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把玩件(2 / 2)

撿寶生涯 吃仙丹 2139 字 2020-08-25

可能一些朋友不太了解什么是水草紋的和闐籽料,簡單解釋一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硅化玉?

就是一塊木頭,泡在水里,時間長了變成「玉」了。那是因為水里的硅離子,替代了木頭原有的成分所以變成石頭。因為美麗,所以叫硅化玉。其實它不是玉,和瑪瑙相似。那么也就說明一個道理:水里的離子可以堆積置換。

那么玉泡到水里,在它的薄弱處,是否也會產生類似的變化呢?大家都見過雪花吧?於是,水里面的「錳」離子,經過了幾千幾萬年的經歷,也會慢慢堆積,結晶後,就會產生像雪花一樣的東西。因為它是黑色的,所以結晶就呈現黑色的雪花狀。

這點,就是證明它在水里待過的證據。那么這個雪花的結晶,很多人就給了它不同的命名。水草紋、蜈蚣腿、錳結晶等等。

這些命名,都是有散開的晶體感。而不是一個邊界整齊的團塊。這點在鑒定的時候很重要,真品必須是有觸角、散開狀的。

而且,這個水草紋,一般長在裂隙的地方。並且肯定是長到裂隙的根部。如果只是在裂縫的口沿處,而里面沒有,那你就要當心了。因為有人工種植的可能。

而所謂的灑金皮籽料,是由於和田玉籽料多分布在河床兩側的階地或河床的中下游,有些籽料經氧化表面局部帶有顏色,就如在皮子上輕輕灑了一層黃金,此類籽料稱之為灑金皮籽料。

滿灑金皮又帶水草紋,而且還是沒有經過雕琢的獨籽,孟子濤一眼就愛上了,問過羅紀輝之後,連忙拿到手中使用工具鑒賞起來。

和田玉籽料灑金皮如果用放大鏡觀察,這類玉石表面,在表面裂縫出的顏色和周邊的顏色過渡自然,相比周邊的顏色知識稍微加深了些,如果是人工染色的,那這個縫隙間的過渡就會很明顯,縫隙處較深,而周邊較淺,對比明顯。

另外,灑金皮籽料表面都有流水長時間沖刷形成的紋路,這兩方面,這件籽料都符合。

孟子濤又檢查了別的特點,基本可以認定,籽料是真的,基本已經九成的可能性是真品了。

接著,他又看了水草紋的特點,也都很自然。

愛不釋手地把玩了許多,孟子濤才把這件手把件還回去,接下來,他又把其它四件東西鑒定了一番,都是真品。

這個結果讓孟子濤有些好奇,這個羅紀輝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手上有這么多好東西,難道他和五金一樣,都是做掮作生意的?

孟子濤不去管他,之後就跟羅紀輝商量價格,東西好,大家又都是行里人,價格方面基本不會有多少來去,最後五樣東西湊了個整數,以兩百萬成交。

羅紀輝有些忙,商量好了價格,都沒坐著喝會茶,他就想要去銀行轉賬。

於是,孟子濤去結了賬,不過,等他走到茶樓門口的時候,卻發現羅紀輝正和一位風度翩翩,身上帶著儒雅氣質的中年人交談甚歡。

通過介紹,孟子濤得知,此人正是茶樓的老板戴光瀾。

戴光瀾為人比較和氣,不過,在寒暄的時候,時不時地看著孟子濤手上拎著的箱子,還是讓孟子濤多少有些頭痛,因為從五金對戴光瀾的介紹,以及茶樓的裝修和擺設來看,就知道戴光瀾很可能會也是喜愛文玩的。

特別是那件籽料把玩件,孟子濤相信戴光瀾也會一眼就喜歡上,到時又免不了麻煩。

果然,沒一會,戴光瀾就含蓄地請求孟子濤,能否把幾件文玩讓他欣賞下。孟子濤很想直接拒絕,不過沒辦法,誰叫現在在對方的地盤,而且戴光瀾並不令人討厭,拒絕的話也太沒禮貌了,只得答應。

戴光瀾顯得很高興,事著大家來到他的辦公室,請大家入座,並讓服務員給大家上了茶。

可能是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急切,這個時候,戴光瀾反而沒有急著讓孟子濤把打開箱子,而是取出了一幅畫,讓大家欣賞。

在打開畫卷之前,戴光瀾笑著介紹說,這是他最近得到的一幅觀呂紀《錦雞圖,請大家看看對不對。

當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戴光瀾謙虛的說法,想必就憑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拿一幅仿作出來。

不過,正因為這樣,大家才多少都有些心動。

因為,這位呂紀可是為明朝的宮廷畫家中的名家,擅長花鳥,亦工樹石。畫風濃郁燦爛,古艷奪目,工筆勾勒與水墨寫意俱能,兼工帶寫,筆墨流動,具有造化之妙。

他初學邊景昭工筆法,亦受林良水墨法影響,後臨唐宋諸家名跡,遣自成一體,獨步當代。對花鳥畫的發展作出了貢獻。

呂紀的作品在拍賣市場上也十分搶手,比如《紅梅斑鳩圖》就是呂紀的佳作之一。

這幅作品曾在1997年國內某拍賣公司秋季拍賣會上亮過相,當時該作估價50~80萬元,最後只以51.7萬元成交。

2002年在在另一家拍賣公司上再次推出時,估價高達260~360萬元,盡管估價比原來成交價高出許多,但鑒於中國古字畫的價格已呈現出大幅上漲的態勢,又因呂紀的作品在民間流通的十分稀少,所以《紅梅斑鳩圖》最後拍出了281.6萬的高價。

如果戴光瀾拿出的是真跡,一般情況,價值最起碼數百萬吧,這樣的名家之作,大家哪能不心動?

等戴光瀾小心打開了卷軸,大家就看到畫中為一對色澤深暗的錦雞,筆致工細,但是色彩上仍以水墨為主,只有錦雞眼睛周圍及腳爪兩處為鮮艷的紅色。

孟子濤戴上手套,拿著工具,先開始仔細欣賞。

呂紀畫風有兩種西貌:早年為邊景昭式的精細,有工筆設色後受林良影響,漸為豪放的水墨淡設色其工筆重彩,精工富麗,多繪鳳鶴、孔雀鴛鴦之類,輔以樹木坡石、灘渚流泉背景,既具法度,又富生氣。

另一方面,盡可能為水墨寫意畫,粉筆揮灑,簡練奔放,接近林良的風格。他亦兼擅人物、山水,宗法南宋馬遠、夏圭畫法。他的花鳥畫風在當時宮廷內外影響葚大。

經過觀察,孟子濤發現這幅畫也符合呂紀晚年的特點,精工富麗,十分賞心悅目,而山石流水的畫法明顯帶有南宋「院體」馬遠、夏圭的痕跡。

然而,令孟子濤覺得奇怪的是,這幅畫其它沒什么問題,但總覺得氣韻上面,好像有意猶未盡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