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雲州來信(1 / 2)

司予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得知了泰陵一事,泰陵是先帝的皇陵,即便被掘的只是一個宮侍的陵墓,可是性質卻是同樣的惡劣。

今日被掘的是蘇惜之的陵墓,還是如此的無聲無息,那下一次呢?

會是誰的陵墓?

君侍的?

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人直接將主意打到了先帝的陵墓上面?妃常美人,嬌妻戲王爺最新章節!

最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居然發生在她監國期間!

司予述震驚,也是震怒。

交代了一聲之後便帶著刑部工部以及禮部的人趕赴泰陵。

在永熙帝登基之後的幾年內,專門從西南大營調了一支隊伍前來護衛,不過幾年之後,泰陵一直平靜,永熙帝不願意讓如此多的人在泰陵打擾先帝安眠,便將人給撤了。

可即便如此,泰陵內仍舊是有不少守靈侍衛。

一到了泰陵,負責泰陵看守的侍衛長便等在了入口處,一見了司予述下馬,便當即跪下請罪,「下官失責,請太女降罪。」

司予述面色很是難看,不過卻也沒有當即大發雷霆,「帶本殿去被掘陵墓!」

侍衛長當即起身,來不及擦拭干凈額上的汗水,便領著司予述一行人到了事發現場,下場破壞的並不算是很糟糕,甚至連棺木也未曾有太大的破壞,可以看得出來,掘墓之人很小心,不僅僅是擔心驚擾別人,更不想損壞墓中場面之人的屍骨!

當年蘇惜之是被永熙帝恩准葬在了先帝陵寢旁的,雖然說是在旁,但離先帝的陵寢還是有一段距離,可卻也是離先帝陵寢很近了!

在這里這般掘墓,怎么可能不驚動泰陵之內的守靈侍衛?

「泰陵之中每日不是都定時巡查的嗎?為何會沒人發現?!」司予述厲色問道。

守陵侍衛長當即跪下,「回太女,泰陵每個時辰都會有侍衛巡邏,每兩個時辰交班一次……可昨夜……泰陵中出了一個意外,以致沒有來得及補充人手……」

「什么意外?」司予述眯眼問道。

守陵侍衛長繼續道:「是……本該負責昨夜巡邏此處的守陵侍衛吃壞了肚子……一直腹瀉不止……又因為下著雷雨……所以……太女殿下,都是下官的過錯,是下官失責,請太女殿下恕罪!」

即便解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司予述也聽明白了,也明白這些守陵侍衛的心思,泰陵多年來從未出過事,而且也不會有人猜到會有人來泰陵掘墳,所以便疏忽了,不過,她所說的那個吃壞了肚子一事,卻是讓她心頭一緊。

如此看來此次事件定然是早便策劃好的了!

「泰陵巡邏更表有誰能夠接觸的到!」

泰陵的守陵侍衛說多不多,但是說少也是不少,要准確下手,便必須知曉更表!

守陵侍衛長也是有所懷疑,可是她卻猜不到究竟會是誰下的手:「更表都是公開的,大伙兒都知道……」

司予述面色一沉,「泰陵的膳食不是統一做的嗎?昨夜除了那班侍衛出事之外,其他侍衛可有事?」

「沒……沒有……」守陵侍衛長回道,「膳食雖然是統一做的,可是因為交班的時間不同,因而用膳的時間也是不一樣……」

司予述更是確定自己心中猜測,沉思半晌後沉聲道:「泰陵是先帝的皇陵,而自太祖以來,大周的皇陵從未出過這等事情,此事本殿絕對要查個水落石出,在查清事情之前,當夜當值的侍衛先羈押,待母皇回京之後再行處置,至於你……」

「太女殿下饒命首席奶爸純情媽咪全文閱讀。」守陵侍衛長忙道。

司予述眯了眯眼,「你身為守陵侍衛長,瀆職之罪難逃,但未避免此事再發生,本殿暫且不處置你,准你在原職上戴罪立功,你若是能夠協助刑部查出那掘墳之人,本殿會向母皇求情。」

「謝太女,謝太女……」

如此處置並不算得上是嚴厲,可是如今,在情況不明,以及永熙帝不在京城之時,她只能如此處理,過於的雷厲風行或許能夠給她帶來一些好名聲,可是,卻也太過礙眼。

經過了那般多事情,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是太女,也只是太女。

最重要的是,司予述懷疑這件事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

她沒有忘記禮王在泰陵呆著很長的一段時間。

隨後,司予述讓刑部的人在出事現場勘察,讓工部的人似乎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損傷,至於禮部的人,則在一旁等候著後續的祭祀等事。

起骨重葬並不是不允許,可是卻是一件極為重大的事情,如今這般被掘了陵墓便是大大的不吉。

雖說鬼神之說飄渺,可若是此時處理不好,便可以成為活人口中誅心之言。

這也是司予最為焦慮的一件事。

泰陵出了這等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能不了了之的。

做好了安排之後,她便去了隆恩殿,給先帝上香,隨後,便跪在了隆恩殿先帝的靈位前,一直到了刑部侍郎以及工部侍郎回來稟報,方才起身。

刑部侍郎經過勘察之後,給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那掘墳之人一定是經過了精心安排的,絕對不是單純的破壞。

而工部侍郎則回答道,泰陵之中除了蘇惜之的陵墓之外,其他各處皆沒有認為破壞的痕跡。

「當夜巡邏的侍衛口中可曾探出了什么?」司予述問想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回道:「當夜負責此處巡邏的侍衛都因為腹瀉不止而不能執行任務,至於其他各處的巡邏隊伍,並沒有發現什么異動,被掘的墓沒有修建地宮,只是尋常的墳,掘起來動靜不大,而且昨夜下了雷雨,即便有動靜也很容易被掩蓋住。」

「那些侍衛的膳食可曾查出問題?」司予述又問道。

「下官已然讓人查過了,可是卻並無發現。」刑部侍郎回道,「至於那些侍衛經過了一夜腹瀉之後,如今也並無大礙,下官推斷,她們可能是服用了巴豆一類的瀉葯,下官已經審問過了負責膳食的守陵宮侍,不過目前並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司予述垂頭尋思了半晌,正欲開口之時,卻見門外一人進來,卻是宮中的內廷侍衛。

「參見太女。」那侍衛上前行禮。

司予述點頭:「平身。」

那侍衛謝恩之後起身稟報:「回太女,鳳後得知了泰陵一事極為憂心,讓下官前來請太女進宮一趟。」

「回去稟報父後,本殿勘察之後便會回去。」司予述道。

「是。」侍衛領命,隨後便離開。

司予述對於水墨笑過問這件事並不意外,而她也不能在泰陵之中久留,又親自勘察一遍之後,便留下了讓刑部侍郎等人留下來處理後續問題之後,便返回了京城護花天尊在校園。

回京之後,還未來得及進宮,便在城門處遇見了禮王。

司予昀神色焦急,像是專門在城門處等候司予述似的。

即便司予述心里對司予昀有懷疑,但是面上卻還是平靜,「三皇姐怎么在這?」

「我聽聞了泰陵出事了。」司予昀沒有繞彎子,直接道,「敢問太女,泰陵究竟出了何事?」

「三皇姐不知道?」司予述問道,言語之間帶著淡淡的驚訝。

司予昀像是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似的,神色嚴肅地搖頭:「我只是聽聞了泰陵出事,具體什么事情並不知情,太女,泰陵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司予述以極快的速度審視了她一番,不得不說,自從禮王正君難產而死之後,禮王整個人便像是經受了沉重打擊一般,鋒芒仿佛都磨光了,如今她便真的如她所說的只想好好將女兒撫養長大,其他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司予述卻無法相信她真的已經死心了。

人的執念豈是這般容易放下的?

更何況在經過了之前的那些紛爭之後,她明白她們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她明白,禮王豈會不明白?

她豈會願意當那砧板上的肉?!

司予昀越是這般頹廢越是這般無害,司予述便越是警惕。

而如今她這般行為,便也再一次證明了她並未完全地離開朝堂!

泰陵出事一事,她第一時間便封鎖了消息,可她還是知曉了!

不管兩人之間的關系差到了如何地步,表面的客氣卻還是得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