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橫了總督霍斐然一眼,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
看著成郡王賴皮的神色,霍斐然只感覺自己的血壓在不停的升高,伸出手指輕點,但卻不知如何回他。
畢竟,正如成郡王所說,他近日一直以來,都好似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雖然知道一切都是成郡王在背後搞鬼,但是霍斐然卻沒有半分證據。
就算心中有氣,也只能暗暗的吞下。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北郡,是大乾的北郡,是皇上的北郡,更是王爺的北郡。」
「想來,王爺也不願意北郡落入賊兵之手吧?」
霍斐然將怒氣壓下,聲音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是自然。。。」
「北郡是大乾的北郡,是人王的北郡,更是本王的封地!」
「本王自然不希望北郡落入賊寇之手。」
「但本王只是一個被奪了兵權,閑賦在家的閑散王爺,就算心中不甘,那又能如何?」
成郡王聽總督霍斐然這么說,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但最後還是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了!」
「明人不說暗話。。。」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會讓五府兵馬聽從本都督的調動?」
霍斐然見成郡王好似泥鰍一般滑不留手,心中難免煩躁,索性單刀直入,不留情面的說道。
「這。。。」
成郡王沒想到霍斐然說的如此直白,眼睛不由的一滯,但是隨即他的嘴角升起一絲淡淡的得意,笑著說道:
「本王要兵符,暫時統領三軍!」
「只要兵符在手,本王就可以調動五府兵馬布成銅牆鐵壁大陣,到那時,被說這點賊兵,就算再多數倍,他們也別想破城。。」
成郡王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士卒,以及鋪天蓋地的落石,石灰,沸油,金汁等,不僅沒有任何的緊張害怕之色,反而主動上前請道。
「銅牆鐵壁大陣!」
陳平的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個陣法不是早就失傳了么?」
「成郡王怎么會懂得這個陣法!」
成郡王看著滿臉驚色的陳平,眼睛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得意。笑著說道:
「銅牆鐵壁大陣的確已經失傳。。。」
「別說是常人,就算兵部的諸位大人,也無緣一見。。。」
「但是,皇家內庫之中卻有關於這部陣法的記載。」
「雖然不是全版,但也足夠應付眼前的局面!」
「皇家內庫!」
聽到這四個字,陳平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羨慕垂涎之色。
如果說這個世上,哪里是寶貝,孤本最多?
那定然是神都皇家內庫!
那里,不僅有前朝王室遺留下來全部的奇珍異寶,更有數百年整個王朝的積累。
不知多少人,對他夢寐以求。希望立下功勛,獲得人王賞賜,有幸進入內庫。
當然,也有人試圖投機取巧,利用偷盜,明搶的諸多手段,試圖打開內庫之門。
但是,沒有例外。
他們全部變成了內庫外面的無頭之鬼。
成郡王出身皇家,是乾帝盤的嫡子,這才有資格進入內庫。
「有此陣法!」
「的確可以高枕無憂」
「不過。。。」
總督霍斐然見成郡王主動請纓布成傳說中的銅牆鐵壁大陣,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但是隨即,又生出一股子的擔憂。
成郡王幫助防守北郡,固然是好事。
但也是一種隱患,讓他防守,就勢必要給他兵權。
雖然成郡王說的輕巧,暫時統領。。。
但兵權,給的時候容易。。。
想要要回,就難了。
最後,成郡王必定牢牢的握住兵權,又會重新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想到這里,總督霍斐然的心中不由的閃過幾絲猶豫。
一身戎裝,身上扎著綳帶的陳平面目緊張的看著霍斐然,如果霍斐然總督答應,那么利益受到損害最大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軍中本來就有很多成郡王的舊部,如果在授予他軍權虎符,可以想象,只要成郡王登高一呼,必定從者雲集。
到了那時,他這個軍營統領,就是一個傀儡!
所以,從內心,他是一百二十分的不願意,但是,事情的展,會因為他不願意就生改變么?
「總督還在猶豫?」
「現在賊軍壓境,城池好似危卵,隨時都有被打破的可能。。。」
「現在我們應該拋棄以前的隔閡,攜手共赴國難才是。。。畢竟我們身後是滿城的百姓。」
「一旦城池被破,賊兵掠地,不僅是你我要死,城中的百姓也要跟著遭殃。」
「都到了此時,總督大人,還在考慮自己的算計么?」
成郡王見霍斐然眼睛不停的閃爍,臉上流露出掙扎猶豫之色,不由的嘴巴上翹,一臉不屑嘲諷的說道。
「還是說,總督大人真的老了。。。」
「擔心鉗制不了本王?」
「哼。。。」
「無須激將。。。」
霍斐然被成郡王冷嘲熱諷,臉色不由的微變,重重的冷哼一聲。
「老夫用計謀之時,王爺尚未成年。」
雖然霍斐然說的輕松,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猶豫,
成郡王也正是看准這個時機,這才驟然難。
陽謀!
就算,總督霍斐然看清楚他的心思。
那又能如何?
和爭權奪利相比,顯然滿城百姓的生死更為重要。。。
雖然心中充滿了不甘,但也只能重重的點頭,從懷里取出象征兵權的虎頭令牌。
看著那個象征兵權的虎頭令牌,成郡王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嘴角上翹,整個臉頰頓時變得生動起來。
「總督大人,為國為民。。。著實令本王感到佩服。。。。」
看著總督霍斐然拿出虎頭令牌的瞬間,陳平的心不由咯噔的一下,他的嘴巴喏喏想要說點什么,但是他的嘴巴好似被蜂蜜黏住一般。
竟然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總督霍斐然將兵符交給身穿蟒袍,一臉喜色的成郡王。
「奪權!」
不知為什么,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