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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濤笑笑,謙虛一番,自不必提。

要說蘭濤不過是個學生,怎麽會有這筆錢呢?

其實蘭濤的父親對他要求還是很嚴格的,他的日常花銷,再加之學習費用,都是有限定的。

但是,他家畢竟是大富之家,就這一個兒子,他母親生怕委屈了這個寶貝兒子,就偷偷地給他立了個賬戶,往里面存了一部分錢,以備兒子的不時之需,而蘭濤就拿出一部分去給田園救急了。

這筆錢解了田家的燃眉之急,田父及時做了手術,病情得到了緩解,田園不禁從心里往外地對張經理感激涕零,他表示即使做牛做馬也會及時還清這筆錢。

這以後,田園工作起來就不要命,不僅業務跑得更勤奮了,而且還時常加班加點,張經理有些看不過去了,有一天,趁田園加班,公司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張經理就對他說了這筆錢的來歷,讓他不必這樣辛苦工作,要謝就謝蘭公子吧,田園不禁大吃一驚!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田園慢慢地走著,他不明白蘭濤為什麽要這樣做?

但其實,他也能明白,這是因為姓蘭的心里有愧,但是,有愧又有什麽用呢?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所受的傷害是用多少錢都彌補不了的了!

想到這里,田園感覺心里很冷,好象是用那筆錢交換了那一夜的屈辱!

但這怎麽可能做等價交換呢?

田園真恨不得馬上把那筆錢給蘭濤退回去!

但是,這又怎麽可能?

他實在是湊不足這筆錢,而且,有一個事實,就是畢竟是這筆錢救了他父親的一條命啊!實際上也就是:蘭濤求了他父親的命!

田園心里好亂好亂……

他快到家的時候,竟然看到蘭濤站在他家樓下!

第八章 道歉

天氣已經很冷,蘭濤穿著皮毛磨砂的時尚外套,頭發理得很短,他的眉宇之間自有一股英氣,雙目炯炯有神,站在車前,看上去是那樣醒目。

蘭濤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田園,田園這回沒有逃避,他緊咬住嘴唇和蘭濤對視著,卻不知應該說什麽。

蘭濤怎麽會這麽巧來這里呢?

其實是剛才張經理給蘭濤打了個電話,因為之前蘭濤畢竟囑咐過不讓張立提及錢的出處,所以,張立必須向蘭濤提前做好解釋,免得蘭濤事後發火,張經理的解釋就是代人受功,實在是不敢當,請蘭公子見諒,蘭濤有些氣,但也說不出什麽,就直接趕到田園這里,心想,反正已經這樣,干脆就把話說開吧!

後來,田園輕聲說:「請樓上坐吧。」

蘭濤就跟他上了樓。

進了房間後,田園請蘭濤坐,給他倒了水。

二人就尷尬地沈默起來。

後來,還是田園說:「謝謝你,那筆錢……我會很快還給你……」

蘭濤急忙說:「不必著急!我g本不急用,再說……我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田園一聽到這兒,就想到了那個極度屈辱的晚上,臉上就痛苦地扭曲起來,他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緒,說:「請你……不要再說了……」

蘭濤有些局促地說:「對不起……但請你相信……我的道歉是真誠的……」

田園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說:「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借我錢這件事和那件事沒有關系,你現在幫我於危難之時,我日後自然會傾盡全力感謝你;但是,那件事,我是不會原諒任何人的……」

蘭濤喃喃地說:「我明白,我明白……要是我……我也不會原諒……」

接著,二人就陷入了長久的沈默之中。

後來,田園坐了下來,對蘭濤說:「請你留下個銀行帳號,我每月五號發薪水,到時會把錢分期打到你賬戶。容我一段時間,我會……盡快還完的。」

蘭濤急忙說:「不急,真的不急!你要是有急用,就先不要忙著還我,我……是真誠的。」

田園看著蘭濤,低下頭,小聲說:「謝謝……」片刻後,他復抬起頭對蘭濤說道:「不過,你還是留下一個帳號吧,等我有錢了,慢慢還給你。」

蘭濤看著田園猶豫地:「那……好吧。」從包里抽出一張便簽來,寫上了自己的銀行帳號和名字,遞給了田園。

田園鄭重地接了過來,嘴中喃喃說道:「多謝了……」

蘭濤:「客氣了……」

接著,二人又是長時間的沈默。

後來,蘭濤就起身告辭了,田園送他到樓下,目送他的車離去,才上樓。

這以後,蘭濤還是忍不住想接近田園的欲望,他總是趁田園下班的時候,在遠處觀察他,令他沒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在注視著田園,這個人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弟兄──張猛。

那天,蘭濤把車停在一個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等著田園下班回家。沒多大一會兒,田園回來了,可是,馬上就有一個人跟了上去,是張猛!

張猛跟田園到一個巷子里,蘭濤也在後面遠遠地跟了過去。

到隱蔽處,張猛一個快步走到田園面前,把他逼到牆角。

田園驚恐地問他:「你想干什麽?」

張猛:「喲,才他媽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

田園:「你到底想怎樣?」

張猛色迷迷地看著田園:「別他媽跟我裝b了,你不就是干這個的嗎?你身上還有哪塊我沒看過?那天小爺玩得不過癮,今天讓爺玩個痛快吧!」

說著,張猛就撲了上去,要拉田園跟他走。

田園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張猛沒料到會有這一手,愣了一下,馬上,他回手就給了田園一巴掌,他這一巴掌可比田園那一掌重多了,田的臉上馬上就印上幾個大指印。

遠處的蘭濤見此情景,快步跑了過來,上去就照著張猛的臉上來了一拳頭!

張被打愣了,抬頭看是蘭濤,問:「大哥,你這是?」

蘭濤狠狠地:「我不是說!放過他嗎?」

張猛愣了一下,接著說:「大哥,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就是供咱們玩的呀?」

「你他媽少廢話!你不聽我的,是吧?」

張猛直直地看著蘭濤,半晌,說:「大哥,他是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怎麽樣?」

張猛chu聲說:「既然是大哥的人,就啥也別說了,兄弟得罪了!」說完,張猛沖蘭濤拱了拱手,就大踏步離去了。

蘭濤靜靜地看著田園,給了他一張名片,說:「這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要是以後再有……什麽事,就找我吧。」

田園沒有接,蘭濤把名片塞入他手中,就轉身離去了。

第九章 墮落

誰能料到,田園的父親在手術兩個月後病情出現了反復,癌細胞擴散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已經不能再接受手術,老人家很快就離開了人世。

父親是田園心中的一棵大樹,他的離去,給了田園致命的打擊,兩個哥哥在父親屍骨未寒之時就搶奪家產,更令田園對這個家庭心灰意冷,家庭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安頓完父親的後事,田園回到s市,又開始了他形影相吊的獨居生活,只是此時的他,心境已與往日大不相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快樂的單身漢了,幾個月前的那場輪暴案,給了田園致命的傷害,從那以後,他開始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再奢望愛情。

他現在是傷痕累累而且無家可歸。

他開始借酒澆愁,在工作之余去酒吧買醉。

白天的他,仍然是個穿著工作服,工作勤懇的業務員,但到了夜晚,他不再是那個衣著朴素、言語拘謹的老實人,他的衣著變得前衛大膽,以前不敢穿的淺綠色、淺紫色、淺粉色襯衫,現在都敢披在身上,他開始注重保養皮膚、注重打理發型,因為這些是他吸引人的資本。

每當華燈初上之時,田園的夜生活就開始了。

他流連在各個gay吧之間,一改往日朴實無華的作風,變得放肆活躍,無所顧忌。

是啊,他還顧忌什麽呢?他沒有溫暖的家,也沒有知心的愛人,就連僅剩的一點尊嚴也被一群惡少無情地踐踏掉了,他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呢?

猛然之間,他好象想開了,人生不就是這麽回事麽?

今朝有酒今朝醉,誰又知道明天會是什麽樣子呢?更何況象他們這種被社會主流視為另類的同志人群,天生注定不能愛女人,要想在這個污濁的圈子里找個相親相愛情投意合的知心伴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又何必自尋煩惱去追求那虛無飄渺的狗屁真愛?眼前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gay吧里,霓紅閃爍、音樂嘈雜、人聲鼎沸,一對對帥哥酷男相依相偎地借著y暗的燈光玩著或曖昧或刺激的人體游戲。

田園靠坐在吧台前,他上身著一件淺綠絲綢襯衫,下身著一條雪白的修身休閑褲,腰間戴著銀光閃閃的金屬腰飾,他的頭發還是不長,但臉卻比以往白皙細膩了許多,這是他最近注重保養的成果,此刻他正搖頭晃腦地飲著烈x的**尾酒,已有幾分醉意。

一個一身黑色修身裝,帶著幾分流氣和帥氣的年輕男人慢慢靠近了田園。

他用一只手指挑起了田園的下巴,眼神帶著調戲的意味看著田園,田園側過頭看著那個男人,他醉了,已經不記得這個男人以前是否相識。

年輕男人一把將田園摟入懷里,抓住他的頭,就和他舌吻起來,田園沒有心理准備,他踉蹌地從旋椅上跌下來,男人順勢倒在田園身上,嘴卻沒有離開田園的嘴,他們就在地上這樣激吻著,年輕男人太用力,田園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終於,那男人放開了田園,田園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片刻後,年輕男人一把將田園抱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飲料果品散落一地,男人解開了田園的襯衫,在他x前吻嗜著,一路向下,他又解開了田園的腰帶,並且將田園的褲子用力往下退,此時,旁邊已經圍觀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眾人大聲打著口哨,起著哄:「干他!干他!干死他!」

田園象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弄著,被酒j麻醉的他,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廉恥。

就在男人試圖扒下田園內褲的瞬間,男人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是個虎背熊腰,滿臉橫氣的少年。

第十章 沈淪

年輕男人並不認得眼前這個蠻橫的少年,但此人卻在前文出現過,他就是蘭濤的死黨──張猛。

張猛的蠻橫令年輕男人有些發怔,良久,他指著田園問了一聲:「這人……你認識?」

張猛聲音洪亮地:「當然!」

看著張猛眼中的凶光,年輕男人退縮了,他想當然地認為張猛是田園的bf,於是,他松開了田園,張猛上前一步,匆匆系上田園的腰帶,一把扶起他就向外走去。

張猛為什麽會出現在這gay吧呢?

前面說過,那場輪暴案,改變了幾個人的命運,張猛也不例外,以前從未有過同x經歷的他,自從意外地品嘗了男人的r體,就欲罷不能,他曾找過田園想再次上他,但被蘭濤發現並阻止了,此後,他就趁空去gay吧流連,尋找獵物,今天,他剛一踏進此間酒吧,一眼就看到了田園的春光乍泄,一直對田園念念不忘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猛也是個闊少,他老子是靠房地產起家的暴發戶,沒什麽文化,但江湖氣很重,同時在商場上很會左右逢源,教子無方,這個惡少兒子是生生讓爹媽給慣壞了。

此刻,張猛急匆匆地把醉意朦朧的田園帶到了他的跑車里,關好車門,他還不忘問田園一句:「最近蘭濤沒有找你?」

蘭濤此刻在哪兒呢?

前面提到,他因對田園有愧,曾經想方設法接近並幫助過他,但此時,因為快接近高考了,在他那個望子成龍的父親的命令下,他正在日夜加班溫習功課,為此,母親給他請了三個家庭教師,對他進行輪番轟炸,就是希望兒子臨陣抱佛腳,到時能取得一個還過得去的成績,別讓爹媽顏面無光。

所以,蘭濤哪還有功夫出來鬼混呢?

此時的田園,出得酒吧,被涼風一吹,酒已經醒了幾分,聽到張猛問蘭濤,他先是作呆愣狀,隨即才明白他問的是那個曾借錢給自己的闊少,舌頭打著彎的道:「他……他……他呀?哈哈……為什麽要找我?」

張猛有些不信的繼續問:「你不是……跟他有一腿嗎?」

田園又是一愣,片刻後,半醉半醒的他傻笑著:「哪……哪有……哪有那事?他……和我……是井水……不犯河水……」

張猛這才放下心來,發動引擎,直奔他家郊外的一處住宅。

這是一幢富人高檔住宅區,是張猛家眾多房屋中的一處,張猛停好車,把田園帶進了客廳正門,關好門,打開燈,刺眼的燈光刺得田園眯上了眼睛,等他睜大眼睛,注視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富麗堂皇的環境,他的酒勁又醒了幾分,結結巴巴地問張猛:「你……你帶我來這兒干嘛?」

張猛甩掉了上身的襯衣,眼中閃著灼灼欲火,咬牙切齒地道:「干嘛?你說干嘛?當然是好好玩玩了!上次你還沒讓老子過足癮呢……」說著就象餓狼一般沖田園撲了過來,他的慣x太大,硬生生地把田園到頂到了背後的牆上。

田園不禁有些吃痛,他試圖掙扎了幾下,但這是徒勞的,張猛人如其名,其生猛的力道又豈是田園這樣一個文弱男人能抗得住的?

兩人對視著,張猛的目光好似能把田園生生吞下去,但此刻的田園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老實人了,經過這段時間的gay吧浸洗,他已經變得百毒不懼,更何況此刻還帶著幾分醉意,漸漸地,他看張猛的目光從剛才的驚愕轉成了柔媚,他笑著輕聲對張猛說:「人家還沒洗澡呢……」

沒料到張猛早已經是飢不擇食,他惡狠狠地撕開了了田園的襯衫,不管不顧地啃咬起來!田園吃痛地輕聲叫著,張猛才不會理會他這一套,憐香惜玉,那從來不是他的作風,他將田園抱到牆邊擺放花瓶的一張小桌上,花瓶掉落地上摔得粉碎也在所不惜!狠力扯開田園的褲子,一把拉下里面的內褲,露出那個誘人的洞洞,同時急促地卸下自己下身的全部武裝,急沖沖地將自己的b子c進了田園的洞口!

沒有經過任何潤滑,田園痛得開始掙扎起來,但此刻的張猛早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一下又一下……越來越用力……伴隨著田園的哭嚎聲……張猛似在發泄多日以來積壓在心頭的欲火……直到他那座小火山中的岩漿噴涌而出,全部揮灑在田園的幽暗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