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自毀名聲(1 / 2)

農門丑婦 池鳳起 1541 字 2020-08-20

那事情,如殘卷風蝕,只區區一句話,卻以一種駭人的速度,彌漫開來。

只要有惠名酒坊的地方,流言蜚語就散了開來。

「她該慶幸,惠民酒坊,只在江浙地區遍地開花。」蘇州白家的三房次子白慕白二公子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你也太看得起她了,你以為她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若不是因那惠民酒坊,誰還認識她?」

白家長房白大公子比白二公子看得更清楚,這天下之大,一個粗野村姑,憑借好運,賺了些銀錢。

別以為從山里走了出來,人模人樣過了兩天,就以為不得了了。

底蘊,是時間堆積起來的。

莫說是百年白家,就是底蘊最少的東城慕家,在一個莫名冒出來的惠民酒坊面前,那依然是龐然大物。

說到底,就是看不起區區一個村姑。

「大哥話雖如此,但是姓連的丫頭,大話放出來,就是打了我們白家的臉面,」那句話,他們倒是可以當做笑話一般,一聽而過,笑笑就是。

可那丫頭的話,可不是私下里說一說,如今江浙兩地都在知道了那句「連氏釀酒,天下第一」。

「若是我們白家放任不管,不做些什么,天下人豈不是以為我等釀酒世家,默認了她連氏的酒,天下第一?」

確實如此。

白大公子是被白家寄予厚望,三歲習四書五經,一朝得考,功名在身。

進士及第,已是前途無量。

「此事,聽家里人安排。」白大公子,白煜沉吟片刻,對堂上的長者說道,便是間接表態,此事與他無關。

他本是書生,一心向學,生於商賈,富貴不缺,卻更明白,士農工商,為士才是他的路,入朝堂,位極人臣,才能貴不可言。

比起鑽營官學,其他的事情,都只是雲煙過往,微末浮塵。

至於那連鳳丫的名字,也還是從白慕嘴里知道,要他看來,那女子粗俗不堪,所作所為,都只是為名為利,最輕賤莫過於商賈。

白二公子細眼瞥了一眼身側的長房大公子,他是最煩這白煜清高模樣,平時就愛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似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這白家,似乎在他眼中,都是臟物卑賤。

可偏偏他這清高模樣,家里從上到下卻把他看得真正跟眼珠子似的寶貝,更別談白煜進士及第的功名。

白二公子垂眸,眼中閃過冷嘲……什么東西!

整個白家為他白煜做後盾,才能夠有他白煜白大公子毫無後顧之憂的讀書向學考取功名。

「大哥看不上一個婦道人家,」白二公子不由得刺弄刺弄他那清高大哥:

「那也不怪。可大哥大約不知,你眼里頭不值得一提的婦道人家,她親兄弟卻是被當朝老太傅聞老先生收到門下,成了關門弟子。」

眼見他清高的大哥,白俊的臉色變了變,白二公子饒是不嫌夠,反唇譏諷:

「大哥考取秀才之後,可是心心念念要入聞老太傅的門下,不知家里托了多少關系,送了多少寶貝。不也沒能如願?」

話說的還算好聽,話里話外卻是:

你看不起人家,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果不其然,白大公子白皙的臉上,漲得通紅,又惱又怒。

「她兄弟是她兄弟,就像我與你。」白大公子的嘴,也利著,又挺直胸背,臉上揚起一絲冷笑。

就像我與你,我功名在身,你白丁一個。

堂上老者眼看家中出色的兩兄弟,一個一個話里帶話。

兄弟與牆大動干戈,這種事情,是每個家族都不願意發生的。

「好了!」老者冷喝道:「兩人都少說兩句。」

又看向白大公子:「你自去書房溫習,這次回來,何時動身京城?」

「三日後。」

老者點點頭:「你去吧,只管一心入朝,為聖上效忠。家中瑣碎,不用操心。」

白二公子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眼中盡是譏諷,白大公子看也不看身邊二弟一眼,只與長者告辭,轉身離去。

「慕兒,你大哥如今進士及第,才學能力不缺,他一心從士,不在家中,你大哥,是要做大事的人,他所缺,只是一個機會。

這次入京,多方走動,若是能夠得貴人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