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
燕殊有些無奈的扯過抱枕抱在懷里,「你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熹熹和葉子是性格不同的兩個人,我告訴你,我就直接把她給親了,你去找葉子試試看?」
燕持雙手插在口袋里,一臉沉思,「回到京都,我怕她……」
「其實你想得太多了,你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劃在你的勢力范圍,我覺得葉子沒你想得那么脆弱,之前多艱苦的日子都熬過去了,你放心吧。你去問問小妹,她和葉子處得好,可能會給你一點建議。」
「這倒是!」燕持說著扭頭就往外走。
燕殊看著某人的背影,忍不住咋舌,大半夜不消停,你有本事就把人直接拐回家得了。
京都秦家
kingsize的大床上,灰黑色的床單,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女人氣喘吁吁,渾身無力,趴在床頭,一個手指都懶得動彈。
「浥塵……」
「嗯?」男人細長的手指輕柔的將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撥到耳後,張嘴含住女人小巧的耳垂。
「第四次了!」女人咬牙。
「還不夠。」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動了一下。
女人咬牙,禽獸!
此刻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電話!」女人伸手去扯,秦浥塵從後面按住她的手,「你再扭?我可不客氣了?」
「你給我起開,大哥的電話!」她給自家人的設定都是特殊的鈴聲。
秦浥塵長手一撈,拿過電話,按下免提接起。
「喂——」燕持站在窗邊,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姜氏那通體藍色的大樓。
「大哥,這么晚有事么?」
「感冒了?聲音怎么啞了!」
「我沒事,啊——」秦浥塵忽然一撞。「我去,秦浥塵,特么的從我身上滾下去!」
「不!」秦浥塵嘴角勾著邪笑,在她嘴邊啄了一口。
燕持嘴角抽了一下,那啵啵聲……
真大。
「大哥在聽,你別亂動!大哥,你有事么!」
「我明天再找你。」燕持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明天你最好……」秦浥塵話沒說完,燕持就接過話茬。
「我知道,十二點之前不要打擾你們!你倆是准備長在床上么!」
「你有意見?」
「你也稍微節制一點,小笙,你別總是縱容他!」
「我……」燕笙歌簡直想要撞牆,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卧槽,你以為我想么!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電話先掛了!」秦浥塵按下電話,伸手捏住燕笙歌的下巴,「一臉郁悶。」
「我累了!」
「那我們去洗澡!」
燕笙歌眸子一亮,可算是結束了么!「可以!」
秦浥塵看著她得意的模樣,眸子染上一絲笑意,他起身將女人從床上撈起來,隨手拿起座機電話,「找人進來換個床單。」
「我自己去洗就好,我還有力氣!」燕笙歌掙扎著下地,這還沒跑到門口,秦浥塵長腿一邁,微微彎腰,單手抱住女人的雙腿,肩膀頂住她的腹部,直接將她扛起來。
「秦浥塵——你放開!」女人伸手怕他的光裸的後背,他的後背遍布細細密密的抓痕,不用懷疑,都是她的手筆。
「你既然有力氣,那我們換個姿勢!」
「我不要——你松開,你這個禽獸!我不要了!」
「啪——」秦浥塵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燕笙歌羞憤得簡直想死。
「你無賴,流氓!」
「是你先勾引我的,我這段時間本來打算茹素的。」某人說得一本正經。
「胡扯,那你還光著上身在家晃悠什么,你就是在勾引我!」
「是你定力不夠!」
「放開我,我動不了了,我們明天再……」
「明天還有明天的任務!」秦浥塵抿嘴一笑,直接將她放到洗漱台上,「這里如何?」
「太冰!」燕笙歌抱住秦浥塵的脖子,不肯下來。
「那就那里……」他指著放滿水的大浴缸。
這可是他結婚的時候專門定制的,很適合夫妻交流感情。
等到他們出去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秦浥塵抱著燕笙歌往外走,「大哥過段時間接小羽回來。」
「嗯。」聽到兒子,燕笙歌沉重的眼皮往上抬了抬,「我想親自過去。」
「我陪你!」秦浥塵跪在床上,細心的幫她擦頭發,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男人,此刻眼中帶著柔光,動作細膩。
「你的幾個哥哥最近很不安分,公司你得盯著,我自己過去。」燕笙歌扭頭抱住秦浥塵的脖子,「浥塵,我想小羽了。」
「乖!」秦浥塵伸手揉著她的頭發,「很快就能見他了。」
「你在想什么?」他們認識太久,結婚也五年有余,秦浥塵太了解她。
燕笙歌指了指上面,「上面剛剛換屆,葉家就被調了回來,葉子以前在京都,他們夠不著,我就怕會出事。」
「怕什么,你大哥難道會坐視不理?」
「那家人心太狠!」燕笙歌嘆了口氣,「聽說已經在拉攏勢力了,我看很快就會拜訪到我們家了。」
在京都這個地方,你若想真的扎根,實屬不易,各方勢力關系錯綜復雜,就算不巴結討好,明面上也得過得去,秦家雖經商,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自然是各方巴結討好的對象。
只是到了秦浥塵這里,油鹽不進,送禮被打回去的不在少數,畢竟秦家這種延續了百年的大戶,根本不必討好任何人。
「心狠?」秦浥塵冷笑,「你以為燕持不是狠角色?」
燕笙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算我多慮了。」
看守所
姜衛宗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人居然是白威。
姜衛宗穿著藍色的獄服,就像是一夜之間白了頭,頭上長出了許多銀絲,他身子佝僂,腳鐐在地上拖行,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居然是你。」白威一身鐵灰色的西裝,精神抖擻,小眼微微眯著,卻帶著一種揶揄和嘲弄,透著一絲洋洋得意。
獄警將姜衛宗安置好就退了出去。
「堂堂姜總,落得今天這般田地,你自己都沒想到吧。」白威雙腿翹著,笑得自得。
「是我自己貪心不足!」姜衛宗垂著頭,沉重的嘆了口氣,「白威,我們認識二三十年,我最後求你一件事。」
「你說!」白威靠在椅子上,嘴角笑意不咸不淡。
「你也是看著小姒長大的,小姒以後在你們家,請你……」
「善待她?」白威譏嘲。
「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你知道我為什么從一開始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么!」白威雙手放在桌子上,眸子帶著殺機,「因為姜姒和你太像了!」
姜衛宗瞳孔微張,輕笑,「是很像。」
「她比你厲害,比你更加毒辣,自己的親弟弟和親媽都不放過,這樣的女人以後留在我兒子身邊,說不定要把我們家鬧得天翻地覆,我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其實她本性……」
「她小時候就很壞,我其實想讓展庭娶的是姜熹,可惜了……」
「姜熹——」姜衛宗輕笑,似乎並不覺得詫異,「白威,你以為她就是個溫順的小貓?我落得今天這般下場,都是拜她所賜!」他的眸子帶著凌厲的殺氣,恨不得直接吃了姜熹一樣。
「這話你別說,你們家是如何對她的,我不說你心里也有數,若不是看在她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你會將她留在身邊?當初在國外,你不是把她扔了么,若不是尤衛蘭逼迫,估計她在異國他鄉早就餓死了吧!」
姜衛宗雙手陡然收緊,「果然沒你不知道的事情!」
「當年那場意外……」白威深吸一口氣,他的雙手死死扣緊,似乎想起了極其悲痛的事情,他在極力壓抑,「事後我過去了,我看著你把她拋棄了。」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甘心!」姜衛宗無奈的一笑,「你倒是從沒表現出來。」
「姜熹就是多么記恨你,都是你咎由自取,說真的姜衛民這個做兄弟的,對你這個大哥是真的不錯,他估計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客死他鄉,他這個『情同手足』的兄弟,會那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奪走他的財產吧。」
「難道你不是?一直虎視眈眈想著別人的老婆,難道說你不想他死?」
白威並不辯解,他承認,自己確實很想姜衛民死。
「姜衛宗,其實你挺笨的。」
「你說什么!」姜衛宗雙手握緊。
「想讓你死的人不是姜熹,而是我……」白威忽然靠近桌邊,那張臉扭曲,幾乎是變態的。
「你在說什么!」
「對了,有件事情你還不懂吧,你老婆在二十多年前我就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