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1 / 2)

(8)惡棍打鴛鴦

雷振清的心思最近並沒在亞麗身上,雖然他早就感覺到亞麗這段時間行動異常。為什么?因為新來了一批小姐,其中有一個十分對他的胃口,移情別戀。其實,即便是沒有這個新來的小姐,雷振清也漸漸地對亞麗沒了興趣。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工具,只起兩種作用,一是為他掙錢,二是滿足他的「性趣」,如果兩種作用都不大了,他也就沒有在關心她的必要了!

可是,亞麗畢竟曾是他最接近的女人中的一個,圈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女人瞞著自己去找別的男人總還是讓他覺得沒面子,心里不舒服。他想看一看,是哪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順便乘這個機會把亞麗從身邊名正言順地處理掉,省得她再礙手腳!

這天晚上,亞麗一從桃園夜總會出來,就被雷振清事先安排好的手下兄弟二蛋盯上了。亞麗去找張威,兩個人又一起跑到她屋里,及所有的挑逗對話,全部收在了二蛋的眼睛與耳朵里。

雷振清同亞麗的關系,雷振清手下的兄弟都清楚,所以平時對亞麗也比較尊重。亞麗又是一個不計較大大咧咧的人,在他們面前從來不拿腔拿調,因此在這些兄弟中頗有人緣,與雷振清貼身的幾個兄弟(像二蛋這種)關系處得更是不錯。

亞麗與張威兩個人在床上痛快得要死要活,門外的二蛋卻倍受折磨。看在平日與亞麗關系不錯的份兒上,他很想瞞著雷振清勸阻亞麗不要再做這種「危險動作」,免得自討苦吃!可他畢竟是跟了雷振清多年的兄弟,背叛大哥就是不忠不義,意味著什么他心里清楚!正這時候,屋里傳來了張威兩聲極為幸福的低聲嚎叫,聽到聲音,二蛋的腦子里浮現張威正得意表情,讓他正在猶豫的心陡然生出一股憤恨,走出樓道,通知了雷振清。

雷振清像半截鐵塔一樣站在門口,方正的大臉上陰雲密布,死魚一樣鼓出眼眶翻白雙眼,冷森森地發出兩束駭人的光。他盯著床上已經嚇傻了的張威和渾身打著哆嗦的亞麗,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

「你們倆還愣著干嗎!」雷振清冷冷地對跟進屋子站在他身側的二蛋和另一個五大三粗隨他一起來的年青人說。

二蛋和粗壯的年青人聽到吩咐,三兩步便搶到了床邊。二蛋一把薅住了張威的頭發,用力往床下一扯,大聲喝罵,「你他媽給我下來!」張威無力反抗,赤裸的身子立馬從床上滾摔到了地板上,嚇得駭然嚎叫。

「叫你叫!」粗壯青年咬牙切齒地說著,照著張威小腹狠踹一腳。

「啊——」張威小腹中腳,光溜溜的身子像被投進沸油鍋里的大蝦,立馬蜷縮成了一團,嘴里發出更大聲的慘叫聲。二蛋與青年毫不理會,落腳如驟雨,沒頭沒臉地踢向兩手死命抱著頭,大腿夾緊護著襠,身子蜷縮成羅圈兒的張威。張威沒有一根兒絲線遮擋的身子隨著二人的踢打不停地在地板上扭動,每一次扭動都伴著一聲殺豬一般的大聲慘嚎。

「別打了!別打了!我求你們別打他了!」嚇得縮在床角,抱著胸,抖成搖鼓的亞麗聽著張威一聲又一聲的哀嚎,看著他痛苦扭動的身體,忽然不顧一切地從床上滾下來,赤身裸體地爬在張威身上,護住他的身體,哭嚎著,向雷振清大聲的哀求,「雷哥我求你別讓他們打他了……不怪他,真的不怪他,都怨我!我求你們別打他了,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二蛋與青年見亞麗光著身子爬著護住了張威,忙住了手,不敢再踢,怕傷了亞麗,用眼看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觀戰的雷振清。

「哼!」雷振清冷笑著從鼻子里擠出聲音,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爬在張威身上的亞麗面前。亞麗見他走過來,抬起淚流滿面的臉,又大聲地哭著哀求:「你放了他吧!雷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嗚嗚——真不怪他,真的!是我騙他到這兒的。嗚嗚——打我吧!放了他吧!會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