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一碗補湯(1 / 2)

雖然之前便有永熙帝將會離宮靜養的消息傳出,但是,永熙帝沒有去南苑而是選擇離京去隴縣行宮,卻是出乎不少人的預料。<-》

白瑞便是其中之一。

在回京之後,她便去了交泰殿求見永熙帝,只是,卻沒有得到召見。

在永熙帝離京之後,白瑞便私下找了司予述。

她擔心司予述會沖動行事。

女皇的後宮三千1o6

「白大人放心,本殿很清楚如今的情況,不會胡來重生之王爺的奮斗。」司予述正色道。

白瑞聞言,點頭:「殿下能夠如此想便好,先前下官沒有阻攔殿下是因為陛下危在旦夕,可如今陛下安好,即便離京,我們也不能在這時候做什么,陛下畢竟是陛下,即便她再看重殿下,也不會允許自己的權力被人侵占威脅的。」

司予述垂下視線,「經過了這些事情,本殿若是還不明白,便真的該死了。」

「殿下……」白瑞心中嘆息,這些事情過後,她相信,太女的心態會有所轉變,也會更加的看清楚,皇家,親情永遠臣服在了權力之下,全宸皇貴君對陛下的影響,不足以讓殿下一輩子無憂,「殿下能夠明白便是好事幸事,如今禮王在泰陵,也算是變相的驅逐,陛下讓殿下繼續監國,也是在再殿下一次機會,只要殿下不再越界,陛下會放下對殿下的戒心的。」

司予述沒有說什么,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西南大營的情況如何?孝王墜馬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孝王被軟禁,別說是墜馬,便是自由活動也不可能。

「孝王擊傷了看守的守衛逃出了營帳,隨後搶了一匹馬直奔出營。」白瑞道,「若是下官沒有猜錯,孝王此舉並非真的想逃,而是欲尋死。」

「她是想一個人擔下所有的罪責。」司予述沉聲道。

白瑞點頭,「當時榮王親自追上,將孝王截下,也幸好榮王及時阻止,否則孝王恐怕不僅僅只是摔傷了腿這般簡單。」

「孝王傷勢可真?」司予述道。

白瑞點頭:「我問過軍醫,的確傷的很重,便是好了之後恐怕也會落下後遺症。」

「昨日母皇召見了於靈,於靈從交泰殿出來之後便去了孝王府。」司予述半垂著眼簾,「若是本殿沒有猜錯,母皇並不打算繼續追究孝王等人的過錯。」

白瑞沉吟會兒,「若是追究下去必定會將禮王牽扯出來。」

陛下此舉也是在預料之中,唯一沒想到得便是,陛下會將安王府給重新拉出來。

「齊安王一事,殿下如何看?」

司予述並不怎么在意此事,「齊安王不是安王,她和她母親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不足為患,母皇將安王府給拉出來,一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去代替孝王,二,不過是為了彰顯她善待手足罷了,良貴太君雖然死了,但是母皇不可能再用康王等人,若是一下子將先帝的僅存的幾個皇女都給扯了,朝中必定又會議論紛紛,如今,有一座安王府在那里撐著,便保存了一些顏面!」

白瑞看了她會兒,隨即,轉移了話題,「這些日子榮王很適應西南大營的生活,將士們對她暫時接管西南大營並沒有反抗的情緒,如此也可見,謝凈紋這些年在西南大營過的並不算很好。」

司予述沉默了下來。

「殿下,下官以為,榮王不會是殿下的敵人。」白瑞正色道,「這幾日下官仔細觀察過榮王,她並無任何奪儲之心,而且,以她的生性,陛下也應該不會做考慮,榮王適合軍營,而不適合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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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來,大人是認為本殿心機深沉?」司予述忽然間問道。

白瑞仍舊是正色:「殿下,為君者,若是少了心機,只能做昏君。」

司予述盯著她,半晌不語。

白瑞起身跪下,「下官逾越,請殿下恕罪。」

司予述垂著頭看了她會兒,然後,起身彎腰將她扶起,「本殿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而已都市天師。」

「殿下。」白瑞認真道,「這個時候,殿下最好不要有過多的感慨,皇位之爭,從來都是不死不休,尤其殿下還是太女,若是殿下失敗,只有兩個下場,不是死便是生不如死!」

司予述沉下眼眸,「本殿一清二楚!」

白瑞見狀,也不再多言,便說回了榮王一事,「榮王如今在西南大營對殿下來說也不算是件壞事,殿下一向和榮王關系不錯,若是殿下能夠牢牢掌控住榮王,那西南大營便會掌控在殿下的手里!只是,目前為止,榮王的弱點便是處事沖動……」

「榮王一事本殿會看情況辦。」司予述打斷了她的話,「白大人離開兵部多時,如今回來,便不要再讓權力旁落,庄銘歆,未必和本殿是同路。」

「殿下放心,下官會謹慎小心的。」白瑞正色道。

……

水墨笑一直站在皇宮的角樓看著永熙帝的儀仗消失在了遠處茫茫的大雪內,方才返回朝和殿,而回去了之後,整個人便開始得不對勁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連脾氣都差了許多。

近身伺候的宮侍開始戰戰兢兢的。

好在,水墨笑這些糟糕的情況沒有維持多久便緩過來了,開始著手准備過年之事。

……

因為永熙帝離京一事而心煩不已的還有新上任的齊安王。

自從前任安王死後,安王府便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而如今永熙帝的一道聖旨,又一次將安王府給推到了人前。

正如司予述所說的一樣,齊安王不是前任安王。

即便安王曾悉心教導這個女兒,但是,在齊安王的成長之路,除了不是真正的嫡女之外,並沒有遭遇任何的挫折,便是後來安王離世,她也未曾經歷多大的波折便承繼了安王之位,隨後,雖然沒有往日的風光,但是,卻也是一路安穩。

在接到永熙帝的這道旨意之後,高興是有,但是更多的還是憂慮。

永熙帝不會隨便下這樣一道聖旨的。

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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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齊安王目前已經不在朝中任職,但是,對於這幾個月內朝廷的暗潮洶涌,她也不可能一點不知,永熙帝在這時候下了這道聖旨,絕對不會是單純的恩賞或者,急於有人代替孝王。

齊安王自己一個人弄不清狀況,思前想後,最後找上了於靈。

她名義上的姑姑。

「姑姑,本殿實在是不安,還請姑姑指教。」齊安王也沒有遮掩,直接將心里的憂慮說出,然後請求幫助。

於靈正色道:「殿下多慮了。」

「姑姑,是否多慮,本殿還是能夠確定的。」齊安王道,「本殿知道本殿並非父親親生之女,本殿……」

「殿下。」於靈打斷了她的話,「你雖然並非兄長所生,但是,兄長多年來一直將你當做是親女,而世子也一樣將你當做親姐,下官對殿下也並沒有生分,殿下,下官之所以這樣認為,也是真心如此認為,並非推搪殿下,安王在世的時候,陛下便對安王極為倚重,後來安王去世,陛下身邊一直便缺了一個可以倚重之人,原本以為皇女們長大了便不同,可是如今……奪嫡之爭漸漸明顯,陛下便更缺人用了,孝王出事,她的位置必定會成為眾人爭奪的焦點,陛下不想在這時候生出事端,便必須找一個人坐上去,可是現在朝中眾人,誰也不能確定她們是不是已經靠邊站了,陛下不想讓西南大營脫離掌控,便必須用一個和太女和禮王都沒有關系的人,此外,這也算是陛下對安王的一份心吧紅官印最新章節。」

齊安王沉思良久,「姑姑,本殿不想介入太女和禮王之爭!安王府是母親留給本殿的,本殿不能讓母親的心血在本殿手中毀去!」

「殿下只要效忠陛下一人,這便是最好的自保之策。」於靈正色道。

齊安王垂下頭,沉思了起來。

……

若說有誰對永熙帝離京特別高興的,那便要屬薛氏了。

永熙帝走了,他便不必擔心永熙帝對忽然間改變主意收回封王的旨意在將他們滿門抄斬,至於先前對太女的那些擔心,此刻他似乎給忘了。

在永熙帝離京之後,薛氏便更加奮力地投入了生孩子一事上。

那一晚過後,雖然他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做出了許多的失禮舉動,也為此而懊悔了好一陣子,不過,過了這個勁之後,便又興致勃勃地去纏司予執。

司予執不得已只能終日躲在了書房內。

薛氏也沒有到了忘記一切分寸的地步,並沒有去書房打擾,不過,補身子的湯水卻是源源不斷地送去書房。

他原以為司予執很快便會忍不出來找他的,可是沒想到她一直沒來。

薛氏叫來了去送湯水的下人一番質問,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司予執都將湯水給喝了。

「這沒道理啊?既然喝了為何她一直沒來?」薛氏急沖沖地吼出來,「這些湯水是最補身子的,她喝了為何還一直沒反應?」

一旁的司以徽聽了臉頰燙。

而陪侍在旁的高氏更是漲紅了臉。

其他的下人將頭壓的低低的,當做沒聽見。

薛氏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自己這些話有多么的不合適,吼完了之後便轉過身,一把拉住了高氏,厲聲質問,「你說,殿下是不是偷偷去了你房里了!?」

「沒有!正君,沒有!」高氏顧不得尷尬,忙道。

薛氏不信,「真的沒有?!」

「沒有!」高氏舉高了手,「奴侍誓殿下真的沒有去奴侍房里!」

薛氏盯著他半晌,然後松開了手,「沒去你那里,那她是怎么忍住的?難道她——」眼睛瞪大,「難道她寵幸了書房里的小侍!?」

高氏忙道:「正君,殿下書房里沒有小侍伺候的。」

司以徽也起身搖手,便是司予執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那是怎么回事?!」薛氏氣急敗壞,「她又沒有出府,外面的狐狸精也勾引不了她,又沒去你房里,也沒有寵幸小侍,那她是怎么忍住的?!」

司以徽和高氏面面相覷。

薛氏自己氣了半天,然後咬著牙道:「一定是那些補葯放得不夠!」說罷,便對那燉湯的下人喝道,「再放多些補葯,若是不夠便拿銀子去買!」

為了孩子,他豁出去了。

司以徽聞言開始擔心,上前拉了拉薛氏的手,然後搖頭紅塵覓道。

薛氏不明白。

「正君,補葯放得太多不好,若是傷了殿下的身子就糟了。」高氏擔憂道。

司以徽隨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