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專家(1 / 2)

脫韁(雙出軌)_ 鳴鑾 6120 字 2020-08-25

男人四十歲上下,穿著深色的休閑裝,氣度不凡,不怒自威。

是白凝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白凝卻從他俊朗的眉宇間找到一點兒熟悉感。

她快速調整好表情,客氣詢問:「您找哪位?」

男人不動聲色地審視著她,聲音低沉有禮:「白凝白小姐是吧?冒昧上門打擾,不好意思。我是季同的大哥——游季中。」

白凝微感意外,側身請他進門,將人讓到沙發上,燒水沖泡熱茶,以盡待客之道。

游季中著意觀察四周環境,見房間打理得整潔干凈,牆上掛著品味不俗的油畫,多寶格上放著不打眼卻價值不菲的古董珍玩。

他又將目光挪到此行的目標人物身上,見女人眉目間帶著輕愁,神情卻不急不躁,氣質優雅,帶著書卷氣質,洗茶倒茶的手法也很純熟,看起來並不是水性楊花的輕浮之輩,心里便多了幾分滿意。

從第一印象看來,和弟弟倒也算相配。

白凝暗自猜測著游季中到訪的目的。

總不見得是因為她招惹了游季同,專程過來興師問罪的吧?

好在男人也不繞圈子,喝了兩口茶,便直奔正題。

「季同在電話里同我說,他很喜歡你,你家里出了些麻煩,希望我出手幫忙。」他摸了摸手腕上戴著的檀木手串,輕笑一聲,「我這個弟弟,從小時候就讓家里人頭疼得很。性子孤僻,不諳世事,再加上一直跳級,從來沒有交過什么朋友,更不用提談戀愛。所以,他說出那樣的話,我很意外。」

游季中通身的氣度和話語里暗藏的意思,給了白凝非常明晰的提示。

希望重新燃起,可白凝卻感覺不到驚喜。

她沒有搭腔,游季中略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你父親的情況,我來之前打聽過,人沒什么事,在招待所住著,目前也還沒查出什么問題。」

修長的手慢條斯理地握著紫亮圓潤的串珠,一顆一顆攏過去,輕描淡寫地攪動風雲:「不過,季同是我親弟弟,對於他拜托的事,我比較上心,所以派人稍微了解了些更詳細的信息,希望白小姐不要介意。」

「您客氣了。」白凝後背爬上一層細汗,不避反迎,「有什么話,還請您直說。」

對她磊落的態度頗為贊賞,游季中將杯盞中的殘茶潑進茶盤里,低聲道:「你父親身居要位這么多年,難免留下些把柄。如果繼續這么查下去,不出五天,恐怕就會東窗事發,到時候,再想做什么,就晚了。」

「將人毫發無損地撈出來,官復原職,我自問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男人謙遜地說著,自執茶壺倒了一杯新茶,「不過,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定個無傷大雅的罪名,等風聲過去,讓你父親提前退休,頤養天年,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不知道白小姐能不能接受這個折中的辦法?」

其實,游季中對自己的實力是有所保留的。

游家樹大根深,在天子腳下經營日久,他又早早地投奔了頗具實力的何家陣營,這兩年順風順水,很受重用。

何家和開國元勛為首的鄧家分庭抗禮,旗鼓相當,他如果打算盡心盡力地保住白禮懷,也不算什么難事。

但是,他自然有他的考量。

長兄如父,他幾乎是看著游季同長大的,情分自然非比尋常。

弟弟醉心於學術,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他和父母基本已經放棄了讓弟弟成家立業的想法,甚至打算過繼一個孩子,以後給弟弟養老送終。

誰能想到柳暗花明,弟弟也會喜歡上什么人。

只要弟弟高興,不管他喜歡的是有夫之婦,還是浪盪女人,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地把人弄到手,送到弟弟身邊。

親自過來考察白凝,他有些滿意,又有些擔憂。

滿意的是白凝的身份、氣質與談吐,各方面和游季同也算相宜,不需要他想方設法替她偽造出一個世俗認可的高貴形象,和弟弟想必也有不少共同話題。

人很聰明,不至於太過拖累後代智商,有助於弟弟將卓越的基因遺傳下去。

性格也溫柔懂分寸,看著像是個知冷知熱的女人,以後有她在身邊照顧弟弟,他也好放心一些,不用再擔心游季同為了科研廢寢忘食,傷了身體。

擔憂的是,他怕游季同太單純,轄制不住她。

女人太過聰明也不好,容易不安分。

雖然游季同在電話里沒有明說,但看他那個神魂顛倒的樣子,游季中也能大概猜出,兩個人已經發展到了什么程度。

婚內出軌,還能沒事人一樣回來過她的日子,將弟弟拋在腦後,游季中非常不滿,且十分忌憚。

他不能接受對方不安於室,給弟弟戴綠帽子。

因此,他沒有將話說得太滿,而是先用自己查到的不利信息震懾了她一番,再提出不太完美的解決方案。

他知道,白凝已經走投無路,自己遞出的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抓也得抓。

將她背後的憑仗徹底架空,令她變成無依無靠的普通女人,才方便完完全全地控制她。

游季中志在必得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等她給出答復。

此時,白凝已經將他和自己曾經聽說過的游家對上了號,對他篤定的說辭信了七八分。

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游季中,問:「條件呢?」

沒有不求回報的好心。

「幫忙」,自然不可能是毫無目的的幫忙。

「倒也不必說得這樣難聽。」游季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季同是什么樣的人,對你是什么態度,你比我更清楚。只要你答應嫁給他,你父親的事,我立刻著手去辦,除此之外——」

他打開隨身帶過來的盒子,指了指里面裝著的文件:「過來之前,我和父母詳談過,他們都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還表態說想盡快見見你。這是季同名下的房產證、理財產品、股票和家族基金,他一向不關心這些,你們結婚後,這些都交給你打理,除此之外,這張銀行卡算是我們家的聘禮。」

他想了想,補充道:「等叔叔辦過退休之後,如果叔叔和阿姨願意,可以和你們一起搬到美國定居,具體的事情我來安排。到時候,白小姐也不必擔心父母的身體,承歡膝下,一家團聚。」

男人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且態度急切,就好像生怕什么滯銷貨物砸在手里似的,拼命向她推銷,附帶無數買贈福利。

可白凝心里清楚,游季同雖然有些孤絕高傲,在世俗的眼光中,絕對算最上乘的那一類結婚對象,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優秀男人。

這實實在在是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白凝猶豫許久,問:「這是季同的意思嗎?」

「當然不是。」游季中失笑,似乎看出她的動搖,說話的態度也親近了些,「你還不知道季同嗎?他哪里想得到這么多。還不是我們做哥哥做父母的要多為他考慮,一心盼著他好。」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對他提出的類似逼迫的條件有微辭,也不要將賬算在游季同身上。

何況,為了心性單純的弟弟多謀劃一些,提出的又是非常優厚的條件,也不能算苛待她吧?

「我爸媽都是很好相處的人,等以後熟悉了你就會明白的。」游季中抬腕看了眼手表,「我待會兒還要參加一個會議,白小姐可以現在給我答復嗎?」

白凝看看毫無動靜的手機,眸光黯了黯。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輕啟紅唇。

第三百四十一章胭脂扣(相樂生x葉元新肉渣)(雙更第一更)

第三天,晚上十點。

相樂生穿著藍灰色的睡衣,坐在二樓卧房的大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女人洗過澡,芙蓉粉的真絲睡裙半遮半掩,露出一整個渾圓雪白的肩頭,斜倚著門框,目光迷戀又哀怨。

她已經能夠確定,他真的對她沒有感覺。

這三天里,她寸步不離地纏著他,投懷送抱,勾引撩撥,甚至放下身段為他口交了好幾次。

可就算陰莖硬成了鐵杵,激越難耐地在她口腔中跳躍,他也沒給她半點兒回應。

看來,那些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一閃而過的曖昧,似是而非的遲疑與猶豫,全是她的自作多情。

葉元新心高氣傲,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卻又找不到繼續支撐自尊心的證明。

濕漉漉的頭發灑下幾滴水,落在肩頭涼沁沁的,將她從失意迷茫的情緒中喚醒。

葉元新不服輸地咬了咬牙,抬腳邁進門內,走到相樂生面前,細軟手指伸到腰間,輕輕一扯,單薄的裙子便落了地。

性感豐滿的胴體被純黑色的蕾絲布料包裹,兩團玉兔緊緊束在小了一號的內衣里,被斜過乳房交叉而走的黑色綁帶勒出香艷的粉色印記。

平坦的小腹下方,女人隱秘的幽谷同樣被細帶束縛,兩根黑繩綴著片小小的布料,勉強遮羞,玉腿纖長,肉臀挺翹。

這具誘惑力十足的女體爬上柔軟的床,面對面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紅著臉,顫著睫,主動捧起高聳的奶子,挺著腰送到男人唇邊。

粉紅的乳珠從內衣邊緣拱出,軟軟小小的一粒,散發著惑人的香氣,只要他低一低頭,便可輕松叼住,盡情品嘗。

葉元新媚著嗓子,似撒嬌似央求:「樂生,吃一口好不好?你看……它都鼓起來了……」

相樂生的喉結滾了一下。

她這一招,正中他的死穴。

這兩天他欲火焚身,身體里那一股暴虐的性欲勃發暴漲,左沖右撞卻找不到出口,憋得他難受至極。

偏偏這女人纏人得厲害,就算上個廁所,也要提防著她不請自入,就連打個手槍都不方便。

現在——她又把奶頭喂到他嘴邊,存心想讓他破功。

相樂生太陽穴的青筋輕輕跳了跳,卻維持著清清冷冷的表情,語調冷淡,一如既往:「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捧著碩乳的兩手僵了僵。

葉元新如何甘心放棄這最後的兩個小時?

她松開乳房,探手下去摸了摸男人胯間的陽物,挑了挑眉,笑道:「樂生,你硬了呢……」

相樂生既不羞慚,也不沖動,還是那么平平淡淡地看著她,一個字也不解釋。

葉元新又覺氣餒。

她誘引了他那么多次,卻不肯讓他釋放,欲望蓄積,自然容易有反應,根本說明不了什么。

將粗長的陰莖從睡褲里拉出,她往前挪了挪,雙腿夾住,溫熱細膩的肌膚被硬物刮磨過去,口中發出一聲撩人的呻吟。

相樂生不發一語,任由她將自己當成按摩棒,摩擦花戶,在漂亮的大腿間前後穿刺。

面對心上人,葉元新濕得格外快。

透明的黏液絲絲縷縷滲出,打濕鮮紅的性器,無形中做足了潤滑,使快感成倍疊加。

遮擋花穴的布料被撞歪,偏到一邊,碩大的蘑菇頭重重碾上充血的陰蒂,她攀著相樂生的肩膀,快樂地尖叫一聲,嫵媚的眸子變得迷離。

主動扯下一側的內衣肩帶,彈滑的乳跳了出來,胸型上翹,又圓又白。

她握著他的大手去揉那一團雪膩,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吟哦,趴在男人肩頭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樂生……我好喜歡你摸我……唔嗯……再用力一點……」

相樂生垂著眼,看乳肉深陷在手掌的縫隙里,手感絕佳,令人恨不得一把捏爆。

她按著他的指腹,輕柔愛撫受冷落許久的奶頭,又癢又麻的觸感自他指尖開始,一路傳遍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意識迷亂,舒服到發瘋。

身下的蜜液越來越多,女人搖晃著軟靡的身體,扭動著腰肢,引碩大的性器在滑膩的肉縫之間馳騁,套弄的速度逐漸加快。

相樂生微微皺了眉頭,閉上眼睛,調動全部的自制力,和這銷魂蝕骨的肉體快感對抗。

葉元新解開他的衣襟,伏下身舔舐男人胸前的茱萸,又捧著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吮過去,目光執著、熱忱、迷戀。

被性器頂撞得泄了身,她難耐地嗚咽一聲,被陰蒂高潮所帶來的巨大快感沒頂,相應的,陰道深處也越發空虛瘙癢。

見相樂生依然無動於衷,葉元新昏了頭,腰身往下壓了壓,不停翕張的飢渴小口對准龜頭,用力坐下去。

然而,一雙大掌牢牢托住了她的臀瓣,阻止她得逞。

葉元新不滿地掙扎起來,滿心滿眼想要將那根堅挺的性器塞進陰道里,想要他完完全全地屬於她,卻被男人完全制住,前進不了分毫。

她的聲音里帶了幾分火氣:「相樂生!你放開我!我想要……」

「元新,你我定下的賭約,應該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相樂生的話語理智冷靜,又十分傷人,「你這樣,屬於犯規。」

葉元新找回一點兒清醒,停下動作,臉色又青又白,一顆芳心更是碎成齏粉。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輸局已定,悲從中來,伏在相樂生懷里哭了起來。

「你憑什么不喜歡我……」她惱恨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她哪里比我好?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我從來……」眼淚打濕了男人的衣襟,冰冰涼涼地貼著她的臉,「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喜歡過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錯過的是什么?」

相樂生始終保持沉默。

就連手也是規規矩矩放在身側,不肯碰她一下,更不肯擁抱她。

葉元新因愛生恨,有一瞬間,甚至閃過了毀約的念頭。

雖然說願賭服輸,可她如果出手幫他,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逍遙快活,心里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她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胡思亂想著,葉元新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夜深人靜時分,相樂生忽然開了口,聲音很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語調也比平日里有溫度些。

「元新?」他低低喚,「睡著了么?」

葉元新怔了怔,一時沒有來得及答話。

相樂生又喚了兩聲。

見她沒有反應,他動作很輕地側過身,面對著她。

葉元新忽然覺得緊張,一動也不敢動。

微涼的手指蹭了蹭她沾著淚水的臉頰,將殘淚拭去。

他湊過來,溫熱的呼吸淺淺撲在她臉上,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

葉元新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就連呼吸都壓得極輕。

等了約有一個世紀那么久——

一個溫柔憐惜的吻,輕輕印在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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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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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下午兩點。

第三百四十二章塵埃落定

葉元新整個人都傻住了。

他為什么會親她?

他不是說過……他的吻只給心愛的人嗎?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終於被她打動,開始給她回應?

絕地逢生的狂喜情緒涌上,葉元新正打算睜開眼,緊緊抱住相樂生,和他傾訴愛意,甜蜜纏綿的時候,卻聽他低低嘆了一口氣。

又悵惘又哀傷。

他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葉元新驚惶又迷惑,靠著男人的胸口,聽他胸腔里傳來的穩定有力的心跳聲,努力解讀他的心理。

他為什么表現得那么冷漠無情,卻在以為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給她擦眼淚,悄悄吻她,還向她道歉?

原來她捕捉到的那些曖昧情愫,並不是她的錯覺么?他是真的喜歡她?從一開始就對她心動?

那他怎么不同她說呢?他為什么不肯答應她的條件,和她長長久久地廝守在一起呢?

葉元新百思不得其解,仔仔細細回憶兩個人自認識開始的點點滴滴,想到他在那次坍塌事件里,抱著小女孩時表露出來的擔憂焦急,想到他言語之間對妻子和岳家的感激與維護,漸漸摸到了點兒線索。

他對妻子的感情,未必像口中描述的那樣情比金堅,或許,大部分是出自恩義,出自秉性中根深蒂固的端正純善。

他是不折不扣的君子,心里想的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因此,在岳家遭難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留下來和他們共存亡,拒絕了她所能給予的富貴榮華。

葉元新自覺撥開迷霧,一點一點接近了相樂生的本心。

他是愛她的。

若不是岳家飛來橫禍,他說不定會越來越難以克制對她的感情,終有一天對妻子和盤托出,盡量和平地分手,處理好所有後顧之憂,和她雙宿雙飛。

可現在——道義當頭,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更不能拋下那一個無比沉重的包袱了。

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又擔心她陷得太深,毀了她一輩子,只能裝作無動於衷,裝作一點也不喜歡她的樣子,克制著對她肉體的強烈沖動,竭盡所能地周旋安撫,保全所有人。

葉元新的眼睛又開始發酸發澀。

他考慮了那么多因素,卻唯獨沒有考慮過他自己。

怎么會有這么好、這么傻、這么無私的男人啊?

而她和他,終究是情深緣淺,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