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黑衣女子之死(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502 字 2020-08-24

裳起初緊張的全身僵硬,只有心兒在怦怦跳地厲害,般難熬。過了好久才漸漸回過神來,這時便感覺身後壞人的灼熱呼吸噴在自己頸上,慢慢讓自己身子軟化下來。

這一軟不要緊,卻是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只好安靜的靠在身後壞人的懷里,這才發現壞人的胸懷真的很寬廣,像世間最舒服的床一樣,讓人踏實無比,一靠上去就想沉沉進入夢鄉,再也不離開。

靜靜地享受這難得安心,雲裳心中涌『盪』著柔情蜜意,還惱秦雷嗎?不,自從他躍上馬來,將自己擁入懷中那一刻起就只剩下甜蜜了……

只是這壞人最愛做的事,便是大煞風景……

「雲裳……」聞著姑娘柔順秀發傳來的清香,秦雷輕聲道。

「嗯?」慵懶的一聲。

「連著趕路這么多天,你的頭發怎么還像剛洗過一樣清爽?」這是秦雷想了半天,才想出來的贊美。

雲裳俏臉頓時通紅,她怎么好說.『這是因為人家先在小河邊洗漱一番,才趕過來的。』呢?

秦雷見她不回答,自言自語道:「雲裳,你可真愛干凈啊……」[]權柄195

姑娘一陣氣苦,若不是為了讓你個冤家看,人家何苦來哉呢?

秦雷見姑娘還是不說話,只好轉換話題道:「讓那兩個人跑了,真可惜。」

雲裳這才開口道:「那個褐衣老者姓柴,練一身絕世功夫,乃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人家也是不敵的……」只是這話,怎么聽著都像在分辯。

秦雷心道,雲裳心里不痛快了,人家立了這么大功,我怎么還能這樣說人家呢?便陪不是道:「不是埋怨雲裳,只是有那么支箭老在背後指著自己,睡覺也不安生呢。」

雲裳卻好像失去了談話的興致。淡淡道:「再也不會了。」便住口不語,靜靜的靠在秦雷懷里。秦雷聽她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剛想開口,卻被雲裳柔膩的手指擋住嘴。

秦雷只好閉上嘴,任雲裳小貓一般倚靠在懷里,沉沉睡去……

~~~~~~~~~~~~~~~~~

南方被叫做魚米之鄉,自然離不了水。雖然不如南楚河網縱橫,卻也著實有些大河。橫貫山南江北的豐水河便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條,豐水河向南二百里後便匯入南運河,原本也是運河的一部分。只是這些年河道淤積,過不得大船,這才漸漸荒廢了。

河上靜靜泊著一艘小船,船艙邊倚靠著一位年輕的公子。這公子穿一襲白衫,在漆黑地夜里分外顯眼。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若不是微微敲動船舷的手指,會讓人以為是一尊塑像坐在那里。

白衣公子那張俊逸出塵的臉上。滿是化不開的憂郁,嘴里正在用極輕微的聲音哼著歌,那是南楚獨有的越歌。語調纏綿悱惻。意境消沉失落。讓人猝不忍聞。

突然歌聲戛然而止,久坐不動的白衣公子舉目望向東方。那里有一個身影在急促掠過來。兔起鶻落間,身影就到了河邊,未見怎么發力,便如大鵬一般躍起,下一刻,已經穩穩落在距河岸一丈多遠的小船上。

原來是那褐衣老者,他松手將一直提著地女子扔在船板上,發出砰地一聲。這一聲讓白衣公子徹底回過神來,他也不看地上的女子,急切問道:「怎么樣?秦雷死了嗎?」

褐衣老者微微搖頭,將脖子上的銅哨抵到喉嚨上,發出金屬掛擦般的聲音道:「他地護衛太過厲害,後來喬雲裳又去了。」

其實見到褐衣老者的樣子,白衣公子便猜到沒有什么好消息,只是心懷僥幸的問一下罷了。所以聽到前半句,他除了表情更陰郁,倒沒有什么別的變化,但後來聽到『喬雲裳』這三個字,他卻歇斯底里起來:「那個賤人,怎么什么都要『插』一杠子?為什么對我就不加辭『色』,卻成了那混蛋地一條狗,莫非她與秦雷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私情?」這倒讓他猜對了。

發泄一陣子,公良羽才漸漸安靜下來,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冷聲問道:「她怎么了?」[]權柄195

「廢了。」老者嘶聲道。

「哦?」公良羽打量著地上只是睡著了一般的黑衣女子,奇怪道:「看著不像啊?」

「喬雲裳用你師傅地『千金正骨手』,將她的第六節頸椎錯了下來。等發現時,已經晚了。」老者語調依舊平緩,純粹的敘事,沒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要說這女子也是作死,本來那弓箭乃是褐衣老者之物,在老者『射』出石破天驚地那一箭之後,黑衣女子見獵心喜,非要搶過來玩。老者對她還算疼溺,便把弓箭交給她。

其實那只是普通地鐵胎弓,只是硬些罷了。在功力深湛地老者

然強勁,但女子雖然功夫也不錯,但力量上就差遠了兩箭,卻沒有什么威力,讓秦雷輕易躲了過去不說,還讓正好趕過來的雲裳看了個正著。

雲裳曾經擔任過秦雷地貼身丫頭,自然見過他背上那個嚇人的傷疤,也見過秦雷一直珍藏的那支雕翎箭,對差點害死秦雷的那個人自然恨之入骨。

此時見到黑衣女子手中的箭支,與傷到秦雷的那支一模一樣。雲裳頓時怒不可遏,再加上連日來找不著人的憋屈,卻是想重重教訓下這黑衣女子。但雲裳極少與人爭斗,沒什么殺『性』,所以只想把她打昏,然後廢掉她的右手,讓她一輩子再也沒法『射』箭。

雲裳便悄無聲息的從背後靠近女子,自然被面朝她的秦雷看到,秦雷當然要配合她潛行了,便開始胡說八道的吸引女子注意力,起初雲裳聽著有趣,倒沒什么。但後來聽到秦雷大叫:「娘子!」,不禁又羞又窘,一時便『亂』了分寸。

這時黑衣女子卻不知死活的說什么『野女人』,這下可犯了姑娘的忌諱了,雲裳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是彌勒教的佛女,在朝廷眼中無異於妖女。與秦雷的未來很是渺茫,至少現在還看不到明媒正娶的希望,所以她極是忌諱那三個字。

惱羞成怒之下,本來要切在黑衣女子頸上的一掌,瞬間變成了錯骨手……

等到與秦雷說幾句話,姑娘的怒氣也就漸漸消了,對自己的重手暗自惴惴,生怕秦雷知道後。對自己畏之如虎。因而見褐衣老者掠走黑衣女子,雲裳是很高興地,假意阻攔幾下,卻實實在在的擋在後面黑衣衛的弩箭前。給老頭打了個小小的掩護,讓他安然逃脫。

其實她多慮了,若是她能將兩人都留下,秦雷一定會一蹦三尺高。若是他能蹦起來的話。她不知道秦雷朝思暮想便是把那一箭的主人切成十八段,丟進小清河里喂鱉。

不過姑娘想在心上人面前留一個完美形象的小心思,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