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 瘋狂的欲(1 / 2)

她的拳頭閃電般而至,慕岩到底是特種兵出身,險險避過她的拳風。豈料他太過得意,腳下一滑,往後仰去。

盧謹歡在她拳頭揮出去時,已然看見慕岩那張放大的俊臉,她想收回已經晚了。還好慕岩身手好,避了過去。但是她還來不及慶幸,慕岩就向後仰倒,她大吃一驚,連忙伸手去拉他。

慕岩往後仰倒,下意識就想抓住點什么來穩住自己的身子,盧謹歡伸出去的手恰好被他抓住,這下沖力太大,她根本抓不住,直接被慕岩拖下了床。

「砰」「碰」兩聲,伴著兩人的悶哼聲,他倆狠狠的砸在地上,好在慕岩及時將盧謹歡護在懷里,她才沒有被摔傷,不過他自己就沒那么幸運了。

盧謹歡聽見他的悶哼聲,雙手連忙撐在地上想站起來,他卻牢牢扣住她的腰不讓動。她臉一紅,嗔道:「你先讓我起來,我這樣壓著你……」

「我喜歡被你壓。」慕岩緩過最疼的那股勁,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反倒覺得她壓在自己身上很舒服。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知怎么就想起昨天看的那部片子里,那個女人就是這樣壓在男人身上。

他的小腹瞬間就躥起一股熱氣,眼神也變得格外熾熱起來。

盧謹歡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握緊粉拳在他胸口輕捶了幾下,「討厭。」

她不撒嬌還好,一撒嬌慕岩就忍不住了,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扯著她的雙臂,讓她重新跌在他懷里,然後急切的吻上她的唇,唇剛貼上,他狡猾的舌頭就順勢溜了進來,一番強攻猛占,步步進逼。

盧謹歡與他比,根本就不是對手,除了節節敗退,沒有第二種結果。她氣喘吁吁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雙手被他如雷的心跳震得發疼發麻,唇也被他吮吸得發疼發麻。

但是她還保持著清醒,知道他們在醫院,隨時都有人闖進來,一眼就能看見他們在地上干什么。她推了推他,模糊拒絕道:「慕岩,唔,你…你放開我,有人…會進來……」

慕岩此時嘗到了甜頭,哪會那么容易放開她?他按著她亂動的頸,激狂的吻著,他邊吻邊模糊的回她,「你放心,我剛才進來時反鎖了門,誰也打擾不到我們。」

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像只偷了腥的貓,盧謹歡不再抗拒,自從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後,她對兩人親熱就沒那么抵觸了,有時候他靠得近了,她就會渴望他吻她。

想想自己真是瘋了,即使之前她那么喜歡衛鈺哥,也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可是現在遇上不顧世俗眼光的慕岩,她就老往不良的方面想,難道…是她變壞了?

盧謹歡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整個都僵在慕岩身上。慕岩見她心思跑遠,恨恨的咬了她一口,呼吸粗重的咆哮,「專心點。」

她唇上一痛,連忙往後縮,慕岩此時也不再追了,他困難的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結果看到她的紅唇像花朵般嬌艷欲滴,張著小嘴吸氣的模樣讓他一口氣岔在喉嚨處,一陣猛咳起來,一邊咳還一邊想,要不就勢將她要了?

可看了看這里的環境,他又不想讓他們心意相通後的第一次,就這么草率的在醫院里進行。他一邊自作孽,還一邊享受著這樣的滋味,小腹奔騰不休的欲望全都涌向了兩腿間的那一點,他的昂揚高高的挺立起來。

盧謹歡就坐在他的昂揚上面,感覺到它從最初的軟軟的一團,慢慢變得堅硬起來,然後抵在她的**上。她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後,臉瞬時紅透了。她不安的動了一下,慕岩「噢」的悶哼了一聲,大掌迅疾的扣住她的臀,危險道:「別動,再動就別怪我當場要了你。」

盧謹歡的臉紅得都要溢血了,她僵住身子不敢再亂動,靈動的雙眸對上慕岩滿含威脅的鷹眸,期期艾艾道:「慕…慕岩,你…你可不可以讓我先下來?」

「不可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然後還邪惡的挺了挺下身,下身的巨物隔著西裝褲在她挺翹的臀部磨蹭,他一邊自虐得半死,一邊又覺得快慰的不行。

「噝噝」吸著冷氣,也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

盧謹歡感覺到他的巨物越來越大,她的臉已經快燒起來,這個邪惡的家伙,自己不好受,也不讓她好受。她被他折磨得渾身亂抖不休,知道他一旦在這種怪異的地方就特別興奮,她不敢招惹他,怕他真的身體力行,到時候丟人的還是她。

「慕岩,我們…我們回去再……再做好不好?」盧謹歡斷斷續續的,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慕岩眼前一亮,他就是要逼她親口說出來,他猛得一扯她撐在他胸膛上的雙手,她離他一下子又只有一公分距離,他稍微抬起頭就吻上了她的唇,親了幾下,他喘著粗氣道:「好,回去你要好好補償我。」

盧謹歡在他火熱的目光,嬌羞的點頭,她怕她再不應,他就用老手段了。

慕岩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盧謹歡心慌意亂的逃開,起來的時候太匆忙,膝蓋一不小心刮到他的兄弟,慕岩「噢」一聲,疼得冷汗都出來。

真真應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盧謹歡哪還敢去關心他,一臉事不關己的縮回到床上,然後很鴕鳥的拉著被子將整張小臉都縮在被子里,留慕岩一人在地上打滾。

………………

陰暗的室內,男人昂藏的身影隱在暗處,只有一雙虎目十分炯亮。站在他對面的是個五十上下一臉刀疤的男人,他沒有試圖去看男人的真面目,因為他之前試過很多次,在他行動之前,就已經被一把冰冷的手槍抵上太陽穴。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他,那目光就像刀子一般凌厲,令他心驚膽顫,「你說楚服死了?」

「是,他意圖綁架慕岩的新婚妻子盧謹歡,被警方派去營救的人打落山崖,當場斃命。」刀疤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那道從左邊眉毛斜到右邊嘴唇的刀疤就顯得格外猙獰。

「確定已經死了?」男人在聽到「盧謹歡」的名字時,臉色變了變,可很快又恢復平靜。

「確定。」

「他死了也好,省得我親手料理他,對了,你知道他手里的資料藏在什么地方?要盡快找回,否則還會出現第二個楚服。」男人冷酷道,楚服對他來說就是一枚棄子,早就該毀掉。只是他手里掌握著他真實身份的證據,他倒不擔心他會找出他,只是這東西一旦落到慕岩手里,他遲早會被他揪出來。

「是,我知道該怎么做。就算我們拿不到,我也不會讓別人拿到。」刀疤臉說完,就轉身出了暗室。

男人一直目送他離開,這才站起來從後門離開。

………………

盧謹歡住院的第二天,阮菁百忙之中抽空去看望她,當時慕岩不在,盧謹歡見阮菁前來,心中惶惶,剛要起身,就被阮菁按住了手腕,「躺著吧,不用起來。」

她局促的看著她,不安道:「媽媽怎么來了?」

「我昨晚才聽說你被綁匪綁了,那時太晚了,聽說你沒事,我就沒來打擾你,你不會怪媽媽吧?」阮菁一臉和藹,親切的問她。

盧謹歡連忙搖頭,「謝謝媽媽來看我,你百忙之中還抽時間來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我身體已經沒什么事了,媽媽若是忙就先去忙吧,我沒事的。」

阮菁的臉僵了一下,隨即又笑道:「你沒事就好,我就想來看看。對了,我聽說慕岩這兩天都在醫院里守著你,你們進展怎么樣了?」

這才是她來這里的目的,慕岩最好已經愛上她了,那么她就再也不用懼怕慕岩了,一個人的心若是有了牽掛,行事就會有所顧忌。而一頭猛獸的心有了牽掛,他就會被這份牽掛給牽制。

慕岩若是愛上了盧謹歡,那才是他的毀滅之路。

盧謹歡羞得垂下了眼睫,卷卷的睫毛輕顫不已,阮菁瞧她這模樣已經知道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她長長的吁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誘道:「慕岩是個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

「嗯,我知道。」盧謹歡是真心覺得慕岩是好男人,自從她被他從楚服手里救回,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一顆心為他沉淪,她愛上他了,雖然愛得小心愛得彷徨,可她終究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

阮菁拍拍她的手,一臉欣慰道:「好,那就好。其實你別看慕岩外表冷漠,其實他內心是火熱的,他會變成如今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都怪我。3年前,他愛上了一個女孩,愛逾生命的那種愛,可是那個女孩對他卻不是真心的,有一天,他回到家,親眼看到那個女孩跟他最好的朋友在床上……」

盧謹歡震驚的捂住嘴巴,沒想到驕傲如慕岩,竟會有這樣一對不堪的情史,當時的他看到那場景會是什么反應,呆了傻了還是崩潰了?

「你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怎樣的致命打擊,慕岩放了他們,自己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一直以為他會這樣消極下去,還好老天給他送來你,拯救了他的靈魂。」阮菁保養極好的臉上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就好像是一個母親終於為兒子找到了幸福般的笑容。

盧謹歡看到她就想起自己的母親,一時柔腸百轉,「媽媽,你放心,我會好好對慕岩的。」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的。對了,歡歡,你答應我,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你要替我保密。慕岩喜歡你,若是他知道你知道了他過往的事,心里肯定會不好受的。」

「媽媽,我知道你跟我說這些,都是因為心疼慕岩,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盧謹歡如是道,她裝得再世故再老成,也不過是個22歲單純的小姑娘,人心險惡這四個字,她還沒有深刻的體會到,等她體會到時,卻為時已晚。

阮菁見目的達到,笑得十分歡欣,她說:「那我們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直到目送阮菁離開,盧謹歡才惆悵的嘆了一聲,原來慕岩曾經受過這么重的情傷,難怪她嫁給他之後,他會有那些百般不信任的表現,會那樣**她,可他愛的人不是白柔伊么?

盧謹歡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慕岩,他到底還有哪些故事是不為人知的,他到底還有哪些經歷是讓人心疼的?還有傳言說,阮菁跟慕岩的關系不太好,可她瞧著,阮菁對慕岩是比對慕楚生份,可她到底還是關心他的,莫非是傳言錯了?

慕岩白天回公司上班,下了班就直奔醫院,遠遠的,他看到阮菁從病房里出來,然後向相反的方向離去。他劍眉微蹙,大步走向病房。

病房內,盧謹歡呆呆的坐在床上,半張臉隱在陽光里,那半張臉顯得明媚又憂傷。他放重腳步靠過去,她也沒有發現,直到他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她才猛然醒轉般回過神來。

看見他,她有些慌亂,眼眸四下亂轉,就是不敢看他。慕岩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捧著她的臉迫她迎視他熾熱的目光,「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連我進來了也不知道?」

盧謹歡躲閃不開,目光對上他的,不過兩秒鍾,又心虛的垂下,「沒,沒想什么。」

慕岩越發覺得她有問題,他聞著空氣中濃郁的香水味,「剛才誰來過?」

「沒…沒人來過。」想起阮菁要她保密,她怕自己被他幾句問下來,就扛不住招,只好咬緊牙關,說誰也沒來過,這樣即使他要問,也問不到阮菁跟她說什么了的問題上來。

盧謹歡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她一說謊,臉就會紅,還會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慕岩見狀,心里已經產生了懷疑,他故意逗她,「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見衛鈺了?」

「我哪有啊。」說到這個關於人格的問題,盧謹歡立即出聲抗議,「衛鈺哥去首都開學術探討會了,要後天才回來,我才沒有偷偷見他,頂多…頂多是背著你光明正大的見他。」

她撅著嘴努力辯解的樣子,讓他心念一動,低頭吻上擾了他一整天的紅唇,那些猜忌與懷疑都去見鬼去吧,她是他的,他相信她絕對不會背著他做對不起他的事,他不能中了阮菁的離間計。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恰當的時機開始萌芽,而阮菁已經成功的將這枚種子種在他心里,只待澆灌一下,就會迎風瘋漲。

被他深深的吻了好幾遍,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末了,還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了舔,曖昧得令人心顫。

盧謹歡渾身虛軟,被他摟在懷里,氣喘不休。迷離的雙眸里泛起一抹堅決的光芒,慕岩,我會用我的所有,去撫慰你曾經受過的創傷,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所以你一定要快樂。

慕岩緊緊的摟著她,他吻了吻她的發頂,心顫不已。他從來沒想過,除了方渝,自己會如此愛一個女人。她的一切已然占據了他的整個靈魂,他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這根肋骨,所以,歡歡,千萬不要背叛我。

………………

盧謹歡住院三天,經過權威腦科醫生的鑒定,她已經排除了腦震盪的可能性,所以當天下午就被慕岩接回了家。出了醫院,盧謹歡的心情很好,一路上都笑眯眯的,看得慕岩想捏她的臉。

「就這么開心,嗯?」他「嗯」那一聲,尾音慵懶的拉長,十分勾人。

盧謹歡用力點頭,「嗯,開心。再住在醫院里,我就要發霉了,現在可算能呼吸一下沒有消毒水味道的新鮮空氣了。」

慕岩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真傻。」

於是盧謹歡看著他更傻的呵呵笑,回家的感覺真好,尤其現在他們之間不再是以前那種緊綳相處模式,這是讓她感到開心的最大因素。

他們現在回家,是她真正的家,她幸福的歸宿,不再是她恐懼害怕的地方。上天的安排真的很奇妙,幾天前,她一想到要回到這里,就滿心的不情願,幾天後,她卻期待回到這里,甚至恨不得身上插著一雙翅膀,能盡快回到家。

紅燈停,慕岩看著直傻笑的她,忍不住傾身過去吻她。慕岩這種外冷內熱的男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向全世界宣布這個女人是他的,他親吻她,毫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他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如何寵愛他的女人。

強勢而霸道的吻,又將她的呼吸奪了去,直到身後喇叭瘋狂的響起來,她才發現綠燈亮了。這時交警已經向他們走來,她臉紅的推他,他這才松開她,一轟油門,邁巴赫如箭一般射出去。

他們剛回到慕家,就看到柳媽守在樓下,見到邁巴赫駛進來,她笑盈盈的迎上來,「大少爺,大少夫人,夫人說要給大少夫人去去霉氣,一早就讓我在這里等候了。」

慕岩眉峰一挑,他倒想知道阮菁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葯。盧謹歡心虛的看了一眼慕岩,見他不置可否,她笑道:「好,柳媽,我們上去換身衣服就過去。」

柳媽連忙道:「大少夫人,使不得使不得,您剛剛受了驚嚇,萬不能將霉氣帶回家,否則霉氣會跟您一輩子的。夫人說了,看到大少爺跟大少夫人,就請你們到靜安雅築。」

「她什么時候這么講究了?」慕岩不耐的道。與阮菁翻臉後,他連表面的和諧都不願意再維持,這個殺母弒父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認罪的。

柳媽被慕岩一陣搶白,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盧謹歡見狀,連忙拉著慕岩撒嬌道:「慕岩,我們去一下吧,別拂了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慕岩臉色不善,放開盧謹歡的手,冷聲道:「要去你去,我先回去了。」

盧謹歡被他忽然丟開手,心里一陣委屈,她咬著唇看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落淚。以前她不是這么矯情的女人,可現在因為慕岩幾天的寵愛,她也變得矯情了,這不是什么好現象,她卻開始沉溺其中。

這世上有種人,愛情會叫她原本軟弱的性子變強,也有一種人,愛情會讓她原本倔強的性子變軟弱。而後者,往往會摧毀一個人,盧謹歡恰恰就屬於後者。

慕岩轉身要走,不經意間看見了她眼里閃爍的淚花,他嘆了口氣,轉身牽著她的手,半是怨嗔半是寵溺的說:「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

盧謹歡破涕為笑,反握住他的手。柳媽在一旁將兩人間的相處看得十分清楚,她眸光閃了閃,夫人果真沒有猜錯,任慕岩是多么強硬的鐵石,也逃不過盧謹歡的剎那柔情。

阮菁剛才在陽台上就看見慕岩的車呼嘯而過,這會兒見兩人手牽手走回來,她挑了挑雅致的遠山眉,眼里盡是惡毒與陰狠。慕岩,你可知道,你的愛情最終會毀了你?

………………

等慕岩幾人來到靜安雅築時,阮菁已經披著披風迎了出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們,「我還怕等不到你們,歡歡,快過來,用柚子葉撒點鹽水去去霉氣。」

盧謹歡看了一眼慕岩,乖巧的走過去。阮菁便拿著柚子葉沾了水,在她身上拂了拂,然後笑道:「好了,霉氣去了,今後好運不斷。走,歡歡,我們進去吧。」

盧謹歡遲疑了一下,見慕岩跟著進來,便不再顧忌,歡歡喜喜的跟著進去了,阮菁又讓佣人張羅了一碗豬腳面線給她,說是吃了豬腳面線,所有的霉運都會一掃而空。

她端著碗,吃了兩口,就放在一旁,對阮菁說:「謝謝媽媽。」

「乖孩子,以後可得長個心眼,別什么人都相信,好在這次沒出什么事,假如你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跟你爸媽交待。」阮菁語重心長的道。

「我記住了。」

「好了,只要你沒事就好,柳媽,上菜吧,我們開飯。」阮菁拍拍盧謹歡的手,跟她一副很親密的樣子。慕岩坐在旁邊冷眼旁觀,覺得十分刺眼。他再也隱忍不下去,扯著盧謹歡的手站起來就往門邊走去。

「慕岩……」盧謹歡有些慌亂,回頭看著阮菁一臉受傷的樣子,她扯了扯他的手,「慕岩,你等一等。」

「不等。」慕岩霸道的說完,直接拽著她向前走去。盧謹歡被動向前走,可又實在放心不下阮菁,便道:「媽媽,我明天再來看來。」

阮菁一直目送兩人離去,臉上期期艾艾的表情才猛得一變,她美麗的鳳眸似乎萃上了毒汁。慕岩,我會讓你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你就盡情在地獄里煎熬吧,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母親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悉數還給你。

慕岩扯著盧謹歡一口氣走了幾百米遠,她的手被他扯得很疼,她忍不住痛呼,「慕岩,你弄痛我了。」

她是一個十分懂得隱忍的人,如果她沒有愛上他,她依舊會在他面前隱忍。可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又怎么會用老辦法讓自己痛苦,於是她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學會了撒嬌。

她試過幾次,覺得這法子對慕岩是百試百靈,於是這會兒,她的語氣里就帶著撒嬌的意味。

慕岩的速度慢了下來,手上的勁道也松了許多,看她小臉都皺在一起了,他生硬的說了一句,「弄痛了怎么不早說?」

她翻了翻白眼,心想我早說了你也沒理我呀,可這會兒他的態度難得的軟化讓她舍不得抱怨,她笑眯眯的說:「沒事,這點痛我還忍得住。」

看見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一彎新月,他心口一燙,湊到她耳邊蠱惑道:「那怎么哪種痛就忍不住了?」

盧謹歡起初還遲鈍的反應不過來,結果對上他帶笑的眼睛,她一下子反應過來,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她推了推他,低嚷道:「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慕岩愛憐的看著她,唇畔逸出一聲輕笑,低低道:「我就喜歡欺負你,尤其是……」他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盧謹歡聞言,羞得全身都要冒火了,她捂住耳朵,叫道:「哎呀,你壞死了壞死了。」

慕岩沖她眨眨眼睛,「還有更壞的,比說的還壞,要不要感受一下?」

「不要不要。」盧謹歡邊說邊捂住耳朵往南苑跑去,慕岩連忙拔腿追過去,終於在南苑樓下追到她,他彎腰將她打橫抱進懷里,盧謹歡驚呼一聲,雙手穩穩的攬住他的脖子,心里隱隱知道要發生什么,她垂下眼睫,慌亂的不敢看他,心中隱約有些期待。

慕岩看著懷里突然害羞沉默的小女人,心里滿滿溢著愛意,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老婆,我們回家了。」

聲音一落,樓外燈光大作,小樓外各色霓虹燈交錯出一個心字,盧謹歡眼前乍然一亮,這是…這是……,她看了看唇邊噙著溫潤笑意的慕岩,又看了看那些變化的心字,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難怪剛才他的臉色那么難看,莫非他早就准備好了要給她一個驚喜?

慕岩見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心里十分有成就感,雖然覺得用這方式來感動她有些爛俗,不過爛俗出了他想要的結果,就已經有價值了。「歡歡,你是不是該跟你老公我說點什么?」

盧謹歡突然就落下淚來,剛才她還覺得他是個無理取鬧的人,這會兒就不覺得了,她感動得不得了,想說些什么,又覺得沒有一句話能夠表達她現在激動歡喜的心情,唯有交給最原始的本能。

她在慕岩的詫異中,仰頭吻上了他的唇,是的,唯有如此,才能夠表達出她滿心的感動與滿心的感謝。他讓她覺得她不再是孤伶伶一個人,他讓她感覺到了被愛的滋味,在這個世上,她終於迎來了一份屬於她的幸福。

她不再是旁觀者,也不再是陌路人,她置身其中,幸福得不得了。

可心里,為何卻開始感到不安,開始患得患失了。他愛她嗎,真的愛她嗎?而是只是把她當成感情空虛的寄托,等他的那個她回來,他是否就不再需要她了?

她想問,卻怎么也問不出口,只好將自己的感情與擔憂全部寄托在這一吻里,希望他能感受到。

她的熱情讓他受寵若驚,被動的承受她的吻。她的技巧十分青澀,牙齒好幾次咬到他的唇,可他沒有要幫她的意思,他喜歡她吻他,青澀的純真的吻,卻能夠將他體內的情欲全都勾挑出來,令他心尖都在顫抖。

她用力回憶他是怎么吻自己的,然後學著他的方式去吻他,舌尖在他唇上舔來舔去,無端的就讓慕岩想起小狗舔食的乖巧模樣,他喉嚨處滾過一聲悶笑。盧謹歡以為他是在笑她,羞得將頭埋在他胸口,「討厭,就知道笑我。」

慕岩再也止不住大笑起來,這個可愛的小女人啊,叫他怎么不心動?叫他怎么不愛上她?

他抱著她大步邁進去,盧謹歡以為他會將她直接抱上樓,可他卻把她放在了樓下客廳的沙發里,神秘兮兮的對她說:「寶貝兒,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他轉身去了廚房,盧謹歡看著他昂藏的背影,捧著臉吃吃的笑了。

………………

十五分鍾後,屋里的燈突然滅了,一室黑暗中,廚房的門緩緩打開,慕岩圍著圍裙推著一個點了蠟燭的餐車緩緩走了出來。

盧謹歡又驚又喜,忍不住站了起來,遙遙看著那個俊美男人走過來,走進她的生命里。她實在無法想象,他為了她願意洗手做羹湯。

她曾經夢想過這一幕,可自從嫁給了慕岩,她就再也沒有做這樣不切實際的夢。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么會為了一個女人待在滿是油膩的廚房里?

可這一幕在眼前真真實實的上演了,她覺得呼吸困難,繼剛才屋外浪漫的霓虹燈,盧謹歡激動的情緒已經到達頂點,她覺得她快要幸福死了。

淚,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盧謹歡捂著嘴看著漸漸走近的俊美男人,心口劇烈的跳著,震得她渾身都開始痛了。這一刻,她眼中只有他,這樣的男人,叫她怎么不心動,叫她怎么不愛上他?

慕岩微笑著望著她,看見她落淚,他的心也揪在了一起,可卻依然微笑著,他的女人,值得他用最好的自己來對待。

餐車緩緩來到盧謹歡面前,慕岩拉來兩張椅子,將盧謹歡牽引到一張椅子前,輕輕按著她坐下,湊在她耳邊說:「別急著感動,我可是要求回報的。」

盧謹歡抹了抹眼角的淚,她笑望著慕岩,這一刻,她忘卻了羞澀忘卻了尷尬,大膽的看著他,「慕岩,謝謝你。」

慕岩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坐到她對面,拿起刀叉將牛排切成適合入口的大小,然後與她面前那盤對調,他邪笑了一下,「快吃吧,吃飽了才有精力應付我。」

盧謹歡耳根都紅透了,嗔瞪了他一眼,她才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嘴里,輕輕嚼了嚼,牛肉嫩滑的滋味在舌尖漫開,嘴里滿滿都是肉香。她看見慕岩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一點也不吝嗇她的贊美,「好吃。」

慕岩咧嘴一笑,臉上明顯帶著驕傲,他拿起高腳杯向她示意,盧謹歡不急不徐的放下叉子,拿起高腳杯與他碰了一下,「cheers!」

「cheers!」慕岩回敬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抬眸看著盧謹歡臉上醉人的笑意,他的心仿佛也醉了。

吃完了晚餐,慕岩牽著她上樓,她每走一步,心就激顫一下,這種曖昧得令人心疼的氣氛教她骨頭都酥軟了。剛上了樓,他就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從走廊一直吻到卧室里,連鞋都沒有脫,門一關上,他就將她擠壓在門後,強硬火熱的胸膛就壓了過去。

他的吻熾熱撩人,帶著紅酒的芬芳侵了過來,讓她的身子剎那便軟了。她伸手攬住他的頸,防止自己腿化滑下去,唇邊是他噴過來的火燙氣息,將她全身的血液都燒得沸騰起來。

他的手也沒閑著,從她衣擺下面探進去,在她小腹處游走了一下,便向她的後背繞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解開了她鵝黃色胸罩的暗扣,一對飽滿的白鴿從束縛中跳脫出來。

她驚呼了一聲,接著他的舌頭滑了進來,卷著她的舌頭用力吮吸,直吸得她舌頭都麻了,再也顧及不到他手上的動作。

他的手繞到她前面,一手一個握住她的飽滿,他舒服的「噢」了一聲,整個身軀開始激顫起來。相比他第一次愛她時,她胸前這一對豐碩整整長大了一圈,握在手里更加舒服。

都說男人的愛情很膚淺,都是從下半身開始的,他也不例外。

更何況他的老婆這么有料,他要能坐懷不亂的話,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就是那方面有問題。所以為了證實自己那方面沒問題,而且還很行,他勢必要變成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俗世男人。

他的身心格外激顫,恨不得馬上將她扒光,然後狠狠的占有她。可是不行,他不能那么沖動,他要帶給她一次美好的記憶,讓她不再恐懼讓她不再害怕。

於是,他慢慢耐下性子,用心挑逗她。他的手握住她的豐盈,輕輕的抓握了兩下,感覺到她的身子亂抖不休,他邪惡的對著她的耳廓沖氣,魅惑道:「歡歡,舒服嗎?」

盧謹歡咬著唇不說話,他的手仿佛帶著魔力般,凡是他的手經過的地方,都撩起寸寸癢意,盧謹歡受不住這樣麻癢,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此時他往自己耳里吹熱氣,她感覺自己全身的火都被這一吹熊熊燃燒起來。

即使她咬著唇,也無法扼制呻吟從齒縫里逸出來,她難耐的搖頭,好熱,好癢,好難受,好空虛。

這種感覺她從未經歷過,之前,慕岩都是直接橫沖直撞,她除了感覺到痛就是痛。而現在,那股麻癢從全身襲向小腹的一個點上,她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從兩股之間滑下來,她羞澀的夾緊雙腿,害怕他發現,害怕自己在他面前再也沒有隱藏。

她不說話,他的手心便在她的乳尖上磨蹭,然後張嘴咬著她的耳朵,一波波熱氣襲來,她除了腿軟就是顫抖,她微仰著頭,好難受啊,好難受啊,慕岩,不要折磨我,不要……

「嗯……」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輕吟聲,她嚇了一跳,臉更加紅了,下意識咬緊唇,不讓自己再低吟出聲。那種灼痛她還能夠忍,可這種襲遍全身的麻癢,她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

聽見她的輕吟聲,慕岩高大的身軀猛得一顫。在房事上,她很少有反應,唯一的反應便是緊蹙著眉頭,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而今天,她卻呻吟出聲,他又驚又喜,見她咬著唇,他一手從她胸口抽離,大掌捏著她的臉,興奮的說:「歡歡,叫出來,很美,我喜歡聽你叫。」

那種歡愉的難以自控的叫聲讓他很有成就感,他喜歡聽她叫。

盧謹歡半睜著迷離的眸看著眼前那張含著驚喜的俊臉,感覺到他靈活的手指揉捏著胸前上的小櫻桃,她的下頷被他捏住,難耐的呻吟從嘴里高高低低的逸了出來,「嗯…啊……」

慕岩狂喜的吻上她的嘴,她的呻吟聲仿佛是催情劑,將卧室里的火熱氣氛燃燒到極點。他瘋狂的吻著她的唇,將她的舌頭拖到自己的嘴里,相濡以沫。

大掌扯住她的衣襟向兩邊狠狠一扯,「嘶啦」一聲,她的襯衣應聲被撕成兩半,衣扣在地上蹦跳著。他松開她的小嘴,低頭迷戀的看著她胸前那對因她呼吸而顫動的白鴿,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下腹的某處。

他身體疼得發脹,可他舍不得就這樣進入她,他不吝嗇贊美,「好美,歡歡,你好美。」

盧謹歡腿軟得站不住,她感覺到他火熱的鷹眸落在她的胸前,她狂亂的搖頭,「別看,慕岩,別看。」床榻纏綿時,他總是充滿征服與占有,從未給過她只字片語,而今天,他一反常態,可他所說的每句話都叫她好羞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