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太女監國(2 / 2)

司以琝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了她的懷中,默默地落下淚。

他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可是,在這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聲帶被人給割裂了一般。

他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痛楚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幾乎席卷了他的身心。

……

次日,榮王攜著早便已經准備好了的隊伍往西南大營而去,而除了隨行的兵部之人外,還多了一個人,便是兵部尚書白瑞。

由白瑞隨行,這是司予述和她商議的結果。

司予赫對此沒有反對,只是心里隱隱也明白了原因,而這份明白,卻讓她有些難受。

太女在防著她。

不過難受歸難受,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在這個時候,在父後握著傳國玉璽的情況之下,她沒有阻攔她去西南大營,已算是不錯。

只是,她也似乎明白,當初她們的那份相知相信恐怕也一去不復返。

……

雖然司予述是監國,但是出於各種的考慮,她每一日都會去見水墨笑一趟,詢問永熙帝的病情是一件事,另一件事便是將朝中的重大事情說與了水墨笑知。

「……京城目前還算是安穩,至於邊境,兒臣和內閣諸位大臣也都給邊境各大將軍傳去了密詔,讓她們多加注意,以防母皇染疫的消息傳至邊境造成不安。」司予述神色嚴肅地說著朝中的事情,「目前東南並沒有新的消息傳來,兒臣和諸位大臣就是否先停一下東南的事情商議了一番,目前大臣分作兩派,一派同意,而另一派卻反對。」

「那太女以為如何?」水墨笑對於司予述前來向他稟報朝堂的事情心里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卻沒有說什么也沒有拒絕得知。

他心里明白她這般做的用意,而他也有他的目的。

司予述回道:「兒臣以為還是暫且維持現狀的好,若是召回二皇女,不但會人覺得母皇病情嚴重,而且還可能讓東南這些日子的成果毀於一旦,東南離京城有些距離,母皇病重的消息要傳到那邊也需要一些時間,兒臣以為最好的法子便是趁著母皇染疫的消息傳到東南之前快刀斬亂麻地將東南一事了結。」

「東南一事拖了半年都解決不了,太女覺得這般短的時間內可以解決?」水墨笑問道。

司予述沉吟會兒,「父後,先前母皇一直縱容著二皇女在東南的舉動,豈會沒有收獲?若是兒臣沒有猜錯,東南的案子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若非母皇忽然病倒,恐怕如今轟動大周的便不是木晃染疫,而是越州血案的真相。」

水墨笑看了看她,「既然你有信心,便依著你的意思去做吧。」

「是。」司予述應道,「只是這件事還需要父後的幫助。」

「本宮可以幫你的什么?」水墨笑問道。

司予述回道:「兒臣和內閣諸位大人了解過,自從二皇女去了東南之後一直沒有折子進京,因而兒臣猜測,母皇可以讓她避開了內閣從秘密渠道上折子,兒臣雖然覺得如今東南一事已經有了初步的定論,但是畢竟是一無所知,也不好下手。」

「本宮未曾聽陛下提及過。」水墨笑神色不動,「不過本宮會為你去打聽打聽。」

「謝父後。」司予述低頭道,「不過最好是快一些。」

「你放心,本宮知道這些事情的重要性。」水墨笑應道。

司予述又謝了一聲,隨後便起身告辭。

水墨笑沒有阻攔,讓人送了她。

待她走了之後,水墨笑失神地沉默了半晌,然後吩咐宮侍道:「去請翊君來本宮宮中一趟。」

「是。」宮侍領了命令而去。

小半個時辰過後,蜀羽之被請進了暖閣。

水墨笑見了他,示意他免了禮儀,「坐吧,本宮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蜀羽之入座之後道:「鳳後有何事想問臣侍?」

水墨笑沒有繞彎子,直接將方才司予述的事情給說了,「本宮一向沒有過問過朝政,不過太女所言也是有理,你可知道陛下可曾收到過二皇女的密折?」

蜀羽之聞言,神色微顫,莫名地想起了御書房暗格內的那個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