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兩個字道出,帝王拂袖而去。
公子傾歌望著那道越來越遠的背影,驀然緩緩彎了腰直,行一禮,緩慢地說道:「巫傾歌領旨。」
再抬首時,面上蒼白一片,沒有看一眼那李公公,雲淡風輕道:「前面帶路。」
二人一前一後,路上,李公公將太子病危的事情,與公子說道。
左右有人監守。
公子余光掠過這些監守的御林軍,唇瓣自嘲的一勾。
太子院,已然已經在眼前。
「太子請傾歌公子進屋。」陸平面無表情地傳達屋里人的意願。
公子提步而入,他入屋,身後的門,應聲而關。
四下一陣安靜。
忽地,屏風後走出一道挺拔身影,五官立體,刀斧神功,立在屏風一側:「昨夜你在小竹林。」
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是疑問句,平鋪直述一樣,是已經做出結論,他只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我看見兩道人影追趕。」公子傾歌沒有明確的回答「是」亦或者「不是」,他卻道出昨夜小竹林看到的那一幕幕,
已然不必去承認或者否認,答案顯而易見。
公子如玉如畫的面容上,驀地一股妖冶,紅唇一勾,續道:
「我還看見堂堂大慶朝的儲君,貴為一國太子,坐守東宮的蕭瑾蕭鳳年,不顧尊卑,竟然以身犯險,為的卻只是區區一個卑賤的村姑。」
他話落,倏然一撫掌,暢快一笑:「哈!」
說完,挑釁地勾唇挑眉,目光凝在太子臉上:「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自甘下賤,與一卑賤的婦人為伍?」
時間仿佛凝滯住。
空氣似乎凝結。
屏風一側,太子駐足,許久未動,一側的臉龐,隱在屏風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許久,一聲輕笑,打破了僵局,在屋子里飄盪,屏風側,男人緩緩地一側首,露出那張刀斧神功的俊美容顏,黑眸似箭,射向公子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