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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折磨

蘭濤把他的好兄弟張猛驅逐出局,是以為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事態的發展。

他信心滿滿地認為,以他的能力,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補償田園先前受的傷害,也可以平衡好他和田園之間的距離。

可惜,他還是太自信了。

後來事態的發展,g本不在他掌控之內,有些東西就象春風化雨,來得之快、之不知不覺,令他毫無防范,也毫無招架之力。

他和田園之間的關系,越來越默契,默契到完全超出好友的范圍,可惜,當時的蘭濤並不承認這一點,他固執地認為自己不可能愛上男人,認為這不過是正常的友誼。

而田園這邊,蘭濤當初對他和張猛的警告聲猶在耳:「你是不是想報復他,才和他在一起?他不是同志,請你不要這麽做!」

田園忘不了這句話,他時刻提醒自己,蘭濤之所以願意交他這個朋友,不過是對當初那件事有愧,蘭濤不可能喜歡男人,更不可能對他有友情之外的任何想法,所以,自己要堅守這個本分,不要對蘭濤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這兩個人畫地為牢,在親密接觸的同時,都保留著內心的一條底線。

除卻以上這點,彼時,這兩人真好到共穿一條褲子的地步。

蘭濤覺得田園的業余生活太單調,有意帶動他和自己一起玩,有時田園下班後,蘭濤會帶他去自己大學校園里玩,打球、看電影、吃飯。

田園上的是一所普通大學,他讀書時資質一般,所以,他很羨慕那些能進入名校就讀的學生,現在他有機會和這些名校學子面對面的接觸,很開心,他對這所國內頂尖學府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q大的籃球場上,蘭濤在矯健地奔跑跳躍著,他的漂亮投籃引得場地周圍的女生一陣陣的歡呼雀躍,田園也坐在場地周圍,微笑著觀賞著蘭濤的一舉一動,他左手拿著蘭濤的衣服,右手拿著一瓶水。

休息時分,蘭濤沖田園奔跑過來,田園站起來,遞給蘭濤那瓶水,可還沒等蘭濤接過去,一只女孩的秀美手臂早已先聲奪人,搶在田園前面遞給蘭濤一瓶脈動。

看此情景,田園憨厚地笑了笑,把手縮了回來,蘭濤沖著田園笑了笑,接過了那女孩遞過來的水。

女孩叫虞萌,是蘭濤的大學同學,她長著一張娃娃臉,身材健康而豐滿,身上一套粉紅運動裝,腳上阿迪運動鞋,白里透紅的肌膚上兩個甜甜的酒窩,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青春氣息。

這個女孩子身世顯赫,出身在知名的外交世家,家庭背景相當雄厚,和蘭濤可謂是門當戶對。

此時,女孩子無拘無束地向田園打招呼:「嗨,大叔,你是蘭濤朋友?」

這個招呼讓田園先是一愣,旋即,他笑了,想想也是,自己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在十九歲的少男少女面前,真可謂叔叔級的人物了,於是他沖女孩點了點頭,答:「是的。」

可是蘭濤不讓了,他有些不服地問女孩:「你知道人家比你大幾歲,就管人家叫大叔?」

女孩開心地笑著:「你知道什麽呀?這是時下時尚的叫法,叫他大叔不一定意味他老呀!」

蘭濤沒好氣地:「我看你是韓劇看多了……」

兩人笑鬧著,田園出神地望著神采飛揚的他們,感覺他們是如此般配,也如此真實地感覺到了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

三個人一起去了校內餐廳吃晚飯,飯間,蘭濤還是和女孩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著嘴架,蘭濤閱女無數,對付女孩子那是小菜一碟,被噎得無話可說之時,女孩忍不住脹紅了臉沖田園道:「大叔,你也不管管你弟弟,看他一點兒沒有紳士風度,總是搶白人家……」

蘭濤搶先給了她一句:「你大叔的弟弟,你叫什麽呀?腦袋又進水了吧?」

蘭濤笑得前仰後合,女孩氣得面紅耳赤,在田園這個和事佬的勸解下,這兩人才算消停一些。

女孩吃得慢,蘭濤和田園吃得快,他們倆同時撂筷,未及女孩反應過來,蘭濤就笑著對她說:「我們還有事,你慢用……」說著就拉著田園出了餐廳,剩下兩腮塞滿飯的女孩在後面氣得跺腳。

出得餐廳,田園看著蘭濤禁不住笑了起來,蘭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女人就是煩人,有時玩兒就是不願帶她們。」

蘭濤帶著田園去高速公路兜風,兜了一圈往回轉時,蘭濤平靜地問田園:「去我那兒喝會兒茶吧?」

田園笑著答應了,兩人回了蘭濤公寓。

田園沏了茶,兩人平靜地坐下來,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茶。

電視節目很無聊,看著看著,蘭濤的心思就不在電視上了,他看了看身邊坐著的田園,握了握他的手,輕聲問:「田哥,你手怎麽這麽小啊?」

田園有些驚異地:「小嗎?不小吧?」

蘭濤把自己的大巴掌和田園的手掌重疊,發現田園的手只比自己的手略短一點點,並不算小,只不過很纖細,比量著,蘭濤順勢捏了捏田園的手腕,笑道:「這麽細,我都怕給你捏折了。」

田園嗔怒:「至於嗎?太小看我了,我腕力很大的。」

「那就比試一下。」蘭濤用右手握住田園的左手。

「比就比。」田園做好了架勢。

兩人運足了力量,開始掰腕子,僵持了幾分鍾,田園終於敗下陣來。

蘭濤笑著看著田園,他的眼中閃閃發光,輕聲說:「我都沒敢使大勁……」

田園無聲地笑道:「你又吹牛。」

兩人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對視著,良久,才尷尬地松開,彼此發現自己手心全是汗水。

尷尬地沈默了幾分鍾,田園緩緩起身道:「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蘭濤盯著田園,片刻,他挽留道:「田哥,今晚……就在這住吧,反正也有地方,明早直接去上班多好,跑來跑去太麻煩……」

田園看著蘭濤真誠的雙眼,知是盛情難動,於是留了下來。

那一晚,蘭濤先去浴室洗澡,他洗過之後,田園進去了,拿著蘭濤事先為他備好的睡衣。

聽到浴室嘩嘩的水聲,不知為什麽,蘭濤的心中有些煩燥。

半個小時後,田園從浴室出來,他穿著蘭濤的藍色睡袍,略顯肥大,卻襯得他白皙的肌膚更加水靈。

二人又在客廳稍坐片刻,後來田園輕聲提議:「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蘭濤笑著允諾,互相道過晚安後,各自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蘭濤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有點後悔,為什麽讓田園睡客房呢?自己的床這麽大,完全可以容納二人的體積,兩人一起睡,彼此還能說說話什麽的,但是,這套公寓和田園那套小蝸居不同,有三間卧室,實在沒理由讓田園和他擠。

可是現在,明知田園在這套房子里,卻聽不到他的話語,也聞不到他的氣息,和他回自己家沒有什麽區別,這樣翻來覆去地想著,蘭濤更加睡不著了,他索x下地,穿上拖鞋,緩緩來到田園房門前。

第二十八章 痛苦

蘭濤在田園門前佇立良久,實在是沒有勇氣敲門進去,因為他不知該和田園說什麽,總不能說你到我床上睡吧,我太寂寞了之類的話,那樣說的話,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這是在暗示什麽。

思忖片刻,蘭濤又迅速回到自己房間,從壁櫥里拿了一床蠶絲被,鼓足勇氣復又來到田園門前,敲門而入。

田園沒有睡,他倚靠在床頭看書,見蘭濤進來,他微微欠起身子,問:「有什麽事嗎?」

蘭濤尷尬地笑了笑,將蠶絲被放在田園床上,輕聲說:「天冷了,你這被子太單薄,我拿了床厚被給你,蓋上應該舒服些。」

蘭濤說的是實話,此時已是深秋,早晚的空氣中透著陣陣寒意,不過他搬被子也不過是個良好的借口,田園的房間有空調,如果冷他完全可以自己調節,何需這麽費周折?

但田園還是感激地沖他笑笑,喃喃地說:「謝謝啊!」

蘭濤笑了,笑得竟然有些靦腆,他將手沿著床墊伸到田園身下,關切地問:「這床墊……還算軟吧?如果不軟,可以鋪些東西……」說著還看著田園,眼中亮晶晶的。

他的手,隔著田園薄薄的睡衣,真切地感觸著他身體的熱度,這種曖昧,恐怕沒有人會感受不出來。

田園笑了,笑得含蓄而且有意味,他輕聲說:「謝謝,床墊很軟,也很舒服。」

這回蘭濤沒有別的托辭了,兩人對視著,沈默良久,蘭濤覺得,自己如果再呆下去,恐怕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於是,他故作平靜地對田園道:「太晚了,明天你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

田園微笑著看著蘭濤:「你也一樣,早點休息,做個好夢。」

「好夢。」

出了田園房間,關好門,蘭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竟然緊張得出汗了!

回到自己房間,蘭濤又展轉反側良久,方才入睡,他真的有點,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了。

第二天清晨,待蘭濤起床時,發現田園早已起床,洗漱完畢在廚房准備早餐,蘭濤去衛生間匆匆洗漱完畢,來到廚房,田園正在煎**蛋。

田園身著那件常穿的黃格襯衫,腰間系著一條深藍色的圍裙,顯得腰部很細,蘭濤輕輕走到他身後,雙手放在田園腰兩側,用手籠了籠他的腰,田園略回過頭來,沖蘭濤微微一笑:「准備吃飯吧。」

蘭濤欣然點了點頭。

這種身體的接觸,在蘭濤和田園熟了之後經常發生,在一個旁觀者看來,這絕對是超出友誼范圍不正常的,但是沈浸在曖昧當中且深深享受這種滋味的二人,當時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田園煎好**蛋,把早餐用托盤端到餐廳,兩杯熱氣騰騰的牛n,兩份煎得不老不嫩的**蛋,還有兩碟剛從烤箱中拿出來的面包片,旁邊還擺著果醬黃油等蘸料,蘭濤由衷地感慨著:「田哥,這以後誰要是跟了你,算是享大福了!你也太賢惠了吧?」

田園有些不好意思,賢惠這個詞用來形容他一個大男人似乎不太貼切,但對於蘭濤這樣一個喜歡臭詞亂用的人來說,他也不好苛求什麽。

飯間,兩人都在認真地咀嚼,良久無語,後來,蘭濤抬起頭,問田園:「田哥,你為以後打算過嗎?就准備……這樣過一輩子?」

田園抬起頭,無奈地笑了笑,片刻後,他緩緩說:「這樣過,也沒什麽不好,如果有可能,過幾年我經濟條件好些了,自己准備領養個孩子。」

蘭濤看著田園,沒有再說什麽。

默契地吃完這頓早餐,蘭濤開車送田園去公司,在田園公司馬路前面的拐角處,田園下了車,他揮手和蘭濤道別,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什麽,蘭濤x中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蘭濤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田園了,白天上課時總忍不住想給他打電話,可真要打過去還不知說什麽,只好無聊地寒暄幾句,匆匆掛斷。

而下課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田園,看他加不加班,公司有沒有什麽安排,如果沒有,就約他一起吃晚飯。

如果一天不見田園,蘭濤就會覺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缺少點什麽。

蘭濤越來越明確地感覺到,自己現在這樣是不正常的!

一個可怕而又無法否認的事實是:他發覺自己在逐漸掉進田園的情里!

不!蘭濤在內心疾呼:我不是同志!我也不想變成同志!我怎麽可能喜歡一個男人?

痛苦的蘭濤開始刻意地回避田園,他告訴田園,自己最近參加了學校的幾個社團,很忙碌,要常住學校,所以最近這段時間田園不必過去幫他料理那套公寓了。

乖巧如田園,當然聽出了蘭濤的弦外之音,他平靜地答應了。

沒有了田園,表面看,蘭濤的生活似乎變得輕松了,他業余時間又可以和他那幫同齡人盡情嬉鬧了。

可是,在冷靜下來之後,他卻發現:自己變得更痛苦了。

尤其在夜深人靜之時,他心中如抓心撓肝一般地想念田園,想給他打電話卻不敢打,拼命壓抑著自己。

蘭濤發現,自己完了!

他,真真正正地陷進去了。

他開始逃避,逃避他對田園的真實感受,為了驅散心中對田園的思念,他發瘋似的尋找替代品,而這個替代品,就是虞萌。

第二十九章 發泄

在一個青春女孩眼中,蘭濤無疑是bf最佳人選,他出身富貴、相貌俊朗、身材健碩、x格豪爽,從中學到大學,蘭濤身邊從來就不缺少瘋狂追逐他的女生,虞萌只是其中之一,同時,虞萌也是一個讓蘭濤感覺沒有太大壓力的女孩,因為她高中階段在國外就學,所以x格較之國內女生更加開放潑辣,這也是蘭濤在彷徨期選她做慰藉的重要原因。

周末,蘭濤將虞萌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夜色沈沈,剛剛沐浴完畢的蘭濤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待著浴室里的妙齡佳人。

片刻後,虞萌x前裹著浴巾,步履悠然地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她走到蘭濤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伸出兩只玉藕一樣的胳臂,緊緊抱住了蘭濤。

虞萌的頭發沒有完全吹干,黑亮的發絲滴著零星的水珠,沐浴過的少女的皮膚更加雪嫩光滑,此刻,她豐滿高挺的x部緊緊貼在蘭濤x口,雙眼熱辣辣地盯著他。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禁得起這種誘惑,蘭濤一把抱起了虞萌,大步走到床邊將她扔下,虞萌支撐著雙臂坐起來,嘴中嬌弱且充滿誘惑地叫喚著:「濤,你別急……」

蘭濤沒有理會她的話語,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褲,同時再次將虞萌撲倒,瘋狂地扯下了她的浴巾,扔到一邊,豐滿白皙的少女r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樣的刺激令虞萌禁不住大喊一聲:「啊!濤……」同時,捂住了自己的x部。

蘭濤用力掰開她的雙手,一只手使勁揉搓著她的雙r,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花x,女孩拼命扭動著誘人的軀體,嘴中無意識地胡亂呻吟著:「啊……濤……不要……輕點……」

不消片刻,女孩花x下,已經是汪洋一片,再看她的面部,粉若桃花,嬌喘連連,她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了。

蘭濤用手擼了擼自己的b子,同時戴上套子,試探著在虞萌花x口處找著合適的進入位置,意亂情迷的虞萌配合著分開自己的雙腿,同時,欲火焚身的她,此時嘴中難耐地呼喚著:「濤……快點……快點……」

猛然間!蘭濤長驅直入!虞萌「啊」地大叫了一聲,緊緊抱住蘭濤的腰部,更用力地扭動著身軀,配合著蘭濤的抽c……

蘭濤抽c了一百多下,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倒在床上,虞萌撲到蘭濤懷里,抱緊他,把柔軟的舌頭伸進他口中,和他親吻著,片刻後,虞萌坐到蘭濤身上,兩人又來了一次,這回是男下女上,這一次,虞萌情緒更嗨更高漲,她賣力地在蘭濤身上起起伏伏,直到蘭濤s在套子里,她才意猶未盡地從蘭濤身上下來,卻更抱緊蘭濤的身體,同時,嘴中喃喃地說道:「濤,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蘭濤喘息著,緊閉著雙眼,虞萌並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只道他是累了。

但是蘭濤自己明白,這一場歡戲對他而言,是多麽痛苦,這場歡戲,與其說是兩情相悅,還不如說是一場純粹的發泄。

在整個過程中,他沒有主動親吻過虞萌,幾乎是上了床就直奔主題。

憑蘭濤閱女無數的經驗,他知道,眼前的虞萌是個尤物,她豐滿、青春、皮膚細膩,隱秘地帶粉嫩緊湊,蜜汁也多,如果在一年前遇到虞萌,蘭濤就是和她整晚大戰幾個回合怕也不夠,但現在,他不行了。

蘭濤發現,現在無論多麽鮮嫩的女人,都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致了,他的心,已經被某些東西牢牢占據了,那晚,他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在他和虞萌親密接觸身體相連的瞬間,他閉上了雙眼,把身下的人想象成了田園!

這是他多麽不願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啊!

蘭濤去了浴室沖澡,他放的是純涼水,他想用冰冷的水將自己心中的躁熱沖滅!

以後的日子里,蘭濤開始躲避虞萌,他想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來看清自己內心真正想要什麽。

但一下子從欲望顛峰跌到谷底,任誰都不能一下子接受,更何況虞萌心中還深深愛著蘭濤,虞萌想方設法找到蘭濤,想問個明白,為什麽在玩了她之後,蘭濤就消失不見了,但蘭濤總是想辦法回避,終於有一次,虞萌忍不住在學校球場上將蘭濤截住,剛剛對壘下來的蘭濤正擦試著頭上的汗水,虞萌一把拉住他,大聲質問:「為什麽?為什麽這一陣總躲著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蘭濤面無表情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這一陣很累,我想歇歇。」

虞萌憤憤地:「累?借口吧?你是不是玩完了就想跑?」出身官宦世家的虞萌自幼嬌生慣養,也曾接受過很好的家教,如果是換做以前,趾高氣昂的她斷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丟人現眼的,但眼下,她什麽都顧不上了,因為,蘭濤的冷漠已經將她逼得失去了理智。

蘭濤看著虞萌,發現她眼中已經溢滿淚水,他忍不住伸出一只胳膊輕輕環住虞萌的身體,輕聲說:「虞萌,別這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虞萌拼命甩開蘭濤的胳膊,大聲號叫著:「不!我今天只想問個明白!你到底要怎樣處理咱們之間的關系?」

蘭濤無奈了,在虞萌的咄咄氣勢之下,他只好說:「我們……還是朋友。」

「只是朋友?」虞萌的眼睛瞪得滾圓,似乎想把蘭濤囫圇個地吞下去。

蘭濤看著虞萌,肯定地點了點頭。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蘭濤臉上,虞萌不管不顧地高喊著:「姓蘭的!別以為你家有錢有背景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我也不是吃素的!這一巴掌是警告你,以後在玩女人前先睜大眼睛!咱們的事還沒完……」

歇斯底里的虞萌讓她的同學給拉走了,蘭濤在眾人的注視中旁若無人地收拾起自己的衣服,開車回了住所。

選虞萌,只是因為她開放,有經驗,事後不會糾纏不休,但沒想到,就是這樣的,還是不屈不撓地愛上自己了。

動了真情的女人,很可怕,早知如此,蘭濤寧可用手解決,也不會惹禍上身,眼下,虞萌的威脅,蘭濤並不害怕,說實話,他年紀不大,但玩女人的歷史很豐富了,如果每個上了後哭天抹淚要死要活的女孩他都要負責,那他今天早娶十個八個的了。

眼下,蘭濤最擔心的,還是怎樣處理占據他心底的那個人。

第三十章 重望

虞萌最終還是將她和蘭濤的事兒拐彎抹角地捅到了蘭濤父母那里,加之蘭濤上次趕走保姆那件事,蘭志堅回頭就給蘭濤掛了個電話,讓他周末回去一趟,說他有話問蘭濤。

蘭濤對父親向來敬畏,所以不敢多言,二話不說,周末下了課就乖乖地開車回了蘭家主宅。

蘭濤一邁進府坻客廳正門,守在門兩側的佣人忙不迭地打招呼:「少爺回來了。」

寬敞華貴的客廳中央,一位衣著華美氣質不凡的太太正坐在沙發上品茶,不消細說,這位當然就是宅坻的女主人,蘭濤的媽媽──蘭太太。

只見太太頭上高高挽著j美的赫本發髻,發絲中間c著鑽石鑲嵌的發簪,臉部妝容描抹得如詩畫般渾然天成,身著一件蘇州名作坊手工縫制的白底牡丹花織綿緞面旗袍,雍容華貴的氣度讓人不敢側目。

此刻,看到蘭濤走近身旁,太太從容地把手中茶杯放在茶幾上,眉目有些微嗔地對蘭濤道:「壞小子,又闖禍了吧?」

蘭濤一屁股坐到蘭太太身邊,挽住媽媽的胳膊,探詢地問道:「媽媽,你和爸爸聽到什麽了?」

蘭太太用手指點了點兒子的腦袋,面帶慍色道:「能聽到什麽?還不是你泡妞泡出麻煩來了!」

蘭濤無奈地嘆了口氣,身體陷進沙發里,看來,虞萌把一切都告訴自己的父母了。

蘭太太盯著兒子,徐徐說道:「小濤,上了大學,比不得中學時期,你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莫要說虞萌是有背景人家的閨女,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動了人家,該負什麽責任也要負什麽責任!這個,你應該很清楚!」

蘭濤有些無奈地嘟囔著:「我知道,我現在都……後悔死了……」

蘭濤從初中開始交女友,初二時就和女孩上過床,交往過無數女友,從來沒象這次這麽狼狽,雖然他花心,但以前交往過的對象都有醞釀期,也都有一定感情基礎,而且蘭濤為人豪爽大方,舍得給女孩花錢,所以那些女孩都對他死心踏地的,就算被傷害被拋棄,也無怨無悔,甚至更加眷戀他。

但這次的虞萌不同,蘭濤對虞萌g本沒有什麽感情基礎,若不是虞萌正出現在他對田園欲求不滿的關鍵時刻,而且對他的攻勢還那麽猛烈,他是斷然不會去碰她的。

現在,他可是惹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媽媽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虞萌家的背景,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你不是給你爸爸樹敵嗎?」

蘭濤看著媽媽:「媽,她都和你們說什麽了?」

蘭太太白了兒子一眼:「人家女孩臉皮薄,怎麽好意思親自來和我說?她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姑媽了,她姑媽平時常和我在一起打牌,很熟的,她的意思是讓我勸勸你,說她家小萌對你用情很深,希望你能認真對待。」

虞萌的姑媽也是貴婦一枚,和蘭太太平日里很是要好。

聽媽媽這樣說,蘭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把身子向前傾去,雙手抱緊頭部,重重嘆了口氣。

蘭太太看蘭濤這副垂頭喪氣的德x,又心疼上了,她拍著兒子的背,輕聲安慰他:「行了,你也別唉聲嘆氣的了,若說這事呢,也不能全怪你,如果女孩能把持得住,也鬧不到這個地步,虞家只是希望你們能嘗試發展,也左右不了什麽,只是,你要做好准備,爸爸要找你談談,問問你最近的情況,喏,現在正在書房等你呢,你快上去吧。」

說著,蘭太太用眼指了指樓上。

「那媽媽我先去了。」蘭濤站起身,和蘭太太打著招呼。

「去吧。」蘭太太目送著兒子的背影,輕嘆了口氣。

蘭濤來到二樓父親書房門前,思忖片刻,輕輕扣門,此刻,蘭志堅正在里面辦公,他知道是兒子,喊了聲「進」,得到允許的蘭濤走進父親的書房。

蘭志堅的書房寬敞明亮,散發著淡淡墨香,中式黃花梨木桌椅,左案整齊地擺放著很多書籍資料,右案擺放著筆墨紙硯,中間是一台寬屏的電腦,書桌後方是堆放整齊的高大書架。

牆上掛著不少字畫,有蘭志堅及夫人的畫像,也有中國傳統水墨畫,還有一些西方印象派的畫作,這些畫作,都出自大家之手,畫技嫻熟,功底深厚,市面上鮮少見到,價值不菲。

看到蘭濤進來,蘭志堅平靜地地對他說:「坐吧。」