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2 / 2)

兩家實力相當的公司最怕的就是在同一市場短兵相接,很容易發生沖突,產生惡性競爭。而在陵陽就上演了這樣一幕。只是我把這一幕導的比較高明,加上天時、地利、人和全齊,讓對手不知不覺中受了重創。

我去經銷商吳光輝哪兒拜訪。吳光輝雖然他比我大很多,但很談得來。他在我包養的「二奶」里,應該是與我感情最深厚的,基本達到了做小老婆的水平。聊天時聽他對我說,前天他請衛生局葯監所里的幾個人在一起吃飯,聊天時說起康品健公司,他們問起了我的辦事處駐地。說罷,吳光輝提醒我說,「八成你被葯監所的人盯上了。」

我心里一抖,這是個很大的隱患。我馬上要求吳光輝作個中間人,把衛生所的主要負責人請出來,在一塊吃頓飯。

吳光輝給我提供了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他告訴我,這兩天葯監所長康衛新正鬧痔瘡,剛作完手術,在家里扒著養傷呢,肯定出不來,讓我不如去家里看望他。

嘿,我大聲道妙,便問清他家住址,備好禮物,連夜前去探望。康衛新對我的到來感到既意外又高興,

說實在的,對我們做市場的人來說,吃了臟能閉上嘴的政府領導就是好同志。果然,康衛新屬於此類。他直言不諱對我說,他們早就盯上康品健辦事處了。之所以沒有遲遲沒有動手,是因這兩天他「屁眼兒」按了刀,疼得扒在床上不能動。我暗自打個寒噤,慶幸他這「屁眼兒」爛的非常及時,為我擋了一場大禍。

他對我說了很多,我琢磨他盯上康品健的原因,一是樹大招風,另一個是他聽說我們給醫葯管理局走的關系很近。這讓他很憤懣不平,非常生氣。我能從他的語氣,情緒中感覺出來,他們兩個部門之間有很深的怨恨。他侮辱醫葯管理局不過是商業部下的一個小分部,員工都是臨時的,除了所謂的局長大人屬財政發工資,手下的小嘍羅全憑自給自足,也就是靠繳獲我們得來的戰利品發工資。他甚至不顧身為政府領導者的形象,大罵范浩為「地老鼠」,並向我闡述范浩那段輝煌而骯臟的政治歷史。我聽罷,隨聲附和,苦惱地向他傾訴范浩如何帶著他的嘍羅搜刮我,我又如何有苦有怨不敢言,以使他理解我因何看上去和醫葯局走得近。

康了新聽罷,反來安慰我說,不用怕他,他們不過是些雜牌軍,根本不是國家編制的正規隊伍,和電影敵後武攻隊里的夜襲隊差不多!

我聽罷,乘機大獻諛詞,溜須拍馬,大贊康所長為人磊落,行事光明。康衛新無疑是個順毛驢,聽罷歡喜非常,笑得那張嘴像他剛按了刀合不攏的屁眼兒一樣。最後他表示,既然我來了,就不用擔心了,葯監所將取消對我辦事處的行動。我非常高興,並借機把話題引到我的競爭對手紅葉公司身上,告訴他紅葉公司辦事處主任和醫葯管理范局長關系非常密切。暗示他行動不用取消,改一改目標就成了。

康衛新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饒有興趣地詢問我紅葉公司的辦事處在哪兒。我故意裝糊塗地說不大清楚,模糊地告訴他好像是在北關大興旅館一樓四號房。並強調昨天傍晚我好像見到他們公司送來了好一大車貨物,暗示他這樣的機會難得,他雖然「屁眼兒」疼,動不了,但可以吩咐他的手下及時采取行動。

果然,第二天我聽到一個好消息,紅葉公司的辦事處被抄了。我歡喜的同時,由衷地贊嘆我們政府辦事效率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