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2 / 2)

脫韁(雙出軌)_ 鳴鑾 5971 字 2020-08-25

他是腦子有坑才會動搖。

他的想法,白凝心里清楚,所以並不介懷,反而正色提醒:「你這次確實有些疏忽大意,以後除了工作上的必要場合,盡量不要再和她單獨相處,我擔心她不肯善罷甘休。」

相樂生鄭重答應:「我明白利害,你放心。」

那樣大來頭的女人,絕對不能輕易招惹,相樂生決定將假戲做成真的,對她進行徹底的冷處理。

第三百三十二章弄巧成拙

接下來的幾天,葉元新又來糾纏了兩回,卻發現本來還有一點人味的男人好像收回了所有情緒,變得更加冷淡。

從小到大事事順遂、人人追捧的天之驕女踢到鐵板,如何願意輕易認輸?

這天晚上,她喝醉了又找過來,倚著相樂生的車子,幽幽怨怨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又扁扁嘴,十分委屈地低頭垂淚。

相樂生如今看到她便一個頭兩個大,有心將她趕走,卻又要拿捏好分寸,不好太得罪她。

為免人多口雜,他將她讓進車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沉聲勸道:「葉小姐,我何德何能,當得起你這樣抬愛?你現在這樣,對你對我的影響都不好,以後,如非公事,請不要再來找我。」

男人將話說得如此絕情,令葉元新素來固若金湯的自尊心裂開了一條縫隙,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她自作多情。

她的眼淚掉得更凶,帶著哭腔問道:「相樂生,你就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嗎?」

喜歡呀,他很喜歡她的大胸的。

可他不敢吃啊。

相樂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不容置疑地道:「葉小姐,我只喜歡我妻子一人,你沒必要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你這么優秀,以後一定會找到更適合你的男人。」

見自己無論打愛情牌還是打苦情牌都沒收到理想的效果,葉元新咬了咬牙,不甘心地看了眼男人清俊非常的側臉,扭頭下車。

相樂生以為,這場風波到此便宣告結束。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突然接到葉元新的求救電話。

對方呼吸短促,語氣慌亂:「樂生!樂生快救我!我被人跟蹤了,好像是康誠的人,他們要報復我!」

說著,她報上一個地址,距離相樂生所在的地方不遠,走路五分鍾便可以趕到。

相樂生狠狠皺了皺眉。

這女人怎么惹這么多麻煩?沒完沒了是吧?

而且,她出事的時機和求救的內容實在很可疑。

她怎么知道跟蹤她的是康誠的人?對方干不法勾當的時候,難道還穿著印制自己公司logo的工作服嗎?

地點也離他太近了,好像生怕他趕不過去似的。

然而,他卻沒辦法置之不理。

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真是康誠找上了她,那件事畢竟因他而起,千金大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上面的人追查下來,他肯定沒辦法逃脫干系。

況且,見死不救,與他苦心經營的人設也嚴重不符,對方如果因愛生恨做出過激行為,他同樣招架不住。

心里罵罵咧咧著,相樂生電話召喚了幾個保鏢,帶著他們一起來到葉元新所說的廢棄廠房。

他命令保鏢守在門外,單手推開鐵門,生銹的門鎖發出「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響。

被兩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捆住的葉元新聞聲看過來,滿臉驚喜,叫道:「樂生!」

她就知道他喜歡她,她的第六感不會騙她。

男人穿著板正的襯衣西褲,英俊高冷,邁進門來的那一刻,頗有種睥睨眾生的氣勢,有如天神。

小混混們嚴格遵從雇主的指示,虛張聲勢地逼近相樂生,獰笑道:「喲,這么快就叫幫手過來了?怎么著,想來一回英雄救美?」

沒敢拿武器,因為葉元新特意交待過,生怕他們不小心傷到相樂生。

拿一下花架子,走個過場就得,這活實在輕松。

小混混們美滋滋地感慨著這錢賺得容易,卻聽對面的男人撂了句話:「別,我不會打架,警察馬上就到。」

二人立刻慌了神,扭頭看向葉元新:「葉姐,之前不是這么說的啊?」

怎么的,這是要把他倆送到大牢里去?這不是坑他們嗎?

計謀光速敗露,葉元新慌亂地看了眼相樂生,見男人眼底閃過了然與失望,想要推諉辯白的話卡在了嗓子眼,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他也太聰明了,還有,自己是什么時候露出馬腳的?

揮揮手讓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混離開,葉元新有些狼狽地道:「你……你先讓警察回去……」她也是要臉面的,丟不起這么大的人。

「我沒有報警。」相樂生的話語變得犀利,甚至有幾分刻薄,「葉小姐,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該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強扭的瓜不甜,給彼此留點體面,好嗎?」

從來沒遭過這么重的話,葉元新鼻子發酸,咬了咬嘴唇才沒哭出來。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她本來只是對他感興趣,想要把他發展為不錯的結婚對象的,可他越拒絕,越挫她的威風,越表現出無所不能的強大與清醒,就越令她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之間,彌足深陷。

「今天的事,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你總是跟我說那么冷漠的話……」她掙開本就捆得不緊的繩子,垂著頭走到他面前,難得的認了錯,「對不起……」

不過,往好的地方想,他來了不是嗎?

這起碼證明,他還是在意她的安危,不希望她出事的,對吧?

葉元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掉了馬甲,一廂情願地將相樂生的一舉一動過度解讀,生拉硬套到他對自己暗暗動心卻礙於世俗束縛只能隱忍克制上去,腦補出一場愛而不得的苦情大戲。

她沒有抬頭,所以沒有發現——

相樂生非常煩躁地掃了她一眼,滿臉不耐。

眼看男人轉身打算離開,葉元新有些著急:「樂生,你別走!我不認識路,你等等我!」

「葉小姐報地址不是報得很清楚嗎?」相樂生不想再和她糾纏,長腿邁得飛快,「再見。」

葉元新追不上他,也覺得自己追在男人後面跑有失身份,咬咬牙,跺跺腳,失去理智喊了一聲:「相樂生,你知不知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說完這句話,她便生出後悔。

她想要的是把她當做普通人仍能熱烈愛上她的男人,而不是趨炎附勢的動機不純者。

雖然她已經確定相樂生是她的真命天子,必要的時候,也不介意亮出身份背景,為自己增加籌碼,但是,以相樂生的為人,若是赤裸裸地以利益相誘,交換感情與婚姻,不啻於折辱,必定會招來對方強烈反感。

現在這個時機,並不合適。

幸好,相樂生似乎沒有聽清這句話,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葉元新悄悄松了一口氣,盤算著新的策略。

她沒想到,沒過幾天,命運便把一個絕佳的機會送到了她手里。

第三百三十三章愛樂之城(白凝x游季同h)

傍晚下起了大雨。

透過實驗室的窗戶,可以看見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敲在深灰色的窗台,落在樹間、草間,像一首綿延天地大氣磅礴的自然樂章,驅散所有酷暑,帶來沁人清涼。

白凝抱著雙臂往外看,一陣微風吹過,雨絲斜斜飄進擺滿了各種實驗器材的空間,吻上她綉著蝴蝶的白色裙擺。

好像有點兒冷。

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一件針織披肩便覆上了她的肩頭,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溫熱的懷抱。

「回去嗎?」游季同從背後抱住白凝,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或者——陪你去吃火鍋?」

她嗜辣,前兩天無意中提起過一回想吃重慶老火鍋,他在網上查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家。

「數據都處理完了嗎?」白凝回頭看了眼大型計算機的顯示屏,「今天有點累,明天再去吃吧。」

游季同點了點頭,在她走過去關閉設備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一股熱切的渴望,緊追過去,一把將她抱到實驗台上。

冰冷的金屬凍得白凝打了個哆嗦,下一秒,熾熱的吻便纏上來。

白凝從善如流,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紅唇輕啟,放縱他的深入。

短短幾天里,游季同迅速掌握了情愛領域的知識與技巧,博聞強識,舉一反三。

他甚至拿出做科研的精神,背著她從許多唯美向的a片里學習性愛的諸多姿勢,並與她一一踐行。

白凝有時候覺得,他比自己還要了解這具身體的肢體語言與所有敏感點。

這會兒,游季同柔軟的舌頭鑽進她的口腔,熟練地勾住軟舌,嬉戲兩個回合,捉住她重重地吮。

舌尖被扯動,有一點兒疼,更多的卻是酥癢。

胸口被他的大手包住,輕輕重重地揉捏成各種形狀,櫻珠從內衣里鑽出來,和重工蕾絲迎面撞上,每一下磨礪都是難言的快感。

「唔……季同……」白凝腰肢發軟,兩腿被男人的身軀隔開,勾起高跟鞋去蹭他削瘦的腰,嗓音軟得能掐出水,「有監控……」

唇齒逡巡過她細白的頸,在敏感的側緣吸出深紅色的吻痕,游季同抬手將電源總開關拉下。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風聲雨聲之中,兩具身體緊緊擁抱,親密交纏,就連呼吸與心跳,都調節成一致的頻率。

他剝掉她的衣裙,脫去她的內衣,低頭含吻漂亮的胸脯。

她抱著伏在胸口的頭顱,半闔霧眸,細白的手指摸索到他領口,解開一絲不苟的襯衣,一路鑽到寬闊光潔的後背。

微涼的食指撥開內褲,鑽進幽秘的溫柔鄉。

白凝呻吟一聲,俯下身咬了口他赤裸的肩膀,力道不重,在柔韌的肌理上留下淺淺的牙印。

游季同抬起頭,和她的目光在暗處交匯一秒,又迫不及待地親吻她如花一樣的唇瓣。

他指奸她的陰道,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揉按過每一寸角落,將皺褶展平,被肉壁擠壓的同時,也深陷在軟肉里,不知疲倦地畫著圈,輕而易舉攪動快感的巨浪。

「滴答——滴答——」是透明的黏液順著他的手流下,落在地板上發出的輕響。

她解開他的皮帶,將勃起充分的陽物握在手心愛撫,指腹刮過頂端的小孔,沾到黏膩前精的同時,也聞到了獨屬於他的——清朗干凈的氣味。

在如此嚴肅正經的實驗室里,玷污一位禁欲氣息濃重的天才教授,還真是令人心跳加速、血液沸騰呢。

這樣想著,白凝抬起濕漉漉的手湊到他鼻下,引他去聞自己的味道。

游季同本能地躲閃了一下,深入她體內的指甲刮過充血的凸起,帶起四濺的火花。

被欲望裹挾、快速沖擊,白凝蹙著眉,快要在他嫻熟的手段下泄身,卻不肯善罷甘休。

她頗有些俏皮地對著游季同笑了一笑,在對方看愣了的時候,將手指含入口中,當著他的面輕輕啜吸一口。

有賴於主人清淡的飲食,除了咸澀,倒沒有別的異味。

游季同卻被她這一行為刺激得瞳孔收縮,再也忍耐不了,拖著她的腰往下拽了拽,高昂的性器借著充沛的潤滑長驅直入,一口氣搗了進去。

空虛得以滿足,白凝綳直了腳尖,夾著那根又熱又硬的東西叫出聲音,深陷情欲之中,忽然想起什么:「季……季同……停下……你沒戴套……」

男人表現出罕見的強硬,不但沒有如她所願,反而將她整個抱起,勁腰上挺,直抵花心。

毫無阻礙的性交從生理和心理雙重層面帶來強烈的刺激,肉貼肉交合,每一下抽動,都是潑天的快意。

不過撞了十余下,白凝便嗚咽著到了高潮,穴肉激烈地咬著堅挺的肉棒,雙手卻在男人後背上捶打,想要從他的侵占中逃離。

游季同抱緊了她,咬著圓潤飽滿的耳垂安撫:「小凝,別怕,我不射進去。」

他鐵了心要和她真刀真槍地做上一回,見她還有抵抗之意,不得不又哄了句:「今天是你安全期,不是么?」

所以,她不需要擔心懷孕。

他一向潔身自好,她也不用害怕得病。

白凝猶豫著,男人滾燙的肉棒趁她不備又往深處鑽了鑽,抵著不斷痙攣的嫩肉旋磨,她渾身酥軟,只好丟盔棄甲。

久違的背德之感又一次席卷了她。

明明答應過相樂生的,明明不應該越過這一層界限的,可她卻像昏了頭,任由游季同帶領著,在失控的欲海里沉浮。

他弄得她好舒服。

無論是心理層面的成就感,肉體交媾的性愉悅,還是日益融洽的相處模式……都令她沉迷。

他結下天羅地網,不動聲色地將她包圍於其中,而她就好像中毒麻痹了的昆蟲,眼睜睜看著蛛絲將自己一重重包裹,卻渾身沉重,無法脫身。

可她甚至無法怪他。

因為她了解他單純的心性,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來源於他的潛意識。

他想更近一步接近她,想讓她漸漸離不開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一切,都只不過是人類本能的占有欲罷了。

但她更不可能接受。

身心高潔男人的愛情,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還可算作很有趣的調劑。

可一年兩年,十年八年呢?

他將一點一點發現她浪盪自私的內里,他將看清她冷血寡情的本質,他將不再滿足於只做她眾多床伴之一,到那時,他是陷入瘋狂,還是和她一起毀滅?

又或者,他會偏執苛刻地糾正她,企圖將她拉回「正常」的軌道,讓她變成和溫柔外表一致的完美女人……

單是這么想一想,白凝便覺得窒息。

身體在游季同越來越凶猛的攻勢下節節敗退,意識卻已回復清明。

做都做了,不如盡情享受。

待一月之期過去,她依舊會按約離開,毫不留戀。

想通此節,白凝從男人懷里跳下,轉過身去,挺翹的臀瓣蹭上男人胯下依舊十分精神的肉棒。

黏膩的蜜液在空氣中發酵,甜腥氣味熏人欲醉,她的嗓音比之更甜:「季同,我喜歡你從後面操我……」

游季同咽下分泌旺盛的唾液,咬著舌尖,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搗進去,肏干的動作又狠又重。

無論多么激烈的操弄,她好像都能承受;無論多么熱切的想望,她好像都可以給予生根發芽的土壤,任他自由生長。

她似乎是造物主恩賜給他的完美伴侶,是他身上缺失的一根肋骨。

這樣緊緊擁抱著她,他終於重獲圓滿。

游季同骨子里到底是位君子,瀕臨爆發的時候,果然信守諾言,將性器拔出,盡數射在白凝雪膩的後背上。

淋淋漓漓的濁液順著弧度優美的脊背滑下,繪出一副淫靡香艷的意識流畫作。

游季同凝神看了一會兒,這才找出紙巾幫她清理身體。

大雨止歇,兩個人一同回去的時候,地面上聚起淺淺水窪。

鞋尖踏過,踩碎倒影,模糊了面目。

深夜十二點剛過,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白凝從睡夢中驚醒,心臟跳得又快又亂,不知怎么涌起不祥的預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傅嵐打過來的。

「媽,怎么了?」白凝摸了摸心口,按下接聽鍵。

在旁邊睡著的游季同也醒過來,短發蓬亂著,人還沒有完全清醒,卻下意識地拉起毯子裹住她裸露的肩膀。

聽到女兒的聲音,傅嵐放聲大哭起來,斷斷續續地扔出一枚炸彈:「阿凝,你爸爸被雙規了!我聯系不上他……嗚嗚嗚……我們該怎么辦啊?」

白凝抿緊嘴唇,屏住呼吸,握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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