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那么好聽,公司里誰不知道你是皮笊籬不漏湯。還天天請我,今天不讓我掏錢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看你說的,此一時彼一時嗎。平時哥哥哪兒能和你們這些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比?哥哥得用掙來的這幾個銅子兒養老婆孩子呀!哥哥要像你那樣過法,老婆孩子遲早得便宜了別人!」
「你現在不怕便宜別人了?」
「現在也怕。不過兄弟你這不是遇到難處了嗎。哥哥冒點兒險——值!」
「好了,不用再解釋了,你的虛情假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天請我行,就別安慰我了。媽的!提起這事兒我就煩。」
「煩也得提!」譚玉健正經地說,「哥哥是為你好。這話不說開了,將來你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說開什么?好像你知道得挺多似的。」我心不在焉。現在我對這個話題只有煩,再不想多說。
「不知道我這市場部長不是白干了!」譚玉健自負地說。那神情告訴我他的確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那我倒想聽聽。」
「別急,咱們先叫幾個菜,邊吃邊喝邊聽著哥哥我慢慢地給你說。」
我把服務員喊了進來,要了幾個菜。譚玉健問我喝啤酒還是喝白酒,我嫌啤酒沒有意思,要了一瓶白酒。譚玉健不肯喝白酒,害怕喝多了回家老婆罰他做洗冷水澡。我也不強迫,任他喝啤的。
「說吧,你知道什么。」喝過一口酒後,我問譚玉健。
「知道你和那妞兒去居龍峪玩的事兒是誰說出去的。」譚玉健直截了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