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1 / 2)

「誰?」

「朱元。」

我大吃一驚,半信半疑,「不可能!他是照顧了我一天,可他跟本不知道我去居龍峪的事兒,他怎么會說出去?再說,論私交我們倆也不錯。這次要不是朱元背我去醫院,我的小命都沒了!」

「哥哥不是挑你們倆之間的矛盾,也知道你倆的交情。」譚玉健臉上帶著一絲詭譎地笑,「他的確不知道,也不想對不起你。」

「那你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你還說是他說出去的。」我疑惑不解。

「鄧岩知道哇。鄧岩怎么知道,你知道哇。」譚玉健表情誇張地對著我說。

「你的意思是指,李婷說給了鄧岩,鄧岩告訴了朱元,然後朱元給我捅出去了?」

「你的判斷基本和實事相符。不過我更正一下你的用詞,是李婷說給了鄧岩,鄧岩命令了朱元。」譚玉健加強了命令二字。

我無語沉默,分析著譚玉健的話。

「朱元那人你知道,長著九十年代青年人的身體,卻安了一顆毛澤東時代的老腦袋!全中國人都改革開放了,就差他一個還在為無產階級奮斗!大公無私,六親不認,對事不對人,所有的優良品格,他都具備。他不是有意出賣你,只是為了做好本職工作,一絲不苟地落實公司的管理制度,為康品健公司的事業著想。」譚玉健見我沉默不語,解釋著調侃朱元。

我對他的調侃還是認可的。朱元,的確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在陵陽辦事處的時候我早見識過了。同時,我也明白,實事上譚玉健所指的不是他,是鄧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