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巨然的作品?(1 / 2)

撿寶生涯 吃仙丹 2164 字 2020-08-25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孟子濤清了清嗓子,說道:「先從這件『劉海戲蟾』的玉牌說起吧,這玉牌的刀工婉轉流暢,起刀落刀之間干凈俐落,毫不滯礙,線條運用的恰當好處,人物造型生動准確,布局巧妙合理。」

「總體來說,玉牌畫面傳神,洋溢著愉悅的喜感,惟妙惟肖地講述了民間傳說中劉海戲金蟾的故事,玉質也是上等的和闐白玉,應該是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制作的精品,保守估計,現在的市場價值在三十五萬左右。」

馮吉銘聽了孟子濤的講述,臉上露出了笑容,內心對孟子濤的講解十分滿意。

見此情形,鍾亞諾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馮吉銘正想針鋒相對,就聽孟子濤開口對鍾亞諾的那件玉器做了一番簡單的點評,說道:「雖然這塊玉牌以玉質和雕工方面來說可圈可點,但在沁色方面,卻有些問題。」

鍾亞諾聞言一怔,急忙問道:「什么問題!」

孟子濤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玉器的沁色有問題。玉器上正常的沁色一般都由表及里地去分布,有一種層次感、靈動感和通透感,看上去很自然,很舒服。而人工沁染的玉器,色發死,附在表面,內外兩張皮,沒有層次感……」

鍾亞諾迫不及待地說:「我怎么覺得很自然,或許就是你看錯了呢!」

馮吉銘冷笑道:「某人急什么,難道連等孟老師說完的時間都沒有?」

鍾亞諾冷著臉說道:「關你什么事兒!」

馮吉銘哂然一笑:「嘿,你這不是廢話嗎?不關我的事,我坐這里干嘛!」

舒澤一看倆人又有爭吵的架勢,打起了圓場:「好啦,兩位別吵,咱們先聽子濤把話說完行不行?」

舒澤的話還是要聽的,但鍾亞諾和馮吉銘之間當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給對方。

孟子濤暗自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件玉器除了色比較死不自然之外,沁色不透明也是一個問題。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古玉的沁色是不透明的,但這種沁的邊緣和層次也是很清楚的,不像人工沁染的那樣模糊一片。」

「另外,在古玉沁色之中,還有一種情況,沁入或者接觸的物質,與古玉的玉質成分發生化學反應後,形成的新物質容易脫離玉體,使古玉發生缺損,這種形象叫做侵蝕或腐蝕。」

「而這件玉器從風格等方面來說,是元代時期的,真品距今有六百多年的歷史,一般來說,這么長的時間只有活性大的或者酸咸性大的物質,才能夠穿透玉皮,進入玉里,其他物質只能附在表面。但如果是這類物質的話,玉器不可能只有這點沁色,也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被腐蝕……」

孟子濤指著玉器上的一丁點被腐蝕的地方,對著大家解釋了一番,總而言之,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一般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鍾亞諾不服輸,說道:「我並不是認為你說的不對,但你也說了,這是一般情況,或許我這是特殊的原因呢?」

孟子濤覺得鍾亞諾有些強持奪理,不過他並不以為意,他又指著玉牌表面黃沁旁邊的白沁說道:「上面這一層類似於葡萄皮上的白霜,叫做石灰沁,石灰沁輕者在玉器的表面形成一層薄薄的灰白色或青灰色膜,需要四五百年時間。而重者,玉內開始變得發紅,像小孩子的臉色,稱為『孩兒面』需要千年以上時間。」

「這件玉器內部已經發紅,屬於比較重的石灰沁,然而,從元代一現在才七百年不到,按科學來說,是不可能形成這樣重的石灰沁的。另外,真正的石灰沁,用水一抹,沁色將消失了,可水干了之後,沁色又會出現了,是真是假,咱們試一試就行了。」

說著,孟子濤就准備去取一些純凈水試一下,沒想到鍾亞諾臉色陰沉地表示不用試了,緊接著,他就跟舒澤告辭,起身准備離開。

這時,馮吉銘開口問道:「喂,你先前說的還算不算數?」

鍾亞諾看著馮吉銘,面無表情地說:「我鍾某人還不至於耍這種無賴,從現在開始,咱們以往的事情一筆勾銷,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話音剛落,他就轉身急沖沖地走了。

「哎,我對老鍾真是沒話可說。」

馮吉銘搖著頭感慨了一句,緊接著他也提出了告辭,並對舒澤和孟子濤表現了感謝。

等馮吉銘離開之後,孟子濤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說阿澤,他們倆個到底怎么回事?」

舒澤說道:「說起來事情也挺簡單,他倆原先是朋友,關系還算不錯,前段時間合伙買了一件古玩,後來賣掉了賺了一筆。不過,前段時間,這件古玩出現在一場拍賣會上,最終以六百萬成交,而他們的售價不過只有兩百萬而已。」

「當初定價的是馮吉銘,於是鍾亞諾就怪上了他,說馮吉銘眼力不行,明明不懂還胡亂開價。馮吉銘說,當初鍾亞諾在他開價的時候,也沒有反對,而且類似東西從來沒有拍出這么高的價格,完全是不可預料的結果……」

就這樣,倆人在飯店的大堂你怪我,我怪你,原本是朋友的倆人變成的仇人,差點還打起來。

那家飯店舒澤經常去,那天正好帶著司馬月瀾一起去吃飯,由於都認識,也出面勸了幾句。最後,他們在舒澤居中調解下,想了一個辦法,各自花四十萬買一塊古玉,最後比誰買的古玉價值更高,輸的那方同意贏的那方的條件。

至於他們事先說的條件是什么,因為是私底下說的,舒澤也不得而知,但想必應該和那件古玩有一定的聯系。

聽說是這么回事,孟子濤多少也有些感慨,有句話說的好,只有在真正經得起考驗的友情面前,錢財才能如糞土,否則錢財永遠是錢財,但這世上又有多少友誼能夠經受的起金錢的考驗呢?

司馬月瀾道:「這事我覺得還是鍾亞諾的問題,他同意把東西按那個價錢賣出去了,事後反悔到沒關系,但把事情都怪在馮吉銘的身上,那就有些無理了。」

舒澤微微一笑:「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許其中還有什么隱情呢?行了,不管他們的事了,咱們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菜過五味,孟子濤問舒澤道:「你先前過來說,有事情想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