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讓我們去決戰吧(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71 字 2020-08-24

秦雷傻呆呆的望向自己,雲裳微微挺直蠻腰,垂首低什么呢?」

「看你呢,雲裳你可真好看。」秦雷回過神,一臉玩味道。

雲裳羞羞的把頭扭到一邊,卻把胸前的藍布小褂綳得更緊了。秦雷喉嚨抖動一下,干笑道:「釣魚沒意思,不如我們玩親親吧。」這是秦雷一直一來的心願,可這姑娘面嫩的緊,整日里與秦雷膩在一起可以,想輕薄一下卻是休想的。

雲裳的小臉登時一片粉紅,再也坐不住,嚶嚀一聲起身,躲進船艙中去了。秦雷『摸』『摸』下巴,一臉不正經的壞笑著,春天來了,桃花也就快開了,不急不急。

一葉小舟從遠處行來,舟上筆直立著一人,黑『色』衣裳,面容冷峻,正是多日未見的沈冰。

秦雷望著越來越近的沈冰,朝他點點頭,示意可以過來。小舟便立刻加速,轉眼到了秦雷的船邊,沈冰按著大船船幫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船上,伏首跪在秦雷面前。

對自己的前任侍衛長、現任情報頭子,秦雷心中是有幾分歉疚的,所以即使一肚子火氣,也沒有立刻發作出來,而是溫聲道:「辛苦了,起來說話吧。」

沈冰面無表情的起身,垂首肅立在秦雷身邊。

「坐下,孤不習慣看著別人的膝蓋說話。」[]權柄199

沈冰便規規矩矩坐在秦雷身邊,眼觀鼻鼻觀心。

見他這樣,秦雷撲哧笑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秦雷地眼睛多毒啊,怎么能看不出沈冰的緊張。

被戳破心事,沈冰終於『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道:「南方局勢反復,屬下有脫不開的責任,所以……」

秦雷擺手道:「不要把什么責任都往身上抗,你是來接受質詢的,不是接受宣判。只要你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孤是不會怪你的。」他確實有滿腹疑問,需要自己的情報頭子給出答案。

沈冰恭聲道:「請王爺垂詢。」

秦雷微閉上眼睛。輕聲問道:「第一個問題,為什么欽差南下、破虜軍越境,孤都沒有及時得到消息呢

「在這件事上,太尉和丞相聯手用了招瞞天過海。先是讓李一姜和文明義分別以安撫欽差的身份巡視山北關內二省,直到上月二十六日那天,才在朝會上提出兩人繼續南下,視察安撫江北山南二省。然後又用八百里加急將聖旨送到,是以兩人在八月初五、初六便分別抵達唐州和荊州了。」

頓了頓,沈冰繼續道:「收到京里地飛鴿傳書,已經是二十七了。那時候王爺在各地巡視,無法用信鴿鷂鷹聯系,所以即使屬下派出了快馬。卻還是無法在三十日前聯系到您。」

他指出了一個秦雷目前也無法解決的問題。雖然這半年來。憑著不計成本的投入,秦雷已經建立起遍布全國主要州府的飛鴿網絡。可以用信鴿和鷂鷹迅速在各大州府間傳遞信息。但鷂鷹還是信鴿,都是只認識回家地路,而不可能往陌生的地方送信。所以四處巡視的秦雷可以通過信鴿把命令往荊州、中都甚至是襄陽發送,但他分布在三地的手下,卻無法聯絡到他。

秦雷點點頭,微笑道:「這個怨不得你。」感謝雲裳給秦雷帶來地好心情吧,否則沈冰哪會如此好過。

「在這件事情上,為什么我父皇毫無作為呢?仿佛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干掉一樣,就算是淬煉,也沒有如此不計後果的吧提出自己的疑問。

「館陶先生當時來信說,本來陛下是不同意他們再派出欽差的,但太子爺深夜入宮覲見,第二天,陛下就在聖旨上蓋上玉璽了。」

聽到太子這個名字,秦雷感到一陣恍惚,往日地兄弟情深似乎已經很遙遠,他甚至已經記不起當時的情形。搖搖頭,把那絲惆悵從腦海中甩走,秦雷沉聲問道:「破虜軍的事情皇帝預先知情嗎?」若是昭武帝真地提前知道而不作為,那只能說明自己原先地判斷出現了偏差,昭武帝沒有那么大地肚量容下自己,那自己也只能賴在南方不回去了。

「陛下應該是不知情的,因為破虜軍對外宣稱,他們進行了一場常規拉練,沒有超出太尉府為他們制定地訓練綱目,所以只是向太尉府和兵部報備,並沒有事先請示朝廷。」

秦雷不動聲『色』問道:「陛下知道後什么反應?」[]權柄199

「震怒,第一次在朝堂上與李太尉公然反目,初六日的朝會甚至被迫提前中斷。」說到這,沈冰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慨:「但是陛下沒有對太子施以懲戒,甚至還褒獎了他。」

任誰在勤勤懇懇、立下汗馬功勞之後,都不

否定、被拋棄。所以知道昭武帝至少很在意自己的心中稍微舒服一些,至於昭武帝對太子的態度,那並不是秦雷現在要關心的問題。

「這次的行軍路線,孤只告訴了三個人。你說會是誰透『露』的呢?」望了望船艙之內,秦雷壓低聲音問道。他擬定的行軍路線相當飄忽,即便有人暗中尾隨盯梢,也無法預料到他下一站會去哪里,所以破虜軍能那般精確的預先設伏,必然是有人泄密。而為了保密,他只把路線告訴了沈冰、喬遠山和館陶。

沈冰是秦雷的暗中之眼,館陶是他的指揮中樞,所以秦雷必須通知他們,讓他們在任何時候都心中有數,秦雷也不相信他們會出賣自己。而兩人又都是心細如發之人,斷不會無疑泄『露』風聲。因而秦雷如是問,便是在懷疑那位山南總督。

沈冰也把聲音壓到只有兩人才能聽到:「從傳來的情報看,消息確實是那邊泄『露』出去地。說著指了指東邊唐州方向。

秦雷心中嘆息。微微沉重問道:「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沈冰輕聲道:「就目前掌握的情報看,無法排除是故意的可能。」又用指頭在在船板上寫了個『羽』字,輕聲道:「這個人二十九日那天,在唐州出現過,但轉瞬即逝,唐州諜報處和山南諜報局,都沒有逮到他。」

秦雷『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痛道:「這件事情交給孤處理,先嚴密監視著。不要采取任何行動。」

沈冰趕緊應下。秦雷這才問道:「荊州城怎么樣了?」沈冰便把最近荊州城的風風雨雨說與秦雷聽。

聽完沈冰的講述,秦雷贊賞道:「若蘭真讓孤刮目相看,胥千山真讓孤高看一眼,薛乃營沒有讓孤看走了眼啊。都很好。孤很滿意。」

說著起身笑道:「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水窩子了,」說著對船尾站的的石敢大聲道:「去荊州府過中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