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2 / 2)

「她不是不想讓我搬,是不想退給我這個月的房費,等月底呢!」我聰明地說。

「不會吧?」魏燕猶疑地說。

「會不會我下午也得找她,說這事。找你就是先給你打個招呼,以後咱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我說。

魏燕忽然不說話了,轉過頭去,眼睛不停地眨,似乎有些傷心,要掉淚。

「怎么了?呵呵,為我們的別離傷心落淚嗎?」我故意低頭仰面伸脖子湊近去看她的眼。果然在她的大眼睛里有兩顆淚花在閃動,很快便凝聚成了淚滴,聽到我的話,忽閃一下,便迅速地滾了出來,滑過臉頰落在胸前。

「行了行了,你也太多傷善感了點,比林妹妹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打趣地寬慰她,心里卻忽然的想到了曹斌,曹斌走的時候,她比現在哭得可傷心多了。想著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妒意,帶著點兒酸。

魏燕抬起頭,淚水漣漣地看著我,羞慚地說:「我沒有為這哭。」

「那為嗎?」我奇怪。

魏燕憂怨嘆息了一聲,說:「曹斌走的時候都沒有像你這樣給我打個招呼。」

我恍然明白了她的心思,明白了曹斌走那天她為什么整天躲在屋子里哭。自從曹斌走後,我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沒有聯系,但聽魏燕的口氣,應該沒有。是啊,現在的曹斌不寂寞了,也就想不起他寂寞的時候,聊以自慰的女孩了,這對他來說,也許只不過是生活中經歷的一個小過程,而對魏燕這樣一個剛步入社會,單純的花季少女來說則是一生抹不掉的陰影。

「這種人不值得你惦記,更不能拿他給我比!」我口氣里含著高傲、勸慰還有二兩「嫉妒」牌的老陳醋。

「我不是惦記他,是見你要走給我打招呼,想起他覺得氣恨。」魏燕忙著解釋。

「得了,不管為什么,都不值得你哭鼻子抹淚。」我的語氣像個長者,覺得自己很崇高,很磊落,品性很優良,一時忘記了烙印在心上的她那雪白的小腹,迷人的乳房,醉人的呻吟,以及在睡夢迷離間對她產生的欲望。

我們按照計劃搬家里。搬到聖雄旅館的第二天,我征求朱元的意見,他還要不要回公司。看來,陵陽縣人民傷透了朱元同志的心,他對這里徹底失望了,決定要走,如果公司不同意,他認可辭職。

我一句也沒有勸攔,馬上編了個「跑肚拉稀」的理由給公司打了份報告。沒想到公司竟然同意了,讓馬上他回公司。

「奶奶的!」我迷惑地心里報怨,「公司里也真沒個譜,規章制度像安全套,撐起來緊,放了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