「母皇,若是兒臣看錯了,兒臣甘願受罰……」

「什么罰不罰的。」司慕涵笑了笑道,「母皇知道你也是好心,放心,母皇會讓人去徹查這件事,若是真的,那你便是大功一件,若是不實,也不過是件小事罷了,不要放在心上,母皇也不會怪你,好了,母皇先回御書房,好好養傷,煩惱的事情便交給母皇來辦。」

司予執沒有說話,只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司慕涵又安撫了女兒幾句隨後方才離開。

便在司慕涵走了之後,官錦使退了宮侍,看著臉色同樣不好的女兒,艱難地開口,「執兒……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還有,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