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零章 一字千金(2 / 2)

法家高徒 豎子不可教 2399 字 2020-08-24

「老夫在在此地居住已經幾十年,怎么今日反而成了客人?」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輕輕一縮,臉上頓時也有幾分警覺之色。

難道,司徒刑打算用手段搶奪呂府家業?

否則,怎么會說老夫才是客人?

「哈哈!」

「太公過慮了!」

「本官說您是客人,並非是垂涎呂府的家產!」

「而是因為,本官是知北縣的縣主,這里的一切,都是本官所管轄!」

「據本官所知,呂公雖然在知北縣已經幾十載,但是籍貫卻並不在知北縣。」

「所以本官才說,呂公才是客人!」

司徒刑看著呂太公那緊張的表情,已經青筋浮起的手掌,頓時知道他是會錯意,急忙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

「老朽的戶籍並沒有遷到知北縣,從這個角度來說老朽的確是客人。」

「既然如此!」

「那么老朽就先行一步!」

呂太公聽到司徒刑的解釋,臉上頓時流露出放松之色。笑著回道。並且伸出自己有些蒼老的手指,捏著一塊墨玉雕琢的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天元位置。

「子落天元!」

「本官還以為太公會將子落在思維呢!」

司徒刑看著穩穩當當,好似定盤星的黑子,嘴角不由的上翹,有些好笑的說道。

「大人,為什么會有此想法?」

呂太公聽著司徒刑的話,是話里有話,也不想費腦筋去妄自揣摩,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

「本官查過呂公的戶籍遷移記錄,竟然沒有任何收獲,仿佛呂公就是憑空出現在知北縣一般。好在本官在神都之中,也認識不少朋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現了呂公戶籍所在。」

「真是沒有想到,呂公的戶籍,竟然在神都之中!」

「呂公放著好好的神都中心繁華不待,反而來到這個邊疆苦寒之地。」

「本官還以為呂公,是對四維情有獨鍾呢。。。。所以剛才見呂公落子天元,才會如此的驚訝!」

司徒刑微微一笑,輕輕的敲打著棋子,好似隨意的說道。

但是,司徒刑越說的隨意,呂公心中就越是震驚。

要知道,他在知北縣雖然幾十年,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的戶籍,也是做過特殊的處理。

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查到的。

別說只是一個邊陲之地的七品縣令,就算是北郡總督霍斐然想要調閱,也要費不少力氣。

司徒刑能夠調閱他的戶籍資料。

這只能說明,司徒刑在神都中也有著很強的實力,他的來歷,要比大家想想的還要深。

呂太公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刑,在他心中,本來有幾分清晰的司徒刑,再度變得模糊起來,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冰山,人們隱約看到的,只是露出水面的一角。

水面之下,有什么,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本官好奇心重,忍不住又向下查閱了一些,沒想到呂太公當年竟然也是神都的風雲人物。。。」

「只是因為得罪了貴人,不得不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聽著司徒刑隨意的話語,呂太公的心臟頓時一陣抽搐,臉色也變得黝黑鐵青起來。

「太公!」

「這幾十年,那人平步青雲,勢力可越的大了!」

「如果讓他知道,呂公這么多年隱姓埋名藏在此處,說不得呂家就要再遭受一次滅頂之災。」

「只是不知,這次呂公會不會有上次那么好的運氣!」

司徒刑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有著某種說不出的力量。

雖然不願意回憶,但是呂太公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十年前說道那個晚上。。。

想到燃燒著大火的呂府,已經枉死,被燒成灰燼的家人!

呂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縮,手背上的青筋跟更是一根根的凸起。過了半晌,他才聲音干澀,好似磨砂一般說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本官想要怎么樣?」

「本官不想怎么樣,反而本官還隨手幫了太公一個不大不小的忙!」

「其實,不僅本官現了太公的身份。」

「還有一撥人在不停的調查,不過,他們都已經被本官隨手打了。」

「想來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將目光落在知北縣。」

司徒刑看著面色扭曲的呂太公,一臉的無所謂,笑著說道。

「那些人的身份,想來,呂公定然知曉!」

「哼!」

「那些人的身份老夫自然知道!」

「老夫日日夜夜都想念的很,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呂太公的臉色面色鐵青,聲音更好似數九寒風。

「老夫和你無親無故,還在背後算計於你!」

「為什么還要幫老夫?」

「因為你是本官治下之民!」

「本官自然要維護你的周全!」

司徒刑看著呂太公那認真目光,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就這么簡單?」

呂太公看著司徒刑真誠的目光,有幾分難以相信的問道。

「就這么簡單!」

司徒刑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呂太公怔怔的看著司徒刑,他能夠感受到司徒刑話語中的真誠,但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感覺羞愧。

「大人。。。。」

呂太公的嘴巴喏喏,想要說點什么。

司徒刑輕輕的舉起手掌,將他的話語止住。面色輕松的說道:

「聽聞呂公喜歡講故事!」

「恰巧本官這里也有一個故事。」

「不過不是上古聖人,而是本官身邊生的一個趣聞!」

「本官作畫之時,不巧一滴墨汁落在畫作之上。」

「等本官回過神來,那滴墨水已經渲染開來,污穢了好大一片面積。」

「太公可知,本官最後如何處理?」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這也不怪他,實在是司徒刑的思維實在是太過跳躍。讓人根本不知回答。

好在,呂太公也不是愚鈍之人,急忙起身,躬身行禮,恭敬的問道:

「不知大人最後如何處置?」

「哎!」

「那副畫作雖然是本官辛苦描繪!」

「也有了幾分顏色。。。但是,可惜被墨汁浸染,沒有辦法,本官只能將那副有幾分模樣的畫作忍痛揉成一團,扔到垃圾簍里!」

「然後浸染筆墨,重新再畫上一副。。。。」

司徒刑的話好似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呂太公卻是聽懂,他的眼睛不停的收縮,嘴巴微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刑。

他怎么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