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4 我不允許(1 / 2)

炎沉睿與盧謹歡長相出色,氣質也不凡,又加上兩人在酒店門口拉拉扯扯,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盧謹歡恨不得將手里的提包砸他臉上,她把他當成像慕楚一樣的弟弟,他卻把她當成那些隨便的女人。

她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大手如鐵一般,她怎么甩都甩不開,她憤怒的瞪著他,說:「炎沉睿,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喜歡?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談什么喜歡?」

炎沉睿不急不躁,即使被路人指指點點,他也從容不迫,他眼底含著笑,認真說:「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之說,我們已經見第三次面了,別說喜歡,就是談愛也不足為奇。」

盧謹歡瞪著眼睛,一時啞口無言。

炎沉睿把她的沉默當默認,拉著她的手宣布道:「既然你沒有異議,那么從此刻開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盧謹歡惱怒的再次甩開他的手,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男人。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了路人指指點點的焦點,氣哼哼轉身就走。

她剛走了一步,又猛地煞住腳步,人群最前面,一個漂亮的女人挽著一個俊朗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微眯著眼睛,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看見他,她胃里又開始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後退一步,卻不慎退進了炎沉睿迎上來的懷抱。

慕岩眼神半眯著,露出一抹令人心驚的危險信息。剛才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他上前一步,睥睨著將要抱成一團的兩人,眼底滑過一抹輕蔑的笑意。

她對他的接近惡心,卻理所當然的倚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里,盧謹歡,你怎能如斯殘忍?

盧謹歡心里惴惴,也不等慕岩說話,退離炎沉睿懷里,轉身就走。孰料慕岩這才開了口,「俗話說,離了婚還是朋友,更何況我們還沒離婚,你不必像避毒蛇猛獸一般避著我吧。」

盧謹歡背脊一僵,腳步驟然一停,她豈會聽不出慕岩語中的威脅?他說沒離婚,只要離婚手續一天沒到手,她就還是慕太太,她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依然會背著這個身份度日。

她緩緩轉過身去,強忍胃里的難受,目光灼灼的迎向他,微笑道:「我哪敢避你如毒蛇猛獸,只不過怕擾了你跟白小三……哦,不,白小姐的雅興,這就告辭了。」

原來,只有她一個人這么痛不欲生,瞧瞧兩人挽得緊密的胳膊,恨不得詔告天下,他們兩人情投意合,鶼鰈情深。

盧謹歡的口誤,慕岩不是沒有聽出來,他心里總算回暖了一點,至少她還在乎他身邊的女人。他轉頭看著炎沉睿,客套道:「炎局,相請不如偶遇,我們這么有緣分,希望閣下賞臉一起吃頓飯?」

炎沉睿感覺到身邊的小女人的抵觸,他回視慕岩。他是他敬仰的大隊,可是要論在女人上,他也不得不小心眼。他抓緊了盧謹歡冰冷的小手,說:「如果我說我不肯賞臉呢?」

慕岩神色一厲,剛要說話,就聽白柔伊在旁道:「哪里來的無禮小子,慕岩要請你吃頓飯,是給你面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柔伊。」白柔伊剛才聽盧謹歡叫她白小三時,心里已經是滔天的怒氣了,現在炎沉睿無禮的語話,剛好給了她發作的借口。她自然知道炎家在y市的勢力,只裝作不知道罷了。

慕岩輕輕一喚,白柔伊只里將沖天的怨氣咽回肚子里,她不敢直接對著盧謹歡發火,只要曲線救國。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慕岩說完,轉身往餐廳里走去。白柔伊落後他一步,他也沒有顧及,路過盧謹歡身邊時,她臉色已經相當畏懼了,直覺想避開他,他卻似心有靈犀一般,往她避過去的地方一讓,兩人碰在了一起。

「唔。」盧謹歡抗拒他的親近的意思還是那么明顯,她捂住嘴,心里難受得不得了。誰也不知道,她會有多辛苦,她何曾不想靠近他一點點。但是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會想起那晚,想起那晚兩人的愛恨糾纏,她的身體已經對那晚自覺形成了抗拒,對這個男人形成了一種畏懼心態。

慕岩的神情頓時全冷了下來,他冷哼了一聲,用著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盧謹歡,你別想用這種方式逃離我身邊,我不允許!」

盧謹歡臉色一白,她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眼底一陣疼痛。炎沉睿走到她身邊,冷不防將自己冰冷的手放在她後頸,盧謹歡被冰得差點跳起來,她縮著肩往前躲,怒道:「哎呀,炎沉睿,你快放開,你的手冷死了。」

「我不放,哈哈哈,好暖和啊,我就是不放。」炎沉睿像個大孩子一樣惡作劇,追得盧謹歡滿街的跑。慕岩剛跨進餐廳的腳一窒,猛得回頭望去,就看見兩人你追我躲,好不愜意,尤其是盧謹歡臉上刺目的笑容,雖然含著氣急敗壞,無疑的,是開心的。

他心里難受死了,神情冷冽似冰。為什么你離開了我,還能這么快樂,而我在夜夜的孤獨中難以成眠?盧謹歡,我說過,我不會允許你用任何方式逃離我,絕對不允許!

白柔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炎沉睿將大掌放在她臉上,她一邊笑著躲一邊尖叫,那模樣是她不曾見過的快樂。她忍不住嫉妒,為什么盧謹歡走到哪里都會有出色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照顧她愛護她?

她酸溜溜道:「慕岩,你看盧小姐多開心呀,我還以為她離開了你,會痛不欲生呢?原來人心也可以變得這么快。」

「柔伊,你想跟在我身邊,就最好學會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突然沒了胃口,這頓飯改天再吃吧。」慕岩說完,折返出來,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慕岩!」白柔伊不滿的跺跺腳,她橫了一眼已經轉瞬消失在街頭的盧謹歡二人,恨得差點咬碎銀牙。無論她多么努力,慕岩眼中都沒有她。不,她不能處在被動挨打的地位,她要慕岩離不開她。

兩人一路打鬧著,竟也將剛才吃飯的不愉快給忘記了。炎沉睿提議送她回去,盧謹歡警惕的看著他,剛才他能借吃飯的機會強吻她,待會兒就有可能借送她回去之機,而不肯離開。

她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她站在十字路口邊上,指著前方主干道,說:「炎沉睿,你走的是這條路,而我,走的是這條路。」她又指了指支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是作為朋友,我也高攀不起。」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炎沉睿不以為意,這世上,向來只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他對盧謹歡算不上是一見鍾情,卻絕對是三見傾心。她讓他心疼,他便不忍她孤單。

盧謹歡認真的看著他,說:「你說的都是諢話,我就沒有當真過。不過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難忘的夜晚,走吧,我不會忘記你的。」

炎沉睿有些挫敗,他目光炯炯的望著她,手指點在她心口處,嗓音低沉,「你敢說你心里一點也不為我所動么?」

他的霸道,在某些方面,倒是跟慕岩如出一轍。盧謹歡微微一笑,說:「若早一年,或許我不敢說,但是現在,擁有過他之後,世間男子,在我眼里都成了俗物。」

炎沉睿屬於越挫越勇性的,他的目光熠熠生輝,仿佛天邊那顆最美的寒星,璀璨奪目,他欺近她一步,淡淡的蠱惑道:「我不是一般的男子,我是男人。」說完,在她猝不及防時,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強勢入侵。

盧謹歡沒料到他會故技重施,怔了一下,就開始拼命掙扎,這個渾蛋,枉她還把他當成朋友,他倒是越加輕狂起來。

耳邊車水馬龍的喧囂越來越遠,恍惚中,她耳邊似乎響起一聲尖銳的鳴笛聲,她想望過去,腦袋卻被他嚴密的控住,而動彈不得。

唇上滾燙蠻橫的力度,透著令人心驚的決心,輾轉**起來。盧謹歡掙扎不過,張嘴去咬他,那知道他的舌頭跟他的人一樣狡猾,迅速退去,她咬到自己的唇,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炎沉睿趁此機會,舌尖長驅直入,勾纏著她的舌頭嬉戲起來。盧謹歡的唇舌又酸又麻,她雙手被制,只余雙腿還是自由的,她忍無可忍,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炎沉睿吃痛,不得不放開她。盧謹歡重獲自由之後,連連吐了幾口口水,然後伸手狠命的擦著自己的唇,憤怒道:「炎沉睿,你渾蛋。」

氣死她了,怎么有人臉皮這么厚?

炎沉睿看見她的動作,真恨不得將她揪過來再狠狠的印上自己的烙印,可他一動,她就像一只兔子一般逃得飛快。他頹然的垮下肩去,還從來沒有女人會避他如蛇蠍的。

盧謹歡,你真的挑起了我的興趣,接下來,你就等著接招吧。

炎沉睿想了想,打了電話給一位朋友,讓他關照一個叫盧謹歡的女人。於是第二天,早早出現在機場的盧謹歡,還不知道自己的逃跑已經被人識破,甚至產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慕岩提了車出來,剛轉過街角,就看到了路燈下那對擁吻的男女。他一眼就認出了盧謹歡的聲音,那一刻,他的眼里被恨意充斥成赤紅色。她拒絕他的靠近,卻在一夜之間,跟別的男人當街擁吻。

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在她住院的那幾天?她早已經跟炎沉睿在一起了,所以才會沉默的拒絕他的索歡?然後上演一出壓力性胃痙攣,迫他放手?

好計謀!他差點就要為她鼓掌了,他怎么從來沒發現,她的心計如此之深?

慕岩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快要崩潰,他心里所思所想,皆是她的狠她的毒?他恨她,恨她的絕情,恨她的變心,恨她所有的一切,他恨不得摧毀她。

眼見他們纏綿擁吻,他一踩油門,轟隆隆從他們身邊駛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們身上,車速飛快,很快就將他們甩在了身後,他看著後視鏡里並未分開的兩人,眼底的恨意關也關不住。

曾經,他有多愛,如今,他便有多恨。

「善峰,昨天我交代你給盧謹歡的離婚協議書,把它收回來交給我。」慕岩撥通陳善峰的電話,語氣森寒道。

陳善峰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慕董,你不是已經決定要……」

「我要親手交給她,就這樣,掛了。」慕岩掛了電話,眸光再度移到後視鏡上,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細小的點。他腦海里閃過他們唇齒相依的樣子,氣得發狂。

盧謹歡,你有多狠心,我就會有多狠心。你怎么對待我,我就會十倍奉還給你。

此時的盧謹歡,哪里知道自己將要大難臨頭,她去小超市里買了瓶礦泉水,嗽了幾次口,才將炎沉睿留在她唇舌上的味道除去。直覺告訴她,炎沉睿是危險的,可她還是忽略了他的危險。

是覺得自己壓根不可能會吸引他吧,所以才會忽略他眼中的危險。如今血淋淋的教訓,讓她知道,男人,最是不可輕信的動物。

無論他是出自征服還是真心,她都招惹不起這樣的男人。她拿出手機,撥通航空公司訂票官方電話,訂了一張去法國的機票。

她要去散散心,等心里的傷愈合之後,再回來。這里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疲於應對。她如果繼續留在這里,像今天這樣的偶遇還會不停的發生。

她無法親眼看見他跟別的女人親密,即使是想想都令她崩潰。逃到國外,在那個連背影都看不到相似的國度,也許她才能真正學會放下,學會遺忘。

回到酒店,前台小姐告訴她,慕先生等她很久了,她皺了皺眉,想起今天一天都在外面,也沒有給慕楚打電話,昨晚他還說今晚要來陪她吃晚飯,她謝過前台小姐,前往她所說的包房。

盧謹歡推開門,瞥見落地窗前站著一名男子,背影頎長,透著幾分熟悉,她含笑走進去,邊關門邊說:「慕楚,對不起啊,我忘記了晚上要跟你吃飯的約定,你等久了吧,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她走進去了,才發現不對勁,那個背影雖與慕楚相似,卻不是慕楚的背影。她的胃立即痙攣起來,那種莫名的熟悉,讓她的身體立即就產生了反應,不是慕楚,是慕岩。

她慌不擇路,拉開門准備奪門而逃,慕岩卻比她更快一步,幾步沖過來擋在了她與房門中間,將包房的門重新關機,還落下了鎖。

盧謹歡嚇得連忙倒退了數步,下意識開始干嘔起來。她死死憋著胃里的翻騰,驚聲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慕岩看見她這樣,胸臆間怒氣翻騰,他一步步逼向她,鄙夷道:「怎么?跟別的男人玩得那么開心,跟我在一起就這么令你想吐?歡歡,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不誠實了?」

他一步一步進逼,她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她忍著不想吐,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強忍著胃里的不適,說:「慕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么?」他的手撫上她紅腫的唇,譏諷道:「剛才還戀戀不舍的吻別,怎么轉眼就忘記了?你這心還不是普通的花?炎沉睿知道你躺在我身下,是怎么輕唱吟哦的?我想他一定很有興趣知道吧。」

盧謹歡偏過頭去,他的觸碰讓她胃里更加難受了,之前他跟白柔伊手挽手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她說:「慕岩,你說過放我走,那么我跟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你不是也跟白小姐在一起了么?」

慕岩聞言,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他欺近她,「別的男人的碰觸,就令你那么歡喜?我的碰觸,就令你那么難以忍受?你這個盪 婦。」

他手一甩,她就被他摔落在一旁的榻榻米上,她一陣頭暈眼花,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壓在她身上,唇瘋狂的落在她的耳後,脖子上。

他重重的咬著,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痕跡。盧謹歡慌忙推著他的腦袋,雙手卻被他高舉過頭頂,懲罰的吻更凶猛的襲向她的脖子跟鎖骨處。「你想要做盪 婦,我成全你。好好侍候得我舒服了,我給你的快樂,不會比他給你的差。」

盧謹歡眼眸倏然大睜,他還能怎么羞辱她?她奮起掙開他的手,狠狠一巴掌甩向他,卻在半途被他截住,重新壓回了頭頂,她眼里的淚被逼了出來,「慕岩,你還能怎么折辱糟踏我?你的心太狠了,你怎能一而再的強 暴我?」

慕岩眼底腥紅一片,他看不到她的傷心,看不到她的絕望,他冷蔑道:「強 暴?我怎么記得你之前躺在我身下那么享受,怎么現在有了新歡,就覺得我的碰觸難以忍受了?說到心狠,誰又能比得過你?為了讓我放手,你連壓力性胃痙攣的法子都能想出來,連離婚證都沒拿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跟他雙宿雙飛了?」

「你無恥!」盧謹歡罵完之後,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慕岩卻沒有放開她,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越來越冷。她怎么能對他這么殘忍,他的碰觸就那么令她惡心嗎?為什么炎沉睿可以,他不可以?

「你吐吧,吐得胃里一丁點東西都不剩,你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盧謹歡反胃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她心中悲慟,她對他會這么排斥,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她對他來說,除了暖床,除了做 愛,似乎就再也沒有別的功能。他甚至可以不顧她的感受,不顧她來了月經而強要她。

他怎么還能一副她虧欠他、她對不起他的樣子?她狠命的推開他,沖進衛生間,不顧一切的狂吐起來。胃里不停的痙攣,她抱著馬桶,把胃里最後一點東西都吐了出來。

慕岩看見她再次狂吐起來,心底一陣陣抽痛,無論她是做假還是用計,她這副模樣都讓他受不了,他走過去,將她從馬桶上揪起來,一把扯落她的外衣,打開熱水,將她擁著站在熱水下面,等熱水沖去了她唇邊的污漬,他重重的吮上她的唇。

她要吐也好,洗干凈再繼續,他不會放開她,絕不!

盧謹歡已經被折騰得去了半條命了,又被慕岩強勢的擁在懷里,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眼淚成串的滾了下來。他從來不曾試著了解,為什么兩人漸行漸遠?他只會用強,只會性 虐她,除了傷害她,難道他就找不到可以溝通的法子了?

他說過,夫妻要相互坦誠,溝通難道不是增進感情、化解矛盾的橋梁么?為什么他會變得這樣狂躁,為什么他再也不顧及她的心情了?

水從上面噴灑下來,將兩人淋濕了,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淺身的打底衫,此時濕濕的粘在身上,她身體的曲線就纖毫不剩的暴露在他眼前,「慕岩,什么時候,我們之間只剩下做 愛了,你說不想放我走,可你從來不曾試著了解,是什么逼走了我?就連我生病,你也只會認為我在做戲,也從來不會檢討自己都做了什么?你除了在床上性 虐我,你還能做什么?」

「性 虐」二字徹底的擊潰了慕岩的理智,他慕然放開她,瞪著她充滿控訴的目光,回想起那夜自己所做的事。是他不顧她的意願強占了她,她才會就此崩潰,他怎么能把所有的地錯,都怪到她身上去。

慕岩一放開她,她就腿軟得站不住,跌坐在地上,胃里還在抽搐著,她抬起頭,看著怔愣當場的慕岩,苦澀一笑,「我們的愛情,是因你珍惜而生,如今,也是因為你的不珍惜而死。慕岩,你到底要把我的心傷成什么樣才甘心放過我?」

她充滿怨憎的目光令他渾身一震,他連連後退了幾步,踉蹌著轉身逃開。他不想這樣的,他也想好好溝通,告訴她他有多難過,可是每當看到她,他就會被她氣得失控,從而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隨著甩門聲傳來,包房里再度恢復安靜,盧謹歡坐在熱水噴頭下,痛不欲生的大哭起來。這幾天,她心灰意冷時,甚至想過死,也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她還放不下,想著被他疼愛的甜蜜時光,她告訴自己,即使沒了他,她還有他們的回憶。

這些回憶,可以伴她度過余生,這樣就夠了。

可是現在,她的心在疼痛中再度死去,那些甜蜜的回憶都增添了血色,讓她連想都不敢想。慕岩,是你親手殺死了我心里對你的最後一絲渴望,對不起,愛你太痛苦了,我只能放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