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強權(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79 字 2020-08-24

有才接住摔倒的楚落,搖晃著他的身子,大聲喊道:你怎么了?」

秦雷見他還要搖楚落的身子,沉聲喝道:「不要晃他,把他平放下。」

秦有才基本的急救常識還是有的,方才也是一時著急,才『亂』了方寸。聞言趕緊把楚落平放在地毯上,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秦雷,他與楚破關系最好,自然對楚破的大哥分外關心。

秦雷吩咐石敢注意警戒,這才上前俯下身子,將右手兩指搭在楚落的頸下片刻,發現他的脈搏加速。又翻開他的眼皮,觀察了一下眼瞼。這時候楚落的口鼻開始溢血,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再看他的唇甲,都已經開始發青。這是體征衰竭之兆。

待秦雷起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向他,希望他能給出個不那么差的消息,或者拿出解救辦法。

秦雷卻轉身對親兵打扮的喬雲裳問道:「什么毒這么厲害?」他這個意思是,你也別偽裝了,趕緊把手段亮出來吧。

喬雲裳輕聲道:「雷公藤。」

秦雷哦一聲,接著問道:「能救過來嗎?」

喬雲裳點點頭,款款上前,伸出芊芊玉指,搭在楚落的手腕上。過一會,才從容的站起來,見眾人都焦急的望著自己,微微一笑道:「諸位不必太過擔心,楚將軍一時『性』命無憂,待我為他施針催吐後,再服下些解毒『葯』劑,當可無礙。」[]權柄178

秦有才早知道她是女的。也不奇怪,著急道:「那就快治吧。」

喬雲裳微笑道:「地上『潮』氣重,又有屍氣,還是先把楚將軍抬到卧房吧。」說著對石敢道:「石大哥,麻煩你去將我地金針取來。」她時常用金針為秦雷消除疲勞,所以石敢也知道在哪里。

這時候醫生的話就是最大,石敢趕緊出去取針。秦有才也和副將一起,把楚落輕手輕腳地搬進里間。秦雷剛要跟進去。喬雲裳朝他笑笑:「麻煩王爺准備一斤鮮蘿卜、半斤鮮韭菜、一碗羊血。」

秦雷睜大眼睛道:「還有別的嗎?」

喬雲裳嫣然一笑道:「還有一碗濃茶。」

秦雷揮揮手。讓侍衛去准備。

別人都去忙。要不也跟著去看熱鬧了。整個屋里一時只剩下兩人閑著,等待的間歇,秦雷突然沒頭沒腦道:「雲裳不愧是大夫,搭配的很有道理。」

喬雲裳好奇道:「王爺也懂岐黃之術?」

秦雷『摸』『摸』『毛』茸茸的下巴.謙虛道:「只懂一點皮『毛』,比雲裳你是差遠了。」

喬雲裳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那請問王爺,這四樣搭配如何有道理了?」

秦雷一臉慨然道:「雲裳這是考校孤王了。」未等喬雲裳答話。他便顯擺道:「說說就說說,你看這韭菜、蘿卜、羊血,皆是腥臊,味道大得很,所以這韭菜蘿卜炒羊血一定要多放鹽,才能將這股味道壓下去。」

喬雲裳聽他滿嘴胡說八道也不生氣,笑眯眯道:「王爺聖明,想必這濃茶就是防備鹽吃多了齁著。解渴用得吧?」

秦雷贊許的望著她道:「我就說雲裳的悟『性』很好。是這個樣子地。」

喬雲裳朝秦雷嫣然一笑,四下無人時,兩人經常如此開玩笑。雲裳感覺心情好了很多。決定多跟他說些事情,正『色』道:「雷公藤服用後不會立刻發作,會在人體內潛伏一個時辰。」

秦雷也正經起來,輕聲道:「就是說他是一個時辰前中地毒[]權柄178

喬雲裳搖頭道:「沒有那么久,雷公藤若是煎服或者伴著烈酒服下,半個時辰便會發作。」

秦雷默然,他起初檢查楚落身體時,便發現他曾經大量飲酒。

這時候石敢把喬雲裳地『葯』箱拿來了,喬雲裳朝秦雷吩咐道:「將蘿卜和菜搗成汁,然後把四樣都送進來。」說著便拎著『葯』箱進了里屋。

待她走後,秦雷對石敢道:「這事太怪了,怎么算,半個時辰前他也該在城頭上打仗,怎么有功夫喝酒呢?」說著吩咐道:「把他的親衛找來問問。」

石敢出去一會,便把楚落的兩個兩個親衛領了進來,秦雷一問,兩人異口同聲說:「半個時辰前,我們將軍在和車將軍飲酒。而且那酒就是車將軍拿出來的。」

秦雷問道:「車將軍也飲酒了?」

兩人又同時搖頭道:「沒有,他的雙臂都吊著,旁人想幫他舉著喝,還被他踢開了。」

秦雷點點頭,又問道:「你們將軍和車將軍有什么矛盾嗎?」

兩人對視一眼,左邊的開口道:「我家將軍一直懷疑是車將軍偷的圖紙,但一來沒有什么證據,二來兵臨城下,也就把這事擱下了。」說著兩個人同時給秦雷跪下磕頭道:「一定是

國看王爺來了,所以急著殺人滅口,求王爺為我家大

秦雷點頭道:「孤王不會放過謀害我大將地凶手的。」說著揮手命二人退下。兩人還想哀求,但秦雷的威嚴令他們不敢多言,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房間。

待他們走遠,秦雷沉聲道:「都聽到了就出來吧。」

本來在里屋探視楚落的車胤國,出現在秦雷面前,雙膝跪下。

秦雷有絕對的自信掌控住任何局面,所以自始至終,他的調查就沒有瞞任何人,在里屋的車胤國能聽到也就不足為奇。

秦雷看著車胤國腰間鼓鼓囊囊地鹿皮酒囊,不帶任何語氣地問道:「這就是楚落喝地酒?應該還剩了不少吧。」

車胤國艱難的點點頭,他在里屋見到了喬雲裳的高超醫術,自然不會懷疑她地推斷。那么這酒。定然有毒!

車胤國顫抖著將右手從吊帶上拿下,又顫巍巍地伸向腰間的酒囊,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已經疼得他滿頭大汗。他緊咬著牙關,將酒囊從腰間取下,嘴角都咬出了血。

秦雷冷冷的看著他的動作,坐在那不言不語。

車胤國大口喘息幾下,猛地一低頭,咬在酒囊的細頸上。牙齒一用力。把木塞咬掉。那酒『液』便咕嘟嘟的流進他的喉嚨之中。

秦雷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他將剩余地小半囊酒全部倒進喉嚨里。直到酒囊徹底癟下來,他才松開口,喘息地望著秦雷。

秦雷依舊沒有動容,淡淡問道:「通過這樣作,你想表達什么?殘疾人的自強不息嗎?」

一臉灰敗的車胤國也被秦雷這句不著調的話逗樂了。

見他笑了,秦雷也笑了,這笑聲仿佛互相傳染。兩人開始只是面上帶笑,接著便忍俊不禁,然便是開懷大笑、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