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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公寓 銀桃花 4725 字 2020-08-24

「你想我?真的假的?」

冷然的笑開了,她細長的眸中流露出明的光亮。自然而言的翹起了二郎腿,譚棠將雙臂改抱在前做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當然是真的嘍。」

白玉斐哀怨的抿了抿唇,細致的黑眉看上去像是心修飾過一般貼合著眉骨。薄唇雖然有些干裂卻依然是一個好看的形狀,顏色不錯、棱角也柔和。再加上他現在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這副撩人的模樣不知曾經迷倒過多少男男女女,但是譚棠卻仍然對他無動於衷。

他真的不像是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但是相比羅昭威撒嬌任的氣質,白玉斐看上去又的確成熟得多。

只因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實際上都出自於縝密的思考,只因他望著她的眼神狀似無害,卻包含了太多她無法讀出的深意。

一提到男人的真心,女人冷漠的搖了搖頭,看上去非常的不屑也非常的不信。

「真的?」她揚起眉,用古怪的語氣重復了這兩個字。

「一天賣出三百個假,三年也買不到一個真。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東西,在我的世界里,假就是真。」紅潤的小嘴唇兒一抖,吐出的便是犀利的話語。

也許是因為她說話的樣子太過認真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話背後的沈重,白玉斐先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而後在收到她冰冷的氣場之後自己眉心之間也堆起了輕微的褶痕。一雙原本沒什麽波瀾的媚眼此時顯得更加迷茫。

「怎麽了?」他淡淡的問道,但越是平靜的語氣就越表明他此刻內心的涌動。

他很少真的對什麽人感興趣,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看到譚棠不開心。

聽到問話,譚棠卻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兩人之間開始陷入默認的沈默──

白玉斐耐著子瞪了她一會兒見譚棠仍然是一言不發的恪守某種讓人崩潰的沈默,自己便再也不能無動於衷的坐起身來,不顧在場的另一位是已經成家了的少婦,任由纖瘦的身子從被子里鑽出讓自己鮮明的裸體毫不避諱的呈現在對方面前。

奇怪的是,譚棠也沒有像正常女人一樣羞怯的趕緊別過頭。相反的,她只是抱著雙臂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正在她面前穿衣服的美男。目光不帶任何情色意味的掃過他的肋骨和長腿,最後落在他削窄的臀部。

「你都沒有在吃飯嗎?怎麽瘦成這樣。」

看著白玉斐將早就准備好的干凈衣服換上,連穿內褲的動作都是那麽的自然優雅。譚棠帶著一種自己尚未察覺到的關心羅嗦了一句。

說他瘦是因為她自然而然的就拿他跟羅昭威相比。那男孩自小吃過無數的苦,剛見到他時他瘦的簡直弱不禁風。所以結婚後她就督促廚房為他做養身的佳餚,還逼他去家里的健身房鍛煉。昨晚驗收的結果讓她明白羅昭威這幾年的運動很有效果,至少他從外表上看去已經結實健壯的充滿年輕的活力,就像一個真正散發著雄魅力的男人。

相比之下白玉斐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還是一個人見人怕的黑社會大哥就顯得太過瘦弱了。雖然有一些零星的肌塊緊貼著他纖細的骨骼,但是從背後看著他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膚色又是那麽的瑩白,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女人。

「我有吃,而且還長胖了一些。」白玉斐套上衣服,看上去男人了許多。白色絲質的盤扣唐裝和黑色的絲綢長褲讓他看上去充滿古色古香。一頭長發被他輕松的編成一條麻花辮甩在身後,松散的發絲讓他有種頹廢的美。

他很快的走到譚棠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不太溫柔的逼她仰視自己的臉。

「說,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語氣依然輕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脅迫。

「他知道了。」譚棠直勾勾的望著他。

「而且,高寒要回國了。」喘了口氣,她又接著說。

「哦──?」女人的話讓白玉斐陷入了某種深思,掐著她下巴的指尖不自覺的收緊。

是誰說他真的羸弱來著?這男人的力氣與耐力遠非正常人光憑外表就可以想象。

「這麽說,你是來找我商量的?」輕輕地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他摟著她的纖腰一瞬不瞬的瞪視著她的靈魂。

「嗯,」譚棠嘆了口氣,「除了你我沒有其它的朋友。」

「嘖……朋友。」男人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伸手解開了頸間的一顆盤扣而後將女人擠壓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將自己的身子與她貼緊。

「那麽我的乖女孩,你是想讓我做掉他們其中的哪一個?還是全部都做掉,嗯?」

混種天使(限)24 交易

的詞語譚棠額頭的青筋冒出了幾,臉上皮笑不笑的冷冷地說。

「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嗎。」

她眯起細眸打量著貼的極近的男人,見他臉上笑意不退,一雙勾魂的媚眼卻像是在思考些什麽,忽閃忽閃的讓人捉不定。

有那麽一瞬間她被他突然爆發的暴震懾住了,印象中的白玉斐一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柔無力的坐在那里或是乖乖的躺著。很少能這麽man的把女人按在牆上,還笑得那麽無辜那麽邪惡,像是隨時都能很強勢的對她為所欲為似的。

她就這麽愣著任彼此的距離親密無間,直到感覺到對方分明的肋骨正摩擦著自己的口,她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推翻了自己全部的假設。

他還是不能對她做什麽吧……如果是要用強的,他恐怕遠沒有羅昭威那個死小子來得凶猛。並不在乎自己被這個男人吃去了豆腐,反正該做的事他們兩個一樣都沒做少。

但是男人高挑的身材此時接觸起來真的是太瘦了,若不是穿上衣服後看上去還可以,她真的要以為他每天都在吸毒度日,或者罹患了什麽癌症就要不久於人世。

「我不是在開玩笑哦──」

哪知白玉斐卻擺出認真的表情,只見他揚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刷過女人的臉頰。一雙黑眸好奇的打量著她多日以來發生的變化。

「除了殺人,我能為你做的事並不多。」他接著說,手指卻越動越快。

他們真的好久不見了吧,一年前她還能偶爾過來和他聊些有的沒的。但是自從羅氏的生意上了軌道之後,她的生活也變得繁忙起來,再也沒光顧過他的牛郎店。

冰涼的手指細致的在譚棠的臉上游移著,發現她因為抽了過多的煙眉宇之間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淡淡的憂愁。而那一向堅忍無畏的笑容此時也由於突如其來的郁而變得僵冷而疏離。

嘖……

男人忽然收起手指,伸出舌尖冷不防的舔了她的嘴唇一下。曖昧的氛圍立刻在彼此之間擴散開來,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白玉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們三個男人里竟然有某個人能將譚棠這冷血的女人影響到這個地步。讓她為之傷懷,為之哀愁……只是他還不知道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有這麽大的魅力。

「你舔我做什麽?」被白玉斐粉色的柔軟舌尖濕潤了嘴唇,譚棠有些錯愕,隨即臉色黑了下來。

「我不能舔你麽?」白玉斐笑著傾身,似乎是要跟她繼續接吻。

「不能,我結婚了。」女人將手掌橫亘在彼此之間,目光銳利如刀。大有他再靠近一步就將他粉身碎骨之勢。

「好凶……」男人做出受到驚嚇的表情,但也真的沒有再繼續輕薄她。他原本扶在牆上將她困在雙臂之間的手此時也收了回來,他還向後退了退拉開彼此的距離。就好像剛才的舔舐只是一個不那麽成功的玩笑。

「喂,我是來找你想辦法的。我的事你也都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安撫羅昭威那個死小鬼?」女人的耐顯然沒有白玉斐那麽大,做生意時她可以等,慢慢的咬死那些急功近利想在她身上占到便宜的人。但是此時羅昭威就躺在醫院里瘋瘋癲癲的,而高寒的回國也是迫在眉睫。兩人的見面已經勢不可擋,她不是個善於處理感情關系的人,這一下弄得她不勝其煩!

聽她提到羅昭威的名字,白玉斐眼睛里迅速閃過一道不易被察覺的光亮。

原來是他──

譚棠在乎的,竟然是那個臭未干的小男孩。

收起自己的情緒,白玉斐心里在想什麽誰都看不出來。是高興、是失望、還是帶著玩味的壞心眼想要攪和攪和這一攤渾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只見他微微一笑,嫵媚的勾魂眼更顯傾城。

「誒,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看。」他把玩著自己的發辮幽幽的說。

「是什麽?」譚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期待。

「但是我不打算免費說給你聽。」白玉斐卻神秘的抿著嘴唇搖了搖頭,那樣子要比她更像個市儈的商人。

「怎麽,你缺錢?」譚棠皺眉望著欠扁的在賣關子的男人,掌心不自覺的握了握。

「我不缺錢。」白玉斐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女人的想象力總是三句話不離一個錢。從前是,現在也是。果然是江山易改本難移,男人婆就是男人婆,滿腦子都是生意。

「你要入股羅氏?」食指輕柔的掃過自己的細眉,譚棠沈吟了片刻冷冷的試探道。

真看不出來他胃口還不小,除了這個她想不出更值錢的交換條件。

該死的!她也是賤,誰不好找偏偏來找他……現在這頭惡狼既然已經打了她的主意,不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他勢必不會松口。所以現在就算是轉身想走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她是真的很需要他的意見。

因為只要是白玉斐幫忙的事,就一定能做成。

「哈哈哈……」男人笑得更開壞了,似乎是從未聽說過如此好笑的事。

「那你要什麽!」譚棠咬牙,上前走了幾步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堅硬的拳頭碰觸到男人的骨骼發出沈悶的一聲,她下手一向很重。

「我好久沒做愛了。」口的疼痛對男人來說竟像是無關痛癢,白玉斐忽然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

不會吧?譚棠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卻見男人的眸色已經開始變得黯沈,里面還涌動著難以言喻的飢渴……

「你要我幫你找女人?」

譚棠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是無法撼動他分毫。白玉斐的手指修長,骨節也分明。一時之間她竟然有種被骷髏的鬼爪握住的感覺,怎麽甩都甩不掉。背脊之後情不自禁的冒出絲絲的涼氣。m.hebao.la

「我不要別的女人。」

男人依然抓著她的手腕,臉色卻已然放柔。灼熱的呼吸帶著幽蘭花的香味,吹拂到女人的臉上。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想要跟她睡覺。

「你……你這樣趁人之危還算是朋友嗎?」

譚棠咬著牙,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寒,拳頭也攥的咯咯直響。

他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他明知道她是個不喜歡與男人有太多糾纏的女人。他絕對是故意的!!

男人卻笑而不答,那表情明擺著勢在必得。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動。然而片刻之後,白玉斐就上前一步將已經石化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

而她……沒有拒絕。

沒有人能拒絕白玉斐,沒有人。譚棠在心里嘆了口氣,只希望他能夠公平交易。

在被覆上身字的那一刻,男人靠在她耳邊輕柔的說──

「你錯了,只有我這樣能給你帶來利益的人才算得上是朋友。因為我能做到的事,別人絕對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