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 沒有拆不散的婚姻(1 / 2)

盧謹歡被慕岩從浴室里抱出來時,全身已經軟成了一癱水。她靠在慕岩的臂彎里,被折騰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

見慕岩精神抖擻,一副偷吃成功的饜足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胸口狠狠擰了一把,某人渾身立即一緊,危險的睨著她,說:「你要想明天下不了床,我不介意。」

她又羞又窘,將火辣辣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感受那里沉穩的跳動。她一直想找一副結實的胸膛,可以避風避雨,可以讓她依靠。

這段時間,她真的很傷心。慕岩忙著照顧言若,顧不上她,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拋棄了,那種失落與惶惑折磨得她身心俱疲。

她是真的愛上慕岩了,而且愛得不能自拔。假如有一天,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只是現在想一想,都覺得痛徹心扉。

她一直以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可自從言若『死而復生』,她才發現,愛情確實是兩個人的事,但是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

如今言若因為阮菁的挑撥離間,已經開始排斥她了。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還有多少折磨在等著她,她更不知道她是否都能應付。

只要想到白柔伊看慕岩時那毫無掩飾的深情目光,她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而現在,白柔伊在慕岩的妥協下,住進了慕宅,她會有多少花招來算計她?

假如誤會一重一重的起,她是否能夠一如既往的信任慕岩?

此刻,她急需得到慕岩的保證,哪怕只是口頭承諾,她也會覺得安心,她抬頭看著慕岩,連聲問道:「慕岩,你會永遠只愛我一個人嗎?永遠不會離開我,對嗎?」

她像每個陷入愛河的女人一樣,急著讓另一半保證,今生今世絕不負她。可是世事無常,豈是一句承諾就能保證得了的。

慕岩詫異的看著她,他沒想到她會向他索取承諾,他以為她會一直淡定下去,不問愛不問承諾。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滾燙的身軀覆在她身上,「你怎么了?以前你都不問這些?」

以前最愛問這些的人是他,他總怕自己不夠好,不能夠讓她幸福,不能夠讓她忘記衛鈺,所以時常患得患失。

「我……」盧謹歡垂下了眸,都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難道因為言若將白柔伊叫到南苑來住,她就要當著慕岩的面詆毀他母親嗎?

如果她真這樣說,他一定會很生氣吧,會覺得她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媳婦,或許還會因此兩人再度大吵大鬧。她知道,對一個孝子來說,是不容許任何女人詆毀他母親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說給我聽好嗎?」

「我用行動告訴你。」慕岩說著,再度埋進她雪白的胸脯間。盧謹歡激喘一聲,抬手去扳他的腦袋。這一個月以來,他們都沒有在一起好好說說話,她不想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卻是不停的做做做。

兩人的身體再密不可分,可她的心卻是空的。滿足過後的空虛,會比之前更加無限的擴大。

「慕岩,不要……」盧謹歡試著躲閃,可無論她怎么躲,都躲不開慕岩如影隨形的腦袋,當他咬住她一邊的雪白時,她全身激顫了一下,差點叫出聲。

「慕岩,你停下,我們說說話,行嗎?」她仍舊抗拒著。

「你說,我聽著。」他根本就沒有溝通的誠意,盧謹歡氣悶不已,卻又不甘心受他擺布,於是不肯配合他,一場歡愛,累得兩人都筋疲力盡,最後,慕岩還是如願的再次滑進她的體內。

就在這時,卧室里突兀的響起了敲門聲。盧謹歡下意識往門邊望去,慕岩動作停了一下,聲音低啞的問:「誰在外面?」他一邊問,還一邊壞心的磨著她,讓她剛才不肯配合。

盧謹歡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肯發出一丁點聲音,生怕被門外人聽見,自己就丟臉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才響起白柔伊怯生生的聲音,「慕岩,你睡了嗎?我…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嬌弱無助的聲音伴隨著輕泣聲在門外響起,十分惹人心憐。盧謹歡聞言,立馬瞪著慕岩。她就知道白柔伊不是善茬,肯定會利用一切機會來接近慕岩。

慕岩皺了皺眉頭,他之所以拒絕白柔伊拒絕得那么徹底,就是不想她多做糾纏,到時候傷害彼此的友誼。他承認他很自私,也很心狠。但是優柔寡斷不是他的作風,與其拖拖拉拉讓白柔伊覺得他們之間還有機會,不如快刀斬亂麻,早日讓她認清,無論她付出了什么,如她有需要,他可以將命賠給她,但是在情愛上,他什么也不能給。

「我睡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慕岩說完,感覺腰間一陣刺痛,他低下頭去,就見身小的小醋壇子正擰著他腰側的肌肉。這點痛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卻讓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興奮起來。

他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然後狠狠挺了進去,貫穿到底。

「噢!」盧謹歡控制不住低叫了一聲,然後又快速的捂住嘴巴,生怕白柔伊聽見。

白柔伊不氣不餒,聲音更加無助,「對不起,我也不想吵你,只是這兩個月以來,我沒有一天睡好了覺,只要一睡著,我就會想起…想起……,慕岩,你陪我十分鍾就好,我不想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面對。」

慕岩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白柔伊今晚不把他叫出去,橫豎是不放棄了。連那么不光彩的事都提出來了,好像慕岩不出去,就會天打雷劈似的。

盧謹歡剛才聽到慕岩的拒絕,心里暗喜。他對白柔伊的態度一如當初,沒有因為她為救言若獻身而改變初衷,這讓她感覺十分欣慰。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其實很同情白柔伊的,她為了慕岩付出了所有,最後卻只落了個傷心而歸的下場。但是同情歸同情,老公還是不能讓的。

見她一而再的扮柔弱裝可憐,盧謹歡覺得,她若不拿出點立場來,她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她想了想,想起之前白方渝惡心人的招術。雖然她同樣不恥,但是此刻卻是讓白柔伊知難而退的最佳方法。

她們姐妹一同惦記著她的老公,今天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故意大聲媚叫起來,「哎喲喲,老公,你不是說睡了么,手在人家身上亂摸什么呀?不要,不要亂摸呀……」

慕岩一愣,低頭看著盧謹歡細聲細氣的叫喊,她在他身下一直都是默默承受,很少會說話,通常都是他逼一句,她才說一句。

可這會兒,她卻故意媚著聲音叫喊,就像貓兒一般。他的心像被貓爪在輕輕的撓,撓得他心癢難耐。這時也顧不得門外白柔伊走了沒有,就在她體內大動起來。

「啊,受不了了,老公,你輕一點,哎喲,好舒服……」盧謹歡激喘,聲音更是嬌得發媚。她一半是故意要讓白柔伊知道,一半是真的很舒服。

她這會兒倒是忘記了剛才的抗拒,全心全意的沉醉在慕岩制造出來的**中,後來她都忘記了要去刺激白柔伊,聲音都喊嘶了。

直到一抹炫麗的極光在她腦海里炸開,她聽到慕岩俯在她肩側,重重的喘息,她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白柔伊聽到盧謹歡的叫聲時,俏臉迅速一白。剛才慕岩說話時,她就聽出他聲音里含著一抹充滿欲望的沙啞,那聲音讓她渾身都在發緊發熱。她幻想著自己被他占有時的情形,小腹一陣陣發熱。

她越發堅定了要將慕岩騙出去的決心,只要慕岩沾染了她的味道,肯定再也不會放開她。

可是接著盧謹歡的媚叫聲,就將她推入了地獄,她雙手緊握成拳,心里的不甘與嫉妒快要將她焚燒,伴隨著那股得不到的欲望之火,讓她在冰與火里徘徊。

盧謹歡,你別太囂張,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今天的恥辱,我會悉數奉還。

………………

盧謹歡沒有注意白柔伊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從欲望的洪流里回過神來時,慕岩竟然爬在她身上睡著了,均勻綿長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頓時讓她哭笑不得。

她想推醒他,手挨到他的肩膀,她又放棄了,拉好被子,將兩人蓋好,看著他,久久不能成眠。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晚慕岩與盧謹歡在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心滿意足。他苦苦壓抑了一個月的欲望終於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宣泄,他一大早就醒了。看著懷里的嬌柔女子,他忍不住憐愛的吻了吻她的眉眼唇。

在自己的身體將要再度躁動起來時,他果斷的爬起來,穿上盧謹歡曾跟他一起買的大嘴猴衛衣,下樓去跑步去了。

近來他忙著公司跟母親,晨跑的習慣中斷了許久,現下剛跑了兩圈半,已經氣息不穩了。他放慢速度,盡量不急不躁的往前跑。

沒一會兒,他就適應過來,剛想提速,就看到白柔伊朝自己這邊跑來。他愣了一下,想起昨晚盧謹歡壞心的媚叫,他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不得不說,歡歡在整治情敵的時候,知道怎么一擊擊中情敵的軟肋。

他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跑,等白柔伊靠近了,他禮貌的沖她點了點頭,圍著院子加快速度跑起來。

白柔伊在樓上看到慕岩在跑步,想也沒想就跑下來,加入到晨跑行列中。不過她穿著七寸高跟鞋,稍微跑快一點,腳板就震得疼。可她依然不放棄,堅持跟在慕岩身邊,邊跑邊道:「慕岩,你晨跑的習慣還真是…十年如…一日。」

慕岩不好做得太不近人情,他淡淡應了一聲。就這一聲,也讓白柔伊找到了動力,她說:「慕岩,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去春游的事嗎?學校組織去春游……我迷了路……後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一直……一直等到晚上,你見我沒有……回去,你就打電話給班主任……」

慕岩見她氣都喘不過來了,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話,心里有些不忍,放慢了速度。

「你聽說我不見了,發了瘋的來找我……那時天黑了……我不敢動,聽到你大聲叫我……我真的很感動,我一直以為……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我姐姐……可是你來找我了……」

慕岩似乎也想起了那段往事,那是他被阮菁推進溪水里的第二年,當他知道白柔伊有可能被困在山里了,也不顧父母的阻攔,堅持去找她,找到她時,她嚇得躲在一顆樹上,根本不敢下來。

慕岩的心漸漸軟了下來,他說:「你別只顧著說話,留神腳下,哪有人穿高跟鞋跑步的?」

慕岩的話音還未落,白柔伊身形不穩已經往前栽去,他眼疾手快,連忙抓住她風衣上的腰帶,將她往回扯。白柔伊順勢回到他懷里,兩人身高差距不大,慕岩又傾下身的,於是兩人的唇撞在了一起。

陌生的溫度壓在他唇上,慕岩一驚,連忙將白柔伊扶著站好,而就是在這么千鈞一發之下不經意的一吻,卻讓二樓剛拉開窗簾的盧謹歡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前因後果,只看到他倆的唇貼在了一起,心口頓時像被棍子重重敲下,悶悶的痛。她根本就不敢想,若是每天早上都來這樣意外的一幕讓她看見,她能支撐幾天?

盧謹歡不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人,可是哪個女人能忍受,一大早就看見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親吻?她雙手僵硬的垂在身側,連握成拳的力氣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白柔伊仿佛感應到她的目光,沖她這方看來,帶著挑釁的對她一笑。

盧謹歡一下子將窗簾拉上了,她背靠在落地窗前,心隱約開始疼痛起來。

慕岩放開白柔伊時,拿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唇,就像碰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白柔伊挑釁完盧謹歡,回頭看見他的動作,心漸漸往下沉。剛才那一吻,她是故意的。

慕岩越是避她,她越是要接近他,越是讓他不能忽視她的存在。這一吻,只是一個開始。如果她得不到幸福,那么他們又憑什么得到幸福?

可她到底不敢做得太過,不想讓慕岩討厭自己,那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他。

她突然覺得現在這個游戲很好玩,她已經不在乎輸贏了,只要能拆散他們,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到時候,只要她肚子里有慕岩的寶寶,她何愁慕岩不會娶了她?

更何況現在言若似乎站在她這邊,只要她在她耳邊多吹吹風,難保她不會更厭惡盧謹歡。

她急忙彎下腰,說:「哎喲,我的腳扭到了,好疼啊。」

剛才那意外一吻,慕岩心里多少有些介意的。但是作為男人,他並不吃虧。他下意識抹自己的唇,只是不想讓她的口紅留在自己唇上,待會兒歡歡看見了,又會不高興。

可他哪里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盧謹歡該看的沒看見,不該看的全看見了。

他聽到白柔伊說腳疼,他皺了皺眉,彎下腰去,想幫她檢查。白柔伊卻不肯,腳直往後縮,「慕岩,別,待會兒盧小姐看見了,會不高興的。」

慕岩是真擔心她會把腳扭了,到時再賴在慕家養傷,歡歡才會更不高興。於是他帶著不容拒絕的聲音道:「你別亂動,扭傷了就要好好檢查一下,傷到筋骨就不妙了。」

他語氣里濃濃的關心,讓她心里甜甜的,他是在乎她的,否則她受傷了,他不會這么緊張。

她腳是真的扭到了,剛才她為了將那一幕演得更逼真,所以故意踩在一個石子上。這會兒腳踝傳來尖銳的痛楚,碰一下就痛得全身直發顫。

可是能夠跟他這么靠近,能夠看到他臉上焦急的神色,她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慕岩,你對我太好了,我……」她聲音哽咽,如果沒有盧謹歡,他是否就能接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