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沉重的心(1 / 2)

水墨笑依著司慕涵的囑咐,在看著宮侍喂了官錦喝過了晚上的葯之後便往勤政園這邊趕來,一到了小樓,便雪暖汐的貼身宮侍站在了寢室之外,「你家主子還未回去休息?」

冷雨上前行禮道:「主子不放心二殿下【女皇的後宮三千045沉重的心章節】。」

水墨笑看了看他,沒有說什么便進了寢室,隨即看見雪暖汐呆坐在床邊看著司予執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即使他走到了他的身邊,他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皇貴君?」

雪暖汐被他的這一聲叫喚給驚著了,身子猛然一顫,快速站起,愣愣地看著水墨笑。

水墨笑蹙起了眉頭,「怎么,本宮便這般可怕嗎?」

雪暖汐又呆了會兒,方才回過神來,「不是……我……臣侍……」他吸了口氣,「臣侍方才在想事情,所以……」

他在想著,他如今這樣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他不想執兒出事,更不想看見涵涵承認失去骨血的痛苦,可是當他方才對她說出那些話之時,他的心卻極為的不安,他不想騙她,真的不想……他更是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可是,現在這般的情況,他也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對不對?

雪暖汐此時心里可以說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水墨笑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雖然眉頭依舊緊皺著,但是卻也沒有繼續追究方才他的失態,「御醫都說了,如今二皇女的情況還尚且不能確定,你這般失魂落魄的做什么?」

他當雪暖汐這般樣子是因為司予執的病,更是以為雪暖汐是認為司予執如今的樣子是當日因司以琝而受傷引起的。

雪暖汐聞言看向司予執,卻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好了。」水墨笑開口道,「御醫說你也要靜養一陣子,如今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先回去吧,這里本宮在即可。」

雪暖汐轉過視線,似乎還想說什么。

「怎么?」水墨笑沒有給他機會,「擔心本宮會趁機吃了她不成?」

雪暖汐扯了扯嘴角,他知道水墨笑是在開玩笑,可是如今這個時候他已經笑不出來了,「臣侍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便回去。」水墨笑嗤笑,「若是你又出了什么岔子,又會有人來找本宮麻煩了!」

雪暖汐忙道:「陛下不會……」

「她會不會本宮很清楚。」水墨笑盯著雪暖汐,言語中有了一些冷意,「過兩日本宮會讓人將瑤光台旁邊的清芷園整理出來,你和蜀氏便搬進去住吧,雖然及不得上梧桐院好,但你若是一直住在勤政園內,朝中的御史怕是又會說事了,本宮相信皇貴君也是不希望陛下在這個時候再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不必這般麻煩。」雪暖汐說道,「臣侍方才聽冷雨說過,昨晚梧桐院的走水只是燒了一小間偏屋罷了,其他的地方都未曾燒毀,整理一下還是可以住的。」

「如今走水的事情還未曾查明白,究竟是真的意外走水還是有人縱火都不知道,你還打算住在哪里?」水墨笑沉了沉臉說道,「你便不怕再出事情?」

雪暖汐一愣。

「本宮是後宮之主,讓你挪地方你便挪就是了。」水墨笑不想再做過多的爭論,「四皇女以及三皇子也應該不會再想回梧桐院住的。」

雪暖汐垂下了眼簾,「臣侍明白。」

水墨笑又上下打量著雪暖汐,不知道為何,他總是覺得他哪里不對勁,「雪暖汐,昨晚上蓮花台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雪暖汐雙手一緊,「臣侍已經告訴了陛下了。」

水墨笑眯了眯眼,雖然心里好奇的很,但是見他這般說,便也知道他是不願意告訴他,既然人家不說,他也沒有興趣去問,「本宮已經封鎖了消息,那兩個說你推官氏下水的宮侍,本宮也讓人暫且關押起來了,往後你便記住你和官氏只是不小心失足落水便是了,還有,御醫說了,官氏的燒退了,孩子也暫且沒事,不過,為了避嫌,在官氏醒來之前你還是不要再往墨韻堂去了。」

雪暖汐臉色有些僵硬,「鳳後……」

「你和官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本宮不想知道,相信你也不會告訴本宮,不過……」水墨笑盯著他,緩緩說道,「既然出了事情,有些事情本宮還是要做【女皇的後宮三千045章節】。」

雪暖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覺得本宮不公平也好,什么都好。」水墨笑繼續道,「官氏腹中懷著的總是皇家的孩子,你與他一同出事,怎么說你也是要付一些責任的,不過你放心,陛下可信你信得很,只要官氏平安度過這一關,這件事也便這般揭過去了,便是官氏真的那般運氣不好,孩子保住了,你……」他的看著他,話頓了一下方才繼續,「你也不必擔心,陛下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的最後一句話似染上了一絲憤懣。

雪暖汐垂了垂眼簾,方才開口,「鳳後……」

水墨笑抬著下巴凝視著的他。

雪暖汐正視他,然而卻始終說不出話來,他想問問他,自己這般的決定究竟對不對,可是,想歸想,話始終是沒有說話來。

「有話便說。」水墨笑蹙起了眉道。

雪暖汐咬了咬牙,「臣侍謹遵鳳後吩咐。」

水墨笑眯了眯眼,更是覺得他不妥,「雪暖汐,你到底怎么回事了?」二皇女說是被嚇壞了,難道他也被嚇壞了嗎?

「臣侍沒事。」雪暖汐擠出了一絲微笑,「臣侍回去休息了。」隨後行禮告退離開。

水墨笑擰緊了眉頭但是也沒有開口阻止,心里雖然覺得不舒服,但是他還沒有自甘墮落到別人不願意說自己偏要像個好事者一般糾纏不放,他走到了司予執床邊,看了看她,又替她拉了拉被子,對於這個孩子,因為當年榮君的事情,他談不上喜歡,不過也不能否認這些日子,她的日子的確是過的苦的很,一個皇女,三天兩頭的便出事,說出去怕是也不會有人覺得僅僅只是意外,可是不是意外,便是雪暖汐害的?然而這個更是不可能。

算了,不想了。

反正正主兒都已經心中有數了,他多管閑事也只會惹人嫌。

「癲癇之症?」水墨笑低喃著,「若真的是癲癇之症,那將來怕是又會有一番風波了。」

若是二皇女真的得了這個病,那她便徹底與皇位無緣。

剩下的三個皇女當中……

赫兒雖然很努力,然而他無法否認,赫兒的天資不好,再加之出身,怕是不是另外兩個人的對手。

他雖然心有不甘,然而,若是明明知道可能性不高,卻還是讓女兒去爭去搶的話,那便是將她推上絕路。

皇位爭奪,勝者為王,敗者便只有死路一條。

赫兒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的,然而也與親生無異,若是他真的這般推她上絕路,那將來他死了之後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九兒和榮君?

三皇女和四皇女……

水墨笑不用去深想也可以推測到將來必定會有一場激烈的爭斗。

只是那時候,她會如何?

會如何抉擇?

水墨笑嘆了嘆氣,他想這些做什么?

凝了凝神,喚來了宮侍囑咐了一番,隨後便也轉身離開。

……

司慕涵和兵部尚書等人商談了整整一個時辰方才散去。

對於阿塔斯使團不回南苑直接回京城驛館之時,司慕涵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昨夜發生了那般多事情,雖然消息是對外封鎖,但是阿塔斯使團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到了動靜,再加之那宮侍行刺的事件,若是她們還繼續呆在南苑,她方才覺得意外。

刑部尚書等人退下了之後,司慕涵沒有離開文淵閣,而是在燭火之下沉思了起來。

因為雪暖汐方才的行為。

司慕涵可以很肯定地說雪暖汐對她必定是有多隱瞞,可是,他為何要隱瞞她?蓮花台上發生的事情他連她也不能說嗎?

她不是不想知道,不繼續追問的原因是因為她看得出來,此時雪暖汐內心已經是到達了崩潰的邊緣,不僅僅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可以說,從阿塔斯使團到了京城開始,他便一直處於極度的緊張狀態。

雖然之前她寬慰過了他,而他也像是想開了,但是,她很清楚,那時候的他之所以心情得到紓解不是因為真的寬了心,而是因為她的安撫,又或許是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若是昨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倒也是沒有大礙,可是偏偏,卻發生了這般多的事情。

司慕涵可以感受到了雪暖汐此刻心里的壓力和負擔。

也因為這樣的情況,她不得不開始重新考慮,雪暖汐是否真的適合繼續掌管著暗衛。

不是她不信他,而是,她不想讓他被這個責任給壓垮。

司慕涵知道,雪暖汐為了讓自己能夠擔得起這個責任而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可是若是為了她想要他陪著她一同面對一切而強求他去做一件他根本便無法勝任的事情,是在害他,甚至將他逼到了崩潰的境地【女皇的後宮三千045沉重的心章節】。

她開始後悔當日自己這般的決定。

對於將他完全護在她的羽翼之下不讓他承受任何的風雨還是讓他不斷地歷練成為一個可以與她並肩面對一切風雨之人,司慕涵從一開始便處於矛盾掙扎當中。

她很清楚雪暖汐的性子,他最好的生活方式便是一直無憂無慮什么也需要擔心,而他在嫁給她之前便一直是這般生活的。

她本應該讓他一直這般生活的。

可是她的心里還存在了另一種的不安。

先帝和她生父的事情,還有雪暖汐之前一意孤行而遭受的磨難。

這些事情讓她無法安心地讓他繼續過著一如既往無憂無慮的生活,她想著,至少讓他有可以自保的能力,可以處理一些危機困難的能力,這樣,即使她一時疏忽保護不了他,他也能夠安然無恙。

和安皇貴君說過,後宮最好的生存方式不是一味的保護,而是讓他融入這個世界。

所以,當年,她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不僅僅是因為蜀藍風的事情。

很多時候她也在想著,她這般做,是不是過於的自私了。

冷霧緩步走了進來,「啟稟陛下,章善大人求見。」

司慕涵從沉思當中回過神來,斂了斂神色,「讓她進來。」

「是。」冷霧領命,隨後退下。

半晌後,章善進來,第一時間卻是請罪,因為格丹死了,自盡而死。

司慕涵聽了章善的稟報,臉色微微一沉,「死了?」

「是。」章善跪在地上回道。

司慕涵凝著她,「朕不是讓你好好看著的嗎?怎么會讓他自盡而死的?」

章善沒有推卸責任直接承認了錯誤請求責罰。

司慕涵對事後追究責任不感興趣,「他怎么自盡的?」

「他撕下了身上的衣裳結成了繩子懸梁而死。」章善回稟道,之前她也是做了一番預防的,可是沒想到這人居然用這般的方法,「此宮侍幾乎將身上的所有衣裳都給撕了……」

司慕涵蹙了蹙眉,夏季穿的衣裳本來便不多,她可以推想的到他死之時的樣子,「既然他存心要尋死,你們防也是防不了的!他的情況查的如何?」

章善回道:「此人乃永熙一年進宮的,臨淮城人,父母雙亡,而其親族也因為瑄宇二十九年西南邊陲的那場戰火而背井離鄉,散落四方。」

「臨淮城人?」司慕涵眯起了眼,「內務府挑選宮侍一般都是在臨近京城的州縣當中挑選的,怎么臨淮城人也進了宮?」

「依照內務府檔案記載,此人也是因為瑄宇二十九年的邊陲戰火而逃難至平州的一門親眷當中,後來宮中選拔宮侍,他便進宮了。」章善回道,「臣已經派人去平州查探。」

司慕涵沉吟會兒,「人死了就死了,整理一下,派人送去驛館讓阿塔斯的人看看,看清楚她們有何反應。」

「是。」章善應道。

「還有,梧桐院走水一事查的如何?」司慕涵繼續問道。

章善回道,「臣正要稟報此事,臣審問過了梧桐院內的宮侍,也親自查看了起火之地,那里並無燭火,更無易燃之物,臣推斷,這一次的走水極可能不是意外。」

司慕涵合了合眼,「有沒有線索?」

「臣會繼續徹查。」章善回道,「只是……」她抬頭看了一眼司慕涵,似乎欲言又止。

「有話便說!」司慕涵喝道。

章善垂首道:「又宮侍稟報,二殿下曾經在起火的地方出現過,而且,依著首先發現走水的宮侍的稟報,他之所以發現走水也是因為二殿下告知他……」

「什么?!」司慕涵訝然道。

章善低著頭,沒有說話。

司慕涵腦中思緒快速流轉,梧桐院走水,她趕去梧桐院,後阿暖和官氏在蓮花他出事,執兒當時在場?官氏去蓮花台是因為私下見阿塔斯族長,而阿暖去則是因為發現官氏的貼身宮侍有異動,那執兒去,又是因為什么?

執兒……

司慕涵想起了司予執自出事以來的所有表現。

她定然也是知道她的父親去蓮花台做什么,所以方才這般害怕阿暖將事情告知她。

梧桐院走水之時她在場,是她第一個發現走水……

司慕涵心中一緊,事情漸漸地被連成了一條線,執兒放火燒了梧桐院將她引開從而讓官氏更加方便去和阿塔斯族長見面,梧桐院走水不僅可以引開她,還可以引開阿暖……

官氏是早便發現了阿暖懷疑他?

執兒……

司慕涵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女皇的後宮三千045沉重的心章節】。

可是……

許多的事實都證明了,這些事,執兒都拖不得干系。

「再去查查,二皇女為何會出現在梧桐院!」司慕涵厲色道。

章善領旨,隨後退下。

司慕涵合上了眼,心像是墜了什么東西似的,很沉很沉……

……

汀蘭小築

司予昀從校場回來之後便一直想問父親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有便是今日為何司予執沒有去上課,可是看著父親擔心的面容,她便一直忍著,知道了晚膳過後,她方才問了出口。

「父君,二皇姐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問過了大皇姐和四皇妹,她們只是說了昨晚上梧桐院著火了母皇很擔心,之後的便也不清楚,而今日早上,憶古也說父君被鳳後召去了。

父君一定是知道什么事情的。

司予昀也並不是完全出於好奇方才這般問,只是她隱隱感覺到今天南苑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蒙斯醉見女兒問起這些事情,「怎么忽然間問父君這事?」

「兒臣也不知道,只是好像今天所有人都不對勁似的。」司予昀認真地說道。

一旁坐著喝茶的司以佑有些奇怪,他並沒有感覺哪里不對勁,唯一不同往日的便是大皇兄三皇弟每有來找他。

蒙斯醉摸了摸女兒的頭,「昨夜你雪父君的梧桐院走水了。」

司予昀知道這件事所以沒有驚訝倒是司以佑嚇了一跳,「那三皇弟四皇妹他們有沒有事情?」

蒙斯醉搖頭,「都沒事,當時你雪父君在湖心島,你三皇弟被鳳後召去了,你蜀父君也領著你四皇妹去了瑤光台,所以都沒在,也沒出事。」

司以佑狠狠地松了口氣,拍著胸口後怕道:「沒事便好。」三皇弟他們一定是嚇壞了,所以今日方才沒有來找他,「父君,兒臣想去看看三皇弟。」

「如今天色晚了,明日父君再陪你去。」蒙斯醉看著兒子微笑道。

「那二皇姐呢?」司予昀將話題繞回到了自己的疑惑上邊,「難道二皇姐當時在梧桐院中?對了,昨日傍晚下課的時候,二皇姐和四皇妹回梧桐院的……」

司予昀的臉色有些不好,雖然她不喜歡二皇姐,可是,也不想她被火燒死的。

「你二皇姐也沒事。」蒙斯醉見女兒還是會擔心司予執,心里也定了定,「只是後來在湖心島上,你雪父君和官父君不小心落了水,你二皇姐當時在場,嚇壞了。」

蒙斯醉沒有打算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女兒。

「什么?」司以佑與司予昀都同時一驚。

「那雪父君和官父君如今怎么樣了?」司以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怎么他只是睡了一個晚上便發生了這般多的餓事情?

司予昀也是震驚,雪父君和官父君落水?她拉著父親的手,神色嚴肅而凝重,「父君,雪父君和官父君真的是不小心落水嗎?」

昨晚上官父君不是和母皇去出席宮宴的嗎?

怎么會忽然間和雪父君落水?

難道……

官父君落水和雪父君有關?

蒙斯醉見了女兒這樣子,心里有些凝重,「父君為何騙你,鳳後都讓人查過了,是不小心落水。」

司予昀將信將疑。

司以佑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妹妹,「昀兒,父君不會騙你的。」

司予昀沉吟會兒,「我知道了。」隨後又轉了一個話題,「那雪父君和官父君如今怎么了?二皇姐這般輕易便被嚇到了?」

「御醫看過了,修養幾日便好。」蒙斯醉回道,「你二皇妹擔心父君,嚇著了也是正常的。」

司予昀不置可否。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休息吧。」蒙斯醉對女兒說道。

司予昀沒有反對,「那兒臣回去了。」

「嗯。」蒙斯醉起身送了女兒出門,隨後正也准備送兒子回去休息,卻見兒子盯著自己看著,「怎么了?」

「父君……」司以佑開口,「兒臣不是不信父君……可是兒臣感覺……父君似乎說了謊……」

蒙斯醉一愣,隨後蹲下了身子看著兒子,「佑兒,父君沒有說謊,只是有些事情你們孩子不該知道【女皇的後宮三千045章節】。」

「兒臣擔心。」司以佑說道,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些事情。

蒙斯醉站起身來,摸著兒子的頭,「放心,父君沒事。」

「真的?」司以佑問道,「憶古說昨晚上父後召了父君去。」

蒙斯醉笑道:「當然是真的,昨晚上的事情和父君沒有關系,鳳後召父君去是想讓父君幫忙照顧一下你雪父君罷了。」

司以佑看著父親好一會兒,「父君沒事便好。」隨後又轉了話題,「父君是不是擔心昀兒?」

蒙斯醉聞言,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將兒子拉到了一旁坐下,「佑兒,你皇妹是皇女,父君難免擔心多一些,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便發生了什么事情,相信父君,昀兒很好。」

司以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兒臣只是不想父君這般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