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小三和小四(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40 字 2020-08-24

飛鳳舞、遒勁有力的四行大字寫下來,秦雷大笑著擲給南方士紳百姓一個及其風『騷』的背影。

感謝詩韻、感謝東坡、感謝雲裳,秦雷攥緊拳頭,內心吶喊道!

在酒精和雞血的混合刺激下,秦雷嚴重的超水平發揮,寫下了這首震古爍今的佳句名篇。

現今詞曲未勝,無人識得這東西的真面目,只道秦雷作了首詩。把『誰怕』、『微冷』、『歸去』六字摳去,可不就是一首七言律詩嗎?所以在眾人眼里,這六個字乃是豪邁不羈的年青王爺,為了表達內心強烈的感情,沖破格律的束縛,而添的點睛之筆。

「王爺,還未賜下詩名呢!」當人們從陶醉中醒過來,那位王爺已經巍然傲立與船頭,正微笑望著眾人。

「定風波,便叫定風波吧!」一時間想不起什么好名字,只好把詞牌拿出來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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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的時候終於到了,岸上的百姓士紳哭成一片,眾人向秦雷恭恭敬敬三叩首,便見那大船緩緩的啟動,向北而行。而那位王爺,一直向眾人揮手、揮手,直到與天地同『色』,再也看不見為止。

眾人仍站在江邊久久不願離去,仿佛王爺把他們的魂也帶走了一般。等好不容易把視線從江邊收回,卻又投向那一面留著王爺詩句的影壁。方才人們已經感到此詩文辭脫俗傳神之外,更是寓意深刻、含著王爺的諄諄教導。此時靜下心來,那種寵辱不驚、無喜無悲的超逸豁達便撲面而來,讓人對人生的浮沉、情感的憂樂產生一番全新的感受。[]權柄209

但更多人卻要探究王爺寫這首詩,到底想說些什么。這讓南方百姓士紳展開了持久而熱烈的討論,人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都認為自己理解的對。最後還是由兩省最有名望的十幾位飽學鴻儒出面,聯手為這首詩作注,才消停了這場罕見地爭論。

權威的觀點是。全詩上半部分是對南方父老的勉勵和期望,勉勵大家不怕困難,勇往直前,把南方建設好、保衛好。而下半部分乃是王爺委婉的表達自己為了南方,甘於自我犧牲,無畏面對回京後險惡政治風雨的高尚情『操』和偉大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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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並不知道他神經錯『亂』時寫下的詩,會有如此大的反響。即使知道,也沒有心情沾沾自喜——他徹底病倒了。

他之所以寫完字就趕緊上船。是因為那時便感覺身體已經不行了,搖搖晃晃的走到船上,卻被人誤認為步伐風『騷』。站在甲板上時『葯』效便已經完全消失,渾身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腦子里一團漿糊一般,混混沌沌。

秦雷咬碎鋼牙,完全憑意志站到再也看不見岸上人時,便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栽倒出去。邊上的石敢石勇早有准備,小心接住王爺僵硬的身子,流著淚送到船艙中去。

船艙里,雙目紅腫的若蘭和雲裳已經備好熱水、鋪好床褥,等秦雷一被送進來。兩位姑娘便把閑雜人等全部請出去,為秦雷寬衣解帶,用熱姜水擦拭身體,『逼』出體內地虛火。

等秦雷僵硬的身體漸漸柔軟下來,雲裳又為他刮痧、拔罐,看到情郎青紫的背部,兩位姑娘又是一陣心傷。這些做完了。兩位姑娘吃力的把他搬到床上,擺個舒服的姿勢,蓋上被子,這才香汗淋漓的坐在床頭歇息。

兩人自從山庄出來,一直掛心著秦雷的身子。都刻意的回避早上的事情。此時告一段落,又是單獨相處,自是不免有些尷尬。兩人視線微微一觸,又各自躲閃開來,一個把玉頸偏向右、一個將粉面移向左。

雲裳心中小鹿『亂』撞,心道。都怪自己當時太過忘情,怎么能當著若蘭說出那等羞人的話來呢?正忐忑間,便聽若蘭小聲道:「雲裳妹妹,你也喜歡咱們王爺啊?」

哎呀,怎么問地這么直接?雲裳頓時小臉通紅,連忙用雙手捂著,蚊鳴道:「若蘭姐跟王爺學壞了。」

若蘭轉過頭,瞧見她嬌羞的傾國玉容,不禁一呆,心道,雲裳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王爺看不上倒是奇怪了。想到這,心里略略好過些,拉住雲裳的小手,輕聲道:「這樣也好,咱們姐妹將來也有個照應。」

雲裳反握住若蘭柔若無骨的小手,搖頭道:「妹妹卻沒有姐姐的福分……」若蘭還道她擔心秦雷不要自己,回頭望了望昏睡中的秦雷,湊在雲裳耳邊小聲道:「妹妹有所不知,咱們王爺與別的天潢貴冑有所不同,最是重情重義,只要你對他好,他便對你更好,

甚至為了人家,寧肯委屈了自己。」

雲裳聽了,瞪大秀目道:「還有這種事?」在她心里,秦雷就跟個小霸王似地,除了欺負人就是占人便宜。他還有為別人委屈自己的時候?雲裳不由心中泛酸,瞅了眼挺屍的漢子,心道,你什么時候也能為人家委屈一回啊。[]權柄209

若蘭本想把秦雷為自己委屈的事情顯擺一下,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她總不能跟雲裳說:人家不方便的那幾天,王爺從來都規規矩矩,讓他從外間找一個都不肯吧。這些話是打死也說不出來地。

好在雲裳滿腹心事,也沒有問,而是真心實意道:「若蘭姐,妹妹真的很羨慕你,可以無憂無慮的跟在王爺身邊,什么都不用想。」

若蘭聽了,心中十分甜蜜,微笑道:「妹妹也可以啊。」既然打定主意拉一個同盟,以免受將來的王妃欺負,若蘭便敞開胸懷,接受了這個『小三』。這個詞還是秦雷教的呢,他說那些專門勾搭別人漢子的壞女人就叫小三。

雲裳搖頭哀怨道:「過些日子,等王爺好些我就下船,是不能跟他去中都地。」

若蘭心中一松,但她畢竟是個善良的姑娘,緊緊握住雲裳的小手,焦急道:「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王爺說啊,天下沒有王爺辦不成的事,你以為天快塌了。但王爺只要一翻手,就能把咱們的天撐起來。」說著滿臉幸福地回憶起在中都時,秦雷派人抓住威脅她的壞人,又把她的家人保護起來,讓她踏踏實實做個小女人地甜蜜故事。

雲裳聽著若蘭一臉陶醉的講述,心里越發不是滋味。等若蘭講完,她輕聲道:「姐姐,王爺回京後要面對許多強大的敵人。我若還留王爺身邊,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還會成為他被人攻擊的軟肋。」說到這雲裳雙目中已經滿是淚水,她感覺撕心裂肺的痛。

若蘭聽她這么說。明白了雲裳不像自己,是個單單純純的小侍女,再聯想起幾個月前,秦雷對自己說雲裳身份不同尋常,看來背後一定有些隱情,她便乖巧的住嘴不問。

她一住嘴,雲裳又在暗自傷神,屋里又是一陣沉默。這時,外面石敢輕輕敲門問道:「王爺醒了么?」若蘭朝雲裳點點頭,起身出去。掩上門,對石敢小聲道:「雲裳說,恐怕得睡個三五天才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