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回 殺人就要誅心(1 / 2)

大唐一品 墮落的狼崽 2538 字 2020-08-20

「自古以來,中原與草原都是互消有無的,以中原的絲。瓷器賺取草原上的馬匹、金銀珠寶等等,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臣不知道陛下為什么這件事情。」王珪心中一驚,但是卻是面不改色的,淡淡的道:「不光太原王氏與草原上百族在交易,就是其他世家例如趙郡李氏、范陽盧氏等等也在和草原百族交易,甚至那些黎民百姓們也都行走在草原百族之間,太原王氏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臣不知道陛下為什么只針對我太原王氏?難道就是因為我太原王氏有銀錢無數?陛下需要的是這些銀錢嗎?若是如此,臣就將這些銀錢奉送給陛下,換取陛下留臣一家的性命如何?」王珪這次是豁出去了,反正是想要我王氏的性命,但是我王氏若是這么好欺負的,那也不可能立足天下千年之久了,想殺我太原王氏,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以大不敬之罪?笑話,那也只能殺我王珪一人而已。

「王大人,太原王氏乃是詩書傳承的禮儀之家,這君君臣臣之道也應當是遵守的,如此質問陛下,難道想造反嗎?這還是當年那個恪守臣子之道的禮儀世家嗎?看來太原王氏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太原王氏了。沒有千年的王朝,卻是有千年的世家,千年王氏早就不將我大唐放在眼里了。陛下,這樣的太原王氏就該誅。」話的是許敬宗,只見他大踏步而出,拱手道。

許敬宗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知道了盧照辭要誅殺王珪的理由,謀反,要治王珪的罪,首先要做的就是望太原王氏身上潑污水」只有將太原王氏的身上弄的臟兮兮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天下人對王氏失望,而不會認為盧照辭誅殺王氏是有其他原因的。所以他站出來了,毫不猶豫的道:「陛下,臣雖然在京師,但是也曾聽過,太原王氏中子弟在太原城中多有不法之事,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之事常有發生。哼哼,太原雖然名義上還是我大唐的領土,還是在狴下的名下」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太原王氏的統治之下,太原王真成了太原王了。臣以為太原王氏罪大惡極,應該命令有司衙門對太原王氏進行查處,以還太原一個太平天下」還請陛下下旨。」

「許敬宗,不要以為當了宣德殿大學士,就能為所yu為,就能掩蓋的本來身份,不過是當年長安城的一個下賤坯子而已,披上朱紫就以為自己是聖人了。莫是長安城」就整今天下人」哪個不知道的事情。又有何資格來老夫?」王珪不屑的道。雙目卻是用挑釁的眼神望著盧照辭。

「果然好膽。」盧照辭雙目中殺機隱現」嘴角lu出陰森的笑容來,笑呵呵的道:「這位王珪大人可是不簡單!一句話就將許敬宗的啞口無言。許敬宗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朕且不他,但是最起碼有一點是,他做什么事情不會遮遮掩掩,可是太原王氏做事情卻是遮遮掩掩。表面上光明正大,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是滿肚子的男盜女娼。白白辜負了太原王氏這個名聲。」

珪面色大變,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陛下,雖然勝者王敗者寇,陛下貴為天子,號令天下,天下莫敢不從,可是陛下的威力能影響到千秋史書嗎?陛下能殺我太原王氏,難道能誅殺天下人悠悠之口嗎?陛下為了皇位,逼迫岳父,囚禁自己的親叔,毒殺自己的兒子、兄弟,以後也必定會在史書上留下濃濃的一筆,臣死倒沒有什么,因為臣會在青史上留下千秋名聲,臣擔心的是陛下,陛下會在史書上留下什么呢?那楊廣碰到了陛下,所以才會有如今的評價,只是日後陀下會碰見哪位皇帝,他還會像纓下評價楊廣一樣來評價陛下嗎?」「王珪,放肆。」魏征冷哼道。他雙目圓睜,lu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王珪這家伙是瘋了,居然出這番話來,這哪里是為了自己逃脫罪名,分明就是在詛咒當今天子,詛咒大唐王朝。魏征這個正義感很強的家伙,這個時候也感到憤怒了。

「魏征,像這樣的臣子,我不屑為之。以為當今天子真的是納諫如流嗎?哼哼,他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得個好名聲,才留下這個諫議大夫的。」王珪雙目中lu出一絲瘋狂之色。反正已經得罪了天子,何不得罪的更深點呢?

「簡直是一個瘋子。」大殿內眾多大臣們紛紛看了地上的王珪一眼,雙目中都掩藏不住的是驚訝之色,原本和王珪交好的好友們,此刻也忍不住將雙腳朝旁邊移動幾步,那些一起跪在地上的大臣,恨不得時間能夠倒退,好讓自己不摻和這趟渾水。

那陳光蕊驚訝的望著地上的王珪一眼,最後卻是將目光望著上面的盧照辭。等候著天子的外置,像這樣朝會,像這樣的官員,他陳光蕊還真沒有見過呢?在他的想法中,這個時候,盧照辭肯定是怒火沖天,可是等到他看見盧照辭的時候,卻發現盧照辭面色平靜,嘴角lu出一絲笑容,雙目中更是lu出戲謔之色,當下心中一定,天子是成竹在胸,眼前的王珪也不過是一個跳粱丑而已,王珪越是瘋狂,越是死定了,只是陛下又有何證據,能夠光明正大的將王氏一門誅殺呢?難道就憑借眼前的一切嗎?陳光蕊不由的搖了搖頭,若是如此,恐怕還是不行的。陳光蕊不由的仔細的思索起來。

「王珪,任了這么多,是不是想讓天下人以為朕是一個好殺之人,為了殺了,會讓人造出無數個證據,而,甚至太原王氏一門都是冤枉的。鬧的越凶世人就認為被朕逼的越深,是受了冤枉了,而朕是一個暴君?」盧照辭聲音平靜,在大殿內響起如同一盆冷水將大殿內的火焰澆滅的干干凈凈。

陛下要反擊了,能如此平靜,只能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陛下已經勝券在握,根本就不在乎王珪的一切吵鬧。眾人不由的輕輕的松了一口氣,都用憐憫的眼神望著王珪。王珪張大了嘴巴,也吃驚的望著盧照辭,他不知道盧照辭還為何如此平靜,難道即將爆發的是怒火沖天嗎?王珪皺了皺眉頭,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王珪了那么多,什么都了,朕也准許了這么多,現在也該朕了。岑先生,記住了將今日的所發生的一切都記載下來,然後明文昭告天下。」盧照辭面色平靜,對岑文本道。

「老臣遵旨。」岑文本用憐憫的眼神的望著王珪一眼,太原王氏這次算是栽了,栽在王珪手中,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掉下腦袋來。千年王氏也會因為此事煙消雲散就算留下一兩個人也不能恢復太原王氏如今的聲望了。

「眾卿都知道朝廷有一個錦衣衛眾卿也多有提議,錦衣衛刺探百官隱si,非聖人所為,所以要裁撤錦衣衛但是卻不知道錦衣衛的最大職能就是刺探軍事情報,朕和大將軍聯手對付突厥人多依賴錦衣衛之功,以前是如此,如今是如此,以後大唐帝**隊出征在外,也同樣是如此。

」盧照辭將錦衣衛的事情一筆帶過,又指著王珪道:「朕剛才和眾卿了太原王氏那些巨額金錢來源的問題。實際上,世家多年積累,已經到了一個龐大的數字。這些金錢的最初來源,朕不與追究了,因為那不是本朝發生的事情。朕是大唐的天子,從武德元年開始,到現在都是我大唐的開始,這些年來,世家的興起和衰落,眾卿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有些世家興盛千年之久,比如太原王氏,就是如此。千年積累有多少,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必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可以太原王氏是我大唐的豪門,這樣的世家若是經商的話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抵擋的,無論是哪個行業,只是讓朕很驚訝的,王氏的車馬、絲綢、瓷器、米行這些商鋪規模不大,但是王氏卻能日進斗金,這是為什么呢?終於,當年錦衣衛刺探草原的時候,發下了一件事情,中原的鹽鐵甚至兵器都已經流入了草原。王珪,能給朕解釋嗎?」盧照辭淡淡的掃了王珪一眼,雙目如電,刺入王珪的雙目中,讓王珪的面色變的蒼白,他終於知道盧照辭為什么如此平靜,因為就是看著自己的表演,在自己最得意的時候給自己一擊,徹底的擊垮太原王氏。

「走si!」眾人面色一變,驚訝的望著王珪。走si的事情時有發生,這本來是沒有什么的。走si鹽、絲綢也是正常的,因為這樣能躲避朝廷的稅收,從而獲得大額的金錢,有些不怕死的商人就是這么做的,只是這些都是額的,大型的世家都不屑為之。得到和失去比例是不相符合的,可是若是大規模的走si,卻是很少見的。而走si鐵器、甚至兵器,那就不是走si那么簡單了,而是等於叛國了。若是在前隋末年的時候,或許大多數世家都在做,可是大唐鼎立多年之後,這些事情誰敢做。沒有想到的是,在海內享有聲譽的太原王氏居然做了這些事情,讓人驚訝,眾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王珪。

王珪則是面色大變,抬起頭來驚訝的望著盧照辭,沒有想到的是,盧照辭居然抓住這件事情給來對付自己。走si這個字眼王珪並不陌生,不光是他,就算在滿朝文武中,干這種事情的也人也是很多的。並不只有他王珪一人。可是若是走si大規模的糧草軍械恐怕整今天下也沒有人比王珪更厲害的了。因為王氏靠近太原,走si起來很是方便,只要打通當地的駐軍就可以了,想太原王氏乃是千世家,這點問題自然是不用考慮的,所以太原王氏就可以大規模的走si鹽、糧草甚至兵器等,只是這件事情做的極為隱秘罷了,沒有想到是盧照辭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