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褲子!」
「媳婦兒,你要干嘛!」燕殊下意識的捂住下半身,「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滾粗,你當我和你一樣是個流氓啊。」姜熹踮著腳,去一邊的櫥櫃里翻出葯箱,「爺爺剛剛下手不輕,我給你看看。」
「媳婦兒,還是你疼我!」燕殊黏黏糊糊的從後面抱住姜熹。
「行了,別碰我,感激把褲子脫了!」
只聽見皮帶「咔嚓——」一聲,姜熹正在翻找化瘀消腫的葯膏,猛地回頭。
嚇得她手指猛地用力,白色的葯膏直接飛濺出去,落了一地。
「燕殊,干嘛。」
「脫褲子啊,不是你說的嘛。」
「我讓你把外面的褲子脫了,不是連內褲一起,你丫趕緊穿上。」姜熹簡直沒眼看,面紅耳赤的別過眼。
「你瞧,挺精神的!」
「不要臉!」
「媳婦兒……」燕殊頗不要臉的湊過去。
「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下,回頭我就告訴我。」
「用手!」
「你……」
姜熹話音未落,燕殊就直接握住她的手往下一帶……
折騰到了最後,兩個人渾身都是汗。
姜熹精疲力盡的癱軟在床上,有氣無力,「燕殊,你是真禽獸。」
「你見過我這么漂亮的禽獸嘛!」燕殊自己拿著葯膏,給自己塗抹起來,姜熹這小手軟弱無骨的,要是在摸摸自己的大腿,估計他就真的要在這里把她給辦了。
姜熹扭過頭不看他。
「媳婦兒,我帶你去洗洗手。」
「不要!」
「原來你這么喜歡我的味道啊。」燕殊輕笑。
「我去洗手!」姜熹翻身下床,惹得燕殊笑得前仰後合。
燕殊在家待了不久,就回了部隊,不過姜熹在宋一唯的照顧下,臉都圓潤許多,而燕殊直到入秋都沒有再回來一次,倒是燕小西自從上學開始,姜熹就三不五時的被老師叫到學校。
姜熹自己上學都沒有被老師念叨過,卻以為自己兒子,一周平均要去三次幼兒園,姜熹不想去,就把這事兒托付給了燕持,燕持作為大哥,這是不像是上也得上啊。
然後我們的燕大少,就被老師罵了個狗血淋頭,每次都是提著燕小西出幼兒園,恨不得在車里就把這個小混球給胖揍一頓,可是這小子倒好,每次回家都是主動認錯。
「麻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太爺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我發誓!」
「我是幫人出頭,我現在知道這是不對的,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你們千萬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
這老人家總是心軟,這孩子都認錯了,自然不會再苛責,就是姜熹再多說兩句,燕老爺子就當命根子一樣的護著,這讓大家都很無奈。
只是之後燕持接到姜熹的電話,唯恐避之不及,之後就輪到了葉繁夏、宋一唯、裴燕澤……
到最後就是楚楚和軒陌都被波及了。
燕小西倒是不知收斂,屢教不改,氣得姜熹恨不得將他狠狠揍一頓。
*
轉眼已經入冬,來往送禮走動也顯得更加頻繁。
那日姜熹去戰家玩,莫雲旗的肚子已經好幾個月了,而且大得厲害,本來是准備過了頭三個月就去部隊述職的,戰北捷年紀不小了,戰霆得了這個兒子的時候,年紀也不小了,所以更加期待自己的小孫子,自然不肯讓莫雲旗出去。
莫雲旗好動,這已經在家關了好幾個月,身上都要發霉了,幸虧姜熹還能三不五時的過來陪自己。
這日本來姜熹都准備回家了,莫雲旗起身去送她。
「你別出去了,外面冷。」
戰家的女佣立刻給姜熹遞來羽絨服,姜熹穿著橘粉色的羽絨服,毛衣直接拉到嘴巴上,恨不得把整個臉都裹起來。
「我就送你到門口。」莫雲旗從女佣身邊接過圍巾,遞給姜熹,「這幾天太冷了,你就別出門了。」
「還不是你一直饞酸棗。」
「我讓北捷送你吧!」莫雲旗立刻招呼人去樓上喊戰北捷。
「不用啦,司機就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你讓他出來干嘛啊,留在家陪你,」姜熹戴著一頂黑色的絨線帽,襯得皮膚越發晶瑩剔透,倒是比沒懷孕之前,又漂亮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怎么懷孕了,嘴巴這么饞!」莫雲旗輕笑,挽著姜熹的胳膊,送她出去。
沒走兩步,她的腿忽然一陣抽痛。
「嘶——」
「小旗,怎么了?」
「腿抽筋了!哎呦,走不動了!」莫雲旗伸手扶住姜熹,大腿一抽一抽的跳動著,雙腿無法挪動半分。
「你們快把她扶著,我給你揉一下!」
「不用,我緩一下就好!」莫雲旗肚子太大,這段時間腿經常抽筋,戰北捷經常半夜起來給她揉腿。
只是這次抽痛得最為厲害。
戰北捷得了消息,從樓上跑下來,抱著莫雲旗就將她放置在沙發上,只是揉了半天,她還是喊疼,此刻叫醫生過來,估計也等不及了,戰北捷扯了莫雲旗的羽絨服,裹在她身上就往醫院跑,姜熹放心不下,便跟著過去了。
這邊宋一唯接了燕小西放學,沒想到回家之後,姜熹還沒回來,這入冬之後,天色就黑得比較早,看著已經到飯點了,還不回來。
宋一唯連忙給姜熹打了個電話。
得知莫雲旗住院了,和葉繁夏便驅車玩醫院趕。
莫家的老夫人身子不爽,恐怕熬過今年冬天都難,韓悅根本走不開身,在家照顧莫老夫人,只能委托宋一唯多照看一下,這莫雲旗若是有個好歹,宋一唯都難辭其咎。
索性到醫院之後,莫雲旗也沒大礙,就是身子重,難免會有這種情況,醫生交代了戰北捷幾句,便放他們離開。
車子行駛了半路,忽然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說是燕老爺子出了事。
眾人往家趕的時候,軒家人也到了。
「怎么回事?爺爺怎么會摔倒?」姜熹忙不迭的詢問。
「老爺子聽說莫少夫人出了事,就執意要去看看,這大冬天的,路面有些濕滑,他這段時間本來記憶力就很差,穿著拖鞋就往外面走,就滑倒了。」
「怎么沒人跟著啊!」
宋一唯急得一直暗自搓手。
「腿被摔的破了皮,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軒陌抬頭看了看燕家人。
「有什么話就直說。」
「之前燕爺爺就經常出現一些記憶混亂的情況,自理能力也逐漸下降,有時候還會幻聽……」
「年紀大了,不都會這樣嘛?」葉繁夏問得小心翼翼。「記性變差了,聽覺不靈敏……」
「可能是老年痴呆。」
「怎么可能,爸怎么會……」宋一唯看著面色蒼白,睡眼昏沉的燕老爺子,眼眶都有些紅了,「爸這要強了一輩子,怎么老了還……」
「伯母,燕爺爺已經八十多了,這個年齡患老年痴呆的比例本就高達百分之二十,況且前半年燕家出事,燕爺爺憂思過度,身體本就一天不如一天,之前父親來看過燕爺爺,就和我說可能會是這種情況,或許你們可以找一下權威的專家過來診斷一下。」
「你有認識的專家介紹嘛!」宋一唯雙手攥緊,不同揉搓著手指。
「我立刻去聯系,不過最好還是帶燕爺爺去醫院精神內科檢查一下比較好,如果是早期能夠控制住最好。」
「好好!」
這一夜燕家人倒是都沒怎么睡著。
姜熹和燕殊打電話說了一下,燕殊哄著姜熹睡覺,自己站在車外,一夜未睡。
尉遲一覺睡醒,發現車里少了燕殊,裹著軍大衣出去,「隊長……」
地上落滿了煙頭,燕殊臉都凍得青白,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襖。
「你這是在這里站多久啊,這么冷的天!」尉遲連忙將衣服披在燕殊身上,碰到他的手指,凍得像個冰塊,「別抽了,你這都抽多少了,嫂子懷孕了,你這滿身煙味的回去,估計她又得找我算賬。」
「難受!」燕殊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怎么樣,那伙人有動靜嘛。」
「沒有,這天寒地凍的,連個老鼠都看不見,更別說人了。」尉遲忍不住抱怨。
燕殊搓了搓手,僵硬的手指慢慢恢復了知覺。
「隊長,你該不會是凍傻了吧!」尉遲拍了拍燕殊的臉。
「你找死啊,打我的臉。」燕殊瞪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動傻了呢,快進來吧,車里暖和點。」
燕殊只是忽然想到當年爺爺送自己進部隊的場景,那時候的他還沒退休,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風雲人物,這風里來雨里去,這輩子遭了不少罪,之前還擔心天冷了,他的腿會不會受不住。
之前冰水浸泡過,雙腿落了病根,只是沒想到腿疾沒法做,卻患了那種病。
「隊長,你該不會是和嫂子吵架了吧,自己在外面抽了一整夜的煙。」劉偉打趣道,已經給燕殊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這夫妻間哪有隔夜仇啊。」
「隊長和嫂子伉儷情深,什么時候吵過架!」尉遲輕哼,這個說話沒遮攔的臭小子。
「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副隊,別生氣嘛。」劉偉嬉笑。
燕殊喝了口熱茶,身子頓時被一股熱流充盈起來,前段時間軍演碰見戰叔叔,戰霆還和他說了爺爺的情況,無非就是記性變差了,居然把他錯認成了燕泓,估計在他心里,始終過不去那個坎,郁積於心,身子又怎么可能好得起來。
隨著自己的老伙伴相繼離世,他的身子也變得越發不利落,姜熹在家沒事,一直陪他聊天,可是這種疏導,對於他來說,似乎作用不大。
只是這般英雄人物,晚年卻……
燕殊心頭很不是滋味。
*
燕老爺子睡到後半夜才幽幽睜開眼。
「爸,您醒了!」宋一唯和裴燕澤陪在房間,裴燕澤連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去。
宋一唯離得近,立刻伸手幫他掖了掖被腳,「爸,您感覺怎么樣,腿疼不疼啊!」
燕老爺子喉嚨干澀,嘟囔了半天,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裴燕澤立刻扶起他,宋一唯給他喂了幾口水。
燕老爺子忽然抓住宋一唯的手,眼眶微紅。
「小茴啊——」
宋一唯一臉茫然,裴燕澤嘆了口氣,「這是我媽的小名,他想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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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來啦……吼吼
忽然覺得我的大結局真的異常的肥,肥更有木有,哈哈……不要問我下一更在幾點,我正在馬不停蹄的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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