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阿暖是誰(2 / 2)

這件事被隨後趕來的侍衛宮侍以及相邀進宮來的不少大臣正夫給看見了。

出了這般事情,薛家公子和三皇女的婚事自然不成了。

水墨笑當時想過了這件事背後或許有什么貓膩,甚至懷疑過二皇女是故意為之,只是後來想了想,卻也不太可能,二皇女便是有心借助大婚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也不可能選擇薛家公子,他也想過了是否三皇女不同意這門婚事而故意這般作為,可是事後查過了,卻也沒發現什么不妥,三皇女並沒有接觸過薛家公子,當日也沒有進宮,而根據那推了薛家公子下水的那大臣正夫公子所言,他推薛家公子下水全是因為薛家公子因為自己即將嫁入皇家而言語過於挑釁自視過高一時氣不過所為。

最後這件事被定性為意外。

只是因為實現也有傳出了陛下有意和薛家結親的風聲,若是婚事不成,薛家必定會成為城中笑柄,這自然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又因為二皇女的行為,陛下次日便下了旨意,將薛家公子賜給了二皇女為正君,圓了和安皇貴君的顏面。

而陛下也因為這件事更是不待見二皇女。

便在二皇女成婚之後沒多久,蒙氏看中了進宮前來覲見舒君的嫡親弟弟妻主的嫡出幼弟,隨即便向陛下請旨賜婚。

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陛下有愧於蒙氏,對於他的請求也沒有說什么當即便應允了,之後的大婚也是大辦。

也便是因為多了這層關系,舒君和蒙氏的關系熱絡了起來。

而似乎在那之後,蒙氏待五皇子便好了起來。

水墨笑是懷疑過蒙斯醉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之前的薛家公子一事,可也僅僅只是懷疑,端起茶抿了一口,理了理思緒,隨後便看向蒙斯醉,岔開了話題,「本宮讓人請了幾個孩子的正君明日進宮陪本宮到佛堂禮佛,你的身子既然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明日隨本宮一同去吧。」

蒙斯醉微微笑道:「好啊。」

「翊君可有空?」水墨笑又問。

蜀羽之微笑道:「鳳後邀請,臣侍定然相陪。」

「舒君今日的氣色看起來也是不錯,若是明日身子支撐的住便也隨本宮一同去吧。」水墨笑問向舒君。

舒君起身,「臣侍領命。」

水墨笑在流雲殿待到了將近中午方才離去,而便在水墨笑離去之後,蜀羽之等人也跟著離開了,便在眾人離去之後,蒙斯醉喚來了憶古:「去打聽打聽,今天朝中可曾發生了事情?」

憶古領了命令前去,過不了多久,便帶著消息回來:「……陛下為了這件事十分的震怒,不過太女和殿下卻覺得並非是海盜所為……最後榮王主動請纓前去康城查探,不過陛下未曾應允,榮王似乎因為這件事心情有些低落,下朝之後和殿下說過了一會子話,之後便去了兵部衙門。」

蒙斯醉聞言,揉了揉眉間,「知道了,吩咐下去,流雲殿上下都不得擅議此事,還有,去庫房選幾樣好東西,明日賞給幾個正君。」

「是。」

……

水墨笑從流雲殿出來之後原本是想去交泰殿的,只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不去,雖然擔心女兒,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去年大赦天下一事,不管她這般做的原因是為何,他的家人也的確是得到了好處。

水氏一族已經返回了原籍,即便無法恢復到過去的風光,但是至少可以做到葉落歸根而無需客死他鄉。

原本他以為這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的事情沒想到居然這般快便實現了。

年前,他甚至還見到過了母親和父親。

十多年了,他沒想到還能夠見到他們。

而這一切,他知道,都是她給的。

不管是處於愧疚還是出於補償,至少她還有這份心。

他是她的結發之夫,不僅僅只是口頭上,而是付諸行動。

……

承月殿

午膳過後,蜀羽之便覺察出了司以徽的異樣,這些年雖然他的啞疾始終沒有治好,但是自從二皇女回京之後,他的性子卻比之前開朗了許多,除了見到了陛下仍舊害怕之外,他和尋常的孩子沒有區別。

「徽兒,可是有心事?」蜀羽之摸摸司以徽的頭輕聲問道。

司以徽愣了愣,隨即笑了笑,然後搖頭。

蜀羽之自然不信,「可是想你皇姐了?如今你皇姐已經成婚了,進後宮始終不太方便,若是徽兒真的想皇姐了,那父君去求鳳後,讓你去你皇姐府上住幾日可好?」

司以徽眼睛一亮,只是卻還是搖頭。

「傻孩子,你母皇如今忙著朝政的事情,不會過問這些事情的。」蜀羽之明白他的想法。

司以徽垂下了眼簾,掩蓋住了那眸底的傷痛,他知道母皇不會過問,母皇根本便不在乎他的一切,可是他還是不想惹母皇生氣,雖然父君沒說,身邊的人都沒說,但是他還是知道,皇姐的婚事讓母皇很生氣,生氣到了讓皇姐連進宮看他都不敢。

他不相信皇姐是故意的。

他更不相信皇姐會惹母皇生氣,即便他和皇姐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感覺得出來,皇姐比他更加希望得到母皇的關注更加希望不希望母皇生氣。

他很想求父君幫忙,可是他知道這件事便是父君插手了,也是無濟於事。

他知道若是父君能夠幫忙,父君定然不會沉默的。

他不想讓父君為難,更不想連累父君。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是他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父君當年被母皇禁足了將近一年!

那時候他還小不清楚是因為什么,後來長大了懂事了,也猜到了幾分。

當年父君被母皇那般對待,很可能是因為他吧。

父君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他如何能夠再連累父君?

這些年,父君好不容易方才過上了安穩的日子,母皇雖然厭惡他,但也是會來父君這邊過夜,他不能再讓父君為了他而惹怒母皇。

「徽兒……」蜀羽之有些無力,這般多年了,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始終無法讓徽兒放下心里的不安。

司以徽抬起了眼簾,笑了笑,然後拿起了筆在旁邊小桌上的白紙上寫道:「兒臣沒有心事,兒臣知道皇姐成家了有自己得事情忙,兒臣不該去打擾皇姐的,不過,兒臣能不能明日陪父君去佛堂?兒臣好些日子沒見到大師了。」

蜀羽之見了這些話,心里嘆息一聲,「好,那明日你便陪著父君一同去。」

司以徽抿唇笑了起來。

……

入春後的京城夜晚仍舊有幾分寒意,皇宮的四大宮門便在二更一刻之時准時關門落鎖,將這個皇宮隔絕完全與外界隔絕。

朝和殿寢殿內,一片靜謐安詳,清淡宜人的熏香從青花海水紋香爐中徐徐升起,溢滿了整個寢室。

處理了一下午宮中瑣事的水墨笑沐浴過後仍舊顯得有些疲憊,蒙斯醉回宮之後並沒有再插手後宮的事情,德貴君也似乎為了避嫌似的,將所有人的一切都徹底丟開,不過勞累雖是勞累了一些,但是水墨笑的日子卻過得極為的充實,可以說,若是沒有司予赫的那件事,他這些年的日子會過的更加的好。

此時他正坐在了銅鏡前梳理著長發,銅鏡中的容顏更顯尊貴端庄,隨意問了一句,「陛下今晚上宿在何處?」

旁邊候著的宮侍恭敬回道:「回主子,陛下今晚上應該是宿在了德貴君宮中。」

水墨笑點了點頭,反應淡淡。

那宮侍卻似乎並不這般想,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莫要不快,陛下這般也是因為……」

「閉嘴!」水墨笑不等那宮侍說完便厲聲叱喝了一句,厲色道:「陛下的事情可是你能夠議論的?!」

那宮侍當即跪了下來:「奴侍該死!」

水墨笑轉過身看著跪在了地上的宮侍,沉下了面容繼續訓斥,「你是本宮的近身,言行舉止更要謹慎小心,莫要以為本宮是你的主子便會縱容你這般以下犯上!」

「奴侍知罪,奴侍再也不敢了,請主子饒了奴侍這一次!」那宮侍伏在地上惶恐懇求。

水墨笑抬起頭看向了旁邊立著的兩個宮侍,「你們也給本宮記住了!」

「奴侍記住了。」那兩名宮侍也下跪道。

「記住了便好!」水墨笑神色稍霽,便是日子過好了,更是不能出差錯,他可不想這些年的安穩日子再出什么查過,這些閑言碎語雖然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但是若是放任也可能會釀成了毀滅性的後果!

更何況,他心里也真的沒什么。

德貴君司徒氏這些年在後宮也的確是得寵,但卻也未曾有過任何逾越的舉動。

自從他回宮之後,司徒氏便立即提出將後宮的管轄權交還,只是因為當時他的身子還未康復,所以便讓他繼續管了後宮一年,而一年之後,他便將所有的權力如數歸還,接下來便安安靜靜地當他的德貴君,便是南詔一戰過後,他的姨母司徒雨嶄露頭角,他依舊沒有任何僭越的舉動。

又加之不能有孕,他也沒想過苛待他什么。

所謂的得寵,大約也不過是因為司徒雨罷了,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便是他想像翊君一般收養一個孩子也都沒可能。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不過便是他被允許,如今也沒有多余的孩子了,後宮這些年沒有進新人,舊人也都再無生養,便沒有多出的孩子。

水墨笑想著這個心里便也是奇怪,當年他們也是各自生育了之後便都沒有再生養,後來便是翻天覆地的變化,直到新人進宮……

如今似乎與當年有些相似。

水墨笑頓時渾身一凜,他在想些什么?這幾年好不容易安寧下來了,絕對不能再起什么風浪!

絕對不能!

他深吸了一口氣,擱下了手中的玉梳同時將這份不安給壓下了,起身走到了旁邊的暖塌上面坐著,「你們先下去吧。」

「主子,夜深了,明日各位正君還要進宮,不如早些休息吧。」那近身宮侍小心翼翼地勸道。

水墨笑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往錦床走去,方才上了床,屋外便傳來了一陣悶雷聲,「可是要下雨了?」

「應該是。」那宮侍一邊伺候著主子就寢一邊回道。

「下雨好,春雨下了,陛下也不必擔心今年的春耕了。」水墨笑淡淡地說,「只是這雷聲總是讓人心慌。」

「春雷總是這般的。」那宮侍回道。

水墨笑淡淡一笑,隨後躺下,他想起了今早朝堂上面的事情,心底深處仍舊有著隱隱的不安,不僅是因為司予赫,更是因為這件案子的本身。

春雷打破了夜里的沉靜,而那件案子是否也會打破什么呢?

便在水墨笑帶著憂慮入睡之時,在雪府當中,雪硯與雪傾也在為了康州血案一事而商議著。

「大姐,不如我去請太女過來?」雪傾覺得最好的方法還是和司予述當面說說這件事。

雪硯卻不同意,「雖然陛下默許了我們對太女的主持,但是,絕對不會喜歡我們和太女走的太近的,而且這件事……我並不希望太女插手。」

雪傾不解,「越州對大周來說極為重要,若是太女能夠將越州州府的血案查清楚,還越州乃至東南一個安靜,那對太女將來的益處絕對不會少的。」

雪硯看了看妹妹,「太女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雪傾臉色一變,「大姐是說……」

「皇貴君。」雪硯緩緩道,語氣有些沉重,「皇貴君是太女最致命的弱點,事無大小,只要牽涉到了皇貴君,太女總是會失去了方寸甚至失去理智,這些年,太女雖然沒有再出去尋找皇貴君,但是派出去的人卻有多無少。」

「可是這件事……」

「這件事絕對不是海盜尋仇這般簡單。」雪硯斷言道,「傾兒,這件事或許只是一個開始,東南……從當年陛下血洗開始便一直埋下了隱患,遲早會出事的!」

雪傾心頭一凜,「此話怎講?」

「當年血洗之後,東南許多官位都出現了空缺,之後雖然填補上了,但是很多人員基本上都是匆匆上任的,雖然這些年都沒有出過什么事情,但是陛下的心思一直都在軍事上面,對於地方卻過於的忽視,而東南又是大周的金礦,人心不可能不浮動。」雪硯抬頭看向了微掩的窗戶,耳邊傳來了轟隆的春雷聲,「這是今年入春以來的第一場春雷,而康城的血案,也許便如這春雷一般,打破了東南多年以來的安靜,若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這件案子便不是單獨的案子,查下去,可能東南又會掀起另一場的腥風血雨,而導致這般結果的,說到底還是因為皇貴君,太女若是插手這件事,先不說能不能處理好,或者會不會有危險,便是因為皇貴君的緣故而導致了這場腥風血雨,太女便難以承受。」

雪傾垂下了眼簾,眉宇反駁雪硯的話,她心里也是明白,皇貴君的事情對太女有多大的影響力,只是她仍舊是擔心,「若是太女執意如此插手呢?太女的性子我們也是清楚,事情牽涉到了皇貴君,太女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那便要看陛下了。」雪硯緩緩說道:「我們能夠看得明白的,陛下也定然能夠。」

雪傾沉默半晌,「只是大姐……陛下對太女,可是真的一心一意?」

雪硯沉下了面容。

「我知道我不該這般懷疑。」雪傾不等雪傾說完便繼續道:「只是……幾個皇女的情況大姐你也是看見的,二皇女尚且不說,可大皇女受封榮王,且和李文真結了親家,三皇女的正君雖然只是四品官員之嫡親弟弟,可是禮王正君背後還有南方大儒書香世家溫氏一族在,據聞如今舒君和豫賢貴君在後宮也是交好,再加之蒙氏,禮王的實力也是有增無減,雖然這幾年禮王並沒有顯露什么心思,可是她真的沒有這份心思嗎?

還有庄家……庄之斯如今掌管著京城的城防軍,庄銘歆又是兵部侍郎,大姐不是收到消息白大人可能會被調離兵部嗎?若是消息屬實,那庄銘歆必然上位,屆時,不管庄家支持榮王還是禮王,都會成為太女的威脅!

還有太女正君……太女正君乃白瑞大人的嫡子,若是長遠來看,非世家大族出身的太女正君將來不會帶來強大的外戚,對太女來說也免除了一個麻煩,可是,相對而言,能夠給予太女的幫助卻也是不多,白家,不管是白瑞還是如今西北的白薇都是陛下的心腹,對陛下的忠心可以說毋庸置疑的,若是將來陛下起了別的心思,白家未必會站在太女這邊……

大姐,如今陛下的行為便像是要徹底平衡三個皇女,雖然陛下這般是為了平衡,可是未免過於苛待太女了!帝王的平衡之術不管如何用都無可厚非,可是太女畢竟是太女,陛下將太女和其他的兩個皇女放在了相對平衡的位置上面,這不是要讓三方各自廝殺嗎?若是這般,陛下為何要立太女?若是太女只是四皇女,那將來便是她輸了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可若是太女輸了,便只有死路一條,當年先帝的太女便是一個好例子!」

話說完,雪傾沉吟了半刻,隨後又補了一句,「大姐,陛下越發的像一個帝王了,如今或許便是皇貴君在,也未必能夠阻止她什么。」

這話說的多少帶著怨氣。

雪硯眯起了眼睛,「這些話你在這里說說變好了,帝王之路從來都是艱辛的,太女經歷一些磨礪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陛下正值盛年,她用這般方法來磨礪太女也不無可能,立儲廢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陛下不會兒戲的,她既然立了太女,便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們如今能夠做的,便是盡快讓太女擺脫心魔,至少要將它壓住,若是我沒有猜錯,太女心里如今對陛下仍舊有怨,不僅是當年皇貴君出事的怨,更是幾年前趙氏的事情,雖說陛下這般做是為了大周,可是,說到底陛下仍舊是利用了皇貴君。」

雪傾握緊了拳頭,想說些什么,但是喉嚨像是被什么給堵住了似的,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這些事情不是一日兩日便可以解決了。」雪硯緩緩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凝兒和二皇子那邊你也要多注意一些,終歸是我們雪家對不起二皇子,能夠補償便好好補償。」

雪傾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我知道了。」頓了頓,隨後岔開了話題道:「對了大姐,上回我說的事情大姐以為如何?」

雪硯醒了想,方才道:「既然這些年他們也給了我們不少的幫助,如今對方開到了口,我們自然不能推脫,等人進京之後,便住在雪家,我會跟太女提,讓她請以為太醫來看看情況的。」

「多謝大姐。」雪傾道。

「謝什么謝,都是一家人。」雪硯失笑道,「沒錯,我心里是還記恨著當年他們叫汐兒做的那件事,若不是那件事,汐兒後來許多苦都無需承受,或許如今……」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

「既然這些年他們也幫著我們尋找汐兒,也算是盡了心了,如今不過是想請我們幫個忙請為太醫看看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們自然不會翻臉無情。」

雪傾笑了笑,「大姐答應便好,其他的大姐無需操心,我會安排好一切,上回沐雲來信說他們還要去慶安拜訪何家,之後方才趕來京城,估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准備。」

雪硯卻捕捉住了慶安何家這四個字,「可是天下第一鏢局的何家?」

雪傾點頭,「應該是,以前曾聽聞過沐雲說過,華荇曉和何家的老家住有私交,前不久何老家主病逝,估計他們是因為這才會去的。」

「何氏鏢局雖然是江湖中人,但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何氏鏢局似乎和朝廷有些關聯,當年……前任安王和何氏鏢局的人來往過,若是可以,便也接著這個機會會會何家的人。」雪硯說道,「江湖中人最大的好處是消息靈通,若是能夠與之交好,將來說不定會有益處。」

雪傾點頭,「我會盡力看看。」隨扈,便起步離開。

夜漸漸的深沉,外面的雷聲斷斷續續的,始終沒有停息,雪硯站在了窗前,任由著外面的濕潤隨著春風迎面撲來,浸濕了她的臉龐。

雖然她能夠安撫雪傾,可是,她心里的憂慮並不比雪傾少。

母親,女兒這般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將四皇女推上這條路,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雷聲雨聲繼續放縱著,交織成了深夜中唯一的聲響,而便在此時,在位於南方與北方交界的慶安城內也迎來了入春以來的第一場雷雨,只是,慶安城內的這場雷雨卻比京城的要大的多。

雷聲轟鳴仿若要將整個夜空都給炸開了一般,將不少人從夜夢當中驚醒。

在慶安城南城的何氏鏢局後院的一間廂房內,一個男子也從睡夢中驚醒,屋內很暗,沒有點燃燭火,透過外面偶爾閃爍而過的一道閃電,依稀可以看見那男子正蜷縮在了床頭,他將臉埋在了錦被中,額上冒出了冷汗,便是連背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房間很靜,外面的雷聲更是明顯。

男子一直這般蜷縮坐著,許久許久沒有絲毫的動靜,直到了雷聲開始停歇,寂靜的房間內方才想起了一聲茫然迷惑的低喃,「阿暖……是誰……」

黑暗中,男子抬起了頭,只是卻看不出面容,隱約間可以看見他抬起了雙手捂著頭部,似乎在輕輕地顫抖著。

「阿暖……是誰……」

「是誰……」

一聲聲,從男子的嘴中溢出,仿佛帶著從靈魂深處發出的顫抖一般,不願意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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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卷開更,歡迎親們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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