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2)

淫盪的地下室 小野 3201 字 2020-08-25

「幼兒園失火的前一天,他在我面前惡毒地說,他要在你的心尖子上狠狠地捅上一刀。我問他想干什么?他鐵青著臉沒有回答。現在回想起來,很可能是他放的火!」「我的兒子啊!……」我捂住腦袋,流下了眼淚。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害死我兒子的凶手會是王利宏。現在想想,除了這條瘋狗,沒有人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二翔哥,你要為我們的兒子報仇啊!」九婷大哭著、向我高喊。

擦了一把眼淚,我迅速穿好衣服,放下了九婷:「你在這兒等著,我到戒毒所去,把那個狗娘養的畜牲王利宏抓到這兒來。讓他跪在我們兒子的遺像前,我要一刀一刀的剁碎他,為我們的兒子,為二十九條無辜的生命報仇!」我拉起了剛穿好衣服的八婷就向外跑去:「你跟我一起走,你到老李那兒領取你的二十萬元賞金。」載著吳琴,我把車子開得飛快。到了公司,我拉著吳琴跑進老李的辦公室。把她推到老李面前:「你把二十萬元,不!四十萬元的賞金給她。」說完,我轉身就跑,鑽進桑塔納轎車里、發動引擎飛馳而去,沒有理會追喊過來的老李。

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在顫抖著,憤怒使我的全身也在發抖:王利宏啊王利宏,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看在當年你我生死之交的份上,你騙走了我那么多的錢,我沒有追究你,還在拉你、幫你戒毒。你卻恩將仇報,向我兒子下了毒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怒吼著、咆哮著,車速開到了一百五十邁。到了戒毒所,我把車子停在戒毒所的辦公樓前,下車走進了接待室。

「請問,有一個叫王利宏的戒毒人員,現在他在什么地方?」我問接待室的女接待員。她查看過登記簿,對我說:「這個人,今天上午被市公安局的刑偵處帶走了,他好像犯了什么大案子。」「刑偵處把他帶走了?」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

追趕而來的老李,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扶進了別克商務車。他叫司機開走我的桑塔納,老李駕駛著商務車載我回到了公司。

老李把我扶進辦公室、坐到皮轉椅上,給我倒來了一杯熱茶,叫我休息休息、冷靜一下頭腦,他就回他的辦公室處理吳琴的事去了。不到一小時,老李轉了回來,坐到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我和市公安局的刑偵處聯系過了,各種證據表明,王利宏就是凶手。」「就是他!除了他,沒有人會這樣殘忍。我慢了一步,沒有把他抓到我的手里。」「他逃不了!我向刑偵處介紹了王利宏的情況,他們會嚴加看管的。」「我要想想辦法,把他抓到我的手里來。」「你就不要操這個心啦!王利宏最多再活個把月。按慣律,每年春節前政府都要對一批重大刑事犯罪分子處以極刑。二十九條人命的罪犯,執行死刑的犯罪分子名單中,絕對少不了他的名字。」「不!我要親手宰了這個狗娘養的!」甚怒之下,我擊碎了辦公桌的玻璃台面。

「你不能這么做!」老李叫來勤雜工,收拾好了辦公桌:「王利宏罪大惡極,自然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但是你不能殺他,因為你不能代表法律。你要是殺了王利宏你就觸犯了法律,也成了罪犯。不如這樣,我想辦法把你和周婷帶到法場去,讓你們親眼看著這個畜牲被槍決。」老李說得頭頭是道,我無言以對,但我還是不甘心:「哎!吳琴要是再提前十個小時把這個情況告訴我,那就好辦嘍!」「提前知道了你也不能去殺王利宏啊!你殺了他,從法律上來說,不就和他一樣,也是殺人犯了嗎?……我聘請了一個水准極高的律師做我們公司的長年法律顧問,我約好了他晚上到你家去,跟你談談王利宏的事,我也想和周婷談一談。」老李又勸了我一陣子,見我不作聲了,他把話題一轉:「嘿。你真神了!你是用了什么高、妙之招?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就把吳琴給收拾得那么服貼!」

「她怎么樣了?」我問老李。

「上午我就接到了市公安局刑偵處的電話通告,他們從戒毒所帶走了王利宏,他就是凶手,我一直在考慮著怎么樣來告訴你。吳琴一進門,我就告訴她王利宏已被公安局抓走了,讓她在辦公室等我。你不接手機,我就去追趕你。」「回來後,我給她聽了你錄下來的錄音帶,我對她說:雖然你提供的線索已經沒有價值了,但我們照樣付給你四十萬元,也不提什么敲詐勒索。只想請你原諒余翔對你的冒昧,你保證今後不再搔擾他就行了。」「非常奇怪!她說,談不上什么原諒,她很感激你,絕不會再去搔擾你了,反倒希望你去搔擾她。我找來維修鉗工,去掉了她脖子上和腳上的環。但手腕上的不銹鋼環,她就是不肯去掉。後來,她又提出來,她還想回到公司來工作。我還沒有答復她,已經派車把她送回家去了。」我在心里一陣竊喜:這么漂亮的小姐,又回到了從前,讓她再到我的身邊來工作,這可是天大的幸事啊!我對老李說:「我也沒有什么妙招、高招,是她自己悟出了人生哲理,感受到了生活的樂趣。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她想回公司工作,就讓她回來吧!還當她的公關部經理。黃麗如果願意,也可以回來繼續干她的老本行。

「後來,吳琴回到了公司,還是公關部的經理,人卻變得溫柔賢慧起來、吳琴變得有情了,她成了我永久的情人。憑著聰明能干,兩年後她就升職為副總經理,直到三十三歲她才結婚。……有趣的是,吳琴的分分和和談了六年戀愛的丈夫,結婚前就知道她的一些事,但他舍不得放棄貌美的吳琴。婚後,他怕戴綠帽子,就在吳琴的大陰環上加了鎖。豈知,一把小小的銅鎖,對我而言,形同虛設。

逾牆鑽穴的偷情,讓我和吳琴更感刺激、更易興奮、更覺有趣。不過,我也沒有虧待吳琴的丈夫,吳琴高薪不談,他開的那輛帕薩特轎車,就是我故意給吳琴以立功的機會,獎勵給她的……

老李告誡說:「女人就像口香糖,吃在嘴里,感覺很好,粘到身上,就很麻煩……」叫我今後多加注意,千萬別讓女人給纏住了不放。

公司下班了,我和老李還在交談。天黑了下來,我想起周婷還在等著我回去,這才和老李分了手,開車回家。

快到家門口時,遠遠看見,離我家大約兩百米處,停了大大小小的六、七輛車子。憑借偵察兵敏感的本能,我從空氣中嗅出了不正常的氣息。桑塔納開到了森林公園的停車場,就像正在進行偵察作戰演習一樣,我徒步摸了回去,仿佛又回到了特種部隊。

攀上住宅後面陡峭的山岩,往臉上、身上抹了幾把灰土後,我像貓一樣的躥上了後院牆、悄然無息地滑落到院內。摸到樓房後的落水管下面,順著落水管道三下、兩下我就輕松的爬到了二樓頂的露台上。避開燈光和月光我慢慢的探出了頭,向前院看去。

大院里空無一人,我用偵察兵敏銳的目光,借助月光仔細地搜索了一遍,我發現,院門兩邊的黑暗中,分開貼牆站了四個身著便衣的大漢。大院外面,牆角的暗處蹲著、路邊草叢中趴著,總共有十幾個人。從他們擺出來的架勢看上去,他們正在守候獵物,時刻准備捕獲入院者。

看著他們半瓶子醋的笨拙相,我嗤之以鼻:「如果現在這里是戰場,這群烏合之眾,全都死在我的手上,恐怕他們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們是什么人?闖到我家干什么?是黑老哥的仇人、那邊道上的來尋仇了?」「不對!就連黑老哥也不知道我的住處,他們怎么會找上門來?再說,黑道上的人,怕是連半瓶子醋的笨拙架勢也拉不出來的。」

「會不會是王利宏揭發我,綁架了吳琴和周婷。警察找上門來了?」「這倒有可能!」真是警察來了我也無所謂。吳琴早就回家去了,周婷是絕不會幫著殺子仇人說話的。到底是警察還是黑道上的人?先抓他一個舌頭,搞清了情況再說。

我又順著落水管道滑了下去。躲在屋角暗處,摸了一顆石子包上手絹,扔了過去。石子砸在了車庫的卷閘門上,發出了低沉的聲響。

「有情況!」院門邊貼牆站著的四個便衣大漢低聲嘀咕著,四散搜索起來。

「真是笨到家了,分散搜索就等於送死!他們連巡邏搜索的基本常識都不懂。

「有一個大漢朝我躲藏的方向搜索過來。我迅速躥到假山後面,等他走到我原來的藏身處時,我把一個土塊扔進了鯉魚池里。這個笨蛋聽到聲響跑到了鯉魚池邊,沒有發現什么情況他就左顧右盼地呆在池邊。我又向池子里扔了一顆小石子,趁他看著池中水花的一瞬間,撲了上去……

用他腰間掛的手銬反銬了他自己、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我捂著他的嘴,把他拖到了假山的洞里。捏著他的咽喉、按下了采訪錄音機的按鈕,我低聲喝問:「你們是什么人?闖到我家干什么?」「我們是警察。」「警察?你的證件呢?」「在我的包里。參加行動帶包不方便,放在了車上。」

「拿不出證件你就是擅闖民宅!我殺了你,屬於正當防衛。快說,干什么來了?」「有個縱火嫌疑犯檢舉你綁架、關押女青年,上級要我們來解救。」「他是怎么說的?」「他說,他被黑邦分子綁架時聽到他們議論,說是黑老大把一個綁架來、打算做他老婆的女大學生送給你了。還有,報紙上登的一個女出租車司機的失蹤案,他說,極有可能是你干的,你家的地下室就是拐賣婦女的中轉站。昨天晚上,有兩個女青年被你騙進家門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很可能被你強奸後殺害了。人命關天,我們就來了。」「你相信縱火嫌疑犯的鬼話嗎?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來的?」「我要執行命令。時間緊、任務急,是那個縱火嫌疑犯帶路找來的。沒有他的指點,我們是找不到地下室的。」

「啊!是王利宏帶路指認的。現在他人在哪里?」「還在你家客廳里。

「這條瘋狗,貪污我的巨款、放火燒死了我兒子又來陷害我,你們不知道嗎?」

「這個,我不清楚。只知道你很厲害,再三小心,還是栽到你的手上了……

「我不再問這個笨警察了。堵住他的嘴,用他的褲帶捆住他的雙腳,我把退了子彈的手槍放進他的衣服口袋:「這把老掉牙的破玩意,屁用沒有!對不起,暫時委屈你一會兒了。」正在找王利宏,他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極了!他把報仇的機會給我送來了。

放火點燃了木制的狗舍,我扳開了地下一層小歌廳透氣窗的鐵柵欄,把瘦小的身體擠進透氣窗鐵柵欄的縫隙、進入了小歌廳。

小歌廳里亂七八糟的,顯然剛經歷過了大搜查。我跑進化妝室,迅速把自己裝扮成了保姆的模樣。然後端著放了七八杯飲料的托盤,順著樓梯通道在「著火啦、著火啦「的吵雜聲中,我走出了樓梯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