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1 / 2)

奼女奇功 松柏生 11783 字 2020-08-24

第七章 人怕出名豬怕肥

同樣的大風及大雨,烏龍察正在冒雨疾掠向『摘星山庄』,立見他似強矢離弩股朝前疾射不已!同樣的大風及大雨,龍新劍及李珍憐正在古塔中研究余小柔的『失心花痴症』及該不該赴『摘星山庄』求婚。

同樣的大風及下雨,余小柔正在荒山破廟中尷尬,因為,她為了趕路,不錯過宿頭,更遇上這場大風及大雨!

她費了盞茶時間才找到這間破廟避雨,所以,她幾乎完全被淋濕,珍珠的曲線更是忽隱忽現。

和她同行的千里生正在揮劍削砍破神案,打算引火烘衣。

千里生不但武功精湛,那套藍綢儒衫似乎不是尋常的布料,所以,他的儒衫只有些少許受潮。

不久,他已燃火摺子及木板。

他噓口氣,立即含笑道:「二姑娘,請!」

說著,他已經走到廟外。

余小柔忖道:「好—個正人君子,大姐果真有眼光!董仁就比不上他,而且,董仁又中毒及受人控制,我當真樣樣比不上大姐嗎?」

她的雙目立即一陣閃爍。

不久,她將踴敗的廟門象征性的關了一關,便卸下及那套幾乎已經完全濕透的藍綢儒衫。

立見那套雪白的中衣已經貼現出玲瓏的胴體。

她小心的回頭一瞧廟門,方始又脫下中衣。

哇操!大家閨秀果然不一樣,好棒的身材呀!

那玲瓏的曲線及雪白的肌膚並未因為練武或經常在外奔波而『走樣』,相反的,它另有英挺之美!尤其,一股濃例的香味立即洋溢於荒廟中。

她一攤開中衣,便彎腰站在火旁烘烤著。

活該有事,倏聽叭二聲,兩雙壁虎由破廟橫梁上方墜落,她剛聽見異響,便瞧見它們落在中衣上面。

她尖叫一聲,將中衣向側一拋,便轉身疾奔而出。

因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壁虎呀!她剛奔近廟門,千里生已向道:「二姑娘,出了何事?」

「快快來殺它們」

「砰!」一聲,千里生已經推門而入。

余小柔一把抑住千里生道:「怕……好可怕!」

千里生伸臂欲推,余小柔反而抱得更緊,而且全身也輕拌不已道:「快殺它們,好可怕好可怕」

千里生向內張望道:「殺什么呀?」

她「我我」了兩聲,雙頰突紅,雙目亦異彩連閃,立見她喔了一聲,慌忙以右掌按向心口。

她以前曾經遇上這種難受的情形,她只習慣以鳳佩按在心口上,沒多久,她便可以逐斯的冷卻。

所以,她直覺的按向心口。

那知,她按個空!驚,慌,怒之下,她的神智立即模糊。

她直覺的飢渴。

她胡亂的撕抓千里生的衣衫啦。

千里生早已知道她不對勁,可是,他不知道她是染上『失心痴症』,所以,他的右肩衫立即被撕裂。

他立即扣住她道:「二姑娘,你怎么啦?」

「我要我我給我給我!」

立見她下身胡扭亂挺。

立見她雙目皆赤。

立見她氣喘如牛。千里生邊叫道:「二姑娘冷靜點!邊忖道:」太好了,我原本要向余小仙下手,余小柔既然自行送來,我何必拒絕呢?「

他的主意一決,立即技巧的進行著。

他邊叫邊和她掙扎著。

她力大如牛!

她頻叫「我要!」

風雨聲雖大,她的喊聲卻傳出老遠,所幸,此地乃是荒山,人們又皆在屋中躲雨,根本沒所見這種令人要命的叫聲。

千里生一直把余小柔逗得口沫橫噴,汗下如雨聲雖大全身滾燙,他方作站不穩的向側倒去。

「砰!」一聲,兩人一起倒地。

他的指尖卻迅速的朝余小柔後腦一拂!余小柔立即昏去。

千里生小心的又在余小柔的『風府穴』輕按一下,方始噓口氣,緩緩的將余小柔剝得一干二凈!立見余小柔似剛從水中撈出般全身濕透!千里生瞧了一陣子,喃喃自語道:「余小柔,從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奴隸啦!摘星山庄非聽我使喚不可啦!」

說著,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戳入余小柔的下體。

不久,他抽出食中二指,立見指上沾血!余小柔的下體亦淚淚溢血。

千里生神秘一笑,便到廟外利用雨水洗凈手指。

不久,他入內默默的烘烤余小柔的中衣及儒衫。

良久之後,他已烘干衣衫,他立即替她穿上。

一切就緒之後,他讓她在火旁酣睡,自己卻在旁調息。

雨勢在天亮不久漸小,不出半個時辰,便雨過天晴,千里生噓口氣,便收功望向酣睡的余小柔。

千里生仔細的思考一陣子,便低頭跪在余小柔身旁。

他一伸右手,悄然解開余小柔的穴道。

余小柔雖被解開穴道,神智—時仍然混飩。

良久之後,她神智漸醒,她乍見千里生跪在她的身旁,她立即挺腰起身道:「崔大俠,你為何下跪呢?」

說著,她便欲起身。

倏覺下身一陣裂疼,她立即大駭。

「崔大俠,你你我你說話呀!」

千里生仍然低頭道:「在下愧對二姑娘。」

「怎么回事呀?」

千里生立即指向地上之「落紅」。

余小柔啊了一聲,身子便一晃。

「砰!」一聲,她已倒在地上。

千里生忙上前扶她道:「二姑娘!」

余小柔掙開身子,立即踉蹌奔出廟外。

千里生暗自冷笑,卻仍然低頭下跪。

余小柔險些在廟前濕地滑跤,神智卻立即一醒。

她默察下身,便明白自己已經失身。

不由芳容失色!不久,她已經憶起昨夜之事,她不由忖道:「此事錯於我身,如今生米已成熟飯,他又挺有誠意,我何必」

她便緩緩入廟道:「崔大俠,請起。」

「不,在下不該污辱二姑娘的冰清玉潔身子,在下罪該萬死,如今唯有—死以贖此罪。」

說著,他便揚掌欲自碎天靈。

余小柔喝聲:「不可!」急忙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二姑娘,你就成全我吧!」

「你自盡,我該怎么辦?」

「我我」

「你隨我返庄吧。」

「在下惶恐之至。」

「不,你沒錯,是我的錯。家祖及家父、母皆知我的情況,他們絕對不會將此事怪罪於你!」

「二姑娘身染何症?」

「你……嫌棄我?」

「不,不是,在下只是關心二姑娘!」

「家父自然會道出此事!」

「二姑娘欲直接返庄嗎?」

「不錯!」

「可是,在下與排派之約」

「這……我陪你赴約!」

「不妥!捧幫人多勢眾,在下原本沒有多大的把握,經過昨晚之在下發現功力已經有所損耗。」

「這好我微調,魯輪及申守他們赴援。」

「不妥吧,他們正在搜尋龍新劍呀。」

「此事可以暫時擱下,走,我立即去找人連絡一番。」

「謝謝二姑娘!」

兩人便掠向廟外。

潼關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已是排幫之總公司。

排幫一向活躍於黃河兩岸,他們原本是由一群船夫合組而成,宗旨在於團結互助,防止遭人打劫。

經過一連五十余年的發展,加上排幫人才輩出又勤於招攢人才,如今的排幫已經足以和丐幫分庭抗禮。

這一天,風和日麗,排幫的弟兄們仍如往昔般運送人員及貨物,不過,二百余名重要人物已經集結在潼關。

天色一暗,排幫總公司那棟宏偉的庄院便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院中更是有人持槳巡視著。

戍初時分。一雙雙信鴿來回飛翔著。

一匹匹健騎更是馱著排幫人員來回奔馳著。

亥初時分,總公司前院燈火通明,兩百名高手亦站在院中,大廳之中更是坐滿排幫的大老級人物。

不久,一批人已經列隊由遠處出現。

為首之人正是千里生及恢復女身的余小柔。

魯輪及申守則殿後帛地百余各聯軍。

他們無視於沿途之崗哨,他們一直掠到大門前,千里生方始停身喝道:「崔某人應約而來,有何指教?」

立聽廳中傳來宏亮的喝聲道:「開門!」

宏偉的大門立即徐徐開啟。

那兩百名高手便挺立在通道兩側。

氣氛立即顯得緊張。

廳中亦浩浩盪盪的步出二十人。

那二十人朝廳前台階一停,便一字排開的怒視千里生,千里生淡然一笑,便昂頭獨自步入大門。

余小柔一揮手,魯輪及申守便來到她的身旁,立聽她沉聲道:「隨時見機行事,力保崔大俠。」

「是!」

千里生走到那二十人身前六丈遠處,便停身道:「崔某人得瞻諸幫主龍顏,幸甚,幸甚。」

立見居中之威猛老者喝道:「千里生,你殺本座之孫,今日該賞命。」

「幫主體怒,貴幫風使者可在?」

「風和。」

立見一位中年人應聲:「屬下在。」立即自右院掠前行禮。

「風和,你當日目睹現場實景,你和千里生對質吧。」

「是!」

千里生含笑道:「風使者,此事是二個半月前,發生於前套吧?」「不錯。」

「你先說說當時的情景吧!」

「你先說。」

「好,當時,你那少幫主為何欺負那位賣唱姑娘?」

「非也,你們二人曾經當聲質問,她並未證實。」

「她當然不會證實,何況,她另有yin謀。」

「她有何yin謀?」

「你不配知道。」

立聽排幫幫主諸光泉沉聲道:「風和,說。」

「是,小雨借賣唱到處搜集本幫之消息。」

千里生淡然笑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貴幫難道擔心會被小雨探聽出什么見不得人之事嗎?」

「胡說,本幫一向正直豈有見不得人之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本幫豈可不預防小雨暗旆詭計。」

「好口才,不愧為使者,不過,飛女一向行為雖然大達常理,切未曾害過別人,貴幫未免杞人憂天。」

「本幫一向謹防外人侵害。」

「好,我就贊同你們的預防措施,可是,諸少幫主為何在擒住小雨之後,當眾撕開她衣衫,太過份了吧?」「錯,衣衫乃是小雨自行掙破。」

「差矣,我當場目睹少幫主以『開金截石』扣住小雨的右肩,而且是一出手就制住她,她怎能自行掙破衣衫?」

「這小雨確實是自行掙破衣衫的。」

「強辯,別說區區小雨,即使你被貴幫少幫主以『開金截石』扣住,你能夠自行掙破衣衫嗎?」

「這……不能,不過,小雨的確……」

立聽諸光泉沉聲道:「風和,你退下。」

風和立即應聲掠回原位。

諸光泉道:「縱使敝孫撕破小雨之衣衫,你為何置他於死地。」

「幫主果真度量過人,在下當時一見令孫當眾恃強欺女便出聲勸止,那知令孫競怫然約戰。」「在下之修為固然比令孫高,可是,亦無法收放中,故失手重傷令孫,當時令孫若認在下療傷,必然不會致死。」

諸光泉沉聲道:「你承認殺死小孫吧?」

「不錯,不過,令孫理屈」

「夠啦,老夫原本著在令尊崔庄主之面上不欲追究此事,可是,幫中的弟兄們卻不甘心,故老夫不能不有所交待。」

「老夫幾經協調,方認幫中弟兄們同意,只要你能在敝幫『八主陣中』支撐一個時敝幫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立聽余小柔喝道:「仗多欺小,可恥。」

說著,她已經昂頭步向大門。

立即有兩人欲上前攔阻,立聽諸光泉喝道:「退下。」

那兩人立即應是退下。

余小柔走到千里生身旁,道:「諸幫主,令孫既然理屈,貴幫若再仗我欺少,徒留笑柄而已。」

「柔柔,際別干涉此事。」

「不行,諸爺爺。你既然如此稱呼我,顯然,你尚念舊情,令孫已死,不能復生,你何必再啟干戈呢?」

「這」

立見諸光泉身旁老者拱手道:「稟帝主,此事若就此揭過,本幫今後如何在江湖立足,如何在黃河兩岸生存?」

「這」

立見左側老者亦行禮道:「稟幫主,少幫主內腑盡碎而亡,顯然系千里生惡意殘殺,豈可認這種人面獸心之人幸活下去。」

院中諸人立即齊吼道:「殺死千里生,替少幫主報仇。」

余小柔立即神色變。她立即回頭望向魯輪。

魯輪便與申守聯袂掠入。

兩人掠落於余小柔在後方一步,立見魯輪拱手道:「請幫主既貴幫諸位英雄,魯某人有禮啦!」

在場之人皆與魯輪有所交情,當場紛紛還禮。

諸光泉道:「魯兄久還矣!」

「幫主深知魯某人之為人處事作風,魯某人原本不該插手此事,不過,為了敝庄二姑娘,魯某人只好冒昧進言。」

「崔大俠人俠譽,此番出於正義失手傷害令孫,誠如敝庄二姑娘方才所言,人死不能復生,雙方該以和為貴。」

「聽說令孫尚未出殯,可否讓崔大俠趕靈前奉陪罪,魯某人及申兄願意作陪,幫主意下如何?」

申守立即點頭同意。

諸光泉「這」了一聲,立即不語!諸光泉那兩位副幫主正欲再言,倏見魯輪雙目神光熠熠,顯然甚為不爽,兩人立即不吭半聲。

其余諸人見狀,也不敢跟著起哄。

魯輪沉聲道:「魯某人及申兄心領幫主惠允,請!」

說著,三人便朝前行去。

諸光泉只好帶他們赴靈堂祭拜。

余小柔便滿意的走回大門口。

且說龍新劍及李珍憐經過一番商量,便決定等雨歇,再趕往『摘星山庄』提親,那知風雨卻整整下了一個晚上。

翌日,雨勢稍歇,他們匆匆用過膳,便下塔准備啟程。

李珍憐先至石旁撤去陣式,兩人便聯袂啟程。

那知,他們剛走出五里余遠,便聽前方傳來「站住!」

龍新劍凝目—瞧。便苦笑道:「雙椒」

兩人只好停在路側。

剎那間,雙椒已經掠落在他們身前,只見她們的鬃發微亂,發間亦不見花朵,可見她們焦急的尋找烏龍察。

立聽二椒指著李珍憐喝道:「丫頭,你把死鬼拐到何處啦?」

哇操,荒唐。誰會拐臭老頭呢?李珍憐忙行禮道:「晚輩未見過烏老。」

「住口,烏老?叫得挺親熱哩。你今日若不道出死鬼之行蹤,本二椒就要將你活活撕成兩片。」

「前輩即使將晚輩撕成四片,也沒用。」

「哼,本二椒就把你撕成四十片。」

「晚輩真的不知烏老之行蹤。」

「住口,本二椒—向言出必行,出招吧,」

說著,她已向左後方退去。

龍新劍陪笑道:「在下二人的確不知烏老之行蹤。」

大椒搖頭沉聲道:「你的眼神顯示你在說謊!」

龍新劍暗笑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遇上二位前輩,一定會緊張失態,尚祈二位前輩能夠多加包涵。」

大椒立即含笑道:「你的反應頗佳,卸下面具吧!」

龍新劍立即含笑卸下面具。

二椒乍見龍新劍,立即喝聲:「臭小子,原本是你呀,你死定啦!」『呼!』地一聲,她已經疾劈來一掌。

龍新劍早已料到會有這種反應,因為,她們最尊重摘星山庄之人,龍新劍得罪余小柔,等於得罪雙椒。

所以,他一閃身,便牽著愛妻向右閃去。

二椒喝聲:「采花蜂,吳小子,立即撲來。」

李珍憐細指輕輕一握,示意龍新劍小心,便繼續向右掠去。

龍新劍心知『秀才遇強兵,有理講不清』,唯有先檔過她這一輪疾攻,讓她稍瀉心頭之火,方始可以進一步融通。

於是,他蓄勢以待。

二椒撲近,立即疾攻猛劈,那氣勢根本不似個老太婆,反而頗似血氣方剛的初生之犢哩!龍新劍見狀,立即攻出『天地三掌』。

他一閃身,便遙按二椒的右肋。

二椒一見此招如此詭異及迅疾,她立即抽身疾退。

龍新劍立即含笑收招。

二椒臉上無光,立即再度撲來。

這回,她不但精招盡出,而且也貫足功力,立見她身形如煙,勁氣如山,緊緊的,重重的籠罩住龍新劍。

龍新劍原本以八成的功力拆招,如今,他發現游刃有余,於是,他立即『刪減預算』的施展出七成的功力。

李珍憐見狀,不由笑了。

她專心觀察二椒的招式啦。

大椒則皺眉注視龍新劍的招式。

二椒越攻越疾,因為,她覺得太設面子啦。

個性火爆的二椒立即全力撲擊。

龍新劍頓感壓力如山!他倏地振臂旋身,疾速的攻出第三招。

「轟……」聲中,兩人一口氣硬拆六掌,兩人身形一分,二椒便『蹬蹬蹬……

』的接連後退六大步。

龍新劍只退三步,便可以穩住身子,可是,他為了保住二椒的顏面,他不但亦後退六步,上身亦連晃不已。

大椒雙目一松,神色亦松。

二椒卻大喝一聲,立即撲來。

龍新劍立即再度迎去。

他既然已經有把握能夠克制二椒,他便打算利用她來喂招,因為,他又體會出天地三掌之妙啦。

兩人立即又打成一團。

大椒又瞧了一陣子,突然朝李珍憐招手及傳音道:「過來告訴我一件事!」

李珍憐不但走來,而且亦自動卸下面具。

大椒忖道:「好人品,簡直集靈秀於一身,瞧好那對柳眉,分明聰明絕頂又堅毅過人,世上怎會有此種奇才呢?」

她便直接掠入林中。

李珍伶毫不擾豫的掠到大椒身前,立聽大椒道:「你是誰?」

「晚輩李珍憐乃是鐵拐李之義女。」

「晤,李某福氣,你為何與龍新劍在一塊?」

「相公乃是晚輩之救命恩人。」

「相公?你們已經合體?」

「是的。」。「你自認沒有跟錯人嗎?」

「沒有,」

「你知道龍新劍得罪余小柔之事嗎?」

「知道,那是一件意外,晚輩二人正欲趕摘星山庄請罪!」

「對,敢作敢當。」

「前輩明理,佩服。」

「聽你之言,雙椒似乎蠻不講理!」

「江湖上的確有此傳言,二椒前輩方才之舉動又稍嫌妥當,所以,晚輩才會有這種錯誤的感覺。」

大椒苦笑一聲,突然靠在樹旁噓口氣。

聰明的李珍憐乍見大椒之神情,心知大椒已被挑動心事,她便默默望著大椒及猜忖大椒此時之心理反應。

倏聽「轟」連響,二椒又和龍新劍分開。

卻聽二椒大喝一聲,立即又撲上。

龍新劍一接招,兩入便又打成一團。

大椒瞧了一陣子,問道:「他真是個奇才,這是什么招式?」

「天地三掌。」

「天地三掌,何派絕學呢?」

「家義父師門招式。」

「不可能,我曾與李八打過一架,他未曾施展過此種把式。」

「這是晚輩最近思出之絕招。」

「喔,你果真不凡,我有些喜歡你啦。」

「晚輩榮幸之至。」

「告訴我,龍新劍和余小柔之事,誰究竟誰錯?」

「一場誤會,誰也沒錯!」

「不可能,此事鬧得太大啦。」

「這……晚輩該如何說呢?」

「余小柔理屈,是嗎?」

「難說。」

「我明白,我相信自己的雙眼,龍新劍今日之表現,使我知道是余小柔理屈,因為,這孩子太任性啦。」

「謝謝前輩之支持。」

「雙椒曾歉下摘星一段情,所以,雙椒不會公開支持你們,你別見怪。」

「不敢拖累二位前輩。」

「實話實說,你知道死鬼之去向嗎?」

「不知。」

「二椒可能尚需發瀉一陣子,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相公能有此難得的歷練機會,晚輩該慶幸。」

「很好,我方才瞧你一直在住視二椒的招式,可有心得?」

「二椒前輩似與渤海有淵源?」

大椒雙目—閃,問道:「你為何有此判斷?」

「二椒前輩的招式頗似『靖海』及『破浪』!」

「你……你年紀輕輕,怎會知道這兩套招式?」

「晚輩自幼即閱書。曾看過這類招式。」

「你從何書閱得這兩套招式?」

「武林外史。」

「作者是誰?」

「天機子,判系唐代之人。」

「世上果真有天機子此人,世上果真有天機子此人!」

她便仰望天際及一直喃喃吟出這句話。

李珍憐付道:「她會與天機子有淵源嗎?」

倏聽二椒喝道:「好小子,接招。」

立即又付出一陣『轟隆』掌勁互撞聲音。

李珍憐訝道:「二椒怎會改口稱呼相公為好小子呢?難道她已經惺惺相惜和相公打出交清了嗎?」

立見大椒含笑道:「沒事啦,准備啟程吧。」

「謝謝前輩之指點。」

「不,我該謝謝你坦白告訴我這么多珍貴的消息,你們此行可能會遇上不少事兒,換上這兩副面具吧。」

說著,她已拿出兩張薄皮面具。

「銘謝前輩恩賜。」

「沖著天機子,我該如此做,這兩副面具乃是『天地雙英』生前現身所用之面具,你們不妨喬扮他們身份。」

「是。」

倏聽二椒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住手。」

「銘謝前輩指教。」

兩人身形一分,龍新劍立即拱手長揖行禮,二椒滿意的道:「本二椒已經十余年未曾如此愉快了,好小子,本二椒相信你並非花天酒地之流,走吧。」

「謝謝,告辭。」

李珍憐立即現身欲和龍新劍會合。

二椒乍見李珍憐,立即叫道:「女娃兒,等一下,世上那有如此靈秀之人呢?

待本二仔細的瞧瞧。」

李珍憐立即微赧的望著她。

二椒瞧了一陣子,點頭道:「奇才,你叫什么名字?」

「李珍憐,鐵拐李之義女。」

「唔,李八有福氣,很好。」

立聽大椒道:「妹子,他們尚需趕路哩,讓她們走吧。」

「好,好!不過,我尚有句話要問,好小子,她是你的人嗎?」

「是的!」

「好好照顧她,否則,本二椒肯定人扁你!」

「遵命!」

「呵呵,去……去吧。」

龍新劍二人立即行禮離去。

雙椒立即低聲交談著。

摘里山庄建於泰山南天門附近,泰山位於河北地區,龍新劍夫婦由蘇州之寒山寺前往摘星山庄,可謂路途遙遠。

他們判斷—定有不少人在山路及水路『候駕』,所以,他們戴上『天地雙英』之面具大搖大擺的掠往城中。

他們一入城,便進入估衣鋪換上黃衣衫及錦靴,因為,『天地雙英』昔年聽說最喜歡作這種打扮,他們備妥糧,便搭車沿著官道北馳。

龍新劍一上車,立即思忖自己與二椒拼斗之心得。

李珍憐則在思忖二椒所啟蒙這靖誨及踴浪招式。

沿途無事,龍新劍二人各有收獲,便各自沉於思考之中,他們渾然投有發現不時的有信鴿趨北飛去。

未申之交,馬車一馳近光福鎮,便見鎮口那株大榕樹之一根樹枝上盤著一條紅布,車夫乍見紅布,立即神色一緊。

這紅布頗似居民在祈安謝恩。任何人見了它,皆不會起疑,更不會連想到它是代表萬事俱備。

馬車又馳行十里,便遙見虞山路及水路車夫立即緊張啦,虞山背負大江,半依長城,風景美麗此時雖然已近黃昏,半山上仍然有不少的游客在賞景。

車夫緊張的駕車及觀察之下,細瞧見遠處有一位紅衣人站在崖旁賞景,他更緊張啦。

因為,依照原先的指示,他只要瞧見路中有紅衣人,便必須棄車,任由馬車超紅衣人所立之方向行去。

紅衣人站於山路轉彎處,而且態度甚大,車夫不需加速他只要保持原速行去,馬車非墜崖不可。

他決心要棄車啦。

他技巧的輕按左繩,馬車便—直些微的左偏而馳。若按這種角度繼續馳去,馬車非行下崖不可。

車夫開始估計自己該在何處躍下車,仰自保及讓車中之為無法跟著躍離『鬼門關』,所以,他更緊張啦。

龍新劍雖然在思忖招式,職業性的敏感立即使他聽見車夫的急促呼吸聲音,他直覺的立即望向車夫。

這一望,他立即發現馬車已經行上對面的四道,前方空盪盪的一片,他發現不對勁啦。

他立即道:「小心。」

車夫全身一震,立即躍向右側。

龍新劍及李珍憐立即瞧見馬車已行向斷崖。

要命的是,站在崖旁的紅衣人倏然雙手齊揮,兩股藍汪汪的毒針射向車篷,顯然對方欲阻止龍新劍控制方向。

龍新劍雙掌一揮,便劈散毒針。

立聽車珍憐道:「跳車。」

說著,她已劈飛馬車之後篷。

龍新劍點頭道:「小心另一波攻擊,走。」

兩身子—彈,便彈出車後。

倏見紅衣人振臂一拉,一條大繩立即被拉起。

六名軒衣人順繩彈射而起,只見他們各揮左掌,六篷藍汪汪的毒針立即射向龍新劍二入及他們即將掠落之處。

龍新劍有備於先,只見他喝聲:「走!」立即用力推開她。

李珍憐順勢翻身,立即掠落向十余丈外的地面,剎那間,她已經平安的站在地面目送毒針飛翔。

龍新劍—推出愛妻,身子便利用反推之力,向後掠去,右掌更是疾速的拍按五下,當場震飛那些毒針。

「叭」一聲,他已站在崖旁啦,不過。他的身子不由一晃。

倏聽「叭!」一聲,他的右腳踝已被一雙手抓住。

他正欲踏下左腳平衡身子,乍見一雙手握住他的右腳踝,他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一顆心兒幾乎躍出口外。

他嘴兒大張,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珍憐見狀,立即掠來。

卻見二位黑衣人掠去截住她,立即猛攻。她首次與人交手,立即施展出『天地三掌』。

另外四人神色一獰,立即掠向龍新劍。

龍新劍側視四人一眼,突覺兩人不但眼熟,而且竟是名列喜歡你八十八名殺手中,他有了主意。

他立即沉喝道:「蝙蝠,黑鷹,站住!」

右側那兩人立即站住。

龍新劍沉聲道:「浪濤生,青萍客,你們搞什么?」

蝙蠍正是浪濤生之化名,黑鷹正是萍客之化名,除了他們自己知道之外,就只有喜歡你之主人知道。

龍新劍此時一道出,他們不由一陣猶豫。

另外兩人心知有異,立即也止步。

倏聽崖下傳來「你知道我是誰嗎?」說著,另外一雙手已扣住龍新劍的右膝,一顆首級亦出現,龍新劍低頭一瞧,險些脫口喊出『蚵面豆腐』!因為,他認識對方。

他立即沉聲道:「壁虎,黑風客魯進一。」

那人正是黑風客魯進一,只見他道句:「抱歉!」立即松手。

龍新劍迫不及待的向內—掠。

黑風客雙手一按,立即翻躍而上。

蝙蝠立即喝道:「常兄,住手。」

那三人立即收招凝立。

龍新劍沉聲道:「怎么回事?」

紅衣人沉聲道:「尊駕認識在下否?」

「不認識。」

「你為何認識他們三人,卻不認識吾?」

「這是秘密,你若有種,就去問主人吧。」

「這」

「你們為何謀殺本使者。」

「使者?未聽過此事!」

龍新劍向四周一瞥,低聲道:「你對『喜歡你』知道多少?」

「這」

「放肆!跪下!」

紅衣人果真立即下跪!龍新劍心中暗樂,故雙目神光炯炯的道:「怎么回事,說!」

紅衣人低聲道:「屬下七人命在此截殺此部馬車之人。」

「胡說,誰准許你們互相來往?」

「稟使者,屬下七人分別在半個時辰前抵達此地,而且各持一壺酒,大家會面後,便由屬下分配任務!」

「你是誰?」

「血手!」

「晤,你就是『開心』呀!」,「是的!使者恕罪!」

「此事一定有人居中搞鬼,本使者不予追究,起來!」

「是,謝謝使者不罪之思!」說著,他立即起身低頭而立。

龍新劍沉聲道:「此事已經驚動游客,為了避免被他們跟蹤,你們立即掠往蘇州而且三日內不得與主人連絡!」

「是!」

「去吧。」「是,屬下告退。」眾人拱手行禮之後,立即一起掠向蘇州。

龍新劍一見馬車已經墜崖,立即和李珍憐趨前掠去。

天色已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在掠行,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龍新劍立即發現前方有處鎮甸,他立即松口氣。

兩人掠到鎮甸入口處附近。便緩步而得。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家客棧,龍新劍拋出一錠銀子道:「上房一間,速備熱水,別送晚膳!快!」

「是,請跟小的來!」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間幽雅房中,龍新劍—見床榻甚寬,他立即點頭道:「就這樣吧,速備熱水及晚膳!」

小二立即應是離去。

龍新劍凝神一聽,便聽見兩側及對面房中皆有人,他伸指趨左右及對面一指,便噓口氣道:「喔,累死人啦!」

李珍憐會意的道:「是呀,明日該催車代步啦!」

「好呀!」

一陣步聲之後,兩名小二已經提來四桶水,他們將水倒入本盆,立即自櫃中取出毛巾及浴具道:「二位大爺請。」

說著,二人立即行禮退去。

龍新劍鎖窗及放下窗簾,立即望向四周牆壁,不久,他放心的點點頭。

兩人立即寬衣沐浴。

李珍憐素有潔癖,所以,她很認真的擦洗身子。

龍新劍匆匆洗身之後,便換上青衫褲及背對她默察對房動靜。

沒多久,他已確定對方正在用膳,他不由暗暗松口氣。

李珍憐洗凈身子之後,亦換上青衣褲,再走到龍新劍身旁附耳低聲道:「相公,咱們何不改走山道呢?」

「我正有此意!咱們換上面具,立即走吧!」

「好呀,反正包袱中,尚有干糧!」

兩人匆匆收妥黃衫及換妥面具,匆匆啟門向後行去。

兩人一出後院,便直接由後門出去。

這個鎮甸並不大,居民亦習慣早睡,所以,上人煙甚稀,龍新劍瞧清方向,兩人一出鎮,立即掠向山中。

不久,兩人已經掠入林中,龍新劍倏地向前方樹上一指。

李珍憐會意的便和他掠上樹。

兩人趨枝丫間一蹲,便摒息靜觀。

沒多久,遠處已經傳來輕細聲音。可見來人不但修為不弱,而且甚為小心,龍新劍便以指尖輕沾李珍憐的手指。

李珍憐會意的眨眨眼。

立見一條黑影出現於遠處,那人閃立於一株樹後,立即先朝前疑視,然後再趴在地上附耳靜聽地面。

倏見他一趨向,立即掠上樹。

剎那問,遠處已經傳來兩道輕細聲音。

沒多久,龍新劍已經瞧見兩名青年,他立即忖道:「哇操,他們不是沙米及完高嗎?」

「完高,那家伙怎么不見啦?」

「噓,那家伙鬼得很,走。」

兩人身開一分,便小心的邊走邊張望著。

許久之後,他們已經消失於遠處。

立見黑衣人輕輕躍於樹前,只見他側臉巾附地面凝聽一陣子之後,方始轉身掠向來路哩。

剎那間,他便消失於遠處。

龍新劍噓口氣,低聲道:「娘子,你的內功精進不少,你居然末換過氣哩!」

「相公更高明,相公認識這三人嗎?」

「認識,那名黑衣人姓董,單名仁,他是喜歡你八十八名殺手之一,亦是我那位密探頭兒之孫。」

「另外兩人則是我在喜歡你巧遇之人,我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小角色,想不到他們卻是不凡,我真是瞧走眼啦。」

「相公,你那頭兒知道董仁是殺手嗎?」

「我告訴過他!」

「相公,賤妾覺得董仁一直跟蹤咱們,而且可能是受你那頭兒之批示哩!」

「不在可能,我那頭兒董天正打算通董仁擔任『死間』工作,若依行程,他可能尚未找到董仁,所以,董仁可能系奉喜歡你主人之令一直跟蹤咱們。」

「有理,若是此種情況,咱們仍該走山道吧?」

「不錯!」

兩人躍下樹,便沿左前方掠去。

第八章 挨扁到處皆挨扁

天亮了,龍嶄劍任荒洞外把風,李珍憐則在洞口布陣,沒多久,李珍憐已經牽著龍新劍入洞。「娘子,一夜奔波,累了吧?」

「不累,能與相公同行,挺甜蜜的!」

「娘子,我拖累你擔驚受怕,抱歉。」

「相公別如此說,賤妾這條命是相公所救,賤妻已有最壞的准備,所以,請相公別掛意或擔心這種事情。」「娘子,你真好!」

「柑公,咱們唯物論一路無事的抵達此地,不過,那批人一定不會放棄,所以,咱們盡量把握時間歇息吧!」

「好呀。」

兩人匆匆用過干糧,立即卧地就眠。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寂靜的山區突然喊出一陣「站住!」,接著,便見一大批人從遠處山道疾掠而來。

在前方落荒而逃的人赫然是沙米及完高,瞧他們各有三四處掛彩,方才分明經過一場凶狠的大拼斗。

「完高,你先走,我來擋。」「不,小和尚,依計舉行,大姐頭就在這一帶咱們又已經發出求援信號,大姐頭一定會趕來!」

「可是,我快跑不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