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1 / 2)

(13)低頭認罪

「病好了?」鄭熠陽繞著彎子問我。

「好了。」

「哪天好的?」

我以為鄭熠陽會直接問我去居龍峪的事,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很明顯是聽信了傳言,要看我的態度,這反而讓我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說,「昨天就感覺好些了。」

「哦。這么說前天你還病著呢。在家里養病了?」鄭熠陽那雙眼睛像老貓瞅耗子一樣盯著我,話已經問得很明白。

「沒有。在家里躺著煩,一個照顧我的朋友建議我去居龍峪散散心,便去了。」我誠實地回答出他已經知道的答案。

鄭熠陽聽了,身子向黑皮座椅的靠背上一仰,眼睛卻沒有離開我的身體。「病著還能跑那么遠的地方玩兒,你這是什么病?」

我低著頭,不說話。現在任何解釋都會被看成狡辯,因為在他的心里結果已被認定,解釋只會加深我在他心目中不誠實的感覺,反而使他惱怒。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在公司里影響有多壞?」鄭熠陽的聲音不大,語氣卻非常沉重,壓得我不敢抬頭,「而且還是同一個女的!那個女的夜里還在你哪兒留了宿!」

我低著頭,像受審的囚犯一樣沉默不語。他的話點到這個份兒上,我不想懷疑曹斌都不行了,當然還包括朱元。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另一個念頭替代——我忽然對鄭熠陽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發根都奓了起來。他是不是安排了眼線盯著我呢?要不怎么對我的一舉一動知道得這么清楚?做領導的還不至於卑鄙到這種地步吧——我拉個稀請幾天病假還派間諜盯梢?這么做有什么意義?我又覺得這個想法很荒唐,公司畢竟不是黑社會。

「這個女的鄧部長也認識,我就是通過鄧部長認識她的。其實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就是普通朋友。」我不得不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